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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天吃的不少,沈逸宁还是没有胖,甚至瘦了一些,房间靠里处新安置了橘黄的落地灯,灯光投射在脖颈处松垮的衣领下,锁骨埋下的阴影深而浓重。 撑在地上的小腿有些拘谨地紧紧并拢,脚趾也在不安分地动着,前几天被顾时安打的淤青和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看着斑驳,有些可怖。 沈逸宁其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似乎已经适应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甚至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呆到死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他和顾时安之间纠缠的东西实在太多,缠成一团死结后实在令他不知道怎么办。 在久违的空闲时间里,哪怕是名义上的拘禁,他可以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用应付任何人,也不用面对任何事,这实在很具有令他沉迷于其中的诱惑力。 只是在久未思考后,又重新见到顾时安,复杂的情绪自相遇时就开始破土而出。 不论是少年时那个恰好能制住他乱发疯的男孩,还是重新相遇后那个暴戾与温柔交替出现的男人——虽然不愿承认,但是长久的自我暗示与外力压迫已经让他没有愿望也没有力量去反抗这个人了。 尽管早已怀揣着破罐子随着顾时安摔的态度,当他重新听到他有节律的脚步声,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沐浴乳和烟草混合的气味,重新碰到他微凉的皮肤,身体还是忍不住先于神智害怕了。 他其实怕疼,怕顾时安打他;他怕自己耽于情欲,怕自己变成只会发情的怪物;他很懒,向来怕辛苦,从来都不愿意多干事。他其实脾气很差,如果可以,谁都不想应付。 除了一张还可以的脸,埋在里面的灵魂只不过是各种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任凭谁也不会喜欢。 只是自己会伪装罢了。 但是在度过这么久不用戴着面具活着的时间里,按照从前样子应付顾时安竟然也成了困难的事。 况且面前这个人无时无刻不想把自己的伪装撕掉。 顾时安对上沈逸宁终于向他投来的视线。 他下巴又尖了一些,下颌骨摸着膈手。因为一直在室内呆着,皮肤透着温润的白,令挺拔的五官添了几分柔软的意味。 在橘色灯光的折射下,沈逸宁眼睛无甚情绪地倒映着他的脸,只是微微抿着的嘴唇还是隐约透出几分不知所措。 “怎么?紧张什么?”顾时安轻拍他的脸,抓着衣服一角示意他要脱了。将他扒干净后,顾时安随手将衣服扔到地上。 尽管对着顾时安光着身子犯贱求操都是常事,但是差不多一周不见,一见面就毫不废话把他脱光了,还是令他有一丁点的难堪。沈逸宁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竭力抑制不自觉的冷颤。 顾时安也并不期待沈逸宁的回答。确认他有好好上药,前几天的伤好得差不多后,顾时安拧了拧他的乳头,乳尖在疼痛和刺激下变红变大,撑得原本耷拉在胸前的乳环挺立起。 顾时安将细链前端的吊环套在沈逸宁的一只乳环上,将细链另一端缠在手指上绕了几圈后,玩笑似的扯了几下。力道时轻时重,没什么规律,沈逸宁的右边乳头立刻被拉扯出细长的形状,随即平复成红肿未消的样子。 好吃好喝躺了一段时间的沈逸宁一下就承受了这样尖锐又剧烈的痛,不自觉痛叫一声,又被理智将声音压制在齿间,只留下破碎的喘息。 “主人……”沈逸宁被疼痛拉回注意力,眼角泛泪,无助地叫出声。 “清醒了?”顾时安问。 沈逸宁点头,手指示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脸颊凑上前准备去蹭他的胯间,却被顾时安按住额头推开:“脏死了,先去洗澡。” 顾时安没打算给沈逸宁放慢步速,按照平常的速度牵着链子拉着他走到二楼的浴室时,沈逸宁的一只乳头已经充血红肿,涨大成另一边的两倍,在灯下呈现不自然的艳红。 扬扬头示意他爬到浴缸跪好后,顾时安才终于解开细链,却又用它将沈逸宁手腕紧捆住,牢牢吊在喷头的底座上。 底座很高,沈逸宁必须维持着挺直腰臀,手臂直直举着的姿势才不会被扯痛,微微一放松,关节就被拽得发麻。 沈逸宁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向顾时安展露身体,眼睁睁见他打开花洒和龙头,让温度合适的水浸没他半个身体,白蒙蒙的水汽随即溢满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