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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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三日的忙碌终于结束了。 第三日下午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全部做了出来,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这三日众人可谓是日夜兼程地在忙活,连闲聊似乎都没工夫了,大伙儿往往都是忙到半夜了才去睡觉,而住在古县的几个人晚上也不回去了,反正隔壁楼上也有铺盖行李,虽然没有这边的好,但两个大男人凑合一下完全没问题。 三日下来大家憔悴了一些,可心里却十分高兴。 同时何穗也琢磨着,看来每样吃食平时都不能紧赶慢赶地做,不然只做来零散的卖,故做活也慢,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大家便要熬通宵的赶货,太累人了。 有备无患才是最明智的。 趁着还未到黄昏,几个人分别将两户人家订的货送过去了。 对方都没想到飘香出货这么快,收了东西当场付了余款,都是大户人家,一点都不含糊。 双方合作很愉快,对方又表示以后有喜事还会在飘香订货。 铺子里余下的人都清理着后院,等送货的人回来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因着明日集体休息。 除了古县的三人,其他人都住在崖村和古塘村,故何穗和江子骞驾着马车将人都送回去了,他们也顺带着去山谷摘了些东西。 两人回到新宅子已是黄昏,因着累了几天,便随意做了些吃食。 饭后,江子骞去洗碗,何穗则欣赏着屋子里的装饰。 江子骞了解她的喜好,故整个宅子都是按照她的品味来装饰的,何穗这是瞧哪儿都顺眼,等江子骞洗完碗后,两人出去散了下步。 也没走多远,就走完这条街江子骞就催着何穗回来,说是累了,想睡觉。 何穗哪里不明白这个骚男人的心思,他哪里是想睡觉,他是想睡她。 两人回家,江子骞积极地去烧水,一起泡在江子骞特意订制的大浴桶里洗了个澡,刚从浴桶出来江子骞彻底地忍不住,抱着何穗就回了卧房。 卧房是按照溪边家里的卧房布局的,也是里外两间,中间用两层纱幔隔开。 外间有个贵妃椅,可以用来躺靠着看书和小憩,可江子骞直接将人按了上去,何穗也随他,两人在这里来了一次,江子骞又抱着何穗回房来了一次。 这一夜漫长,何穗次日醒来也记不清昨夜两人一共来了几次,只是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浑身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动哪儿哪儿不舒服。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日子不紧不慢,却十分舒服惬意。 转眼五月底了,天气也一日比一日热起来。 罗子舟帮着何穗弄来了大冰块,又教何穗保存冰块的措施,这让她很兴奋。 这炎炎夏日要是能来一杯冰镇饮料,或者一个冰西瓜,那就太幸福啦! 为了感谢罗子舟,这天何穗和江子骞两夫妻从山谷回来后,何穗提了一篮子水果准备去答谢罗子舟。 她跨着篮子出去后,江子骞在后院帮着磨黄豆。 一直从下午到黄昏,江子骞还未等到何穗回来,他看着时间,琢磨着何穗已经去了两个时辰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留在罗府吃晚饭了? 他有些担心,还有些不高兴,纵然罗子舟现在已经成婚了,可他对罗子舟还是不放心。 眼瞧着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可何穗还未回来,江子骞这下可真的坐不住了,直接去了罗府。 …… “何穗?何穗早就回去了啊。”罗子舟在听完江子骞的话之后有些诧异。 而听到罗子舟的回答,江子骞更是诧异,“什么?你说她早就回去了?” 罗夫人在一边回答,“是啊江公子,何穗送了一个果篮过来,我与她说了会儿话她就走了,是我将她送到府门口的呢,我们还约好了花灯节的时候去放花灯。” 江子骞觉得不妙,一颗心隐隐悬浮在半空中。 罗子舟也皱起了眉头,以他对何穗的了解来看的话,何穗不是那个不说一声就乱跑的人,可她明明早就回去了,江子骞却说她已经好几个时辰都没有回去,那她到底去哪里了呢? 江子骞在这里问清楚之后就要走,罗子舟连忙喊住他,问:“是不是去她娘那里了?你们做生意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以前何穗有没有仇人?情仇呢?” 最后一个问题提醒了江子骞,因着他记起一个月前,董行舟对何穗用迷药的举动,这一颗心顿时就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 “有个叫董行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掳走了何穗,我先去找找。”江子骞很快就走了。 罗子舟琢磨着董行舟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好像听过。 江子骞走了之后,罗子舟也十分着急,他喊了管家过来,正准备让他安排府里的人出去找何穗,旁边的江夫人忽然“呀”了一声,道:“我记起来了!” “记起什么?” 江夫人忙道:“子舟,你还记得前两天我们回我娘家时,我娘说我爹有事外出了?当时我娘好像说的是新上任了一位刺史,我爹和其他几位县官都去恭贺了,那位刺史好像就是叫董行舟?” 罗夫人的父亲是临城的县太爷。 罗子舟猛地回想起那一日丈母娘的话,于是立刻站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江子骞刚走不久,只是他会武功,走得很快,故罗子舟赶出来的时候,未见到他的身影,于是罗子舟径直去了飘香,但得知江子骞出去了还未回来。 本来罗子舟琢磨着江子骞应该是去了溪边,可又担心自己脚程没有江子骞快,来来去去的又错过,故只好在飘香等他。 一直等到飘香快打烊了江子骞还未回来,因着罗夫人还一个人在家罗子舟也不放心,于是将要说的话告诉了阿碧,让她务必在江子骞回来之后立刻告诉他。 罗子舟前脚刚走,江子骞后脚就回来了。 他从罗子舟家里出来后去了溪边,发现何穗根本就没有过去。这个时辰天都黑了,何穗一个人不会去深山,且今日上午他们两人才一起去过的,故这个可以排除。 只是可能的都排除后何穗还会去哪里呢?真的是被董行舟绑走了吗?他一个文弱书生,且何穗又一直在古县内,街上到处都是人,他一个人怎么做到不让何穗挣扎反抗,便把何穗绑走的? 江子骞从溪边出来之后去了一趟崖村,找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村里人说董大富一家自从家里被烧光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有温雷偶尔去田里看看,董氏也偶尔去菜地里看看,但是近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一家都没有再去过。 江子骞不知道董氏一家现在落脚在哪里,在村里打听了好多人都找不到,更是心急如焚,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先回了一趟宅子,发现何穗没有回去后他又去了一趟飘香,祈祷着自己一进门就能看到何穗。 可进了飘香的门后,他没有看到何穗,却瞧见阿碧一下子冲了过来,道:“方才罗公子在这里等了好久,他才刚走,让我一定要告诉你,董行舟现在是古县新上任的刺史!” 江子骞眼神一闪,在这瞬间已经笃定何穗是被董行舟掳走。 身为刺史的董行舟有权有势又帮手,即便是在街上掳走何穗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来不及说任何话,转身就走。 刺史府在哪里就很好打听了,江子骞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这个时候当然不能从大门直接闯进去,江子骞轻功飞起,上了屋顶。 他在屋顶琢磨了一会儿,从屋顶直接去了后院,想从灯火通明的屋子一间间找。 从屋顶下来找了一圈江子骞都没有找到人,他心急如焚,抓了个小厮,将人拖到暗处,沉声问:“今日刺史府里有没有个被抓来的姑娘?” 小厮吓得发抖,“没有啊,我没有看到任何人被抓进来。” 江子骞见他这样也心知是个不知情的,为了防止他离开后去告密,一掌将人劈晕,继续找。 …… 何兰儿最近过得春风得意。 因着自己的丈夫有本事,考了个榜眼,被皇上亲封为古县刺史,与有荣焉,她自然便成了那刺史夫人。 而董氏和董大富两人最近过得十分滋润,他们忙着在各种亲戚面前炫耀,从一家人搬进了刺史府后,便再也没有找过她半点麻烦。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娘家的人,本来她想在古县买个房子让娘家人搬到古县来的,可没想到蔡秀和何冬生直接拒绝了,说是无福消受,连她送过去的好东西也不要,这让何兰儿又气又伤心。 这会儿何兰儿沐浴完后回到房间,发现董行舟又不在,心里从最初隐隐的失落到现在的失望。 从两人成婚到如今,董行舟只在有那方面的需要才回房找她,其他时候都是以要江书为由睡到书房,自从董行舟当了刺史后,他也一直睡在书房,说是新上任,有很多东西要学,怕打扰到她睡觉。 两个人之间也自从董行舟当官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方面的事情。 “秋竹,秋竹?!”何兰儿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她骂骂咧咧,准备等明日跟董行舟说一声,把这个喜欢偷懒的秋竹赶出去,再给她找个贴心勤快的小丫鬟。 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何兰儿想着今日无论用什么借口,都要将董行舟拉到房间去睡觉。 走到董行舟的院子,何兰儿径直走到了董行舟的书房前,正准备抬手敲门时,突然听到里面有人道:“为何要休妻?直接将何兰儿降为小妾不就行了?你一上任就要休妻,难免会惹人闲话” 这话让何兰儿心肝俱颤。 休妻?将她降为小妾? 何兰儿牙齿发抖,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直逼她的脑门,她清楚的分辨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居然是董大富! 紧接着,董行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语气毫无波澜地道:“我只想娶何穗一人,且我压根就不喜欢何兰儿,她不但没脑子,连点姿色都没有,我早就腻烦了她,如今其他官员的妻子要么娘家是当官的,要么是天仙姿色,唯独我让人笑话妻子平庸是农妇。” 董大富接口,“那就赶紧休了何兰儿那个小婆娘,只是……只是何穗早就嫁给了江子骞为妻,江子骞那边要是知道了该当如何?” “哼,那个二愣子有何所惧?倘若到时候他知道了,找两个人将他打个半死就行,他怕了就自然不敢闹事。”董行舟又道,“爹,你让娘随便找个由头跟何兰儿去吵一架,我就趁着这个机会,以她不尊重公婆且肚子一直没动静为由,将她休掉吧。” 董大富连忙应声,隔了会儿,问:“她中药多久了?什么时候会醒?你要赶紧动手得到她才行。” “放心,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再者她浑身都被绑住,嘴也被堵住了,想跑是不可能的,我今晚就让她成为我董行舟的女人,不过我要先去趟何兰儿那里,以免她等会儿又送什么甜汤过来烦扰我。” 何兰儿听到这里,早已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她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抹去,赶紧转身离去。 女子脚步轻,一来一去未发出任何声响。 一路跌跌撞撞地朝自己的院子跑去,可跑到一半,何兰儿突然被人点了穴道,她浑身僵硬不能动,唯有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今日有没有瞧见有一个姑娘被抓进来?” 何兰儿愣了几秒,反问:“你是江子骞?” 身后的江子骞一愣,走过来一瞧,被自己点穴的居然是何兰儿。 何兰儿想都没想,立刻脱口而出:“何穗被董行舟迷晕了正关在书房!” 江子骞眼神一闪,正准备走,何兰儿又道:“江子骞,你给我解开吧,我不会去告密的,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何穗的下落,董行舟等会儿要去我那里,你不如等他从书房出来后再进去救人,不然以他现在的官位,抓你完全没话说。” 本来江子骞是有些犹豫的,可他看何兰儿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又瞧见何兰儿满脸眼泪,还是抬手将何兰儿的穴位给解开了,并说了一声:“暂且信你一次。” 两人分别离开。 何兰儿赶紧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江子骞则去了董行舟的书房。 江子骞想着何兰儿的话,暂时躲在一边,没一会儿果然看到董行舟和董大富从书房走出来,离开了这个院子。 他等两人走了之后才潜入书房。 果然,何穗此时被五花大绑,嘴里被塞着一块布,正迷晕在榻上。 江子骞心里庆幸董大富一家都不知道自己会武功,故董行舟这才毫无防备,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何穗关在书房。 “何穗?何穗,快醒一醒!” 喊了几声何穗没动静,江子骞端起书桌上的一杯茶直接泼向了何穗的脸。 何穗一个激灵,慢慢醒来,江子骞赶紧给她松绑。 “怎么……这是怎么了?我们在哪儿?”何穗刚醒来,迷迷糊糊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子骞将她从榻上抱起来,道:“现在没时间解释,我们赶紧走。”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人跨步走进来,阴笑一声:“想走?你还当我这里是崖村么?” 董行舟直接吩咐身后之人,“将他们绑起来。” 江子骞欲动手,可是又想到什么,忍了下来,任由董行舟将他和何穗五花大绑。 “哼,若不是我回来拿东西还真让你们跑了,真是天助我也。”董行舟冷声道,“江子骞,我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让你们今晚再叙叙旧,等明日早上你立刻离开古县,不然的话我送你去见你爹娘!” 手下的人很快就将江子骞两夫妻押下去关了起来。 而董行舟拿了桌上放着的一份糕点,去了何兰儿那里。 虽然他对何兰儿毫无感情,可他不想自己将何兰儿休了之后,她到处说道是非影响自己的声誉,于是想先哄着她,到时候再永计休妻,让何兰儿觉得自己实在是为难,没有办法才休掉她。 董行舟对何兰儿足够了解,这个女人爱极了他,为了自己从来都是忍气吞声,故他有把握休掉何兰儿后她不会说自己一句坏话。 推开门后,何兰儿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头发。 “我给你买了一份你喜欢吃的酥饼。”董行舟温和地道。 何兰儿站起身,想对董行舟笑一笑,可她发现自己第一次面对董行舟笑不出来。 而董行舟压根就不在意何兰儿怎样,又道:“最近我公务繁忙,这段时间都要忙到很晚,故一直在书房睡,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好好陪你。” “嗯,我都晓得,你现在不比以前了,凡事都要小心慎重才是。” 见何兰儿应声,董行舟也不耐烦再说什么,称要回去忙,赶紧就走了。 原本何兰儿表现出来关心的样子是想感动董行舟,让他放弃休掉自己的打算,可谁知董行舟任何表情都没有。 她苦笑两声,想着也是,自己嫁给董行舟这么久都没有感动他,现在单凭一句话怎么可能感动得了他? 何兰儿双手握拳,想着何穗也不知道被江子骞救走没有。 从前她又讨厌又憎恨且嫉妒何穗,可是方才在书房外面,何兰儿幡然醒悟,觉得自己最该讨厌最该憎恨的应该是董家的人! 好歹何穗曾经是救过自己帮过自己的人,可董家人呢? 董大富和董氏一直拿她当丫鬟使唤,而董行舟则拿她当妓女一样,每次完事之后提着裤子就走人,从来不亲她。 董行舟原本今晚打算享用何穗,可杀出个江子骞让他头疼,不过还好,江子骞在他眼里就是个傻不愣登的二愣子,即便他现在不傻不丑了,可在董行舟眼里还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今晚就且让那两人多说两句话,这样到时候也不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再者他明日也可以用江子骞来逼迫何穗就范,要知道晕迷的女人没有滋味,可委身带泪的女人却足以让人兴奋。 次日,董行舟还未去看江子骞和何穗,衙门就派了人来,说是京城的贵人来了,县太爷请他过去。 要说县太爷可没有董行舟这个刺史的官大,可京城来了贵人,就意味着来的人比他们的官都要大,故他自然要赶紧去。 到了衙门之后,董行舟才知道京城来的贵人竟然是皇上的亲哥哥贤王。 一行人坐着喝茶,县太爷表示自己坐庄,要带替皇上寻访各地的贤王去宝月楼喝酒吃饭。 贤王闻言,淡笑着说:“护国大将军也在古县,不如让人请他来一起吧,本王也好久未见到他。” 县太爷和董行舟都是一怔,没想到护国大将军也在此,纷纷称好。 县太爷本来想问贤王地址,他好派人去请,可贤王率先让自己的随从去了,只是片刻后,和随从一起来的不是护国大将军,而是阿碧和罗子舟。 贤王愣,问:“你们是谁?” 阿碧跪下请安,拧眉道:“王爷,婢子是将军府上的一名丫鬟,名唤阿碧。” 董行舟不认识阿碧,但是看到罗子舟时却是有些印象的,因着他瞧见过何穗和罗子舟说话,他们好像关系不错。 “唔,那小子是何意?自己没空来故派个丫鬟过来?”贤王不解,却也不生气。 阿碧摇头,道:“请贤王做主,我家夫人被人掳走,我家将军去对方府上寻人,结果一夜未归,婢子今日找人打探,对方府上的小厮说是我家将军和将军夫人被那人关押了起来!” 听到这里时,董行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罗子舟也行了礼,补充道:“王爷,那将我两位朋友关押起来的人,便是这位新上任的刺史董行舟!” “什么?”县太爷诧异,看向董行舟。 而董行舟额头的青筋凸起,感觉不妙起来。 顿了两秒,董行舟连忙起身,恭敬地道:“王爷,这一定是误会。” 贤王身在官场多年,又从小是在宫里长大,无论是看人还是看事都眼光犀利,此时他也不多言,直接吩咐随从:“你和这两人去刺史府上走一趟。” 董行舟这才后怕起来,只是心里还是琢磨着是不是弄错了,他只关押了何穗和江子骞,而那江子骞怎么可能是护国大将军? 他正准备跟着几人一同回去,贤王却道:“刺史大人就在此陪本王坐坐吧,倘若是误会,本王决定饶不了这两人。” 可这话落在董行舟耳朵里却更像是在警告他,倘若不是误会的话,那贤王饶不了的人就是他…… 误会,一定是误会,江子骞若是护国大将军的话,以前怎么会任他们家那么欺负? 何穗和江子骞被关押起来后,何穗因着身上还带着药效,故江子骞根本就来不及与她说话,便瞧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又睡着了。 一直到早上何穗才醒来,江子骞将事情告诉了她。 何穗心里一颤,连忙问:“你明明会武功,怎么昨晚不直接动手?” “董行舟现在是刺史,纵然我们昨晚离开这里,那他就有了由头去飘香找我们麻烦,到时候弄得我们做不了生意不说,还会连累铺子里的其他人,再者我现在不想我的身份公开。” 说着江子骞又安慰何穗,“你放心,我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何穗点头,靠在江子骞的肩膀上,忽然看到了地上断掉的绳子,问:“是你弄的吗?” “对,我担心你睡得不舒服,故用内体震断了身上的绳子。” 何穗笑了起来,说:“相公,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何穗很少叫江子骞相公,这让江子骞一下子心花怒放,抱着人就是一顿亲。 两人这一亲就放不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陆续窜了进来,两人一时有些懵。 罗子舟背过身干咳一声,“亏我担心得一宿睡不着,一天亮就去飘香问情况,你们两人倒是惬意,被人关起来了还有心思……这样……” 何穗闹了个大红脸,江子骞就淡定得多。 贤王的随从立刻行礼,“江将军,我们王爷来了古县。” 等了半个多时辰,进来了一行人,走在最前方的不是那江子骞和何穗又是谁? 董行舟脸色煞白,瞧见以前傻头傻脑的江子骞,此时居然看起来如此有震慑力,他吓得背脊冒冷汗,拼命在心里想着措词。 可这时,董行舟忽然又看到了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他惨白的脸更是面无人色。 何兰儿?何兰儿怎么来了?而且一向对着自己都是爱慕和柔弱的何兰儿,怎么会如此用如此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 向来自负的董行舟第一次不知所措。 “王爷。”江子骞行礼,何穗随夫,也行礼。 贤王点点头,问江子骞:“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就你那武功十个人都拿不下你,怎么就被人关押起来了?” 江子骞将自己所想解释了一遍,贤王赞道:“我看着你小子长大,从前一身热血从来都不是个怕事的,现在这娶了媳妇就是不同,想事情也长远周到不少。” 说完后他又冷眼看向董行舟,董行舟满头大汗,赶紧起身解释,“王爷,纯是误会,我与护国大将军是堂兄弟,怎么会如此对待他们夫妻二人呢?王爷请听我解释……” “王爷,民妇可以作证,他确实在昨晚关押了将军和将军夫人,且他觊觎将军夫人已久,还试图对她不轨!”何兰儿打断董行舟的话。 “你是何人?” “民妇是董行舟的妻子。” 贤王微微一怔。 “民妇昨夜在董行舟的书房外面,听到了他和我公公的对话,当时将军夫人就被迷晕了关在书房内,是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江将军,然后将将军夫人的下落告诉了他。”何兰儿暗自庆幸昨夜没有与江子骞他们作对,真是谁都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有这样高贵的身份。 而何兰儿的话就是铁证,江子骞和何穗分别说了昨日的情况,前后完全对接,董行舟在劫难逃。 贤王直接发话,让县太爷将董行舟关入大牢,又让随从飞鸽给皇上,毕竟董行舟是朝廷命官,要皇上发落。 话音刚落,董行舟吓得跌坐在地。 很快,董行舟因着绑架将军夫人,关押一品护国大将军而锒铛入狱,而刺史府邸的董家人则被赶出了刺史府。 三日后,皇上的飞鸽传书回来了。 皇上下旨,废除董行舟的官爵,同意江子骞的请求,将董家人赶出古县。 离开古县的董家人没办法,只能暂时在古县的隔壁城池临城找了个落脚点。 因着崖村是古县的范围,这代表他们一家人都不得再回崖村。 找到落脚点后,沉寂了一路的董行舟终于发飙了,他疯了一样的将何兰儿暴打了一顿,打了何兰儿爬都爬不起来。 而董家人这才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 同为女人,何兰儿以为董氏会理解自己的行为,毕竟董行舟在没有当官前虽然对她不热情,可也从来都没有要休妻的想法,何兰儿觉得董行舟不当官了,就不会休掉自己了。 可董氏一听完之后,就对着爬不起来的何兰儿狠狠踹了一口,何兰儿胸口一疼,吐出一口鲜血。 最后董氏和董大富将何兰儿又打了一顿,扔了出去,扬言让她再也不要踏进他们家的门。 董行舟实在是心有不甘,可是他现在连古县的门都踏不进去,寒窗苦读十多年,他居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董行舟恨何兰儿,恨江子骞和何穗,甚至他已经连自己家人都开始恨上了,他的脑袋里有火,胸口也有火,整个人好像要死去一般。 一向江和有礼的董行舟发疯,将桌子椅子全部砸了一遍,然后跑出了家门。 董氏害怕不已,跟着跑了出去。 等家里都走了一空后,董大富悄悄出了门,找到扔何兰儿的小巷子,然后将她拖进了无人的深处,扒光了何兰儿身上的衣服,脱掉裤子狠狠插入了她的身体。 他一边在何兰儿身上律动,一边低骂着:“小婊子,若不是你的话,我们家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反正你已经被行舟休了,那就便宜便宜老子!” 何兰儿被几个人狠狠揍了一顿,虽然浑身疼痛,可并没有昏迷。 董大富在她身上实施着暴行,她尽管痛苦仇恨,可压根就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发出痛苦地呜咽,眼里也不停流出眼泪。 过了好一会儿,董大富才提着裤子离开,临走前他又踢了何兰儿一脚,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这时,有两个喝醉酒的人走岔路误入了这深巷子,借着月光看着一人躺在墙角下,原本以为是乞丐,可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下体光着的妙龄女子,两人色心大发,又借着酒胆,轮番将何兰儿糟蹋了一番。 两个酒鬼尝到甜头,却在完事之后又心生胆怯,担心被人知道了要出事,于是两人一合计,将深巷子里有一个女人的消息放了出去,有人不想惹事,听了就作罢,但也有两三人想试试,只是没有人带头,自己也是有色心没色胆。 可总有胆大的背着那些人独自摸过去了,果然瞧见一个女人躺在那里,双腿间污秽不堪,他虽然有些嫌弃,却奈何对方总是个女人,于是窸窣一阵后扑了上去。 事情进行到一半,男人头上突然传来巨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原来是何兰儿早在两个酒鬼离开后,便摸了块残砖放在手边,只是天色太暗,那个男人色欲熏心没有发现。 何兰儿其实早就想反抗,只是她一直忍辱负重,听着那两个酒鬼一边穿裤子一边商量将消息放出去,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刻。 身上轻松了,养精蓄锐了一阵的何兰儿终于扶着墙爬了起来,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眼睛里赤红赤红,像是要流出血来。 忍着身上的痛离开深巷子,何兰儿凭着白日里的记忆摸去了董家租住的房子。 现在已是夜深人静,董家的人早已经睡熟,何兰儿推开院门走进去,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她咧着嘴笑了笑,径直摸到厨房,找到了一个火折子,然后捏在手心里走了出来。 何兰儿将门拴上了,把厨房的油全部撒到了董大富和董氏的房间里,然后吹燃火折子,扔进了油里。 火焰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沿着油燃烧,将董大富和董氏的房间全部包裹。 一家人今日才搬进来,很多东西都没收拾,全部放在董大富的房间,现在一烧起来,恰好借着这些堆积的东西烧得更旺。 董大富和董氏终于醒了,发出阵阵求救和惨叫,可火没有人情,在一瞬间就吞没了整个房间。 房间外,何兰儿翩翩起舞,一边笑,一边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在县城做工时,跟着其他姑娘学过念诗,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 在漫天的火光中,何兰儿仿佛看到了她和董行舟最初见面的时候,她面若桃花,轻轻地对董行舟说:“董公子,我叫何兰儿。” 房梁上带火的柱子倒了下来,正砸中何兰儿。 何兰儿惨叫一声扑倒了地上,她再也没有力气笑,也没有力气念诗,可她眯着眼睛,好像在火光中看到了董行舟第一次亲吻她的模样。 真好,真好。 何兰儿一把火烧死董大富和董氏,也砸死了自己的消息像是长了脚一般,飞走在临城和古县的大街小巷。 据说事发的第二天,何兰儿的父母将她的遗体带回村安葬了,而董行舟因着被限制不得踏入古县,故就在临城的郊外安葬了父母。 后来董行舟便不知去向,有人说他被一个富婆看中跟人家走了,又有人说他终日喝酒跌落山崖摔死了,流言四起,可都没有人亲眼证实过。 消息传到飘香的时候,大家对何兰儿的死倒是讨论得很带劲,而董家其他人的消息大家却并不感兴趣,按阿威的话来说董家人就是罪有应得。 松芳说:“我觉得何兰儿是个好人,毕竟她在最后帮了何姐和姐夫。” 阿碧则反驳,“我倒觉得她是个坏人,你们瞧瞧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让人唾弃?” 最后何穗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好与坏就在一念之间,死者为大,大家就不要再讨论了,再者虽然董家人不好,可还是江子骞的亲戚,没有感情是一回事,但毕竟有血缘,他听了心里也不会舒服,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吧。” 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说到底何兰儿也是她堂姐,以前她们不对盘,何兰儿更是想方设法害她,可人死如灯灭,再者蔡秀何冬生只得了何兰儿这一个女儿,现在何兰儿暴毙,他们想来也很痛苦男受。 何穗说完刚起身,忽然眼前一花,又倒了下去,吓得大家慌了神,有的人去喊大夫,有的人去喊外出采买东西的江子骞,乱得不行。 等何穗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宅子里,阿碧正端着药走进来,瞧见她醒了,一脸喜气地道:“夫人,天大的喜事!” 何穗懵懵地问:“你有心上人了?” “啊呸!不是我,是你,你怀孕啦!”阿碧高兴得合不拢嘴,将托盘放在凳子上,道,“刚一个月,快,把安胎药喝了。” 听了自己怀孕的时间,何穗有些懵比,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和江子骞好的时间。 一个月…… 不对啊,她和江子骞和好才二十多天,而两个人同房也才半个月,她怎么怀孕一个月了? 何穗的心疯了一样地跳起来,她忽然记起了一个月前自己独身去山谷,在回去的时候被人用迷药迷晕还被人拿走了钱袋子! 天啊,她醒来确实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可因着衣裳完好,身上又没有吻痕,故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以为是对方抢了钱袋后将她摔在那里,故她才会身上酸痛…… 其实那一次她是被人……被人欺辱了吗? 何穗脑子里轰轰作响,阿碧接下来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眼睛也像是涨涨的,有些不舒服。 她被人强了,还怀了对方的孩子,可是她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对了,江子骞呢?江子骞想必也知道了吧?他是不是接受不了然后躲到别处去了?不行,她要去找他,找他解释! 何穗感觉自己要哭了,她一把抓住阿碧的胳膊,语气急切地问:“江子骞呢?江子骞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一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道:“阿碧,你先去煲汤。” 阿碧知道两人有温情的话要说,于是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何穗急忙掀开被子要下床,江子骞却一下子奔了过来,半跪在地上,抱住了何穗的双腿,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媳妇儿,对不起,我错了,请你看到孩子的份上原谅我。” 何穗有些懵,正欲说话,却见江子骞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到了自己面前,她定睛一瞧,这……这不是自己当初被人抢走的钱袋子么?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江子骞。 江子骞的态度江柔虔诚,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 “那一日其实我已经从京城回来了,我跟着你从山谷出来,因着怕你发现,故隔你很远,等到赶上来的时候董行舟已经对你下了迷药和媚药,我打晕了他,准备带你去看大夫,可你抱着我不撒手……还,还弄我,故……我……我就……” 何穗眼色变了变,江子骞一瞧,连忙抱着何穗的双腿,又将脑袋埋在她的腿上,急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问过你了,你按着我就扒我的衣裳,我拦都拦不住啊!媳妇儿,我没有不尊重你,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要赶我走,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有孩子了,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不要生气,不要动怒,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来抽我大嘴巴子吧!” 何穗呆了会儿,问:“你这钱袋子藏在哪里了?为什么我在你这里一直都没有见过?” “……我,我怕你发现,第二天就在小花园的桂花树下挖了个坑埋起来了,方才大夫说你怀孕后,我怕你以为孩子是别人的想不开,故赶紧去把钱袋子挖出来了……”江子骞吞吞吐吐,一副怕挨打,却又希望挨打能让何穗不生气,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江子骞刚解释完,何穗突然“哇”地一声哭了,江子骞手忙脚乱,抱着人就哄,“是我不对,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不会愿意我碰你,故我才这么干,就是不想你更恨我,你不要哭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你千万不要哭坏了眼睛,孩子在你肚子里也会伤心的……” 见何穗越哭越大声,江子骞以为她不想见到自己,于是立刻就要起身就走,可谁知他一起站起来就被何穗扯住了一角。 何穗哭着,却又问:“你去哪儿?” “我走了,你不要哭。” “你走了我跟孩子怎么办?” 江子骞正欲开口,可听到这话忽然眼睛一亮,试探着问:“媳妇儿,你原谅我了吗?” 何穗抹着眼泪道:“我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暂且原谅你这个贱男人。” “好好好,我是贱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你别哭了,我心都疼了,来,贱男人来喂你喝药~” 九个月后,在生产前喝了一杯山谷湖水的何穗,很顺利地产下一名女婴。 冯爱莲有些失望,因着她一直期待着何穗跟自己一样诞下儿子,这样江子骞也会高兴一些,现在冯爱莲就怕江子骞会重男轻女,以后对何穗和孩子不好。 可江子骞从外面冲进来,抱着孩子蹲在何穗的面前抹着眼泪激动地哭了。 冯爱莲瞧着江子骞高兴得语无伦次,想亲孩子却又怕弄疼她的模样,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江子骞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就是太爱何穗了,爱得有些傻气。 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给孩子取名,抱着孩子不愿意撒手的江子骞却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 众人问:“叫什么?” 江子骞骄傲地回答:“江可爱!” 何穗:“……” 这是什么破名字?江子骞自己不要脸的称呼自己为威武相公就已经够了,现在居然还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江可爱,这是要将不要脸的特点传承下去吗? 可何穗反对无效,江子骞第一次如此坚持,他高兴极了,逢人就介绍,“我得了一千金,长得粉嫩可爱,故我给我儿取名为江可爱。” 罗子舟的女儿和江可爱正好相差一个月,罗子舟女儿出生的时候何穗刚出月子,可江子骞不让她出门,自己抱着女儿去了罗家,偷偷将江可爱放在罗子舟女儿的旁边对比了一下,然后又将江可爱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又骄傲自豪地说:“嗯,还是我女儿可爱。” 在一边的罗子舟听到了这话,嘴角抽搐,心想着这人真的是来祝贺自己的么?他瞧着江子骞更像是来找茬的。 等他恭贺完罗子舟后抱着江可爱高高兴兴地回家,何穗正靠在窗前的贵妃椅上晒太阳。 江子骞将睡着的江可爱放在摇篮里,轻轻摇着摇篮,又自言自语道:“我是我媳妇儿的小可爱,我女儿又是我的小可爱,故我女儿和我都是我媳妇儿的小可爱。” 何穗觉得他疯了,可听着这话又觉得好笑,问:“那我呢?我不可爱吗?” 江子骞抬头瞧了瞧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继续自言自语,“还是我的女儿比较可爱,任何人都比不上。” 何穗:“……” 冷哼一声,何穗翻了个身背对着江子骞。 见媳妇儿不高兴了,江子骞又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和何穗挤在贵妃椅上,柔声哄道:“我媳妇儿漂亮,任何人都比不上。” “那你女儿呢?比得上么?”何穗故意问。 江子骞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响也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索性岔开话题,道:“媳妇儿,阳光这样照在你脸上,衬得你像天女下凡!” “切,我本来就是天女下凡,来拯救她,也拯救你。” 江子骞磨磨蹭蹭的,话没听进去几句,到是把身体蹭起了火,他将何穗安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唇,语气冗长地道:“那么小仙女,我们给江可爱生个弟弟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江初遇。” 何穗笑,深情地望向江子骞。 此生有你,金不换。 【全文完,新书过段时间再发么,感谢小宝贝们一直陪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