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是你在脱我衣服,你紧张什么
其实你根本没有想向阿程讨要什么报酬,纯属闲来无事逗趣他。阿程对你的话一贯驯顺,竟真认为你是在向他所求欲望,主动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浴室准备把自己清洗干净。你跟在阿程身后,原是想告诉他,你只是随口提起,不必当真。可这句话,在你跟到浴室看到阿程正脱着自己上衣半裸的模样后,被你咽了下去。 有人主动献身,你何必假惺惺去做柳下惠。 你双手抱胸倚靠在浴室门框上,欣赏着眼前鲜活魅惑的肉体。阿程知道你在看他,没有停下动作。白色的浴室灯将阿程身上牡丹的纹路和旧伤留下的疤痕照射得分外清晰,每一块肌肉的起伏在灯光下格外立体。阿程的一举一动都在向你展示着这具成熟性感的肉体残破艳丽的美学。你不曾在明亮的灯光下欣赏过阿程的身体,不禁懊恼自己错过了多少令人垂涎的美景。 阿程转过身,赤露着全身面向你。他在等待你下一步的指示。 你的目光在他身上一点点下移。来到了他沉睡的部位。你想起叶欢的话。他的性器官无法勃起,更大一部分属于心理原因。你们做过这么多次,他那里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心理原因啊。”你自己小声重复着。 “什么?” 阿程只能看到你的嘴小幅度动作,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也要洗澡,不如我们一起。” 你和阿程除了上床,没有进行过共浴这般亲密的行为。你享受一件件扒掉阿程衣服的过程,但这次你选择让阿程来服侍你。你走近阿程,坦然地站在赤裸的他面前摊开双手,任谁都能猜出你的意思,阿程反而忐忑了。你们之间一向你来主导,无论是命令还是行为。你把主动权交给阿程,他无法立刻适应。你非常有耐心,抬着双手等待着他的动作。 阿程试探地伸向你单排扣的便装,一颗一颗解开你的扣子,那副郑重的神态,好似在进行某种缜密不容出错的试验。 你歪着头注视他,不禁笑出声。 “是你在脱我衣服,你紧张什么?” 阿程一时无措,轻轻摇摇头,加快了手下动作。他蹲下身为你脱掉裤子和内衣,一抬头面对的就是你隐藏在浓密丛中的雄鹰。你低头看他,黑色短发中隐藏在头顶的发旋儿只有这种姿势才能直观地看到,或者说,是你今日才发现。分明是个刚毅的人,却从发旋儿都透露着严肃的可爱,勾得你一次次得寸进尺。 阿程起身将你们两个的衣物折叠整齐放在浴室外的置物柜中。你走到浴缸旁边,打开热水阀,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模糊了浴室中的玻璃墙。浴室中的浴缸是不规则情侣款,容下你们两个大男人也没有问题。你安逸地坐在浴缸边釉面砖台上等着阿程回来。 阿程素来识情识趣儿,他返回浴室时看到你在等他,快步走在你面前,不顾浴室地板的坚硬,跪在你的身边。 “说跪就跪,也不嫌浴室的地板搁腿。” 你抬脚踩在他左腿的大腿根部,脚趾在腿部肌肉上揉搓。 阿程的肌肉保持着最饱满的状态任你调戏。他同往日一般主动含住你的性器,伸出灵活的舌头舔舐你的冠头。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形成在他口交时抚摸他脑袋的习惯。你的每一次触摸,都像是对他的鼓舞。阿程的舌头又热又滑,舔湿了你整根柱身,舌尖还不时回到冠头打转。你的肉棒在他的吞吐下愈发硬挺。阿程温暖而紧实的口腔,是与肉穴不同的质感。刻意收敛起的牙齿时而刮过的刺痒和口腔深处小舌的触挠都刺激着你的神经。 你垂下头,看着阿程费劲又努力地吞下你的巨物,腮帮被口中肉棒撑开,伴随着吞吐抽插一鼓一鼓,你临时记不起什么动物能形容此时的他。 第一次高潮的来临让你无暇多想,这次你没有及时从阿程的口中抽离出来,被柔软的口腔紧紧吸住,抖动腰身全部射进阿程的口中。他的脸颊因窒息而涨红,把你高潮过后略显疲软的性器吐出来,一边喘息一边小声咳嗽。你知道他是被你射出的东西呛到了,吩咐他去把东西吐出来再漱漱口。 阿程拒绝了你的提议,喉咙滑动生咽下口中残余的精液,被滋养过的嘴唇泛着水光。你喜欢阿程在性事中毫无保留的奉献,拍拍他的脸,用拇指将挂在他嘴角的白浊抹去,拉着他站起身。在冰凉的地板上裸膝跪了这么久,阿程起来的动作流畅到没有停顿。你有时候禁不住会羡慕他如此强健的体魄。 你翻身,坐进浴缸里,向阿程招手。 “进来吧,这个池子足够盛下我们两个。” 哗啦的水声敲打着浴缸的池壁,你们两个面对面,将身体浸在浴缸里,启动按摩功能,水中的温度瞬间暖上心头,疏通着脉络,解压又舒适。 你起了坏心,手撑在边上支着脑袋,脚却不老实地在阿程身上游走,踩着他充满弹性的胸肌上,用指肚在他的乳头上画着圈。他身上的牡丹纹身被水面分割得一分为二,水上的部分被水汽润湿显得生机勃勃,水下的部分没入水中如真似幻,伴随着水波摇曳。 你玩够了,从阿程的胸部把脚挪开,来到你最初的目的地。你的脚在水中踩在阿程萎靡的性器上,轻轻地碾磨。 “这里还是起不来?” 被你玩弄着弱点,阿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点点头。 “叶欢说,你生理上没什么大问题。起不来是因为不想。为什么?” 你嘴上问着话,脚下的动作片刻未停,换着脚趾掌握着力度揉搓他绵软的卵蛋。 “因为…” 阿程迟疑了很久,终于开口。 “可能是,唯一能控制自己的事了吧。” 见识过一次韩殊的性癖,你就能想象得到当初他是怎样践踏阿程的自尊。一边强奸折磨他,一边嘲笑辱骂他被人蹂躏鸡奸还能勃起。这种男人根本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定然会成为韩殊碾碎阿程尊严工具。所以阿程唯有强迫自己不去想,掐灭自己一次次被迫抬头的欲望,久而久之,竟然真的硬不起来。 可能对当时的阿程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守住自我的办法。 你用脚踩着阿程垂头的阴茎,对他莞尔。 “没关系,现在,我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