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考隔绝了绝大部分感情。

    山高水深，细水长流。

    聚会那天的天很暗，我以为我的心会被遮住。

    我害怕失去他的踪迹，我选择跟着他，我一定要完成这件大事。

    我看见他微微转头了，我低了低头，看着白色的鞋子踩在黑色的柏油路上，脚尖不自觉用力捻地。

    他走一段就会放慢脚步一会，犹犹豫豫，好像在决定什么大事。

    我知道，这件大事将要成功了。

    我想让他知道。我臣服于他。愿意在他身下，愿意为他保驾护航。

    我执着于他。

    那双纤长，青筋突出有力的手，应该是抚摸着我的。

    他突然转过身，目光坚定，不急不慢的走到我跟前，我迈不动步子。

    他走来，到我身边，就连他的气味也将我拉入巨渊，溺毙其中。

    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心甘情愿。

    静谧的夜晚将感性放大，让理性消失。

    “你喜欢我”他平静叙述，将我拉回现实，我发现我在他家，他的房间里，全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坐在他的床上。

    我低着头。不敢对视，我怕被卷入他的深情，万劫不复。

    他偏偏不在意，弯弯腰，勾勾手，我就来了。

    “是啊”，我想，让他可怜我，或者说，让他知道，有我这样的一个人，永远在暗处，为博得他一个眼神，做什么都愿意。因为我想为我的喜欢，讨一分结果。

    “那就行了”他淡淡笑了。

    他蹲下来，仰着看我，瞳孔中闪烁着灯光，将我吸入秘境。进入名叫宋易的世界。

    他大概是看出我眼神里面的迷恋，他的手开始开始摸上我的脸，是我不熟悉的感觉，我喜欢得很。

    他的手很热，让我的血液沸腾。他的手沿着下巴来到衣领，他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食指来回摩擦我的锁骨，我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一样，发酸，发颤。

    有一种很兴奋，激动的感觉蔓延全身，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这个人，让我对陌生的东西也很欢喜。

    他接着把我的衬衫脱了，上身只剩下胸罩，他沿着乳缘摸着，捏了捏微微鼓起的乳肉，像是不满足似的，骨节分明的手来到背后，双手生涩地解开胸罩，将胸罩放到床头柜上。我的脸很热了，可是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切。他扶着我的肩将我放到床上，脱掉我的裙子，只剩下内裤。

    他的手点着乳尖，食指轻轻地、反复地点我的乳尖，我拱起胸，想要更深一点。

    他便用拇指跟食指揉搓乳头，乳头开始发烫，他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肚子，来到下身，到内裤里面，他摸了我的阴唇，滚烫的手覆盖冰凉的阴唇上，浇灭了我所有的悲伤与不甘。

    宋易眼里浸透着欲望，他沉迷于我的身体，现在。

    他的拇指放在了我不了解的地方，后来我知道，它叫阴蒂。他按着一直来回打转，中指放进了阴道里，他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我希望，一直，他都看着我。如果欲望能让他看向我，那我希望，他沉迷于欲望。

    因为我，沉迷于欲望，

    并且，沉迷于他。

    我想跟他接吻。

    我的手抚着他的脸，小心亲上去，用唇碰上他的唇。他的中指突然间往里送去，不断浅浅地插，拇指加快打转的速度，我好空虚，我想让一些东西填补我的空荡。

    他突然吻住我，舌头伸进来。不断搅动着。

    这样也满足不了我的空虚。

    他立刻脱离我的嘴，含住我的左胸，舌头自上而下，在乳头周围打转，热乎乎的。中指往里又送了一截，脑袋混沌一片，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像月经一样，控制不住，流出来。

    他的嘴离开乳头，胸口凉凉的，我微微起身，看见他的中指拿出来，牵扯出些许银丝，悬在空中，落到我光裸的阴唇跟肚子上。

    他干笑，“你还挺有感觉”

    “你呢”我看见他的运动裤上鼓起了一块。

    “等你呢”说完他看着我，很清明的样子，然后。亲了亲我。我最受不住跟他对视了。

    他的一个眼神，就让我俯首称臣。

    他是杀伐果断的神，我是他身下的蝼蚁。

    我的悲欢，是他动动手指头，就决定的。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直到遇见了他。

    他脱掉我的内裤，继而脱掉他的衣服。

    “你的身体好淫荡”他俯身，一只手撑在我的头旁，一只手再次摸上我的胸，“粉色的乳晕，小小的奶头，它硬了，你看”

    我享受着他带给我的快乐，不想言语。

    “你的身体都是粉色的”手顺着来到肚脐，一转来到耻骨，用力摩擦，“还是天生的白虎，就适合做爱”。

    在腿间摩擦的性器与我紧密贴着，在唇缝间不断上下抽动，“连你的小穴都水淋淋的”

    “你好烦啊”我被他说的害臊，只能扭头，他顺势吻着我的脖子，用牙齿磨着。有种野生动物进食前的诱捕模样。

    我分辨不出他是否熟练。

    我只知道，我愿意和他这样。心甘情愿。

    “逼这么小，嗯…”他捅进去一个圆圆的头，应该是男性的龟头，我趁机看他，发尖凝在一起，微微的湿。

    他只是放入龟头，不断拉出捅进，浅浅地插。

    他屏住呼吸一样，“噗嗤”突然，他全部进来了。

    我有一丝丝的疼，一丝丝的麻，夹杂着一丝丝快感。但是我知道，我的心中，只有兴奋，满足。

    我完整的拥有他的身体了。我想亲他，想抱他。

    我一下向上起身，双手穿过他的胳膊，死死抱紧他，他的阴茎死死抵入我的小穴，一下子到达尽头。我什么感觉都不想管了，然后就是无止境的，来自少年的生疏的简单抽插动作，来填补快乐。

    我只想亲他，吻住了他，我闭上了眼睛。　只是轻轻的一个吻。

    第二天就变成了天亮的模样。

    我，很开心。

    宋易醒来并没有与我说话。

    我羞羞，看着薄被上的花纹。

    他只是摸摸我的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我开始清醒。

    我想维持肉体关系，我眷恋着他的眼光，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我也是真心爱着我自己的。

    他又笑，老是笑，那个一丝不苟的男生，变得这么爱笑，笑起来这么好看，不想被别人看见。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好像一丝在意也没有一样。

    那之后我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小孩一样，永远在我的世界里等着他，可是他就像是路过一片沙漠，恰巧得到我这一杯水，而我这杯水，是特地为他灌注的，他却只把我当成一杯水。

    等到了绿洲，就又变成了不需要的水了。

    我从来不能窥得他的一缕灵魂，他的意识很强，我无法寻得丝毫痕迹，就好像潜入污水的鱼儿，再也不是供人来看的。

    他不是可以被欲望掌控的人。

    他的自律，是他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