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乳尖儿含进嘴里,舌尖裹着乳尖又吸又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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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何穗轻喃,似乎对这个称呼万分疑惑。 江子骞一愣,从开始觉得阿碧奇怪,到现在觉得何穗也好奇怪。 若是换做平时的话,两人分开了两个多月,何穗一定高高兴兴地扑倒他怀里,怎么这一次何穗对他这样冷淡?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子骞伸手探去,却又被何穗躲开。 “江子骞,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娘子,我不知道和她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来找的我,但是我如今的生活已经归于平静,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你走吧,我既成全了你们,你也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何穗说着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江子骞却紧握住她不放。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我跟她?我跟谁?你说的成全又是什么意思?” 见江子骞不明就里的模样,让何穗鼻子一酸,她使劲甩开江子骞的手,忍着愠怒质问:“你这么快就忘记你的楼南公主了么?还是你想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 “楼南公主?我没忘记她了!且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江子骞呆愣,心急不已。 “呵,你没忘记她又来找我干什么?你是当我何穗爱你,故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原谅你,还是觉得我和蔡秀一样会以夫为天?” 江子骞急了,“我忘不忘记她,跟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这刚从楼南国回来,还没有去京城见她呢!你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何穗越发觉得可笑,江子骞去了楼南?之前阿碧就说他们要成亲了?故江子骞去楼南,无非是为了自己和楼南公主的婚事吧?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他一个人去的楼南?楼南公主在京城等着他?只是他为什么又中途跑来自己这里? “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是个戏弄人感情的王八蛋?!”何穗觉得愤怒。 江子骞眼看着何穗眼里的火焰凸起,且越烧越旺,正要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去向,可门口一盆水泼了过来,江子骞条件反射地就往后退,而何穗趁机进了铺子,阿碧在门口端着木盆冷哼,“再敢进来就泼你一身屎尿!” 马大婶端着洗好的菜出来,劝说一句:“这位公子,你这样很影响我们做生意,快走吧!” 江子骞捏捏拳头,调头走了。 隔了会儿,阿碧悄悄探出头看了一圈,没见到江子骞在外面,这才松了口气,扭头朝里面的何秋生喊:“何叔,我去买白糖啦!” 她走了出去,走过这条街,准备去经常光顾的那家店子去买,因着那家店跟飘香铺子里的人都熟了,买东西经常算便宜。 走出这条街,阿碧正哼着小曲儿,谁知伸手伸出一只粗糙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将自己往后拖。 阿碧惊恐极了,可是那人力气又大速度又快,很快就将自己带到了无人的小巷子。 她心头发慌,正想着对方是要劫财还是劫色时,身后那人松开了手,阿碧贴着墙壁猛地扭头,看到了脸色阴沉的江子骞。 “……将,将军……”阿碧怂了,猫着声音。 江子骞冷声挑眉,“这会儿知道叫将军了?方才不是挺嚣张的么?还要泼我一身屎尿?” 阿碧不敢作声,方才那么多人她当然敢嚣张,可现在就是让她顶嘴一句她都不敢啊…… “招蜂引蝶的坏男人是什么意思?”江子骞首先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阿碧脸色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嗯?哑巴了?” 江子骞的声音一提高,阿碧瞬间就交代了,老老实实道:“就是说将军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故我是玩弄别人的感情,不负责任的男人?” 阿碧又不作声了。 “过年那段时间还好好的,为何隔了两个月何穗便对我这样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讲一遍,若是隐瞒,我给你把舌头拔出来。” 这一问一威胁,让阿碧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色惊恐呜咽地摇头。 “快说!” 江子骞一发声,阿碧脱口而出:“是因着将军你和楼南公主的事情啊!” “我和楼南公主的事情?我和她有什么事情?”江子骞不解,微微皱眉很疑惑。 可江子骞的话让阿碧也疑惑了,她反问江子骞:“可是将军你不是都要跟楼南公主成亲了么?难道这还不叫事情?” “我和她要成亲了?谁他妈胡说的!”江子骞气得差点跳起来,“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和何穗已经成过亲了吗?到底是何人在造谣?” 阿碧瞪圆了眼睛,跟不认识江子骞一样,“将军,你是不是失忆了呀?我前段时间去京城整顿总店的时候,人人都在说这件事情啊,且我亲眼看到你和楼南公主抱在一起呢!” “什么?”江子骞吓了一大跳。 他感觉阿碧像是在说故事,因着阿碧说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啊! “何穗也跟你一起去了京城?也看到了?” 阿碧摇摇头,“夫人没有跟我一起去。” 江子骞闻言松了一口气。 “可夫人上个月随罗公子去了一趟京城! 刚松了一口气,瞬间却又有无数口气堵在江子骞的胸口。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哪个罗公子?是那个罗柜子么?” 阿碧一怔,解释道:“是罗子舟公子。” “夫人不仅知道了将军你和楼南公主的事情,据说还亲眼见到你和楼南公主举止亲密呢!我听阿强说夫人去铺子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想必是哭了许久。” 江子骞不敢想象这场景,只觉得自己听到何穗哭得双眼红肿,便觉着心疼得厉害。 “他妈的,是哪个混账搞的这一出?”江子骞气得想杀人。 阿碧被江子骞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将军,故你并不是真的要跟楼南公主成亲么?你们只是作戏对吧?就跟当初你跟尹晓雪作戏一样?” 可江子骞没有回答,居然直接抬步走了,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住,并不回头地道:“我找你这件事情别跟何穗说。” 江子骞离开这里,趁着天未黑,直接去了罗府。 罗子舟如今的生意越做越大,下一个城池的分店也在筹备当中,他感叹自己这是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可心里还是微微的苦涩。 从宝月楼回去后,罗子舟惯例先回一趟书房。 只是这书房的门一推开,他居然看到自己的书桌前,有一人正把玩着自己的笛子。 今日天气好,此刻夕阳的夕晖,正好透过从打开的门里洒在那人的身上,像是给那个原本俊美飘逸的人身上度了一层金。 罗子舟显然十分诧异,他完全想不到这人居然会来古县,更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书房里。 故,他已经去找过何穗了?罗子舟微微皱起眉头。 江子骞见罗子舟回来了,手指灵活的一翻转,竹笛转了两个圈,稳稳地落在支架上,他未起身,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还未开口,可气势却能压迫人。 “这不是江将军么?不知将军光临寒舍有何贵干?”罗子舟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坐下,抬手倒了两杯茶。 江子骞一听罗子舟的口气,便更加肯定了阿碧的话,于是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饮了一小口热茶,问:“你和何穗去京城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罗子舟听闻轻笑了两声,“你作为当事人之一不是最清楚的么?” “如果我说在京城你们看到的那个不是我呢?” 罗子舟一顿,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不是你?”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在京城那个我们看到的你,是有人易容扮演的你?” 江子骞点头。 罗子舟仔细回想了一下,开口说:“我去京城办事,何穗要随行,那一日我们到了京城的城门口,因皇子公主们出行狩猎,故城门被封,先让贵人出行,我们的马车在一边等候,何穗看到你……那个假的你搂着楼南公主共骑一匹马,举止十分亲昵。” “何穗受到刺激,想要下马车去找你一问究竟,结果半路被你的那个亲信陶副将拦住,陶副将说你和楼南公主情投意合,让何穗不要过去引起楼南公主的误会,也让何穗爱你便为你好,主动放弃你,成全你和楼南公主。” 江子骞听得心头一震! “当时何穗看到的那一幕,和陶副将的话让何穗很受挫,后来我们回来的前一天去了郊外,据说……据说何穗在郊外的梅林,碰到你和楼南公主一起赏梅……余下的我就不说了,你应该能想象到,一对未婚夫妻去赏梅时会有多亲昵,再者假扮你的那人好似并不认识何穗,只是何穗不知,觉得你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对她绝情绝义,她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对你死心了吧。” 罗子舟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声,他十分心疼何穗,可何穗是个坚强的姑娘,不需要任何人心疼,自己一个人缓着缓着,就好似已经走出了阴霾一样,可他清楚何穗的痛苦,只是她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故他也只能假装她已经不在意。 而罗子舟的话对于江子骞来说,简直就是雷击一般的痛,纵然他已经大概清楚了,可现在听到罗子舟亲口述说当时的情况,他仍旧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隔了半天,江子骞才艰难地开口:“是我的亲信陶副将跟何穗说的那些?” “对,当时我也在旁边,陶副将说的太清楚太绝情,我们都以为这也是你的意思。” 江子骞拳头紧握,脸色犹如冰霜降临,让罗子舟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上场杀敌的将军气势有多庞大。 其实罗子舟还想问江子骞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既然陶副将是他的亲信,却为何会说出违背江子骞的话? 可罗子舟来不及问江子骞就起身走了。 他叹了口气,将茶杯里的茶如同酒一般地一饮而尽。 有丫鬟来书房请示罗子舟是否可以摆饭,罗子舟点头,又道:“去老宅告诉老爷和夫人,我同意见见那位给我说亲的姑娘。” 丫鬟脸上一喜,应了一声跑出去了。 - 四月的天正是莺飞草长的春天,风和温度都宜人,不用每日都洗澡,再者现在也没有条件洗澡。 这是何穗正在琢磨的一个令人苦恼的事情。 现在还好,但是等到夏日之后,大家干了一天的活儿肯定是要洗澡的,可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有用途,并且堆放着东西,压根就没地儿洗澡。 帮着关上门后,何穗跑到院子里逛了一圈,对阿碧道:“不如明日让人在靠二号仓库边上打个棚子,然后挂上帘子大家在这里洗澡,反正这里都是女人,也不怕谁跑进来,且白天的时候把帘子拉开,又压根就不占地方。” 阿碧听后连连拍手,“这个主意好!若是大热天的不能洗澡那就太难受了!” 大家都拍手叫好,更加细致地讨论着到时候应该怎么办。 这一边,何穗梳洗过后开始算今天的账,可手要去拿账本时,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一箱子钱和梳子,她这心里瞬间便像是被螃蟹钳子给夹了一下,又痛又麻。 其实今天下午她在楼上的办公室就看到了江子骞,也听到了江子骞和阿碧的谈话。 何穗从未想过江子骞还会来找自己,也不知道江子骞怎么还会来找自己。 她本想呆在账房里装作不知道江子骞来过,可奈何身体做出了打算,心却不这么想。尽管她被江子骞伤透了心,可她的内心却仍旧想要和江子骞见一面。 趁着何冬生又来哀求蔡秀跟他回家,何穗调整好情绪下了楼。 她逼着自己无视江子骞,假装镇定地给蔡秀支招,可她自己知道,实际上她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知道江子骞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故她整个人越发的紊乱,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着江子骞哭出声。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下堂妇,没了丈夫她只想要保留自己的尊严,故在从京城回来后,她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她维持了这么久,实在不想在今日破功。 好在有阿碧在中间给江子骞使绊子,何穗才得以逃离。 虽然疑惑,可何穗也不想知道江子骞来找她的目的。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去追究对和错或是目的也没有任何意义,她过好现在和以后就行了。 看完账本,何穗打了个哈欠,吹灯睡下了。 床铺并不是很大,比单人床宽了那么一点点,何穗小小的一个人睡下足以,白日里一直在干活,现在又写了一会儿账,她躺下没一会儿便睡着。 隔了小半个时辰,房门悄悄地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窜进来,房门又悄悄地被关上。 江子骞偷偷摸摸地走到床边,等眼睛适应了这一片黑暗后,才依稀看清楚何穗的轮廓。 他想摸摸何穗的脸,却又担心弄醒她,于是只能轻轻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嗅着何穗身上传来的芳香,又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摩擦着何穗露在被子外面的衣裳。 江子骞告诉自己就在这里坐一刻钟便走,可是他就这样坐了一刻钟又一刻钟,最后没忍住,一伸手将何穗的睡穴给点了,才敢伸手去摸她的脸。 手心下的温度和柔软还是一如从前,也跟每晚梦中的手感一样,这让江子骞心酸又有片刻的满足。 就摸一摸她的脸就走,江子骞在心中做出决定。 可自己的手将何穗的脸,和五官摸了一遍又一遍,指腹将她的轮廓,描绘了一圈又一圈,这心里像是有个无底洞一般,总是填不满。 江子骞又在心中做出决定,他就亲一亲她就走。 俯身下去,江子骞先是小心翼翼,在何穗脸上啄了一口,那种嘴唇和脸部相贴的触感,让江子骞居然瞬间感觉自己像个青涩的毛头小伙,他……微微有些脸红? 江子骞一怔,有些疑惑,想了想自己羞涩的原因,应该是因着太久没有见到何穗的吧。 这分别的两个月,何穗像是他梦中情人一样的存在,他无数次梦见她,有几次早上醒来裆部居然有莫名的湿濡…… 回忆起这些,江子骞更是有些害羞,在害羞之余,他低着脑袋将何穗的脸部亲吻了个遍。 该走了吧? 江子骞有些犹豫,在心中又做出了决定。 嗯,他还没有拉何穗的手,也没有亲吻她的手心呢,他还不能走。 江子骞正欲伸出手,却又想着这春日晚上到底是有寒气的,要是掀开被子冷到何穗就不好了,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脱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心安理得地钻进了被子,舒舒服服地挤在何穗身旁。 说好了要拉拉好久没拉的小手,江子骞说到做到,大手果断的在被子里,寻到了何穗的小手,然后十指相扣住。 江子骞舒心了。 隔了会儿,何穗身上的阵阵芳香勾得江子骞定力全失。 反正他都脱了衣裳进了被窝,且他这么久都没好好抱过她,也没有摸过自己想得心肝都疼的大乳,他就抱抱她摸摸日思夜想的大乳了再走。 下定决定,江子骞很快就付出了行动。 他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将何穗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扭头在她唇角亲了一口,而江子骞的手,则顺着何穗的手臂渐渐上移,然后搭在了何穗的胸前。 ……好软…… 江子骞又微微脸红,犹如第一次触碰何穗一样,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了何穗亵衣内,然后十分麻利地挑开亵衣的带子,掀开肚兜,罩住了一边的柔软。 江子骞满足了。 嗯,没错,是这样的手感…… 仗着何穗被点了睡穴,江子骞越发大胆起来,安静了数秒的大手掌开始揉捏。 何穗是陷入了深睡眠毫无知觉,可手上一边动作,脑海里一边想象着因手里动作而变成各种形状的大馒头,江子骞的身体已经开始被点燃。 手上的触感已经无法让江子骞满足,他想后退一些侧着身体,可奈何床不够大,索性一翻身压在了何穗的身上。 先前在心中做出的无数个决定,现在已经不作数了,江子骞现在像个变态,悄悄摸摸地爬上床,他贪恋着何穗的一切,一张被子罩着两人,又有黑夜的掩饰,让江子骞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在何穗的身上占足了便宜。 这么久没见,何穗的乳好像又大了了不少,一只手都仿佛握不住,将脸压过去,仿佛是压在了一团棉花上,软得不像话。 江子骞吮吸着乳房上的芳香,将乳尖儿含进嘴里,舌尖裹着乳尖又吸又舔,嘴里清甜好像吃到了乳汁。 良久后,江子骞像个吃了半饱的孩子,从何穗身上滚到了一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何穗现在浑身上下都沾着口水,每一处都彰显着江子骞对她的想念,这让江子骞觉得身体意犹未尽,可心里却是小小的满足。 其实江子骞还掰开何穗的腿做一次,可奈何担心自己动作太大,弄出动静让隔壁的人听到了,又担心何穗醒来后,从自己身上的痕迹发觉什么。 故权衡之后,江子骞只能忍住,琢磨着等他在何穗的心中“清白”后,他一定要拉着何穗找个无人的地方大战三百回合!! 想起今日阿碧和罗子舟的话,江子骞心疼地吻了吻何穗的脸,小声嘀咕:“娘子,你要相信我。” 满足地抱着何穗睡去,江子骞感觉这是这两个多月以来,自己最安心的一晚。 次日,何穗一醒就感觉到自己肩膀处,有些轻微的酸痛,不过她也没多在意,因着偶尔睡姿不对,或者睡太久了,身上总会这里那里不舒服。 早饭过后就意味着新的一天要开始了,何穗吃饱后伸了个懒腰,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很充实很不错。 谁说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 做吃食的人要早起,这个是惯例,只是飘香食铺早上唯一畅销的是面条和火炉。 火炉的食材大多数,是昨日便串好放在地窖里,像豆腐猪血之类易变酸的食品,则是今日小贩现做好大清早送过来的,处理起来很简单,故大家都不用贪黑的起床干活。 打开店门后,阿威和马大婶陆续来了,大家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各司其职。 阿威这个点比较闲,帮着后院的小何磨黄豆,而蔡秀则帮着马大婶收拾碗筷和清洗,松芳和何秋生做火炉煮面条,大家分工明确,又都乐意干活,即便是人多再忙也有条不紊。 早饭的时间段过了,店里就清闲下来。 松芳凑到阿碧面前小声问:“你说蔡婶子的丈夫,今日会不会拿着地契来?” 松芳话音刚落,外面就又响起了那个哀怨的声音,“媳妇儿你跟我回去吧,我真的知道错啦!” 阿碧怒道:“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松芳见她跑出去,也连忙跟了出去。 “媳妇儿,我再也不敢啦,以后我一定会老老实实!” “你别喊啦!”阿碧气得双手叉腰。 何冬生赶紧问:“我媳妇呢?把我媳妇喊出来!” 这时,何穗和蔡秀几人都走了出来。 “媳妇儿!”何冬生要上前,被何秋生拦住了。 何穗扫了何冬生一眼,问:“地契带来了?” 何冬生闻言脸色一滞,支支吾吾不回答。 何穗果断道:“既然你自己觉得这不划算,那便没必要跑这一趟,阿威,若是这人再在我们门前瞎嚷嚷就去报官。” “好!”阿威应了一声,中气十足。 何冬生被吓住了,连忙求助地看向蔡秀,“媳妇,我可是你丈夫啊,你怎么忍心看到我被人抓走?” 蔡秀昨日被何冬生连着几日,表现出来的悔意和深情冲昏了头脑,昨日真的差点不管不顾地跟何冬生回去了。 可昨晚上,大家跟她仔细分析了一下,纷纷劝她要冷静,蔡秀自己也想了一晚上,发现自己确实太冲动。 “你若是不想被抓走,便不要成天在这里瞎嚷嚷,若是你想我跟你回去,那便把房屋过户给我,不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蔡秀终于硬气了一回。 而蔡秀的硬气让何冬生开始着急,可他又怕惹怒了蔡秀后,她更加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于是踌躇数秒后,转着脑袋向何穗开炮:“我媳妇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小蹄子教唆的吧?你这个害人精,亏我当初还收留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何穗正要怼回去,只听得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啧啧”两声,对围观的人满脸嫌弃道:“同为男人我都为他丢脸啊,他居然还有脸说当初!” 围观的群众看了这么天的戏,只知道何冬生抛妻弃子跟狐狸精跑了,后来又联合狐狸精把自己媳妇打了一顿后赶出来,以往的事情大家都一慨不知,不过见有知情人开口,大家都开始八卦。 “当初怎么了?他还做什么缺德事情了?” 何穗一瞧,那开头说话的人居然是江子骞! 只见江子骞此时一脸八卦,用手挡在自己嘴边朝众人分享道:“我跟你们说,这男人的亲弟一家,逃难去投靠他,他收了高额的借住费不说,还将自己弟弟弟媳的钱财首饰都骗走了!可你们说这钱都拿走就算了,可他还奴役弟弟以加人,过年自己偷着吃好吃,让人吃残羹剩饭不说,有时候人家活没干完还不让人吃饭!啧啧,我们村子都知道这事!” “啊?还有这等事情?这也太过分了吧!”众人开始愤愤不平。 何冬生听了满脸通红,朝江子骞吼道:“江子骞,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一边去!” 江子骞“嗬”了一声,“你有脸做还没脸听人说啊?” 众人见何冬生认识江子骞,更加相信了江子骞的话,纷纷附和,何冬生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人的恶劣在我们村里那可是出了名呢!”江子骞像个八卦的路人,朝这边说一句,又朝那边说一句。 何穗淡淡扫了江子骞一眼,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又想等这事完了之后再拉着自己说那些废话? “咱们男人娶了媳妇就要对媳妇好,大家伙儿说对吧?哪里有打媳妇还赶人出家门的?媳妇还是自己的好,哪里能别人一勾-引就抛弃媳妇?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现在人家要你把房屋过户出去也不过分啊,比起自己做的那丑事,这事可能上台面谈呢!”江子骞继续当个热心肠的吃瓜群众,惹得其他人纷纷搭腔帮衬着说话。 何穗有些无语,心想江子骞真是吃错了药,他自己难道不是抛弃糟糠之妻?他做的事情难道是人做的事情?他到底有什么脸,大义凛然的说出这番话?他今日出门是不是没有带脸? “你要是往后真的想跟你媳妇过日子,便把地契改成你媳妇的名字啊,反正你媳妇看着实诚,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听着路人的话,蔡秀尴尬不已,她何曾担得起那个“实诚”呢?就连江子骞方才指责何冬生苛刻何秋生一家时,她恨不得逃走才好!因着当初是她指使何冬生,去骗了冯爱莲的首饰,也是她天天变着花样折磨何秋生一家的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而江子骞时不时道出几句关键的事情,那八卦的表情灵活生动,更加让众人纷纷讨伐谴责何冬生。 何冬生早就呆不下去了,奈何众人将他围成了个圈,他想走也走不了! 实在是被大家说得透不过气,何冬生一把摸出怀里的地契,大喊道:“我拿来了!我已经把地契拿来啦!” 众人都是一愣,连带着蔡秀和何秋生都是一愣。 认识何冬生的人,谁都想不到何冬生居然真的会把地契拿过来。 而其实何冬生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和心不甘情不愿。 昨日他跑回去之后仔细想了想,要真说把房屋地契过户给蔡秀,他一觉得男人的尊严没有了,二又担心蔡秀也和王寡妇一样,拿着东西跑掉。 本来想想不如重新找个女人过日子算了,可奈何自己除了这个房屋以外,几乎是一无所有,且他也知道自己懒惰无能,自己当年能娶到蔡秀,是因着蔡秀父母早亡,两个哥哥不争气,蔡秀也想找个男人依靠,才嫁给他的,此时的他早已不如当年,又拿不出一文钱,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何冬生心里矛盾不已,就在晚上吃了昨日剩下来的面条,拉了几次肚子以后,何冬生也不矛盾了,发誓明日便拿着地契把蔡秀接回来。 只是今日到了地方,何冬生还想试试,能不能凭借自己就打动蔡秀,可没想到江子骞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还跟着瞎捣乱,吆喝大家一起谴责他,故何冬生逼不得已,这才拿出了地契。 阿碧一下子便把地契夺过去,递给何穗看过后道:“那现在我跟你们一起去衙门!” 蔡秀闻言,脸上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万分庆幸,点了点头。 阿碧和何冬生夫妻走了,有不满足好奇心的跟了上去,其他人渐渐散去了。 何穗用余光瞟了眼江子骞,却瞧见他也随着众人吆喝一句:“热闹看完咯回家咯~”然后走了。 嗯?走了? 江子骞就这么走了? 何穗有些不可思议,他昨日不还拉着自己拼了命的装无辜么?怎么隔了一晚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又回想了一下,何穗觉得自己真是看不懂这个男人。 他在京城的时候,和楼南公主卿卿我我,来了古县又追着自己,隔了一晚又变成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乡亲。 算了,随便他吧,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就行了,再过段时间,她一定能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