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照顾之自慰

    下课铃一响起，原本还在滔滔不绝讲着垄断财阀与政治之间的关系的教授立刻停下来，挥手宣布下课。

    安静的教室慢慢躁动起来。

    坐在后排的高大男生背着包站起来，沉默地从后门离开了教室。

    教学楼区距离校门两千米，辜墨深跨上自行车的时候看了眼手机，置顶对话框最后一句对话停留在下午，是冷幸让他放学到自己家吃饭，他回了句好。

    辜墨深留了辆自行车在学校停车棚里，平日里没什么机会骑，主要是应付在学校里的交通方便，常态是他坐着冷幸家的车上下学，自行车是以防冷幸不去学校时的情况。

    辜墨深将车停好，往校门走，有人在后头叫了他名字。

    他回头，是同专业的一个学姐，众人眼中的温柔女神，穿着一袭白裙笑着走过来，“墨深，今天没跟冷幸一起？”

    辜墨深笑了笑，“他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难得见你一个人，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学姐喜欢辜墨深在院里是公开的秘密，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辜墨深一直以前辈的态度对待学姐，学姐只当他性子直，看不出来，打算慢慢感化他。

    “我今天……”

    “阿深。”

    辜墨深因为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头，路边停着辆卡宴，车窗摇下来，冷幸那张冰冷的脸出现在辜墨深面前，他看都没看一眼辜墨深身边的学姐，只看着辜墨深。

    “抱歉，今天我要去阿幸家吃饭，改天吧。”辜墨深匆忙晾下学姐，三两步走到冷幸面前去，有些笨拙地挠了挠头发。

    “阿幸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跟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干嘛？还不上车？”

    辜墨深立刻上了车，车开走时学姐还能隐约听到辜墨深说“阿幸你把车窗降下来吧，别吹了风”。

    冷幸将车窗摇上去，拿起膝盖上搁着的财经杂志继续看，辜墨深侧头看了会冷幸，见冷幸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乖乖坐直了。

    “辜墨深。”

    “我在。”

    冷幸盯着杂志，语气很冷的说：“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什么？”辜墨深顿了顿，“莫疏月学姐？”

    “她想约你吃饭？”

    “我已经跟阿幸你约定好了，不会跟她去的。”

    “那要是没约好呢？”冷幸看过去，眼睛里宛如沉积着冰冷海水，要将眼前人淹没，“她那么阳光的人喜欢你，你高不高兴？”

    “阿幸…我只喜欢你。”辜墨深露出委屈的神色。

    他小心翼翼碰了碰冷幸的手，把他一只手握在手心里，觉得冷幸的手很凉，明明才是初秋，辜墨深给他暖着手，低声哄道：“阿幸怎样我都喜欢，别人再好我也不喜欢。”

    冷幸冷哼一声，倒是没有把手抽出来，一路上任由辜墨深握着，直到家门口。

    车刚一停下，司机便去拿了轮椅来，辜墨深打开冷幸那边的门，把冷幸从车上抱下来，放到轮椅上，推着走进电梯。

    冷幸脖颈处露出的一截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头发是很深的黑色，整个人看上去冰冷瘦弱，辜墨深时常有想要抱紧他的冲动。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冷幸挥手让佣人下去，辜墨深给冷幸和自己都净了手，帮冷幸剥好虾、放凉了汤，伺候着冷幸吃完饭，又将冷幸推到楼下小区花园散步。

    夜晚还是有点凉，辜墨深打算给冷幸带一件外套，上楼拿的时候冷幸叫住他：“把拐杖也拿下来。”

    辜墨深的眼睛亮了亮：“好！”

    他拿了外套和拐杖，推着冷幸到河堤边，这个点来散步的人很少，冷幸一抬手辜墨深便会意，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冷幸手术之后就很排斥站起来，医生说他是心理问题，从小骄傲惯了，接受不了自己跛脚的事实，让他家人和朋友多多鼓励他，但冷幸自安稳如山，就是不听人劝。

    今天他竟然愿意站起来走两步，实在是令辜墨深惊喜。

    但也仅限于走两步，冷幸走到桥边，靠着栏杆站定，看向河水。

    风吹起他微长柔顺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辜墨深伸手想要帮他整一整头发，被冷幸拍开了手。

    “阿幸，”辜墨深看着他，“你冷不冷？要不要先回去？”

    辜墨深眼神清澈，里面映着的全是冷幸的身影，冷幸被无力的愤怒填充了胸腔，冷冷瞥了眼辜墨深：“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辜墨深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阿幸你着凉。”

    “——你自己回去吧，我能走。”

    辜墨深的脸色变得很委屈，他绕到冷幸另一侧，给他挡了大半的风：“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冷幸吐出一口郁结的气，转身就要走，却因为不经常下地，猛地一转身，失去重心，往前栽去。

    身体被稳稳扶住，冷幸被一股力量抻回去站直了，辜墨深的手还停在他腰间紧紧抱着，满脸紧张：“是不是腿疼了？！”

    “起开。”冷幸一把推开向自己传递着暖意的胸膛，拄拐往前走，辜墨深跟在他身后，看着冷幸坐上轮椅，自己操作着往前走。

    辜墨深跟了一段路，冷幸轮椅的速度慢了下来，辜墨深走到他身后，接了椅背，推着他往前。

    “阿幸，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辜墨深的声音低低的，“我做什么才能让你消气？”

    冷幸并不说话。

    到了洗澡时间，辜墨深给冷幸脱了衣服，调试好水温，抱着他进了浴室。

    冷幸如同剥了外壳的春笋一样鲜嫩，浸在热水里，皮肤蒙了层粉，辜墨深蹲在浴缸边给冷幸搓开泡沫，又将手伸进去给冷幸腿部按摩。

    浴室里温度高，两人身体都暖了起来。按着按着冷幸便握住辜墨深手腕，往上移，让辜墨深碰到了冷幸腿间的东西。

    他帮冷幸做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冷幸在他的抚慰下很快便射了，喘着气倒在浴缸里，沾着水汽的湿漉眼神看着辜墨深。

    冷幸说话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冷，沙哑道：“你的。”

    辜墨深面露难色：“我…”

    冷幸却不容置喙：“做给我看。”

    冷幸下的指令，辜墨深便只能听从。

    他感觉浴室的温度太高，闷出了他一身汗，在冷幸懒散的注视下解开了裤子，掏出早已发硬的性器，握住上下动起来。

    和冷幸秀气的性器不一样，辜墨深的性器粗长，前端圆润硕大，形状狰狞，辜墨深弄了半天也没能到达顶端。

    耳边响起哗哗水声，一只湿润的手臂伸过来，柔软的手心轻轻按在他涨红的头部，用手指捏了捏。

    辜墨深闷哼一声，性器在冷幸手下抖了抖。

    冷幸说：“看着我。”

    辜墨深抬头。

    冷幸嫣红的嘴唇仅在咫尺，湿润的发梢，带着情欲的眼睛。

    辜墨深拿开冷幸的手，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汗从他额角滴下。

    冷幸冷笑一声，扔了块浴巾到辜墨深头上，盖住了他的脸。

    “跟只发情的狗一样，擦干净。”

    冷幸看不见的是，隐藏在毛巾底下的人张嘴，舌尖扫过滴下来的一滴汗，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辜墨深唇角弯起，表情竟是满足愉悦的。

    好像冷幸越是玩弄他、虐待他，他就越是能从里头尝出快感，越是觉得兴奋。

    辜墨深擦了擦汗，又跪着把地板和浴缸壁擦干净了，这才抱着冷幸走出浴室。

    做完这一切后，辜墨深吹干了自己，看了眼靠在床头看书的人，知道该到自己滚蛋的时间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冷幸闻言，抬眼看了看时钟，沉默片刻，并没有像往日一样默认辜墨深离开，而是说：“算了，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辜墨深一怔，冷幸便扔了个枕头给他。

    “自己去找个铺盖，睡床边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