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体里的燥热向上攀升着，混杂着羞赧的情绪，让杨安遥感受到了多年来未曾体验过的兴奋感！他发现原本垂软的阴茎也开始在这新奇的刺激下渐渐抬起头来。

    手指继续探索着双腿间神秘区域，一边被触感刺激得浑身发抖，一边描着那些柔嫩区域的形状。渐渐的，他的头脑里勾勒出一个具体的形象——在原本会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女性外阴！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他打开了沐浴室的柜子，柜门上镶着一块巨大的镜子——他此时刻意忽略了这面镜子存在的目的，咬牙在镜子前坐到了浴室的地面上，镜中的他满面潮红和羞赧，身体语言中满是扭捏。接着，他在镜前张开了双腿，将双腿间的风光展示于镜前。由于长期坚持长跑，他的双腿修长而结实，粗细匀称，在镜中的样子并不像他原本想象的那般难堪。他看着镜中的影像，尽力屏蔽掉内心的羞耻、愤怒和因无知而带来的恐惧，开始仔细观察——

    “没错，那个像红色贻贝一样的像是阴唇和阴蒂，下面一点被贝壳裙带一样的……组织围绕的孔也许是阴道……不知道这个阴道是真是假……如果能交合的话至少阴道是真的，但是子宫呢？应该不会存在吧？”

    杨安遥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浴室中，带着颤音和刻意维持的冷静。镜中双腿间的事物真正呈现于眼前时，他不禁一阵眩晕。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决定确定一下阴道是否可以深入，他看着那个似乎是阴道的小孔，小孔边缘被一圈软肉包围，正激动地不断翕合着。他用手指轻轻探入肉穴中，入手惊觉一片湿滑，而小孔边缘的软肉立刻将手指紧紧包裹，下腹深处随之感到一阵欢欣和雀跃，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鼓励着他将手指向体内更深处探入。

    “嗯……”他不禁发出这样的叹息，镜中的他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而这样的影像又刺激着他，让他下腹开始因欲望而隐隐作痛。

    于是他听从了身体地呼唤，张开的双腿颤抖着，手继续向阴道内探去，镜中那团艳红贝肉般的器官激动地翕合着，上方的阴茎渐渐抬头……这一刻，身体的欢愉占了上峰，杨安遥不禁兴奋地将头仰起，大口地呼吸着。

    手指完全没入肉穴内，紧窒的肉穴咬着手指，不断地将内壁的奇异触感传到他的脑海中，他不禁张口发出了难耐的呻吟，不自觉地让双腿分得更开。手指开始模仿阴茎抽插的动作在初生的娇嫩阴道中运动着，快感排山倒海地聚集起来，犹如在山巅不断集聚的积雪，只待雪崩的那一刻……

    “啊……！”，雪崩的一刻来临，杨安遥发出了满足的呻吟，他看着镜中那高潮中的自己——中年男人在镜前双腿大张，腿间一片红肿，因激动而高高挺起的胸膛前是挺立的艳红双乳，浑身因高潮而兴奋地颤抖着、雀跃着——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满足感了。抽出手指，他就着这张开腿的姿势顺势躺倒在地，任由淋浴的水流冲刷着他赤裸的身体，热度和情欲在象牙般的皮肤上制造了一团团嫣红的云。

    ……

    当杨安遥感到不对劲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了。

    前一晚，他在完成了阴道的自慰后又对着镜子没有章法地对着肿胀通红的阴唇和阴蒂胡乱揉了一通，体验了一把阴蒂高潮，最后照顾完硬挺的阴茎和软趴趴的囊袋后便趴到床上倒头大睡了。第二天醒来后他仅花了五分钟时间，就完成了自我说服——不就是一个任务吗，就当作是一夜情！反正小伙子对自己也有点意思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男人果然是耽溺于身体快乐的动物。

    他是个现实的人，在现实面前，他能快速地了解总体情况并作出最佳的决策。不管怎样，先从这个困境中离开再说！

    这样不断说服着自己，他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脑中开始设想和约翰和好并滚上床单的N个方案，虽然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心下不禁羞涩难当，但理智的头脑总能让他跨越羞耻心走向正确的决策。

    当他打开房门时，不对劲的事发生了——在看到门口那个一脸憔悴的英俊年轻人时，他感到下体突然喷出了一股热液……

    他尴尬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约翰，年轻人往前迈了一步把住了门，似乎是为了防止他把门关上。

    杨安遥向后退了步，他过往的任何经历及满脑袋的学识并不能告诉他现在怎么办——我是该去厕所检查一下呢还是按原先想的那样先和约翰打个招呼？

    五分钟后他离开厕所，打算接着按原计划来——就是等待一个契机，如果契机一直不来到那便拉下老脸去制造契机！

    不就是一个梦吗？梦醒后一切都会像从未发生过那样！

    “我们去吃早餐吧，你昨天说什么早餐必须要尝一尝？”，他笑着对约翰说着，看着年轻人慢慢从浑身紧绷的状态变得轻松起来。

    “呃……对，有个餐厅的早餐不错，我已经订了位子……”

    “有佐餐酒吗？”

    “……当然有！”

    “早上要喝点酒才能醒过来。”，杨安遥推了下黑框眼镜，对高大的年轻学者微笑着说道。

    两人就餐的餐厅修饰别具一格，简洁大方而带有些许的前苏联风格。杨安遥眼前一亮，墙上还贴着一些前苏联风格的艺术画，显然约翰是为了道歉而投其所好地请他到此用餐。

    两人坐在桌前开始享用别具俄罗斯风味的早餐，杨安遥注意到了约翰那小心翼翼的表情，他突然生出一种逗趣的心情，刻意地避开年轻人所有希翼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早餐和佐餐酒，谈天谈地就是只字不提昨晚的事。

    酒意上涌，杨安遥觉得性格上那些拘谨仿佛溶解在了酒中。不过他知道其实只是这具双性的身体在作祟。持续的低热在他小腹燃烧着，阴道中不时会喷出一股股液体，而这样的身体信号直接指挥着他的大脑也开始耽溺于陌生而急切的情欲中。

    他坐在餐桌前，翘起了腿。平日里这只是个习惯性的，或是出于礼仪的动作，但此时却完全是为了夹紧双腿，夹紧的瞬间，他感到下体那片肿胀而陌生的器官因此发出了欢乐的声音。

    他不禁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却看到对面年轻人那紧张得快要崩不住的表情，原来刚才他关注身体时，约翰一直保持紧张地等待着他说话。杨安遥忍不住笑了出来，年轻人突然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立刻收敛笑意，手上的餐刀转着圈卷着面条，好整以瑕地斜眼看着对面打扮得整整齐齐，连衬衣最上的一颗扣子也系得十分规矩的年轻人。而年轻人终于明白自己被戏耍了，盯了面前的年长男人半晌，最后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杨老师，对不起！”，约翰见气氛缓和，他终于找机会说出这句话，闻言杨安遥露出了微笑，但约翰的下一句话却差点让他被喉咙里的酒呛着——

    “但昨晚的事，我不后悔！”，年轻人的声音清晰而坚决。

    杨赶紧拿过餐巾捂住嘴，内心复杂地看了看约翰，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的，他那几十年的人生和满脑袋的学识并没告诉他这个时候该怎么办。不过，他的身体似乎有了回应，下体涌起了一阵热潮，肿胀的器官开始痉挛，似乎被方才约翰的那番话刺激得激动起来。

    “杨老师？”，年轻人半天不见回应，只得问了句。

    “一会儿在哪儿举办活动？”，杨安遥只能赶紧岔开话题，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他那逃避的性格再次替他作了决定，方才那些自我说服此时烟消云散。

    这样的性格究竟在他的人生中起了多大的作用，他并不清楚，只是他知道如果年轻时没有逃避掉那些若有若无的暗示，而是努力地追逐，后来的人生肯定会大不相同。

    多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用理性和防卫的性格自动地将自己拦在人群之外，虽然这世事不允许他立于人群的焦点之外。

    因此这场梦到来时，他竟渐渐有种前所未有的解放感和真实感　……这样的感受逐渐清晰，内心也像充盈着泡泡般，身体变得轻盈，而下体也随之越发骚动起来……

    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定，听从身体的声音。

    “活动结束后去哪儿玩，还是你作主吧！”

    年轻人听到这样的话，一瞬间竟有些失神，仿佛不相信对方说了什么。而待他确认后，眼神里便燃起了灼热的光芒。

    这一天的活动结束后，两人品尝了一家有名的菜式，直到夜晚灯火通明时，再次来到街心花园。

    一对对情侣在花园里，借着灯光闲谈着，发出了陶醉的欢笑声，仿佛全世界只有两个人一般。

    杨安遥看着树下那一对对正接吻的情侣，不禁再次尴尬起来。这一天下来，约翰总是在有意无意间碰触着他的身体，仿佛是为了确认他的心意，显得小心翼翼，但这样的试探和确认反而让杨安遥又本能地犹豫起来。他偷偷地瞄了眼身旁的年轻人，发现约翰正扭头看向一个地方，那是一棵树丛下，似乎正有阴影在晃动。

    杨安遥眨眨眼，终于看清——那竟是一对正拥吻的年轻男子，他们旁若无人地在树下的阴影间热切地吻着，双手将对方紧紧地拥抱着。突然，其中一人的手渐渐下移，竟探入了另一人的裤子里……

    不小心看到这幕的杨安遥赶紧收回了目光，不想却撞上了约翰灼热的目光。约翰那湛蓝色的眼眸里仿佛燃起了蓝色的火焰，杨安遥仿佛被烧着一般往后跳开去。这一跳毫无准头，不知撞上了什么人，那人“唉哟”一声，他慌忙地想转身道歉，还没看清那倒霉的路人，花园里便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花园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眼前突然失去光线的杨安遥只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了过去，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只是昨晚发生的意外之事的重演，他再次感到自己的唇被滚烫的气息锁定了，只是这次不像昨晚那般带着些怯意和不确定，他感到自己被用力地圈住了，仿佛怕猎物逃跑似的，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感到了疼痛，而唇舌的探索也抛却了昨晚的不确定，不再浅尝辙止，转而变得坚定和霸道。

    “呜……“

    唇舌交缠的声音于黑暗中显得特别清晰。

    灯光再次亮起，他的口腔终于重获自由，近距离地看着约翰那张英俊的脸，他再次从那张脸上，那双蓝眼中感受到了野兽一般的气息。

    他自己则是那头猎物。

    “杨老师，我有许多话想跟您说。”约翰说这句话时，带着一种笃定和不容拒绝的强硬：“但我想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