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挺动腰胯,不断狠狠操弄着肥美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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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大门口,江子骞推开小丫鬟的手,淡淡地开口:“说吧,这是哪一出?” 他从方才何穗朝他挥刀子的震惊,到后面一系列的变故里,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冬天穿的有些厚,刀子虽然锋利,可何穗力气小,又不会武功不知道要害,这样胡乱一划只弄破了他的外衣而已,虽然口子撕扯得比较大,可并未弄坏里面的衣裳。 但这个小丫鬟哭天喊地的,一副他的胳膊被砍下来的模样,直嚷嚷着流了这么多血,再加上何穗怎么看,都好像是在配合小丫鬟的话,且涌进来的小厮和丫鬟,喊得一个比一个夸张,搞得江子骞觉得自己不是袖子破了,而是胳膊断了。 此时江子骞一问小丫鬟,小丫鬟的咋呼也消失了,调头就往府里跑去,那速度比兔子还要快。 他微微皱眉,努力回想着何穗的一举一动,忽然一个念头窜了出来。 难道何穗失忆是装的? 念头一冒出来后,江子骞立刻就准备往府里走,可想到方才院子里,闹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他要是这会儿回去,肯定会让有心人生疑。 江子骞装模作样的去了一家医馆,让人家把他袖子破掉的地方都包扎起来,又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后才回家。 回到府里,江子骞在众目睽睽下又装模作样的,小心翼翼护住自己“受伤”的胳膊,然后进了自己的院子。 丫鬟说何穗正在泡澡,江子骞挥挥手让丫鬟退下了。 进了浴房,一阵氤氲朝江子骞扑来,在朦胧中,江子骞瞧见一个白晃晃的人影正在哼着歌坐在浴桶里。 他踏着雾气走近,听到何穗说:“柳儿,赶紧过来给我擦擦背。” 江子骞顿了两秒,轻轻靠了过去。 因着何穗怕冷,浴房早就被弄得暖和和的,热水一桶接一桶的往里面添,整个浴房里雾气萦绕,弄得跟仙境一样。 江子骞站在何穗身后,愣是连她的脸在哪个方位都没有看清楚,只隐约瞧见女人的皮肤又白又嫩,他看着她背后的一片雪白,愣是感觉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往头顶上涌。 最近因着忙碌再加上何穗突然中毒,江子骞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碰何穗,这会儿心爱的女人脱光了泡在浴盆里,水面上还飘着不少花瓣,女人的芳香和花瓣的气息,直直往江子骞鼻子里钻…… 一个没忍住,江子骞将手轻轻放在了何穗的肩膀上。 也许是浴房太热,何穗又泡在热水里,她居然没察觉到身后人不是柳儿,还自顾自地说:“这梅花儿在外面香味淡淡的,被水这么一泡后好像香味变重了。” 她说着整个人都趴在浴桶上,等待着“柳儿”给她擦背。 江子骞将方才在将军府大门口的疑问,和其他质疑早就丢到了脑后,此时满脑子都是何穗白晃晃的背部。 将手放在何穗的背上,江子骞的手指慢慢往下滑。 何穗忽然笑出声,“好痒啊,柳儿,你好好擦。” 女人的娇笑如同迷魂药,让江子骞恨不得立马剥光自己,跳进浴桶抱住这个女人好好爱一场,可是她方才才举着刀子朝自己发过火,他自然不敢再放肆。 可奈何不了心头上痒痒的,江子骞实在忍不住了一低头,在何穗湿润的背上印上了一吻。 这一下就像是点着了火把,何穗跟被电击了一样蹭的一下转过身,溅起水花无数。 还未起身的江子骞正对上何穗的脸,两人大眼瞪小眼数秒,何穗瞪大了眼睛,喊叫一声,忽然白眼一翻靠在了桶上。 这回轮到江子骞吓了一跳,他立刻就探了一下何穗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只是受到惊吓晕过去了。 而何穗的反应让江子骞方才的质疑也消散了。 他方才回想何穗和大家的举动,猜想何穗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可现在这样,让江子骞又皱起了眉头。 以往他也在何穗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过,何穗看到他进来最多骂几句臭流氓,其他的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现在却被他吓晕了,只能说明何穗真的是失忆了,才会有这样的自然反应。 来不及想其他让他不解的地方,江子骞决定先把何穗从浴桶里捞起来。 可这手一伸过去就碰到了何穗胸前的柔软…… 江子骞某处立刻起了反应。 他不是故意的啊,他只是想把她抱起来而已。 江子骞有些纠结,虽然何穗是他的妻子,可如今何穗失忆了,他早上的时候跟她说过会尊重她,等她先记起自己的。 只是……何穗的胸乳真的好软啊…… 江子骞想把自己的手挪开,可那手掌却像是被焊在了胸乳上,怎么都拿不走。 他没有不尊重她,他只是想把她弄起来所以不小心碰到她的而已,希望她醒来知道了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江子骞静默了好一会儿,想着自己还未洗澡,不如也先洗个澡吧,反而水这么热,再烧半天也麻烦…… 江子骞脑海里的话还未讲完,手已经开始解腰带了,三下两除的剥光自己的衣裳,坐进了浴桶。 浴桶宽又大,江子骞坐在里头后,将何穗扣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胸前,两只手在水里划了几下,又罩在了某处。 他不是故意的啊,何穗晕倒了,他只是怕她歪到水里去而已,他没有不尊重她。 摸了两下后,江子骞额头开始冒汗,于是低头去亲吻何穗的脖子和肩膀,又含住了她的嘴唇。 亲吻了好一阵,将何穗又是揉又是捏的,直到水温渐渐下去,江子骞担心何穗着凉,于是赶紧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拿着干净柔软的帕子,江子骞将何穗放在浴房的小软榻上,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番,才蹲下身给她一点点擦拭身体。 嗯,这里好软,嗯?那个更软。 江子骞像是第一次见到没有穿衣裳的何穗一样,对哪里都好奇,对哪里都爱不释手,碰到爱的部位,还凑过去亲一亲摸一摸。 嗯,他只是想检查一下何穗身上,有没有哪里因着中毒而引起了变化,他没有不尊重她。 好不容易从浴房出来,进了暖烘烘的房间,江子骞将何穗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床,然后拉着被子盖住了她和自己。 将怀里的人又是一顿搓揉后,江子骞翻身上去了,将双腿分开后,腰胯挺上去,那早就硬起的粗大阳具,轻而易举便分开湿润的阴唇挤进去。 因着何穗昏迷着,两人也没法互动,江子骞也没细细品尝,只快速挺动腰胯,不断狠狠操弄着肥美花穴。 大床十分地结实,并没有因着疯狂抽插而发出吱呀声,只是这幔帐上的摇摆的流苏彰显着一切。 隔了会儿,何穗嘴里突然泄出细碎的声音。 江子骞停了下来,担心何穗醒过来了,可她只是微微皱眉扭动了两下,并没有睁眼醒来的痕迹。 江子骞放心了,开始继续,低头瞧见那粉色阴肉,不断被阳具带出,像朵花儿似的,美极了。 幔帐上的流苏又开始剧烈摆动。 她今天发了那么大的火,如果不泻火肯定会上火难受的,故他来帮他通通火,他没有不尊重她。 终于将阳精射进去后,一直皱眉轻轻扭动的何穗也安静了。 江子骞结束也不愿意出来,趴在何穗身上搂着她不愿意撒手,静了会儿,他又开始抱着她又亲又啃,没隔一会儿,又开始了第二轮战事…… 次日上午,尹晓雪呆在房间里有些忐忑不安,胸腔像是打鼓一样砰砰作响。 似乎隔了天长地久一般,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松芳提着一个小土罐子走了进来。 她神神秘秘的,进来之后赶紧关上门,又闩好门,这才对望着她一脸焦急的尹晓雪点了点头。 尹晓雪瞬间松了口气,可胸腔仍旧是打鼓般响。 松芳犹豫,问:“小姐,真的要这样吗?” 尹晓雪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只在想这事儿,可这会儿松芳这么一问,她又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事真的很需要勇气。 见尹晓雪不说话,松芳又道:“小姐,要不算了吧?小姐你是丞相家的千金,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若是小姐看上谁,大可让皇上指婚,即便对方不情愿,可能抵得过小姐这两重身份?再者疤只是长在脖子上而已,大不了拿丝巾围住而已,并没有什么的。” 本来尹晓雪还犹豫,可一听松芳这话,立刻咬牙道:“我要用!” 虽然她现在身份高贵,是可以让皇上给她指婚,可她这副模样,即便最后嫁人了,男人还会多看她一眼?她不仅要一个如意郎君,还要对方疼爱她入骨。 再者说这么恶心的疤长在脖子上,若是冬天还好,可以用高领子或者东西盖住,可夏日里要如何?围上个东西热死不说,更加的吸引人注意,要是被人知道她是为了遮掩伤疤,岂不是要被人笑死? 尹晓雪越想越可怕,在她心里,女人活着就是一张脸皮,若是长得丑,那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下定决定后,她爬上去躺在了床上。 松芳提着土罐子有些犹豫了,尹晓雪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啊!” 松芳叹了口气,这才走过去,将土罐子的盖子揭开了…… 尹晓雪也不敢往里瞧,只是躺在那里说:“先把绷带解开……再往上放吧……” 她说这话似乎视死若归一样,语气漫漫,可脸上却带着坚决,一副势必要将疤痕祛除的模样,可瞧她一眼,便能看出她此时有多么害怕。 松芳往土罐子里面瞧了一眼,头皮发麻起来。 只见土罐子底部有浅浅的一汪水,而在底部和罐壁上吸附着好几只水蛭,松芳忍住胃部的翻涌,赶紧移开了视线。 伸手轻轻将绷带解开,松芳看着那未干的血伽,皱眉道:“小姐,这伤口处还泛血,这样真的能行吗?” “你只管放上去便是了,这血都是淤血坏血,泛红的肉也都是腐肉,就是这些东西会形成疤痕,要趁着伤口长好赶紧祛除,不然等伤口长好就什么都晚了。” 尹晓雪说着又抬手开始解盘扣,道:“你拿块帕子搁在我胸前,我这衣裳料子是邻国进贡分下来的,就做了这一件衣裳,可不想被这些畜生毁了。” 松芳等尹晓雪解开两个盘扣露出里衣后,依言取了一块厚帕子盖在她的胸前,而后小心翼翼地道:“那小姐,我开始了。” 尹晓雪咬咬牙,重重地“嗯”了一声。 松芳拿出准备好的一双筷子,牙齿紧紧咬住,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用筷子从土罐子里夹了一只水蛭,颤颤巍巍地转身,又声音发抖地说:“小姐,我放了……” “别跟我说,你自己直接放!”尹晓雪语气里的不耐烦,全都因着她也害怕。 其实她在这一瞬间很想坐起来,让松芳把这下作的东西弄走,可话到嘴边脑海里,总会蹦出何穗那白皙光滑的脖颈,还有江子骞因看不上她,而对她露出的鄙夷眼光。 尹晓雪终究是将已经盘旋在舌根的话憋了回去,紧紧闭上了眼睛。 水蛭被夹住,使劲扭动着身体,松芳感觉自己要恶心死了,连忙将那只水蛭放在了尹晓雪翻着皮肉的伤口上。 冰凉的活物被放在还未长好的伤口,让尹晓雪当即便哆嗦了一下。 这个季节本是没有水蛭,是松芳托了人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几只。 许是饿了一段时间了,水蛭一被放在是血肉上,立刻就一口咬住了肉,开始吸食血液起来。 尹晓雪也不知是因着冷还是因为疼,轻呼了一声。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继续吧,多放几只吸食的快一些。” 松芳赶紧“哦”了一声,赶紧去夹第二只。 很快,土罐子里所有的水蛭,都被放在了尹晓雪的脖颈上,每一只都死死吸住尹晓雪的伤口,吸食着血液。 雪白的皮肤上盘着好几只黑色的坨状物,看得松芳心里发慌。 尹晓雪虽然感觉疼,可心里的期待却越来越美好。 吸吧吸吧,将淤血和腐肉吸食的一点都不剩,到时候她伤好了皮肤也就长好了,她尹晓雪还是那个京城第一美人! 一会儿之后,已经有水蛭吸饱了。 一只吸饱的水蛭圆滚滚的,比刚才涨大了几倍,它一松口,从伤口处滚落下来。 “小姐,我先去打点热水,等下好给小姐洗了一洗。” 还未开始之前,尹晓雪一直提心吊胆,可真正等开始了,她的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没有了,脑子里只晃着自己以前美好的模样,还有江子骞苦苦追求自己,却让她对他不屑的场景。 她早就说过了,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当初何穗深得江子骞宠爱,是风光无比,可如今呢?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用刀刺伤,尊严何在?颜面何在?那何穗还不是渐渐要被江子骞唾弃的?她还以为自己能风光几日? 尹晓雪越想越兴奋,因为房间里碳烧得很暖和,方才紧绷的神经又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地居然睡了过去。 隔了不知道多久,尹晓雪忽然听到“哐当”一声响,她猛地被惊醒,睁开眼睛后看到一脸惊恐的松芳,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悦地呵斥道:“你干什么!” 松芳突然抬手指着她的脖子,吐着气说:“小姐,那些水蛭呢!” 尹晓雪一愣,迟钝了几秒才道:“不是在我伤口上吗?” “没有啊!一只都没有!”松芳吓得眼皮发抖。 这一下将尹晓雪吓得不轻,晕红的脸色陡然就惨白起来,她也不敢随意乱动,大喊大叫道:“镜子,快给我拿镜子来!” 松芳手忙脚乱的送上镜子,尹晓雪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果然,原本被水蛭吸附着密密麻麻的伤口处,此时哪里还看得到一只水蛭? “水蛭呢?水蛭去哪里了?” 松芳连忙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方才去厨房烧热水了,小姐你不是看着吗?” 尹晓雪都快哭了,大喊道:“我不小心睡着了!” “松芳,你快把帕子拿开看看,是不是爬到帕子里去了!” 松芳放下镜子,慌乱应声,放下镜子后用筷子将帕子夹起来前后仔细看了看,却发现帕子上干干净净的。 “没有啊小姐!” 这下尹晓雪也顾不上什么,完全躺不住了,连忙坐起来脱下了外衣扔给松芳。 松芳赶紧抖了抖,什么都没有抖下来,她又左右翻着看,发现外衣上并没有水蛭。 尹晓雪要疯了,赶紧将里面的布袄里衣全部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个水绿色的肚兜。 “松芳快看看,衣裳上面有没有?是不是爬到我身上了?” 尹晓雪赶紧下床转了一圈,“有没有,松芳,你快看啊!” 她问了好几遍却听不到松芳的回答,一转头,看到松芳一眼惊恐地盯着自己,双手也捂住了嘴巴。 松芳的模样让尹晓雪更是心惊不已,她立刻不敢动了,吸着气问松芳:“你怎么了?你到怎么了!” “小姐……”松芳声音颤抖地道,“我看到……我看到你的伤口……伤口里面有东西在在爬动……” 尹晓雪犹如当头棒喝,呆愣两秒,立刻就捧起镜子对着自己照。 果然,只见那鲜血淋淋的伤口上,一个黑色的不知是头是尾的东西正在蠕动,数下后那蠕动的东西就钻进了她的肉里面。 “啊——”尹晓雪惊叫一声,将手里的镜子砸在了地上。 “松芳,快,快把这玩意儿弄出来!”尹晓雪即将崩溃,吓得眼泪如同豆子一样的往下掉。 松芳也乱了,怕了,不知所措了。 在慌乱中,她抓起筷子,将筷子凑到尹晓雪的伤口处仔细瞧了瞧,道:“小姐,我看不到那东西啊!” “你找啊!” 松芳握着筷子的手不停地颤抖,“那我翻开伤口看看……” 最开始尹晓雪被水蛭咬第一口时,确实感觉到疼,可是后来渐渐水蛭放得多了,她疼得有些麻木了,这会儿她自己完全感觉不到水蛭在伤口里面。 用筷子将尹晓雪的伤口翻开,里面血肉模糊,松芳感觉胃里的东西一阵翻涌。 “看到了吗?快夹出来!”尹晓雪催促。 “没有啊,一只都没有看到。” 尹晓雪绷不住了,嚎哭起来,“那怎么办啊,那些恶心的东西,怎么跑到我的伤口里面去了!” 松芳出主意,“小姐,要不你忍着一点,我用筷子将伤口戳开看看?” “快点!”尹晓雪完全失了方寸,除了想快点把那玩意儿弄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本来感觉那处已经麻木了,可松芳拿筷子这么一戳,尹晓雪立刻疼得哇哇大叫起来,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子。 “你轻点,废物,干什么都干不好,要你有屁用!”尹晓雪因着嫉妒本就和以前的温婉截然不同了,这会儿因着巨痛和水蛭入体的恐惧,什么仪态和善都没有了,破口而出的脏话,张嘴就来的怨气,让尹晓雪活生生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 松芳心知她现在心急如焚,连忙安慰:“小姐你别怕,要是不行我就去请大夫,让夫人请御医,一定能将水蛭弄出来的。” “不行!”松芳的话音刚落尹晓雪就厉声反对,“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尹晓雪前段时间脑子发热,已经被世人所耻笑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被人贻笑大方第二次!再者这件事要是被传出去了,那我可就真的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松芳也不说话了,手上用力,筷子将伤口扯开了一些,疼得尹晓雪惨叫一声,一巴掌甩在了松芳的脸上。 松芳措手不及,被打到在地。 “好痛!我的脖子胸前都好痛啊!”尹晓雪也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汗如雨下。 松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顿时又睁大了眼睛,她吓得汗毛竖起,嘴唇都惨白了,身体更是瑟瑟发抖,好像见了鬼一样。 只见尹晓雪的脖子到胸上方的位置,好几处都是一鼓一鼓的,隔着皮肤,看得头皮发麻! 这,这是那水蛭已经从伤口处的位置,爬向体内的四周了啊! “小姐,我回来了,咦?怎么大白天的门反锁了?小姐,你在里面吗?” 屋子里的尹晓雪和松芳都吸了口气。 这是芙兰回来了! 尹晓雪担心芙兰不同意这水蛭除疤法,怕她把这事折腾到尹府去了,故只跟松芳一个人说了,今早还特意打发芙兰回尹府去拿衣裳,只是她没想到芙兰这么快就回来了。 尹晓雪疼得汗珠子和泪珠子滚在了一起,而松芳焦急地低声问:“小姐,怎么办啊?” 尹晓雪疼得不行了,哪里还知道怎么办?她此时清晰的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皮肤下面在蠕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芙兰似乎在外面察觉到了不对劲,喊叫声更大,将门也拍得更响了。 松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道:“小姐,我去开门,说不定芙兰有办法的!” 门开了,芙兰提着一个包袱冲进来,皱眉怒斥:“松芳,你在里面鬼鬼祟祟的关着门做什么!”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地上一脸痛苦,只穿着肚兜的尹晓雪。 芙兰嗖地一下将包袱扔到一边,蹲下身子还未开口,便看到那一拱一拱的皮肤,芙兰吓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尹晓雪的胸口问:“这是什么?这里头是什么?” 尹晓雪似乎挨不住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 何穗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衣裳穿好刚下床,一个丫鬟就咋呼着进来了。 “夫人,大事!大事!” “多大的事?” 丫鬟凑近,在何穗耳边嘀咕几句,何穗顿时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何穗慢慢坐在了凳子上,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儿才吩咐道:“来,给我梳个好看的头发,梳好头发你去铺子去转一圈,这个好消息跟店里的人分享一下。” 丫鬟喜滋滋地回答:“好的夫人!” 此时的何穗,脸上哪里还有昨日的陌生和不耐?一双黑色的眼眸里尽闪着精明和狡黠。 不过是一顿午饭的时间,尹晓雪为了让江子骞去自己房里过夜未果,拿金钗划伤自己,又不知在哪里听来偏方,捉了水蛭往自己伤口上放想祛除伤疤,却导致水蛭全部钻进自己体内的传闻,便像是长了脚一样的,飞奔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快,在尹府的尹母听到了这个消息。 只是她怎么都不信,昨日自己回来的时候,尹晓雪都好好的,怎么可能过了一晚上就出事了?且她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还有女德等等书籍,怎么会跟个无知妇人一样,拿那样恶心的东西往自己伤口上放以求除疤? 尹母觉得这一切都太荒唐了,连丫鬟都未带,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将军府。 推门进了房间,尹母直到瞧见尹晓雪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才彻底相信了外面的传言。 她怒视着床边的两个丫鬟,劈头盖脸地将人一顿臭骂,又质问道:“今日是谁去医馆请的大夫?” 芙兰吓了一跳,开口说:“夫人,是我去的医……” “啪——”话未说完芙兰的脸上立刻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尹母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又甩了一巴掌后一脚将芙兰踢翻在地。 “你虽是下人的身份,可晓雪何曾把你当过下人?你居然将这件事情到处宣扬,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在看晓雪的笑话,你开心了?高兴了?贱婢,当初那几军棍怎么没有打死你!” 松芳听闻这话,不可置信地看向芙兰,“芙兰,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不要我出去请大夫,硬是要你自己去的目的,便是为了把小姐的事情抖出去吗?” 芙兰跌坐在地上捂着红肿起来的脸连忙解释,“冤枉啊夫人,我只是觉得松芳跟在小姐身边,居然没有制止小姐这样做很让我生气,我是担心她憨手憨脚的耽误功夫,所以才自己去请大夫的,且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啊!” 她们都在江府,自然不知道尹晓雪的事已经在外面传开了,且还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难听。 “你没有?呵,外面的人都说是一个请大夫的小丫鬟将这事说出去的,不是你又是谁?你真是个恩将仇报的贱东西,枉费晓雪平时对你那样的好!”尹母气得胸口不断起伏,脸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红了。 “老夫人,真的不是我!”芙兰爬到尹母脚边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是谁?谁还出过这个房门了?” 这一问将芙兰问哑了,因着从方才她回来到现在,只有她自己出过这个房门,可之所以去请大夫,真的是因着她觉得松芳办事不靠谱她不放心啊! 尹晓雪待她恩重如山,她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尹晓雪的事情? 见芙兰不出声了,尹母又是恨恨地一脚踹过去,而后转身问松芳:“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只是开了些药说看能不能把水蛭毒死。” 尹母冷声喝道:“一派胡言,把水蛭毒死了那人还能活吗?” 正说着,尹晓雪悠悠转醒。 几人连忙围了上去。 “晓雪,你怎么样了?” 尹晓雪一醒,便感觉到胸部的位置隐隐作痛,她抬手一摸,果然感觉到手下的皮肤下面有东西在蠕动。 她顿时就惊叫起来,“娘,快些帮我把这些恶心玩意弄出来!我好疼,它们在咬我,我的身上快疼死了!”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受苦,尹母心乱如麻,却也毫无办法,哀声埋怨,“你怎么能想出这么一个鬼法子啊!” 如果说之前划了自己的脖子这事,让尹晓雪悔青的肠子,那这事儿就让她悔得恨不得立马去死了才好。 “不是我想的,是何穗那个贱人告诉我的法子!” “什么?”三人震惊。 尹母立刻就问:“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招惹她吗?你怎么又去找她了?!” 尹母早就看出来了,何穗这个女人虽然看似和善,可聪明又精明,从小养在深闺单纯善良的尹晓雪,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我之前忍气吞声那么久,看着她失忆了,所以才想去为自己讨一口气回来,谁知道她净给我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尹晓雪边哭边喊。 尹母质疑,“她不是中毒了?怎么又失忆了?” 尹晓雪脱口而出,“那阴毒可以致人终生不孕,还可以让人失忆!” 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尹晓雪,三人脸上只有芙兰表现出来的是震惊而不是疑惑。 “阴毒?你怎么知道何穗中的是阴毒?你又如何知道这毒会让人终生不孕还会失忆?” 尹晓雪说错了话却又不想解释,哭喊道:“娘,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快想想办法把我体内的那玩意弄出来吧!” 尹母一肚子疑问,可此时也确实不是追问的时候。 “此法子既然是何穗告诉你的,那她必定知晓解决的法子,我去问问她。”尹母说着就起身朝外走去。 尹母前脚一走,松芳就皱眉开口问芙兰:“芙兰,小姐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说出去的吗?” 芙兰还未答话,尹晓雪就诧异地问:“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说出去了?” 芙兰连忙将松芳用力一推,低斥道:“谁让你多嘴了!” 她是不想让尹晓雪受刺激徒增烦恼,可尹晓雪本就烦躁不已,经历这一遭之后,更是对人产生了不安和怀疑,芙兰的反应落在她眼里就像是在掩饰什么。 “芙兰,你把我的什么事情说出去了?” 芙兰连忙摆手,“我没有啊小姐!” “松芳,你说!” 尹晓雪喊着下了命令,松芳不敢有所隐瞒,将今日外面的传闻都说了出来。 尹晓雪又气又怒,翻身起来就给了芙兰一耳光,“是不是你说的?” 以往只要有人冤枉芙兰,尹晓雪必定是头一个出言维护,若是有人栽赃给芙兰,说芙兰做了什么对不起尹晓雪的事情,她也是第一个不会相信。 可这会儿尹晓雪不仅对芙兰心生怀疑,更是对她动了手,这让芙兰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尹晓雪想到外面关于自己的肯定传得很难听的,一转身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而另一边,尹母独自去了何穗那里。 何穗正在修剪丫鬟刚摘下来的梅花,瞧见有人进来,先是一愣,继而问:“你是谁?” 一边的丫鬟连忙低声回答:“夫人,这位是尹小姐的母亲。” “哦,原来是尹夫人。” 之前江子骞因着何穗中毒的事情,差点要了尹晓雪的命,故尹母一度以为何穗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奄奄一息的状态。 可现在看何穗,她双颊红润,精神饱满,哪里像是中毒的模样?只不过瞧见她压根就不认识自己,好似确实是失忆了。 不过尹母毕竟年岁长,不像尹晓雪那样单纯,并不这么轻易相信何穗因着中毒失忆。 “尹夫人找我何事?”何穗问得有些没好气。 尹母对何穗的态度有些诧异,却也开门见山地问:“用水蛭祛疤的法子,是江夫人告诉晓雪的?” 尹母指望从何穗脸上看出不安、慌乱和掩饰来,可令她错愕的是何穗竟然十分生气,“你们尹家真是好笑,竟然还有脸来问我这件事情?” 尹母一愣,十分不解,“这是何意思?” “何意思?你去问问你家的宝贝女儿吧!”何穗愤然起身,将剪刀往桌上啪地一放,道,“阿碧,送客!” “江夫人!”尹母也起身,“我此趟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问问水蛭祛疤的方法,是否为江夫人告知我女儿的?” “当然是!”何穗很是不悦,“你那宝贝女儿我真是不敢恭维,趁着我生病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居然让自己的丫鬟支走我的丫鬟,跑到我面前来假装,称是我的好朋友来套我的话,还好我的丫鬟聪慧,反应过来及时赶回来了,不然我就是被你宝贝女儿骗着,被人卖了还要帮她数钱!你那宝贝女儿也是个厚脸皮的,被人拆穿后也不羞愧,还直言是我蠢才上了她的当!” 何穗说着又气乎乎地一屁股坐下来,“想起来都气得肝疼,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尹母听得羞愧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尹晓雪从小乖巧聪慧,是家里孩子们中最温顺的一个,现在若是她不知尹晓雪发生了何事,单听何穗这话的话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偏偏尹晓雪说到去找何穗时,确实言辞遮掩,且事实上她用水蛭的法子,也是从何穗那里得来的…… 她的女儿何时变成这样了? 尹母动动嘴唇,发不出一句话。 “好了,问题我也回答你了,你走吧,我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你们尹家人,我最近也不舒服,脑壳儿疼,尹夫人不要再来了。”何穗言语之间已经表现出反感。 尹母红了脸,她堂堂一个丞相夫人,何曾在外面受过这样的羞辱?要是放在平时她早就甩手走了,可现在事关她女儿的生死,她不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