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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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天是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他一点一点蹭着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大概是昨儿晚喝酒又飞了叶子,疼和爽都比平时来的更加澎湃刺激,但现在回想起来又都恍若隔世。 手机铃声突然哇啦哇啦从床底下响了起来,吓人一跳。这是史铮的铃音,陆晓天正打算起来去给男人拿手机,结果史铮烦躁地在被子里蛄蛹了两下就拉住了他。 “你别动了,乖乖歇着。”史铮一个猛子坐起来跟陆晓天摆摆手,然后自己下床从扔在地上的上衣兜里翻出了手机,他蹲在地上对着手机“嗯嗯啊啊”了一阵,最后非常靠谱地说了一句“放心,我准点儿到。” 他回到床上靠着床头点了根儿烟,对陆晓天的说:“今天晚上我有活儿,一会儿咱们吃点东西,我就得走了。你......” “嗯,没事儿。那我就回家了。”陆晓天说完就抿住了嘴,但还是对着史铮笑了一下。 史铮已经很熟悉陆晓天这个表情了,他耙耙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忽然生出些愧疚来。自打知道自己会吃醋,史铮对陆晓天的心思就有点不一样了,可是他这人三年五载都没搞过什么情情爱爱的玩意儿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搜肠刮肚想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小孩儿拉了过来,一边撸猫似的揉陆晓天一边问道:“你怎么老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在家也这么乖吗?” 陆晓天垂下眼睛,关于家里的事,他一句都没跟史铮说过,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苦恼的神情被史铮看在眼里给当成了委屈,于是男人清清嗓子哄道:“来,撒个娇看看。” 陆晓天就没有撒娇这个技能点,或许曾经有过,但十来年无人可用也就归零了,他睁大眼睛为难地问:“我不会撒娇。要怎么做啊?” “我还得教你这个吗?”史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他认真想了想,发现他自己也不太会,只好循循善诱似的说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在委屈自己配合我。” “没委屈,”陆晓天侧身抱紧了史铮,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虽然疼,但也.....确实.....很爽.....”他越说越难为情,最后蹭着鼻子说不下去了。 “我不是说这个,”史铮手里夹着烟蒂抓耳挠腮地琢磨怎么接话,“你可以试试提出点儿任性的要求,嗯,没关系,别怕,什么都行。”他这人在有些事儿上就是太好面子,思来想去扔出这么一句不清不楚又充满了诱惑的话。 陆晓天欲言又止,心想,你要是知道我怎么跟我爸闹的,你就不会说这种话了。我如果说出来,你会不会也和他一样躲得远远的呢? “是真没有,还是不愿意说?”史铮见陆晓天依旧不开口,就皱起了眉。 “......”陆晓天一看到史铮皱眉心里就紧张起来了,终于非常小声地说:“我.....我就想问问.....你说我是你的人.....那我们算一对儿了吗?”他说完就立刻错开眼睛,不敢看史铮了。 史铮脸上露出得逞的坏笑,然后又好似有点没完全想好一样地答道“看你吧,如果你想的话。”他说完才想起把马上就要烫到手的烟头扔掉。 “我想!”陆晓天猛地坐起来,身体非常不配合地抽搐了一下,又倒进史铮怀里,缓了一会儿郑重地点头重复道:“我想。” “那就是吧。从今儿起,我就是你男朋友了。还有别的要求吗?”史铮笑得很温柔。 “.....吃完饭,我想去你家等你回来。”陆晓天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往回找,“不行也没关系.....我不是......” “行啊。”男人打断了他,很痛快就答应了,“不过可能挺久的,我也不知道几点回来。你该睡就睡。还有吗?” 陆晓天咧开嘴笑起来,然后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道:“没有了!” 外头一众看过激情画面的狐朋狗友还不知道屋里那对奸情师徒已经成了新晋情侣。等陆陆续续都起来,该散的散,该忙的忙,只剩下哥们儿几个一起出去吃饭,彪子还非常无耻地坐到脸上红扑扑的陆晓天身边一副等着捡漏儿(北京话,在古董行里是指便宜买到好东西的意思)的嘴脸。 在被恋爱泡泡儿冲昏头的陆晓天眼里,这一桌人除了史铮,其他人的面目都是靠口诀画出来的儿童简笔画“丁老头儿”模样(区域性年代性儿歌口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可以网上查一下),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专心致志用饭馆儿里茶叶沫子泡出来的热茶给史铮涮碗筷,丝毫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欸,晓天儿,你也给我涮涮呗?”彪子贱嗖嗖刚问完,就被史铮瞪了一眼。 “我的人你也敢使唤?我给你涮涮要不要?”史铮说着就要从陆晓天手里接茶壶。 彪子怕史铮拿水泼他,赶紧把茶壶抢过来,小声嘀咕道:“你教学生都教到床上去了,你还有理了?就许你自己睡,还不让人惦记惦记?” “我的男朋友,凭什么让你丫惦记?”史铮这话简直平地一声炸雷,一桌子人的表情各个精彩,连徐鸣瑟的筷子都掉了。 到底还是彪子的罪过最大所以也反应最快,立刻讨饶:“哎呦,铮子,你看你怎么才说啊,我要是早知道你们俩是这种关系,我绝对规规矩矩的!不能犯这种原则性错误。我虽然爱吃饺子,可我不玩嫂子......” 史铮看到彪子这副矬逼德行终于痛快了,自然是不会说出这事儿也是今儿早上才定下来的真相。 倒是徐鸣瑟震惊之后迅速冷静了下来,用打商量的口气对史铮说:“挺好,你愿意定下来是好事。不过,我觉得你们俩的关系就咱们自己人知道就好,别再往外传了,免得有些不相干的人拿你的性向找事儿。” 史铮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他自己虽然不大在乎,却要为乐队考虑,而且徐鸣瑟这一提醒让他也想起陆晓天还是个新人,以后小孩儿要自己组乐队,如果因此错过合适的机会就不太好了。 “得,以后不能再拿铮子的事儿说嘴了,喝酒都要不香了。”彪子假装老泪纵横的模样端着自己那碗盖浇饭吃得比谁都委屈,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这顿饭因为史铮脱单一事吃得是峰回路转,但因为都是关系铁的老朋友,转脸儿就有了疑似婚宴的热闹劲儿,要不是史铮吃完就得走,估计又得有人吵着要喝酒。唯有张群一直没怎么开口,他不是不为史铮高兴,也不是讨厌陆晓天,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宋毅,距离宋毅临时请假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连老流氓史铮都有对象儿了,宋毅却还没有回来,让张群觉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他抓不住的东西已经渐渐开始改变了。 饭后众人终于四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陆晓天一路笑么央儿(北京话,可能是“笑模样”的吞字念法,有窃喜、乐呵呵的意味。)地跟着史铮。两个人到家洗了一个战斗澡,史铮收拾收拾要带走的器材,临出门前在陆晓天脑袋上揉了一把,嘱咐说:“该睡就睡,不用特意等我。”然后就走了。 独自留在屋里的陆晓天对着大门站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于是他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他又看了看四周,把史铮放CD的架子和所有的器材摸了一个遍,真的。他这才跳到床上打起滚儿来。 他想:哈哈!我把我男神睡成男朋友了!18岁生日愿望实现! 陆晓天实在太兴奋了,虽然身上疼的要命却总想做点什么,这位缺爹少妈穷得就剩钱的少爷羔子恨不得立刻掌握家务技能要给史铮当田螺姑娘。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史铮半夜回到家时,陆晓天只端出了一碗微波炉加热过的打包外卖。 “嚯,这是哪家店的?没吃过啊,这么鲜?”史铮坐在小饭桌边上吸溜吸溜地吃着。你说他没指望陆晓天等他吧,也不是,但他真没想到回家能吃到这么一口鲜香浓郁的热汤云吞,即便是云吞已经被汤水泡散了,也不耽误这东西是真好吃。 “嗯,我特别去买的,我以前就喜欢这家店,想让你尝尝。”陆晓天美滋滋坐在旁边陪着,脸上带着献宝似的谄媚。 “是吗?那下回咱们一起去。我请你。”史铮吃完刚要站起来,就被陆晓天抢先收走了碗筷。 “远,不用特地跑......”陆晓天一边含糊敷衍一边笨手笨脚地洗碗,他琢磨着还是得自己学着做,好家伙这碗上汤云吞要188,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史铮解释。 史铮一听说远,心里别提多熨帖了。小孩儿昨儿晚上被他折腾得够呛,今儿还跑老远就为给他弄碗馄饨,搁谁谁都得败下阵来。 “我洗澡去。”史铮挠着头站起来,脸上的笑意带着被人哄高兴了满足,他走出两步忽然回头问陆晓天:“你还没洗吧?一块儿吗?” 陆晓天不会弄热水器,自然是没洗过,于是放好洗完的碗筷屁颠儿屁颠儿(北京话,说的是小孩子一走一颠的可爱样子或者跟在别人身后低三下四的样子)和史铮进了厕所。他本以为史铮叫他一起洗澡就算不是要干他也得干点别的,可男人还真就是正经洗了个澡,稍微多了那么一点儿的就是仔细看了看他的背。 两个人光溜溜肉挨肉躺到床上,史铮直接就关了灯,然后抱着陆晓天摸他手指上的茧子,像是要确认他今天回来以后有没有练琴。 “嗯......”陆晓天在黑暗里想了一会儿,往史铮身上蹭了蹭,小声问道:“今天不做了吗?” “小色魔,还没被肏够啊?” “不是......”陆晓天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每次躺在这张床上,不是正在做,就是刚做完......” 男人在他耳边发出低低的笑声,然后用低沉又迷人的声音说道:“今天不做了,这张床也该有点别的用处了。” 陆晓天没有完全理解史铮的意思,但又隐约觉得挺开心。他们俩的关系从搞屁股开始,虽然后来见面大多是为了练琴,可最后依旧都是以搞屁股收尾,如今他们只是抱在一起睡觉,才真正像是从炮友变成了情侣。 “我明天要上课......上完课还能再过来吗?”陆晓天趁着气氛好,蔫儿蔫儿问问道。 史铮开始犯困,先是含含混混“嗯”了一声,后来又咕哝出一句“床头柜抽屉里有大门钥匙......”然后就睡着了。天知道他随随便便一句话,让陆晓天捂着嘴乐到后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