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复仇的儿子/王子安悲惨的死状/儿子求赏赐/义父叫儿子相公
翟温瑜缓缓的动了动,慢慢的清醒过来。 身体还依然十分的疲惫,昨天被儿子弄得浑身辛苦。现在大腿根都是酸痛的。 他才醒来,气血依然有些虚弱,便躺在床上,默默的想着。儿子怎么会突然那么不懂分寸,可着劲的折腾他呢?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曾经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心思能够面对那曾经的过往,不曾想竟然在梦中再次相遇。 时过境迁这么久,那些曾经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他已经学会如何去接受了,此刻他反而能够置身事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去看待事物中的点点滴滴。 其实在被王子安凌辱之后,他知道了萧淖的心口不一,可萧淖还不愿意在他的面前展露出最真实的模样,那本来可以成为他的底牌,他应该继续同萧淖虚与委蛇,等到他将来能够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对付萧淖的时候,再同萧淖撕破脸! 可是他的无知,他的愚蠢。他还太过于年少。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屈辱,想到被信任的人狠狠背叛,或许对方从来都是在欺骗自己!他只想要彻底离开!跟对方大吵一架!毁灭自己又毁灭别人!他不愿意再被萧淖利用。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萧淖的无耻程度。从那一天起,他的生活便跌入泥潭。他成了萧淖养在府中禁脔!因为他美丽的容貌,以及曾经高贵的身份,他竟然奇货可居! 他已经没有办法逃脱了。 他只有忍受,不断的忍受,希望自己的忍耐能够换回曾经的一切。 这些都是命运! 他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死,他将玉玺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如果他死了,那么谁会去找到玉玺呢? 他必须活下去。 不能死! 他被人弄得伤得太重,躺在床上,日复一日的昏沉。 他收养的四个孩子都来见过他。他们都是他的孩子,是他亲手带大的。他不想让他们涉及进来。 而且他不能在他们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那将是灭顶之灾。 他知道孩子是在关心自己。 可是自己不想再见到他们。因为这些孩子是萧淖让他收养的!他害怕这些孩子中也有什么危机!他卓不凡坦然面对他们了!心中总有隔阂。 孩子们也看出来了他的变化,他们都是经历过辛苦的人,很会察言观色,他们知道,义父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义父了。 而且义父跟萧淖之间产生了争端,他们必须在其中做出选择。说实在的,他们心中也清楚,他们虽然叫着翟温瑜是义父,可是真的出钱养育他们的是萧淖。他们之前在翟温瑜的床边哭过,但是后面渐渐的就不曾出现了。 翟温瑜躺在床上,他在很短的时间想通了一切,这不能怪那些孩子,他们比他聪明,比他会察言观色。 或许他也该感谢自己现在还病着,如果他的身体好了,倒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 他被人折磨得很惨,也有身体上的而痛苦,浑身如同火一般的炙热,所以是完全无法承受的痛苦。 一天晚上,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面有了异响。 他立刻警惕起来。 一瞬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屏气凝神,闭着眼睛,不敢动弹,而后他感觉到有人坐在他的身边,接着他听见很细微的哭泣声,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是恒儿。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哭呢?他在哭什么呢?难道说....... 想到这里翟温瑜的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前些日子,也有孩子来他的床前哭过,那个时候,他很是厌烦,因为这几个孩子是萧淖让他收养的,他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有什么意义。 但是恒儿的眼泪治愈了他。 让他明白,这孩子的眼泪是为了他而流,无论如何,这孩子是真诚的,是真的关心他。 他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伸手摸了摸恒儿的脑袋,说:"恒儿别哭,你哭了,义父也会难过的。" 恒儿吃惊的抬头,然后抽噎着点了点头。 . 翟信然想着想着,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若是那时候,他身边没有恒儿,他该如何活下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传来了阿竹的声音,道:“老爷可要起来了。” 翟温瑜动了动身体,还是难受,浑身乏力地很,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他叹了口气,道:"我还想要在再躺一躺……“ "是。"阿竹答应着,便要退了出去。 翟温瑜叫住了她道:“阿竹,今日城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目盲病弱,不出了城,以往也常问阿竹城中发生的事情。全当用来打发时间。 今日阿竹也如之前一般,坐在了他的床边,对他轻声道:“昨天夜里,安平侯府的王子安大人死了。” "死了?"翟温瑜的眼中充满了震惊,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来得太过措手不及,王子安一家是最早投奔伪朝的那一批人,早得了伪朝皇帝的宠爱,他父亲被得了赏赐为侯爷,他们府中的人都有权势。如今竟然死了。 翟信然愣了愣,然后问:“他怎么会死呢?” 阿竹解释道:“据说是因为王家贪污之事被人查出来,王子安去王家茶园中消灭证据,在路上偶然遇上了一队流寇,双方起了争执,他技不如人,就被杀了。” "哦!"翟信然应了一声。 阿竹也叹了一声,接着道,“据说这王子安死象凄惨,他是从马上跌落下来,被烈马践踏而死。满口的牙齿都落在地上。一颗也不剩。整个城中都传开了。倒是有几分恶心呢!” 翟温瑜想了想问到:“王子安什么时候死的?” “昨日子时。” 翟信然微微思忖,道:“恒儿在什么地方?” 阿竹道:"少爷今早出门的时候,说要下午才能回来。“ "好,他回来了就让他过来,说我有急事找他。" "是!" 阿竹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翟温瑜靠在床上,他忽然想起了昨日恒儿来找他求赏赐,将他压在床上,狠狠要了他一夜的事情…… 恒儿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他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手在温柔的抚摸他的面颊。 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恒儿,恒儿!"他叫着。 “义父,你叫儿子过来有什么事么?”恒儿的声音中轻柔得很,似乎是怕惊了他一般。 翟信然的心一软,然后道:“恒儿,义父今天听说了一个消息。”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抬起手,那是要儿子抱他的意思。 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翟信然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伸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轻柔问道:“什么消息。” “王子安死了。” “哦?义父得到这话消息,心中可高兴?” “恒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当是昨天晚上吧。” “是你做的?” “不是我。” “就是你。” “义父,你讲不讲道理,说了不是我。” “怪不得昨天要那样,是在讨赏吧。” “说了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卖卖布匹赚赚小钱的商人,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 “既然是个卖卖布匹赚赚小钱的商人,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你怎么会那么早就知道。” “有熟人……” “不信。” “就知道该多瞒你几天的……” “怎么做到的。” “花了很多功夫,计划了好几年呢。” “……没必要花这么多功夫的,我都不在意那些事情了……我不想报仇,就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你要是牵扯太深的,不太好的。” “就知道义父知道了会担心,才不想告诉你的。” “那为何不瞒我几天。还让阿竹将事情告诉我!” “看见你睡得这么可爱,想马上告诉你这个消息啊……说实在话,高兴吗?” “高兴……” 说着,翟温瑜凑过去一点,趴在翟信然耳边,轻声道:“谢谢相公。” “昨天晚上还不肯叫呢……” “昨天晚上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翟温瑜认真道:“你只说是讨赏。我哪里知道你要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被儿子给含住了。 一直将他吻得气喘吁吁,儿子才放过他。 翟温瑜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他靠在儿子怀中,小口小口的呼吸。 翟信然却笑着问道:"义父既然知道了,那今日可打算赏赐儿子什么?“ 听到儿子问起,翟温瑜的脸微微红起,他慢慢的从翟信然的怀中蹭了出去,道:“晚上,你先去书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翟信然见义父这害羞模样,便猜出了几分,伸手抚摸义父圆润孕肚:“可是都六个月了……” 翟温瑜效仿昨日翟信然的语气说:“才不管他呢。” 翟信然摇头叹息道:“这是我的义父给我怀胎十月受足了罪生下的孩子,怎么能够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