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你的疼爱
“我是不会让一个有兵权，有政权的人立于身旁的。” 听到这句话时我年事已大，老态龙钟，头发花白，对这世间也无所留恋了。我一生都只想平平淡淡的度过，没想到因为侧妃家中得势，将军有兵权旧部而导致王府落败，皇兄对我说的这话现在听来也倍感残酷。 如果我再来一次会不会和他有不一样的结局，我这么对不起他，我想重新好好对他…… 庭院里坐着一个老头，呆呆地看着前方，竟是死了。 眼前的艳丽的色彩褪去，周围苍白一片，我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我还是个皇子，额娘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一夜恩宠有了我，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好好背诗，你在圣上面前献丑！” “我不敢啦，不敢啦！”额娘拿着树枝追着我打，我拼命的逃，太疼了。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额娘期盼着我能有朝一日登基成帝，可我对此事却提不起兴趣，额娘深受后宫欺压，日思夜想竟疯癫成痴，到处喊着自己是太后。 我已知道皇宫的险恶，听到额娘说自己是太后，受到了惊吓，额娘她疯了，疯了！她会害死我的，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 她到底是我的额娘，我将她绑在宫中，不许任何人靠近，她就这样痴痴呆呆的过着。 “嘿，你额娘是个傻子，你是个小傻子。”、“你们迟早会被处死……”一句句话深入我的脑海，害怕、恐惧、愤怒侵蚀着我。 我躲进宫中，藏在额娘的怀里，她乐呵呵的看着我，叫了我一声：“皇上。” 脚步一顿，那个念头肆意的疯长，要活下去就得杀了她。 周围已铺上干草，浇上油，火把落下，熊熊的烈火一下子窜到了屋顶，我跌倒在地上，抱着头痛苦不堪，瞒不住的，瞒不住的，皇阿玛也会杀了我的！ 小时候的场景转瞬即逝，黑暗将我包围，周边传来厮杀的声音，“冲啊！”不知是谁发出了冲锋的信号，我竟骑着马向前杀去。 血溅在我的脸上，温热的触感十分真实，我这是在哪里，我不是死了吗？ 刀剑乱舞，我只能拼命的进行厮杀以保全自己。 血染红了我的衣裳，等我战场归来听到了这样的消息：“王爷，王妃生了！” “什……什么？”耳边好像出现了幻听，我抓着他的衣领：“现在几年？” “回……回王爷，新皇登基5年。” 我这是回到了过去？我向着将军帐狂奔。由远及近的啼哭声，是……我的小世子出生了吗？ 拉开帘子，将军躺在床上看着皱巴巴的孩子。 “将军！”眼泪没有预示的掉落，我竟然落了泪。快步走上前去抱着将军，暗暗发誓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王爷快看看孩子。”原本能握刀剑的双手此刻无力的连孩子都快抱不起来。 我亲吻他的额头：“你看他真像我。” 将军逗着他，笑道：“等长大了才知道，说不定像臣呢。” 腾出一只手给他擦汗，我说道：“以后我们莫要有君臣之分。” “嗯。”将军的眼睛亮亮的，满是我。 自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就一直很担心他们父子的安全。“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俩现在除了乖乖待在这里之外什么都不许动，其他的会有别人来做。” “可是我生下他以后就没出去过，我想带他……”将军越说越小声，表情说不上委屈但带着忧伤。 我知道他一个将军肯定是希望守着孩子，自己可以带着孩子出去走走，不想困在帐中，可真实的经历告诉我，出了这里他和孩子会遇到危险，这个阵营中我谁也不敢相信。 那时没有查清楚就匆匆赶回皇都了，这次我定要差个水落石出。 我玩弄着将军的青丝，宽慰道：“我只想保护你们，你要是想练练手，”说着说着，我越靠越近，在他耳边，“晚上我陪你。” 将军的脸刷得一下滚烫，一直红到耳尖，“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一愣：“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 “是不是变坏了？”我笑着伸进将军的衣襟，在肚子上打转。 隔着衣，将军抓住了我乱动的手：“不要，还疼。” 我埋进他的发梢，闷声道：“生孩子这么疼吗？”将军点点头，“那等你养好了得补偿我。” 将军不做声，走去抱着孩子不搭理我。 他还真是个闷瓶子。 孩子很乖，躺在将军的怀中咯咯地笑着。他出生后我一直不敢抱他，抱着他就似是回到过去，一支箭穿透他的胸膛。 孩子不出事，估计我和将军也不会那么快回到皇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夜里时常做着噩梦，梦见我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恐惧地惊醒，汗泠泠湿身一片。 “王爷，你怎么了？”将军被我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样子。 “不，没事。”我披上外衣，“我去看看孩子。” 孩子慢慢的张开，时间实在是过得太快了，“有查到什么吗？”身后立着黑影，我开口问道。 黑影摇摇头。“废物。”我骂道，“你好好守着小世子，如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 毫无进展的调查让我心焦力竭，看我连日劳累将军当是行军打仗所致：“我身子已好，可以带兵应敌了。” 我摇头，我是断不会让将军再上战场的，只是这偷孩子的事情不可一日不防。此时我还只是个闲人，对皇兄……皇兄他暂未构成危险，不如书信一封求皇兄让我返回皇城？ 不，不行，此时朝中定是动荡不安，回去也并非是万全之策。 在帐中来回踱步，实在是想不出办法，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就像战场上死去的那个孩子一样，我的心要被熬干了，不能在等，就算我能防住这次，难免会有下次。边境战乱，此处又不在我的势力范围，不管怎样我要先让将军和孩子回去！ 一封书信，一路快马加鞭，未曾想路途是那么遥远，送去的信久久得不到回复，而战事又再次打响。 “好好看着我们的孩子，等我征战归来。”事发突然，我急急的准备外衣与将士们出发，临走前还交代了几句。 但是万万没想到回来孩子还是被偷了。这一次他们露了马脚，可惜只抓住一人。 “说！孩子呢！”烙铁摁下，触碰到皮肤表面发出呲呲的声音，“啊！”惨叫间，血肉片刻模糊。我从未见过将军如此严肃的样子，冰冷的眼神中泛着寒光。 问完话，俩人僵硬着表情。我紧握他的手，希望给他一点力量，他的脸出现一丝裂痕，他靠着我的肩膀，无声的落泪。 “我去把孩子救回来。”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不自信，因为不敢许诺。转念又有几分坚定，这一次我一定会把孩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将军说什么也不肯呆在军营中，要与我一起前去，我劝说不了他，只能由着他。 不远处，敌将果然托着一个孩子，即使我早有准备也不免心中一紧。身旁的将军更是着急，我一边稳住将军一边喊道：“此儿可有胎记？” “通体雪白！” 我沉下心来，思考着如何开口，身旁的将军拉着我：“孩子还小，让我去替换他。” 看着坐在马背上的将军，我好像瞧见了震慑四方的护国大将，如此的英姿勃发。却仅是一愣神的时间：“不行，你身体尚未养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回复对方：“本王来当你们的棋子！”话说出口我自己都震惊了，我这样的人竟然也有一天会舍身救人，是什么力量让我如此冲动。 将军拉住我的缰绳，不许我过去，眼里一片惊慌，我宽慰道：“没事，我会想办法逃回来的。”转头跟副将说，“你跟我一起前去，你把孩子抱回来。” 我就这样毫无计划的走到战场中间，对面也走来俩人，我双手被绑上了，敌将牵过我的马，副将抱过孩子朝我点头，孩子有襁褓裹着，不哭不闹像我。 敌将欲以我为筹码，要挟割土让地，我军自是不肯，幸得这场仗未打，否则我定会命赴黄泉。 夜色笼罩，我被困在囚笼里不得伸展，蜷缩在笼子脑袋一片浆糊。敌军的看守很严，我被锁着双手无法自己解开。 心中的火花燃起又很快熄灭，敌营中多是强兵干将，暗卫连小世子都没保护好，更别说救我，若此次回去得砍他们的头。 这个囚笼委实不是人待的，束手束脚，压制我的身体也压抑我的情绪。两军似还在谈判，虽然把我困在此处，但对一日三餐没有克扣。 我的腿已经麻到没有感觉，就算心里做好准备，但身体终归是娇养大的，对这样的环境生理上无法适应，被麻绳绑住的手腕磨破了皮，长了新肉又被磨破，流出透明的液体，像汁水一样弄湿了麻绳。 幕色将至，正当我瞎琢磨时，空中射出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竟是敌袭！他们趁着月色攻其不备，看守我的人大乱。一击手刃，眼前的人倒下，我看着将军领着一小支队伍来救我，像是黑暗中的光一样耀眼，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夜色撩人，鲜血飞扬，嗜血的将军回归，为大地披上一层暗红的衣裳。 这次偷袭大伤敌军元气，我军也得已喘息。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拉着将军的手久久不能言语，我竟是忘了我的王妃是个大将军，他英勇善战，果断勇敢，不是室内的娇花，仅凭观赏。 “坐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坐在床上，诱导着将军，从额头、眉眼到脸颊、嘴唇，一点点细细吻，用我的唇描绘将军的容颜，气息喷在将军的脸上，弄痒了他，缩着脖子躲闪。 两人相视一笑，巨大的满足，来自心里深深的满足，是将军给予我的：“谢谢。” 谢谢你再一次让我遇见，谢谢你又给我一次生命，谢谢你爱我。 为将军宽衣，再见那刀疤，心中五味杂陈。 亲吻将军的每一寸，在他身上留下我的气味。将军乖顺地随着我躺下，我看着他，心中的爱溢了出来。 伸出手指为他开拓，慢慢增加数量，今晚一切都刚刚好，我也不似以前一样心急，带领着将军跟上我的节奏。 肉棒顶着小穴研磨着，我轻笑：“你湿了，流了好多。” 将军看着我点头，我的将军原来这么可爱。一点点捅进去，舒服得我头皮发麻，第一次感觉到了身心融合，我快要化在将军的身体里了。 上上下下，重复着原始的动作，若说以前是因为性，那么这次是因为爱。 “王爷。”将军脸上一片媚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他有多动人，活像只勾人心魄的狐狸。 抚摸着他的肚子，满是宠溺：“这里还疼吗？” 将军摇头，“早就不疼了。” 将军无意间碰到我的手腕，手腕上的新皮还没长好，疼得我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了？”将军着急得问道。 “被麻绳磨的，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我伸出手腕给将军看。 将军仔细看着伤口，与旁边的皮肤相比红了一圈，将军满脸心疼。 “你亲亲它。”我嬉笑地把手凑到将军嘴边。 将军捧起手腕，吻落下，郑重又神圣，让我一时回不了神。 搂着将军，只觉得自己更爱他，下身又肿胀了几分。 在漫长的时间中挥洒着汗水，交出了我的第一发，“跟我回皇都，我保护你。” 半个月后，我们启程回都，此次一去不知前路如何。 看着将军抱着孩子坐在马车里，不知为何有一种满足感，手中是皇兄给我的来信，写道：甚念，可归。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走时却只有一辆马车，一匹马。在边境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留下的也是对战士们资源的弥补，新的将领定会带领他们巩固疆土。 再回到府中时，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晚年的我早已不住于此地，独自一人做了隐山居士，看到牌匾上的王府二字，眼角不禁湿润了。 “王爷。”一把雨伞一件青衣，侧妃立于雨中，她看着我是那么的欣喜，可我的心境早就不如从前，它已被一人填满。 我该如何面对你，我可怜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