07.若即若离

    那一次在教室里的大胆自慰後，红雀注意到拉斯与他之间变得若即若离，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上课没什麽精神或是打瞌睡的时候，会关切的问上几句。

    拉斯现在只会用那双高深莫测的绿眼睛淡淡的扫过他，随後就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让人摸不清楚心思。

    但是那些放学後的爱抚、玩弄却没有停止，甚至选择的地点更为大胆公开了，有好几次红雀都是胆颤心惊的咬着手背，怕自己淫荡的声音被树丛外的人捕捉到。

    他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只要一看到拉斯，身子就会不自禁的热起来，想被碰触，温柔或粗鲁也好，他是如此贪求着对方的一切。

    然而他不知道拉斯对他究竟抱持着怎样的感觉，有没有更喜欢他一点了？他们至今连一个亲吻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红雀的眼眶微微发热，他赶紧用力的眨了几下眼，逼退那股骤来的酸意。

    担心自己再盯着拉斯的话，脸上会克制不住的流露出沮丧，红雀拍拍脸颊，试图打起精神来。

    「怎麽啦，小雀，干嘛拍自己的脸？」经过他身边的班长注意到他的动作而停下来，笑咪咪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种被当成小孩子的感觉让红雀有些难为情，同时又怕被拉斯误会，他不着痕迹的躲开班长的手，偷偷用眼角余光觑向讲台那边的橘发男人。

    但拉斯正在与几名女同学说着话，优雅的侧脸带着笑意，似乎心情不错，根本没有注意到红雀这边的动静。

    那些紧张，甚至是一丝丝的期待心情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散得一乾二净。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红雀勉强堆起一抹笑，在班长离开後萎靡的趴在桌上，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画圈圈。

    「精神不好？昨天太晚睡了吗？」

    一道轻缓的嗓音从上方落下，红雀仰起脸，看见肤色苍白、气质沉静的白榆站在旁边。

    「也不是，就是……」红雀不知道该怎麽跟好友解释他的烦恼，可怜巴巴的发出「呜」的一声。

    「需要我让苏紫哥替你打气一下吗？」白榆微微一笑，拿出手机对他晃了晃。

    「苏、苏紫哥！」红雀紧张得声音都拔高了，看着白榆解开萤幕锁，手指在上头戳了戳，似乎在打着字。

    很快的，就换红雀的手机传来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苏紫在群组里特地标注他，问他今晚要不要过来跟他还有四胞胎一起吃饭。

    红雀是独自一人在外面租屋，年纪又是魔法少女里最小的，还是白榆的好友——爱屋及乌下，苏紫对红雀自然是格外照顾。

    无视了群组里其他人开玩笑的抗议苏紫偏心，红雀兴奋的抽了口气，看向白榆的眼神就像是对方会魔法似的，原本耷拉的眉眼瞬间就扬起来了。

    「谢谢你，小白，我这就回苏紫哥讯息。」红雀低下头，唇角弯弯的回覆起讯息。

    然而才刚打出几个字，属於女孩们的惊呼猝不及防的连连响起。

    「啊，老师，你的衣服！」

    红雀连忙抬起头看去，发现拉斯的手上跟衬衫上都溅到蓝墨水，模样很是狼狈，但是那张俊雅的脸庞却毫无表情；再仔细一瞧，就会发现他手里的钢笔断成两截。

    讲台周边跟前排座位的学生都在吃惊那些喷得乱七八糟的墨水，一时间竟是无人去深思拉斯仅仅是用单手就折断钢笔。

    红雀这下子连讯息都顾不上传了，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白榆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小雀？」

    「我、我看看发生什麽事了。」红雀嗫嚅着编了个理由。

    他原本是打算走上前关切一下，可是讲台那边很快的就被一票人包围住，他根本看不清楚拉斯的状况，只看得到女同学们一直在递卫生纸跟湿纸巾，叽叽喳喳的像是一窝小鸟在吵嚷。

    他瘪着嘴，又讪讪的坐回去，低垂着眉眼捧起手机，假装不受影响的回覆起苏紫的讯息。

    他错过了拉斯看过来的那一眼过於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