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射
巍澜在地上爬到椅子旁边,仅仅是抬头瞥了那东西一眼,就堪称慌乱地错开目光,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 事实上,韩川并没有过于为难他,或许是考虑到接受程度的问题,只选择了最小号的按摩棒。 但巍澜毕竟从未从未被任何东西侵犯过身后,对所有进入身体的物体有着一种来自本能的畏惧。 他扶着椅子慢慢站起身,背后的伤口由于动作再次拉扯,痛得他轻哼一声,单手支撑在一旁的桌子上稳住身形。 巍澜恋痛,却又十分怕痛,他自认为无法在极端的痛楚与折磨中得到丝毫快感。在实践中,他更倾向于点到为止的惩罚,以及恰到好处的安抚。 但有例外的时候,比如现在。 ——脑子里被汹涌而来的负面情绪摧毁得一塌糊涂,胸中被不安与惶恐堵涨得酸涩。他需要自己被另一种强烈的感受所填满,以此来将头颅内空虚的麻木驱逐丝毫。 他按照曾经看过的小电影里的做法,双脚踏上一侧的横板,将后穴顶在那按摩棒的尖端上面,轻轻吸一口气,就要放手往下坐。 “停下。” 略带严厉的声音骤然从紧贴身后的位置响起,巍澜吓得一愣,在意识到之前手已经不知觉放松了力气,重力便带着身体狠狠向下压去,按摩棒的尖端破开紧致的后穴,带来堪称撕裂般的痛苦。 巍澜本能地蜷缩起身体,但整个人却在他松手的瞬间,被人从身后捞了起来。 刚刚进入的按摩棒尖头再次被后穴吐出来,传出一声令人羞耻的水声。 眼前一黑,巍澜感觉自己被对方按着趴跪在了地上,同时一个冰凉的小瓶子被扔到自己手边。 “不知道要先扩张吗?”韩川言语间尽是责备,“你敢再没经验一些吗。” 巍澜紧紧攥起了拳。 “没有性经验”被最喜欢的人用如此语气责备着,他觉得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心脏竟再次活跃起来,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裂开一道道口子,让他看清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 在恋人眼中,他这样算是专一、干净;但是在主人眼中,这就是麻烦、放不开。 “对不起……主人。” 巍澜将头紧贴在地毯上,紧紧咬着牙,将眼眶里的潮湿逼了回去。麻木地拧开那个小瓶子,将冰凉的液体倒了满手,随后毫无章法地将手指往身后捅。 右手腕带着疲劳伤,但怕韩川担心,来见韩川前他刚刚把膏药摘下去,为了掩盖药味还特意在凉水下冲洗了一番。 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个举动是如此的多余。 不知出于自虐亦或是什么心理,他将右手的中指一下顶到了最里端,来自肠壁紧致湿润的触感令他感到陌生而羞耻,身体还没适应一根手指的大小,他便将第二根手指也紧贴着送了进去。 只进去一个指节便卡在了入口处,巍澜手腕再次用力,刚刚减轻不久的手腕又放射性刺痛起来,使他整条手臂都在微微抖着,但手指处的力气却没减轻半分。 与此同时,韩川就坐在他的身后,手中的皮拍从他的颈部开始轻轻划过,在蝴蝶骨的位置画着小圈,最后游移到敏感的后腰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这无疑是一种缓慢又温柔的折磨。 巍澜只觉那皮拍的力度如此恰到好处,带来若有若无的酥麻感,而那毫无章法的轨迹让他感觉又刺激又惶恐。仿佛全身的血液与神经都集中在那方寸的落点上,随着对方的动作撩起一片热切的火。 第二根手指也完全送了进去,此时来自后穴的涨痛已经无法忽视。这是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不舒服,却有些想要更多。 第三根手指尖也在向里挤,润滑液从那小穴不断被挤出,蜿蜒顺着股缝向下淌,再以极度色情的声音打在地毯上,在灯下泛着暧昧又动人的光。 巍澜刚想再次发力,右手腕却忽然被攥住。 韩川将他的手指从后穴中抽了出来,把他的手臂按在他面前。如此他便清晰地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满的透明又粘稠的液体,以及颤抖到肉眼无法忽视的手腕。 在他晃神的间隙,皮拍“啪”地一声抽在他臀瓣上。与刚刚挑逗似的力度截然不同,是一种颇具惩罚与警示意味的责打。 “专心。”韩川淡声命令道,“手臂撑好,屁股撅高。” 巍澜腰部压低,臀部继续向上送着。后穴完全呈现在韩川眼前,穴口由于未经人事泛着淡淡的粉色,周围闪着淫靡的水光,由于刚刚的扩张轻微张开一丝小洞,在韩川的注视下紧张地翕动着。 臀瓣上的拍打点迅速泛起粉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扎眼,又显得羞涩可爱,像是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同讨好着身后的施予者。 韩川左手继续用皮拍撩拨,右手则沾过润滑液,继续顺着巍澜的动作开拓着后穴。 与巍澜艺术家般的手指不同,韩川由于外科工作的缘故,手指偏长,指节有些粗,指腹处还带有着厚茧。仅仅是一根手指送进去,便已经感受到肠壁的不堪重负。 巍澜腰部一僵,随即条件反射似的紧紧收缩内壁,将开拓的手指搅紧得再无法前进分毫。 毫不意外地,又一记只重不轻的拍打落在另一侧臀瓣上面,整个臀瓣在那瞬间几乎失去了知觉。 巍澜只得竭力放松自己,咬牙尽力接纳着身后的异物感。 但几乎在片刻后,他紧咬的牙关便不争气地松开,从中泄出一声声甜腻的低吟。 韩川的手指并非像他刚刚一般的毫无章法,而是在深处各个方向缓慢探索着,随后按在某个凸起的点上,让巍澜浑身都如同过了电一般僵硬。 身后的皮拍开始毫无章法地拍打在臀瓣上,巍澜完全不知道下一次的落点在哪,会有多重。而身后那根手指的按压更是有增无减,双重的刺激几乎要令他失神。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相比于皮拍责打的不留情面,身后的拓张堪称极度有耐心。除了灭顶的快感,他竟没体会到一丝一毫疼痛与不舒服。 巍澜感觉身后的手指停顿片刻,随即另一根手指便也从入口缓缓伸进来。但不知是否是皮拍分散了疼痛感知的缘故,他远没感受到自己刚刚扩张时的胀痛,更多的反而是入髓的酥麻与快感。 他极其小心翼翼地摆了一下腰,去迎合身后的手指。 此时他漂亮而肌肉线条分明的脊背上,已经遍是透明的汗珠。那些水珠汇集在深深的腰窝处,又由于身体前倾的柔软线条逐渐向肩骨处流淌着,随着轻度摆腰的动作,水珠浪荡地从凹处泄出,在那白皙的背上绘出一道道滚烫的红潮。 这场毫无经验的扩张足足进行了二十分钟。 当韩川终于将手指抽出时,巍澜已经快跪在地上软成一滩水。前端挺立的阴茎已经涨到微微红紫,却由于没被允许释放,而被身体的主人竭力强忍着。 韩川抱起地上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体,走到那高脚凳前,将按摩棒的头部顶在那经过充分扩张的穴口处。感受到怀里人由于恐惧而克制的颤抖,便又放轻些许力度,将人慢慢按坐在那凳子上。 韩川又将他的双手扣到他身后折叠按住,用麻绳将两条小臂反捆起来,又取来两个木质乳夹分别夹在那已经红肿挺立的乳头上,最后用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巍澜形状性感而诱人的眸子。 骤然失去视觉让巍澜无端地惶恐。 坐在高脚凳上,巍澜的双足无法着地,眼睛看不见,又没了手臂支撑,为了维持稳定,身体在狭窄的凳面上不敢动一下。而刚刚经过责打的臀瓣便实打实地压在冰冷的凳面上,带来持续而强烈的痛感。 他轻微地转头试图寻找韩川的位置,乳夹上的铃铛便由这小动作而哗啦啦地响起来。 “啪”,皮拍狠狠甩在他左侧乳头上,一道明显的红痕立刻浮现出来。 巍澜下意识弓起腰背,插在体内的异物却由于他的动作狠狠顶在一侧肠壁处,似是要刻意惩罚他一般,带来更加清晰的痛感。 “啪啪啪” 还没等他直起身,另一记责打更加迅猛地落在他的后肩处,随即是腰背、小腹,甚至是下颌与脖颈。 失去视觉后,身体其他的感官便变得分外明晰。 遍布整个身体的责打令他吃不消,不一会就逼出了一层冷汗,却又由于在花心处顶弄威胁的按摩棒完全不敢躲闪,坐在那里只能任人宰割,唯一宣泄的出口便只剩下眼睛。 泪水逐渐模糊视线,他干脆将眼睛闭上。那黑色的眼罩上不一会便被两团水汽浸湿。 “……唔。” 又一记毫无准备的责打,狠狠落在另一侧乳尖上,硬是将巍澜逼出一声闷哼。 他极其隐忍地坐在那里,几近完美的身体上布满凌乱而深浅不一的红痕,在毁掉这“完美”定义的同时,却带来另一种荒诞而又色欲的美感。 韩川按下一旁遥控的键子,含在巍澜身下的按摩棒便震动起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嗡嗡声布满整个房间。 “嗯哼……啊” 巍澜高高扬起脖颈,泪水终于从眼罩下淌出来,性感的喉结微动着,脆弱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 他双手握紧拳,脚趾也由于强烈的刺激而难耐地蜷缩起来,胸部下意识向前挺出,那铃铛便又发出动听的轻响。 早已按捺不住的欲望轻微抖动,再次涨大几分,前端渗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 韩川走到他面前,用两根手指探进那轻微张开的红色唇瓣。 巍澜被迫将脖颈扬至最高,大张着嘴,任由那两根手指夹着他的舌头肆意搅动着。不一会,透明的津液便从嘴角流下来,混着满脸的泪水,从下颌线处轻缓垂落。 身下的刺激几乎将巍澜逼疯,韩川却迟迟没给他释放的命令,嘴中肆虐的手指又将所有呻吟声尽数堵了回去,他又必须尽力开着口,以免牙齿划到韩川的手。 不一会,喉中细微的喘息便尽数变成了带着浓烈哭腔的呜咽,胸腔高频而小幅度地颤抖着,乳头已经泛出艳丽的红,直直挺立着。 韩川终于将手指拿了出来,还没待巍澜顺过一口气,却又用那只手捏住了巍澜的脖颈。 一秒,两秒…… 一切的理智在这灭顶的快感与窒息中砰然倒塌,巍澜憋红了脸,在这短暂的失神中狠狠咬住了下唇。 韩川的手指松了几分。 他能感受到手心中脉搏的跳动,那么蓬勃而有生命力,它在不断加快,变得剧烈,仿佛下一瞬就要冲破浅浅的皮肉,飞到半空中去。 他感受到脖颈上已经泛凉的汗水,感受到那么明显的抖动颤栗,感受到这具身体主人的恐慌与谨小慎微。 他看出巍澜在竭力讨好他,哪怕超出对方所能承受的范畴。 韩川错开目光,松开手,在对方大喘气的同时,收了几分力,用皮拍抽上巍澜已经不能再涨大的阴茎。 纵使收了力,在巍澜身体极端敏感的时期,依旧痛到他忍不住泄了哭腔。 “我说过不许咬唇。”韩川用皮拍在对方面颊上轻拍几下,“能记住吗。” 巍澜狠狠点头,抽噎得快说不出话来,“川……主人,我……我要……” “你要什么?”韩川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线响在耳边,仿若赤裸裸的引诱与蛊惑。 “我……它……受不住了,呜……” “重说。”皮拍再次警告性地点了点巍澜的阴茎头。 “呜……主人,求您……”巍澜呛咳了几声,满脸通红,“我想……嗯,射。” 韩川重重呼了一口气,将皮拍随手扔在床上,一手按住巍澜的后颈带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握住对方的性器,上下抚慰着。 “射吧。”他贴在人耳边说着,“你做得很好。” 精液喷射而出的一瞬间,巍澜爽到双腿抽搐,眼前发白。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畅快淋漓的释放,连心脏都在那瞬间停滞了半秒。 韩川摘掉他身上的眼罩、乳夹和绳索,把人抱到了床上。 高潮后的余韵漫长而强烈,巍澜整个人还在微微颤着,几乎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逐渐回过神来。 鼻尖传来温和而又令人安心的香气,巍澜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正向前瘫倒在对方的怀中,浑身酸软得像是没长骨头。 韩川的西装前襟已经被他满脸的泪水浸湿,脏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他带着哭腔小声说着,整个人却又小幅度地往对方怀里钻。 韩川在他后背伤口处按了一下,刺痛令巍澜识相地停下动作,也骤然清醒地明白,自己现在并没有撒娇讨饶的资本。 连现在的安抚,都是主人的施舍。 “喜欢这样吗?”韩川忽然问着。 这一句问得没头没尾,巍澜愣了几秒。他不知道对方问的是喜欢“什么”,也便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脑中首先浮现出的意识是:不喜欢。 按摩棒冰凉又凶狠,不像韩川的手指,温暖、温柔,用最快的速度带给他安全感与满足感,那细致的扩张就如同韩川本人一样理智又克制。 眼罩带给他惶恐,让他看不见对方的脸,看不到对方的眼神。 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实践中巍澜尤其喜欢看对方的眼睛,那平日里一向禁欲而清冷的眸子,会在看见他喘息、听见他呻吟的时候,露出完全不一样的汹涌神色。 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神色。 “我喜欢。”但是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