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 - 言情小说 - GB淫乱人妻合集在线阅读 - 白领丽人 中

白领丽人 中

    「别,别拔出去,堵一会儿,多堵一会儿。」

    「我,我今儿累了,真的干不动了。」我心中愧疚,只能空头许愿,「明儿

    个,等明儿个,让你骑在上面,可着劲儿造!」

    「谁要可着劲儿造啦?」妻子嗔怪地说,「咱们不是要孩子吗?别全流出去

    了,多可惜呀。」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妻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时刻想着未来的孩子。多好

    的女人啊,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我紧紧搂住我的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讲了许多知心的话儿。妻子说准备去考驾照,再买一辆二手

    面包车,要八人座的。我问为什么不买五人座的,车型的选择会多很多。她说,

    两个大人,三个孩子,孩子不能闷在家里,要多和外面接触,假设每个孩子带一

    个小伙伴,一共需要八个座。女人想问题真是又长远又周到!

    (妻子猛地攀住我,用力一拉。)

    夜深了,我和妻子赤身裸体,并排躺在床上。妻子早已睡熟,脸上挂着笑意,

    还轻轻打着鼾。我却没有睡意,熬了好长时间,没办法,只好悄悄坐起身,爬下

    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不知什么时候,那半轮明月,已

    经被密密的彤云遮住。北风呼啸着,一阵紧似一阵。后园里,篱笆下,新栽的两

    棵小树,在风中痛苦地摇摆。

    冬天来临了。

    老天爷是吝啬的,在赐给我们幸福的同时,也常常送来苦难。

    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春天过去了,夏天到来了,可妻子的肚子,没有

    一点儿动静。我心里嘀咕起来:我工作中接触伦琴射线,会不会影响到精子的活

    性?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妻子,问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妻子同意了。我打

    电话给家庭医生,医生很爽快,说马上就预约专科,并且建议我们夫妇都去做检

    查。

    那年的夏天很热,可检查的结果,却是冰凉冰凉的。我一切正常,问题出在

    妻子身上:输卵管远端堵塞。医生不建议手术,说是根据妻子的身体状况,手术

    有相当的风险,而且即使手术成功,受孕的机率也不大。我的妻子当场痛哭失声,

    恳求医生安排手术,说她不怕风险,要当妈妈,要当很多很多孩子的妈妈。医生

    费大工夫才把妻子劝住,说她年轻,放松些,调养好了,过几年也许就怀上了,

    还说现代医学发达,当妈妈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自然怀孕,实在不行,

    还可以领养。我们当然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完完全全自己的孩子,可无论如何,

    我们也不能冒杀鸡取卵的风险。

    妻子变了,无精打采,情绪时好时坏。我一直把她当作小妹妹,有点羞涩的

    小妹妹。查出不孕症后,妻子对许多事显得满不在乎。有一天,她洗完澡,也不

    穿衣服,晃晃悠悠走下楼,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太热,乘凉。

    我说那也不能光身子呀,客厅是落地窗,窗帘都没拉上,她居然回答说,怕什么,

    反正她不会生孩子,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咨询过心理

    医生,医生说,也许时间长了,情况会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妻子居然光着身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乘凉。)

    我们的苦处不敢告诉任何中国人,只对乔尼苏珊夫妇讲了。卡尔加里的中国

    人嘴杂,还总盼着别人倒霉,而乔尼和苏珊也没有孩子,跟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几个月过去,秋天又来临了,妻子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我必须承认,乔

    尼苏珊夫妇,特别是苏珊,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和慰籍。苏珊是过来人,亲切和

    蔼,耐心细致,讲起话来,别说比我,比医生都更具说服力。她给妻子讲述自己

    的过去,曾经是如何痛苦万分,最终又是如何走出痛苦的。苏珊告诉妻子,当年

    车祸后,她曾经想到过自杀,可生命是上帝赐予的,只有上帝才能夺去,凡人只

    能认命,想办法把日子过下去。苏珊说有相当多的加拿大夫妇,不能生育或不愿

    生育,有的去外国领养孩子,有的干脆养几条狗算了。她还说大多数加拿大孩子,

    长大后根本不看望父母,所以养不养孩子其实没什么区别。我记得有一天周末,

    苏珊来我家,一面教妻子烤蛋糕,一面耐心地开导她。我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深秋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子和纱帘,洒在苏珊的侧影上。在那一刻,我仿佛

    看到了我的师姐。

    好日子得过,坏日子也得过,一年一度的万牲节又到了。

    我怕妻子见到孩子们会伤心落泪,就早早关门闭户,把所有的灯都熄灭,做

    出一副家中无人的样子。孩子没有来打扰,可妻子还是恹恹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我们只好洗漱上床。黑暗中,我们躺在床上,静静地,各

    自想着心事。

    「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刚来不久,也是万牲节的晚上,你带我去讨糖?」

    妻子忽然开了口。

    「记得,记得。」这话题挺好,我赶紧接过话茬,「咱们讨到好大一捧糖,

    人家都以为你是高中生,不,初中生。」

    「后来回家,你问我,我国内的老板,就是那个美国经理,为什么给我转正,

    还涨级加薪,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噢,有一点儿印象,我当时只是随便问问,你还记这么久,真

    是的。」糟糕,怎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

    「不,你不是随便问问,你是怀疑我,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快睡吧,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我想拦住这种不

    愉快的话题,可没有成功,妻子还是继续下去:「我当时一口否决了,其实我没

    有全说实话。」

    我心里一个咯噔。

    「你的怀疑不是没道理,国内外企那么乱,但也不像你想得那么糟。」妻子

    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那美国老板人不坏,就是花,到了中国可逮着机会了,

    外面不清楚,公司里的小姑娘,被他弄过的不少。」

    我默不作声。

    「我是结了婚的,想着应该没事儿,可他也不放过我,有事没事拍肩搂腰,

    讲些不咸不淡的话。我尽量不跟他独处,不给他机会,可有一次还是没躲开。」

    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那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我加班。你知道,国内和这边不一样,加班是常

    事儿,可那天巧了,别的部门都没活儿,下了班公司里就剩我和老板。我一下子

    紧张起来,果然,那家伙开始动手动脚,说对我破格录用,提职加薪,我总得给

    他回报。」

    十一月的第一天,减掉时差,不就是我们这儿的万牲节晚上么?我一下子想

    起那个的噩梦。

    「我求他,说我有丈夫,他想要的,我实在不能给。后来,他就耍花招,要

    我撅起屁股,让他摸一摸,舔一舔,就放过我,保证不弄进来。」妻子停下来,

    望望我,见我还算平静,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没依靠,你又不在,没办法,

    只好答应他,背过身趴在桌子上。没想到,他说话不算数,看完摸完,拿出那恶

    心东西,硬顶着我就要进来。」

    妻子啜泣起来。

    我赶紧伸出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

    「我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他,不让他顶进来。」妻子停

    了下来,似乎不愿意说下去。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后来,他,他弄不过我,又怕清洁工进来,就松了手。」妻子偷偷

    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停了下来。

    「再后来呢?」我忍不住又问。

    「他没再怎么骚扰我,公司里漂亮女人那么多,再后来,我就出国了。」妻

    子又啜泣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翻过身,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能感觉到,妻子解脱了许多,但又不像是彻底解脱。

    过了好半天,妻子才止住哭泣,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硬了。」

    「什么?什么叫我硬了?」我莫名其妙。

    「你下面硬了。」

    「啊?噢,」我这才发觉,下身硬梆梆的,忙不迭掩饰道,「小妹妹,我太

    爱你了,从医院回来,咱们还没爱过呢,我想要你了。」

    「我也想要你。」妻子搂住我的肩,「我想开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乔尼

    说,丁克家庭也不错。」

    (妻子自述一手扶住桌面,一手背转过去,死死撑住老板,没有让他得逞。)

    那天晚上,我做得很勉强,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着妻子讲的故事,一会

    儿又记起那个噩梦。在南加州的时候,房东太太趴在桌上,让我从背后干过几次。

    那种体位,只要女人把腰塌下去,男人双手往回拉,腰胯向前挺,很容易发力,

    臂劲儿腰劲儿都能用上。妻子那么娇小柔弱,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被一个壮汉

    又摸又舔,再用粗壮的阳具顶住阴户,她靠一只手臂硬撑,竟然全身而退,保住

    了贞操,这心中的定力,手中的气力,该有多不可思议!

    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一天下午下了班,我开车去乔尼的会计所接妻子回家。这些日子,我们和乔

    尼苏珊一家越走越近。他们的住处离我们不远,周末常常互访,随便喝咖啡聊天,

    帮助妻子缓解压力。妻子似乎好了一些,有时候,脸上会露出一点笑容。我没有

    买八座面包车,也不敢让妻子开车,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苏珊不能开车,外出也

    是乔尼接送,或者叫出租,不是太方便。苏珊去银行当班的时候,如果乔尼忙的

    话,我下班接妻子,会顺便把她也捎上送回家。

    这天我下班比较早,路上又空,比平常早到会计所半个小时。我泊好车,推

    门进去,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乔尼呢?我妻子呢?人都哪儿去了?我正

    有些诧异,隐约听到有男女在说笑,像是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声调笑。我侧耳细

    听,没错,从后面储藏室传出来的,好像夏天林子里的虫鸣,音量不高但清晰真

    实。储藏室的小门虚掩着,我正要走过去,身后的大门忽然开了,回头一看,原

    来是苏珊。苏珊愣了一下,恐怕没想到我来这么早,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高声

    地跟我打招呼,显得既热情又夸张。

    储藏室的小门开了,乔尼匆匆走了出来,见到我,赶紧打招呼,表情有些不

    自然。紧接着,妻子跟了出来,脸色潮红,头发有些零乱,目光似乎还有点儿躲

    闪。乔尼很快恢复了常态,一边翻弄柜台上的纸张,一边没话找话地说:「今天

    真早啊,这么疼太太,好男人,好男人!对了,一会儿有客户要来,新投移,刚

    从上海来。我和你太太,想着先准备一下,结果发现有几份文件没了,我们就到

    后面找。」「那,找到了吗?」我问道。「找到了,找到了。」乔尼忙不迭地说

    着,眼睛却越过我的肩头,向苏珊望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人都有点儿怪怪的?我正要再开口。苏珊说话了:「噢,

    你们有客户,看来得晚一点下班了。」她又把脸转向我:「我想早点回家,能不

    能请你先送我,等客户完了事,让乔尼送你太太?」

    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我二话不说,载上苏珊就上了路,抢在高峰之前,

    顺利赶到她家。我本想调头,再去会计所接妻子,苏珊却硬拉住我,要我进去坐

    一会儿,喝杯红茶,说乔尼开车很稳,肯定会把我妻子安全送回家。我想想也对,

    就在她那儿坐了会儿,不想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苏珊侧坐在我面前,关切地问

    我妻子的状况如何,有没有好转。我说你都看着呢,一阵一阵的,各种方法都试

    过了,冥想,健身,晒太阳,就差吃药了,我不想用药,怕有依赖性,慢慢来吧,

    总的来说情况是在好转。

    这个话题,每次我和苏珊都会谈到,没什么特别,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寻常。

    苏珊听我讲完之后,没有例行公事地安慰一番,而是换到一个新的话题。我记得

    当时苏珊背对阳光,看不清楚表情,但声音很严肃:「你漏掉了最有效的减压的

    方式,性爱!」

    「性爱?」我愣了一下,「我和我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夫妻生活,就是你

    说的,性爱,本来很和谐,至少我这样认为,可是你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我

    们都没了兴致。还有,我和我妻子结婚早,都快十年了,彼此太熟悉,不瞒你说,

    早就没什么激情了。」

    苏珊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理解,完全理解。我和乔尼一毕业就结了婚,

    跟你们差不多,你说的,我们全都经历过。」

    「我太太从医院回来,我就开始查书看网。性爱减压,我明白,可是,还是

    那句话,结婚时间太长,情绪又不好,没有心劲儿。」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苏珊,我们是老朋友,我实话实说,能想到的,我都试过,鸳鸯浴,烛光晚餐,

    一起看成人电影,都试过,没用。」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

    沉默。

    「夫妻交友,你听说过没有?」过了好久,苏珊才开口。

    「夫妻交友?我们两家,算不算?」我抬起头,有些莫名其妙。

    「不算,现在还不能算。」苏珊的语调很平静,「我和乔尼到了七年之痒,

    关系糟透了,无法交流,相互厌烦。我们没有外遇,也不是不再相爱,只是像你

    说的那样,没有了激情。我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你刚才列出的那些,我们全试

    过,还求助过婚姻顾问,也和你们一样,没什么效果。后来,我们的朋友,很绅

    士淑女的一对夫妇,推荐了夫妻交友俱乐部,我们才有了好转。你看,现在我和

    乔尼,是不是看起来很好?」

    我猜到了夫妻交友的含义,没有吱声。

    「我记得第一次去俱乐部,我和乔尼紧张极了,但里面的气氛非常详和,都

    是绅士淑女,有普通白领,也有医生律师。我们不是会员,只是观摩,不参加交

    换。」苏珊继续说下去,「我们只呆了不到一个小时,乔尼就拉着我离开了,回

    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我们就滚倒在地板上,疯狂地做起爱来,比十五岁时

    我们的第一次还要疯狂。后来,我们就加入了俱乐部,将近一年后才退出。」

    「那,你看着乔尼和别的女人,乔尼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你们,不嫉妒吗?」

    我忍不住问道。

    「嫉妒,当然嫉妒。爱情是排他的,可性爱却可以共享。我们不是要抛弃对

    方,而是寻找激情,挽救婚姻。比如说嫉妒,嫉妒是什么?嫉妒就是刺激,刺激

    我们的感情,刺激我们性的吸引,从而提高了婚姻的热度。乔尼和我,参加俱乐

    部之后,彼此更加了解,了解对方的身体需求,也了解对方的心理感受,婚姻变

    得更和谐,更默契,难道不是吗?」

    我默默地听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也许是有些累了,苏珊换了坐姿,由侧坐改为正坐,双腿略微岔开。我的身

    体一下子燥热起来,因为从我的视角,可以窥到裙底风光。那天苏珊在银行当班,

    穿了身职业套装,上身是奶白色的真丝衬衣,扎在深灰色的套裙里,肉色的长筒

    丝袜,被白色的吊带扣住,内裤也是白色的,蕾丝边半透明,隐约露出阴户,干

    干净净,不见一根阴毛。我知道不好多看,可又忍不住,隔一会儿就瞟一眼,身

    体越来越燥热。

    苏珊似乎没有意识到走光,或者意识到了但不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

    「人活着,就像在森林里远足。早晨出发,好比出生,晚上宿营,好比死亡。路

    漫长单调,偶尔拐到岔道上,摘几束野花,再返回主路继续向前,有什么不可以?

    现在不是中世纪,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总不能因为结婚,就把器官的使用权,

    完全移交给另一个人,那不是侵犯人权吗?再说,人生苦短,我们要发挥生命的

    潜能,获得快乐,包括性潜能和性快乐。一夫一妻,当然最道德,但也最有缺陷,

    要不然怎么离婚率这么高?既然有缺陷,就允许用其它的方式弥补,对不对?」

    (透过半透明的白色蕾丝边内裤,苏珊的阴户隐约可见,没有一根阴毛。)

    那天,苏珊说了许多,我却没有记住多少,一来内容过于震撼,二来裙底风

    光太分神。我记不得是怎样结束的话题,只记得离开的时候,正好乔尼开车回来,

    我连招呼都忘记打。

    昏昏沉沉回到家。

    厨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妻子正在忙碌着,见到我回来,埋怨起来:「你干

    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我一面放下包,一面敷衍着回答:「苏珊非要请我喝杯茶,说点事儿,她让

    我好好照顾你。」

    「我这不是挺好的,要什么照顾?」妻子不太高兴了,把我呛了回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停了一会儿,忍不住没话找话:「哎,你知道吗,苏

    珊和乔尼,年轻时胆子可大了,他们参加过夫妻交友。」

    「什么夫妻交友,不就是换偶,我知道。」妻子继续忙着,连头也没抬。

    「这,这你也知道?」我吃了一惊。

    妻子随口回答:「当然啦,乔尼跟我说过。」

    「什么,他一个男的,连这都跟你说?」我更吃惊了。

    「怎么啦,苏珊一个女的,不也跟你说了吗?」妻子愣了一下,马上把我呛

    了回来。

    我无言以对。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一会儿想着夫妻交友,一会儿想着苏珊的内裤和丝

    袜,还有那光溜溜的阴户,我甚至梦见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实在

    睡不着,我便悄悄爬起来,溜进书房,打开电脑,搜索夫妻交友。没想到,一下

    子跳出几千条信息,光卡尔加里就有几百条。我选了点击量最高的十条,一一浏

    览下去。这洋人对婚姻的理解,和我们还真是不一样,乍一看挺吓人的,仔细读

    完,又让人觉得多少有些道理。

    按照网上的说法,洋人不把婚姻当作简单的过日子,人家不仅要亲情更要激

    情。这激情刚开始人人都有,时间长了人人都没有,怎么办?简单极了,要么离

    婚,要么外出偷情。有那么些人两样都不喜欢:离婚,谁能保证下一个就比这一

    个好?偷情,不仅欺骗而且自私,是主所不喜悦的。那么好了,不欺骗不自私,

    只能是夫妇把话讲开,一起出去搞婚外性,于是便有了夫妻交友,即两对或多对

    夫妇,彼此同意与对方的配偶性交。和别人的配偶做爱当然刺激,看自己的配偶

    和别人性交更刺激,于是激情保住了,婚姻也保住了。这话真没错,我怀疑妻子

    和美国经理有染,没有看到,光是想象,就刺激得不得了。

    我再仔细看下去,越看越觉得有道理。这婚姻就是要有爱,特别是性爱,而

    性爱少不了激情。恋爱和初婚的时候,新奇和浪漫就是激情。时间长了,新奇会

    消失,浪漫会减弱,最终婚姻变得平淡无奇。如果能够不断创造新奇和浪漫,人

    就会出去寻求新的激情,所以说,出轨总是让婚姻中麻木的人重焕青春。夫妻交

    友的不同之处是,它不是一人出轨,也不是分别出轨,而是夫妻共同出轨,共享

    激情。想到我自己在南加州的经历,不由得感叹:如今这世道,一辈子不出轨还

    真是难!与其偷偷出轨,还不如讲开了,大家都公平。本来嘛,性是一种娱乐,

    而不是一种禁忌。

    (我梦见苏珊脱光衣服,在我面前分开了双腿。)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睡不着,便又偷偷爬起来,查看夫妻交友。我略过长篇

    大论,专看后果和可能的危害。我得出结论,夫妻交友,只要没有强迫,大家都

    出于自愿,对感情和性生活有益无害。我还发现,感情好的夫妻才交友,感情差

    的各自乱搞或干脆离婚。好几个调查表明,夫妻交友可以促进感情,提升婚姻质

    量,除非未经协商仓促进行,不会对婚姻造成负面影响。很多人讲述了亲身经历,

    说交友使他们感情更深,婚姻更牢。大家一致表示,逾越禁忌之后,好比饭菜里

    加了上好的调料,爱得更深,做得更爽。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后背一股凉意,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妻子站在

    了身后,悄无声息。我吓了一跳,赶忙去关窗口,电脑却死机了,定在那里,满

    屏都是夫妻交友的广告。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妻子却先开了口:「不就是换妻

    嘛,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出国前,北京的外企白领,就开始玩儿这个。我们公司

    好几个,自个儿说是圈里儿的,有的孩子都老大了。」

    「你们外企这么开放?」我吃了一惊。

    「可不,跟国际接轨嘛,搁现在更不算个事儿了。」

    「对了,说到你们公司,我想起来,好久没有师姐的消息了。」我岔开话题,

    「也不知道在澳大利亚怎么样,孩子都快考大学了吧,没准儿又生了一个。」

    「你师姐啊,出去大半年就回国了,那会儿我还没拿移民纸呢。」

    「什么?她怎么不跟我说?多可惜啊,多少人偷渡去澳大利亚。」我大吃一

    惊。

    「我也不清楚,你师姐挺要面子的。听她办公室的人说,她老公在外面找不

    到工作,一直当博士后,你师姐心气儿高,受不了,俩人就海龟了。她老公在大

    学弄了个副教授,她还回我们公司,继续当项目经理。」

    「能理解,能理解,国外找份专业工作太难了。」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

    由得感慨万千,然后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公司这么好,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当然不是,我现在想回就回不去,你师姐上边有人。」

    「上边有人?」我有点明白,但又不完全明白。

    「你想想,你师姐和你一个专业,跟公司业务一点儿不搭边,英文也就一般,

    怎么会爬进管理层?」妻子稍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师姐也是

    圈儿里的人,被我们副总拉进去的。原先她一个人跟副总夫妇,从澳洲回来以后

    夫妻俩都进去了。」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感觉恍如隔世,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缓过神来,

    「师姐也不容易,那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唉,毕竟是我师姐,这事儿往后

    别再提了。」

    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上什么交友网站。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我

    相信,妻子不会随便撒谎,师姐多半参加了那种活动。我一遍遍安慰自己:师姐

    是普通人,不是圣人,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上了老板的床,都没什么可丢脸的。

    师姐又漂亮又成熟,独守空房多年,有男人追求她疼爱她,应该算是件好事。老

    板夫人嘛,没准儿是个双性恋,或者看开了根本就无所谓。至于我姐夫,很久以

    前见过一面,不像是钻牛角尖的人,想必看着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干脆顺势

    而为,自己也参与了进去。

    转眼到了周五,下班回家,顺便打开信箱,一堆帐单中间,赫然夹着封信。

    电子时代,居然还有人写信!我瞟了一眼,漂亮的花体字,发信人是苏珊和乔尼。

    我把信拿回家,坐到沙发上,拆开来一看,吓得蹦起来:里面是邀请函,邀请我

    们去他们的乡间别墅,就在周六晚上。随信还附了两份健康证明,证明乔尼和苏

    珊没有性病。

    我赶紧把妻子叫过来,把信交给她:「你看看,你看看,这,这什么意思?」

    妻子接过去,飞快地扫了几眼,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不是特别惊讶,至少比

    我镇定多了。

    「不知道,」妻子抖了抖信纸,「没准儿就是吃顿晚饭。」

    「这怎么可能呢?」我有些急了,「哪有请客还给健康证明的,这,这,明

    摆着不就是,是那个,那个什么交友吗?」

    「我没想那么多。」妻子把信还给我,「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简直是废话!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怎么好打电话问!

    这天晚上,我几乎彻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一会儿想起苏珊,一会儿又想

    起师姐。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位女性的形象: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像

    母亲,像姐姐,又像情人。我们尊敬她,爱慕她,向她倾诉,向她求教,把她当

    作一切美好的化身。真没想到,师姐竟然会进那个圈子,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师

    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达,大度。我又想,师姐这

    样的贤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大逆不道。如今的社会发展快,人的观念

    确实也要跟上。看来苏珊说的没错,人生苦短,床上那点儿事,真没什么,纯属

    私事,不伤天不害理。再说了,哪条法律也没说人结了婚,某个器官就被配偶拥

    有了专属使用权。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我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北京,

    那阳光灿烂的日子。我恍惚间来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见我的师姐正侧躺在床上,

    搂着一个白种女人。她们浑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爱抚。师姐的身后,是一

    个白种男人,也是脱得光光的,紧抱着师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情地抽插享

    受着。我正看得入迷,又一个裸体男人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那白女人,下身一

    拱,进去了,也开始抽插起来。不用说,那白人男女想必是副总夫妇,而后加入

    进去的,肯定是姐夫了。我这样想着,再仔细望过去,不对呀,那白人夫妇是乔

    尼和苏珊,而师姐,怎么变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后那个男人,哪有什么姐夫,分

    明是我自己!

    我这么一惊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细细回味着:酒

    店大床上,两男两女,喘息,呻吟,床杠乱摇,肉体猛撞,真是又香艳又刺激,

    多么温馨,多么和谐!

    整个晚上,妻子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天不是太好,阴沉沉的,又闷又热,午后才开始慢慢放晴。傍晚时

    分,我和妻子驾着小车一路向西,直奔乔尼和苏珊的别墅。周末的一号公路畅通

    无阻,我们很快就出了城。车窗外,溪流和树林飞逝而过,巍峨的群山越来越近。

    我紧握方向盘,一言不发,手心不住地冒汗。我侧头看看妻子,她紧闭嘴唇

    端坐着,手中捧着一盒蛋糕。整个白天,我们俩一直忐忑不安,去,还是不去。

    我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去看看。也许真像妻子说的那样,人家根本没别的意思,

    就是请我们聚聚,那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只当是去吃顿饭。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妻

    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妻子却不愿再多讲什么,只是说,她一切听我的,可以

    烤个蛋糕带过去。出门前,妻子化了淡妆,换上黑色的纱裙和丝袜。我也穿着整

    齐,不管怎样,还是庄重些比较礼貌。

    按照卫星定位仪的指示,我们离开一号公路,七拐八拐走在乡间土路上。两

    旁茂密的树木,不时伸出枝条,轻轻刮打着车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进车内,

    令人沉醉。走了没多远,忽然天色大变,乌云翻滚,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还夹带着冰雹。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开双闪灯,把车慢

    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

    语。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

    「嗯,我也这么想。」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

    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

    经几乎停了。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忽然,对面

    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

    而止,停在我们面前。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

    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

    「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不等我答话,

    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

    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想到这里,我只

    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

    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

    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

    下来会发生什么。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他告诉我,苏珊是

    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

    人就这么好起来的。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

    差不多。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

    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

    急急掠过树梢。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

    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厨房

    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

    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

    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

    开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