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只要老师不离开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方泽泓回到房间便看到康斯坦丁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脸上带着饕足的笑意,跪在床边捧着微宁戴着脚链的脚踝细细亲吻着。而年轻的雌性呼吸平缓,对雄性的骚扰无动于衷,显然正陷在深沉的睡眠之中。画面的变态指数直线飙升,方泽泓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将动作愈发放肆大胆的金发雄性拉回现实。 康斯坦丁一点也不感到尴尬,反而起身背对着方泽泓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背上被微宁抓出来的挠痕。 很显然,他的挑衅起了效果。 饶是方泽泓表面如何云淡风轻,他也做不到面对自己结契雌性在其他雄性身上留下欢爱痕迹时不动如山,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有解药吗?”康斯坦丁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缓解微宁的发情症状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方泽泓摇了摇头:“只有缓解症状的药物,没有解药。” 其实,赛恩斯博士确实已经制出了“解药”,但在不清楚药物副作用的情况下,方泽泓不会贸然直接将这“解药”给陆微宁服用。 室内的两名雄性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方泽泓走到床边,看到还带着潮红和薄汗的恬静睡颜,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丝疼惜。而处于睡梦中的陆微宁,许是感受到自己结契雄性的气息,下意识地自发往方泽泓的方向靠去——即便之前他被方泽泓伤透了心,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第一反应依旧是寻求自己雄性的安慰。 “微宁,醒醒。”方泽泓用着平生最温和轻柔的语调呼唤着自己雌性的名字,一边伸手轻轻捋动对方额前的碎发。 “……唔……老师……”陆微宁从混沌中睁开双眼,愣愣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看着看着眼中慢慢蓄起眼泪,原本已经抱住对方胳膊的双手也转变成了推拒。 方泽泓只能一边道歉一边哄着陆微宁把药剂吃下去。兽人对自己的结契对象有着极大的包容度和依赖性,陆微宁虽心中气恼悲愤,可还是在年长雄性的哄劝下乖乖地将药剂一一服下。 康斯坦丁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床上二人和谐相处的画面,二人间的氛围亲昵而密切,仿佛没有第三个人能插进去,他纵然不服,也只能暗暗在心中懊恼。 方泽泓带来的药剂一定程度上起了效果,加上陆微宁吸入的药剂量极小,他总算可以稍微保持头脑的清醒,倚靠在床头上看向自己的恋人,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关于弃自己而去的答复。 向来能言善道的方博士一对上自己小恋人那双充满哀怨却不失信任的眼睛便失去了辩白的能力,他只能够不断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一边将陆微宁揽进怀里,让对方听自己的心跳声,诉说自己的爱意浓烈未减分毫。 直到审讯处发来刑讯报告的通讯铃声响起,作为上校的康斯坦丁和身为最高医疗官的方泽泓、陆微宁都具有权限,室内气氛陡然一变,三人不约而同开始确认起邮件内容。 赫斯的嘴巴极严,很显然,他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相比之下另外两个雄性就没有那么硬气了,特别是已经受到了重创的奥格,这个“可怜”的雄性瘫在病床上,没等审讯开始五分钟就已经高喊投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了。 然而,根据奥格和沃拉狄夫的口供看来,他们只不过是距离核心极其遥远的外围人员而已,在确定从他们口中已经无法问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后,军方将二人严密监控囚禁在了禁闭室里。当下的攻克对象,只剩下赫斯·肯特一个人。但是软硬兼施后对方仍拒不配合,审讯处很是伤脑筋,最后还是赛恩斯博士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迫于无奈,审讯处只得将赫斯交给赛恩斯博士——只是不免也为这名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雌性捏了一把冷汗。毕竟,赛恩斯的手段一直以来都令人闻风丧胆,据说被他审讯的人没有一个最后不吐露真言的。 但是,康斯坦丁和方泽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了然。即便是如此有限的口供,结合之前军方掌握的情报,一个谜团很快就将被揭开。 陆微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两名雄性的目光交流宛若打哑谜一般。 “老师,赫斯他……”他会怎么样? “赛恩斯博士的手段向来,”方泽泓顿了顿,试图找到合适的措辞,“向来比较严苛,但这也是赫斯应受的惩罚。” “微宁,在联邦没有将新的光脑送达之前,这几天你都不可以离开这个房间,”方泽泓语气严肃而郑重,“我和康斯坦丁会轮流陪在你身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了。” 陆微宁心中的不安加剧,他向来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这种一知半解的境况,就好像周围所有人都已经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傻乎乎地在原地打着圈儿绕不出来。可是,他却无条件地信任着自己的雄性,至少在这本就危机四伏的前线,听从专业指导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埋进方泽泓宽厚的胸膛试图从中汲取温暖和勇气,蹭着蹭着就变了味道。雌性的体温再一次上升,房间里也渐渐被甜美的气息所充斥。 陆微宁急不可耐地抬头去循年长爱人的双唇,他想要对方粗暴地对待自己,只有自己被索取、被需要,他才能真正放下心来——他没有被自己的结契伴侣所抛弃。 康斯坦丁这次不再逗留,他在这里也耽搁得够久了,也该重拾上校的职责,去镇压即将到来的风暴,也只有速战速决,他才能保障阿宁的安全,继续追求对方,获取对方的原谅。金发的年轻上校披上军装,俨然又是刀枪不入的战神之姿,他最后定定看了一眼微宁,迈开坚定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陆微宁并没有注意到此刻房间里少了一个人,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方泽泓。年轻的雌性跪坐在方泽泓身前,正固执地与对方的裤裆拉链作着搏斗——直到他将还未勃起的沉甸甸的性器从方泽泓的军裤中解放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嘴将硕大的龟头含入口中。 他含得过分急切,以至于没控制好让自己的喉咙直接受到了异物冲击,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方泽泓猝不及防受到雌性的热情“袭击”,来不及沉浸在被温热口腔包裹的快感之中,赶紧出手钳住微宁的下巴迫使对方张开嘴,将已有勃起迹象的性器从他口中退了出来,一边在微宁背上轻轻拍打等待他顺过气来。 陆微宁脸上还挂着因受到刺激而沁出的泪珠,又紧追着方泽泓胯下的肉刃舔了上去。 “……”方泽泓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不对着那张红润饱满的嘴唇撞击,抬手挡住陆微宁的动作,“微宁,你不要这个样子。” 可是微宁置若罔闻,依旧执拗地循着那根粗壮的阳具挪动着身体,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不要……不要丢下我……” “只要老师不离开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唔……唔……” 方泽泓神色复杂地看着埋首在自己胯下坚持吞吐着自己性器的雌性,他知道,他之前的行为真的伤到了小恋人的心。 陆微宁双手握着粗壮的柱身,腮帮子被阴茎顶得凸起圆鼓鼓的一块,他克服本能的呕吐的生理反应,神色专注认真,努力将那粗长的柱身往口中吞去,甚至卖力地动用自己的舌头去舔弄,生怕将这根狰狞可怖的大家伙伺候得不够到位。 愉悦而痛苦,这两种南辕北辙的感受此刻却是方泽泓内心的真实写照。没有一个雄性兽人能拒绝雌性的主动口交——不如说是求之不得更为妥当,可是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微宁在讨好他,在渴求他,这一切行为却都是基于自己带给他的不安。 明明两个人身体都处在兴奋之中,可他们内心却充满隐忍的痛苦——结契伴侣的羁绊使得他们可以感受到的对方内心,一个不安而害怕,另一个则痛苦而自责。 “微宁,”方泽泓终于用力完全制止了对方的动作,将小恋人抱到自己膝盖上坐好保持平视,“老师不会不要你,永远都会陪着你。 但是,仅仅凭我一个人,我可能没有办法完全护你周全,护你无忧。 康斯坦丁他,对你的感情毋庸置疑,当然,我承认这是我的自作主张,我不应该去左右你的伴侣选择,是我的错,对不起。” “老师……”陆微宁一双杏眼哭到红肿,“你进来……疼疼我好不好?” 年长的雄性终于回应了恋人的索吻,一边伸手往微宁的臀间探去,直到手指被热情接纳,确认无需再扩张后,这才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陆微宁喘息一声,低头趴在方泽泓的肩头张嘴狠狠咬下一口,这是他给自己擅作主张的爱人的惩罚。 方泽泓第一时间放松了肌肉,任由生气的雌性发泄,他太了解微宁了,从小恋人咬下口的那一刻,他就获得了微宁的原谅。因为他的雌性,从来都不忍心伤害别人。 鲜血混着泪水从方泽泓肩头流下,雄性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点伤痛又哪里比得上微宁心中的剧痛。他只能尽力回应自己的小恋人,去将对方从情欲深渊中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