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想调戏人却反被占便宜的小坏蛋
言桢刚醒,是睡到自然醒的。迷迷蒙蒙地睁开半只眼,逐渐清明起来的视线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自己,他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句:“……简简。” 少女简单地嗯了一声,先把哥哥从被窝里抱出来,再给他一件件地穿好衣服,打好领结,套上鞋袜。这会儿言桢的睡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就随意地舒展了下全身,搭着妹妹的肩膀走进卫生间洗漱了。 两个人的漱口杯是挨在一起的,牙膏牙刷也是同款,连刷牙的动作,幅度和时间都如出一辙。吐掉嘴里的泡沫残渣,又接点冷水冲了个脸,言桢正要走出浴室,却被少女按住,拿起浸在温水里的帕子拧干了,仔仔细细给他擦了把脸。 “别老是用冷水。” 宁简的声音有些稚嫩,带点少女的沙哑圆润,听起来没什么感情。 言桢和她相处了这么久,知道妹妹这是在关心自己,嘴角却挑出抹混不吝的笑,懒懒道:“知道了知道了。” 有个兄控妹妹的感觉真好——才怪。天天被管束着谁受得了啊。 幸好宁简并不固执,真惹哥哥不高兴了她是会软化态度并道歉的,真正违背哥哥意愿的事她也绝对不会做,就这样掌握着分寸一点点侵蚀了他的个人空间。到现在言桢基本上已经离不开她了。 于是言桢有点不爽。他觉得应该冷落妹妹一段时间。 他和宁简虽然是亲生兄妹,但在十四岁之前却并没有住在一起。父母离婚之后,他跟着父亲,宁简跟着母亲——理所应当地也跟母亲姓了。十几年没有往来过,言桢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妹妹。然后母亲意外去世,宁简被外公家送回这边。 两兄妹的父亲不怎么回家,也不怎么教养孩子,只是请了保姆阿姨,每个月定时往账户里打钱,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管。而刚十四岁的少年就这么被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形象。 直到妹妹回了这个家。 刚满十四岁的她比自己同岁的哥哥还要成熟稳重得多,又样样能干,于是自觉承担起照顾他的职责。虽然言桢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至少他依赖的对象换成了自己亲妹妹,也算是个进步——除了双胞胎兄妹因为长年分居之后偶然相聚在血缘关系的吸引下产生了一点点微妙的情愫外。 说起来那真的是个意外。言桢一般不自慰,他平时兴致不大,还达不到需要自慰来满足自己的地步。但那天不知怎么的,看了个带黄的电影之后特别兴奋,躺在床上有些生涩地做起了久违的手艺活。他的手艺又很差,弄了很多都没弄好,这一幕就被正好推门进来的妹妹看见了。 言桢被吓了一跳,差点萎下去。宁简倒是很镇定,泰然自若地走过来,皱着眉看了几眼他的下身,说我来帮你弄。 她面无表情地坐到他双腿中间,握住那根挺立的肉柱来回套弄,神色认真,嘴里却轻轻说道:“笨哥哥。” 是什么都做不好、只能依赖她一个人的笨蛋哥哥。 从那以后,言桢的衣食住行日常生活方方面面基本都被宁简包揽了,连解决生理欲望都是妹妹在帮他手淫。 这样幸福生活估计会让很多死宅老哥羡慕到爆炸吧,言桢叹了口气,但他可不是什么死宅,他是正儿八经的现充,拥有大帮狐朋狗友的无良富二代啊。 有个占有欲超强的妹妹管着,他还怎么执行自己的人渣计划? 言桢有些无奈有些忧愁地坐上了家庭司机的车,和妹妹一起被送到学校。下车后两个人往同样的方向走去。 他们在一个班。虽然班上没人能猜出来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其实是兄妹。宁简在外人面前会收敛许多,为了身份保密,一般不干涉言桢的校园日常。 果然,还是在学校里最好玩,他超喜欢这个地方的。 言小坏蛋露出反派标准的邪笑,八颗牙那种,随手推开教室门,慢悠悠地,闲庭信步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嗯?哪个不长眼的占了老子的座位? 他靠窗后三排标准的日漫男主角天命之座居然也有人敢抢? 言桢皱起眉头,盯着座位上摆放得中中正正的龙猫书包,稍加思索后,干脆问旁边的人:“谁坐的这儿?” 同桌悄悄看了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解释道:“是新来……不,转学过来的新同学,说是刚从外国回来的……因为没别的位子,所以老师就先安排坐在你这里了,毕竟你又不经常来上……课。” 眼见大魔王的脸色越来越沉,一副即将发怒的节奏,同桌的声音也越来越低,快要把头埋进课桌里了。 言桢却只是哼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经常来上课,而且每天都睡懒觉睡到自然醒,要么中午要么下午才会来学校上几节课,然后就又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疯玩去了。 占他座位倒没什么,关键是这个位置实在太好,他不想让给别人。 看着自己曾经的宝座,言桢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等那个龙猫书包的主人回来。他倒要看看那个转学过来的新同学是何方神圣。 如果还能入眼,收他当个小弟,也不是不可以把座位让给他。 午休完,喻璋回到教室,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到自己座位前,没注意到凳子上还坐着人,习惯性坐了下去。 言桢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年,被对方这理直气壮地动作搞懵了,他还想看看这人会怎么搭理自己,没想到直接就投怀送抱来了? 喻璋坐下去后才意识到不对,这柔软的触感让素来有洁癖的他一阵恶寒,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几乎是立刻就想站起来,却被那人一把抱住了腰。 言桢稍微起了点兴致,他直起身,放下二郎腿,手臂环着少年的腰将人往自己怀中又带了一把,身体相贴后恶趣味地捏了捏少年的柔韧的腰肉,俯在他耳边轻笑道:“怎么这么主动啊。” 喻璋又羞又怒,恨不得立马站起身来给他一拳。放在腰间的手灼热地游移着,像是蚂蚁在身上爬,他忍着不适感和恶心,眉头死死拧紧了,尽量语气平静地说道:“请你放手,不然我就……” “你就打我吗?” 言桢笑得很畅快,甚至有点儿得意,小虎牙明晃晃地从唇瓣下冒出两粒白尖。这笑容明明充满了轻浮和捉弄的恶趣味,却显得如此甜美、诱人。 喻璋有一瞬的动容和恍惚,随即清醒过来,掩饰般的将眉头拧得更紧。然后他看见对方挑了挑眉,双眸里满是直白的挑衅,明亮得慑人,而笑意仍然挂在嘴角未落,像是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喻璋捏紧的拳头竟然有些犹豫。 他静静地与言桢对视了几秒后,极缓慢地深呼吸一口气,微微闭眼,将抬起的手臂垂在腿边。而后睁开眼,漆黑的双眸略显深邃,仿佛含着无尽的柔情。 言桢愣了一下,双手正要松开,却被对方抬手环住了脖颈。 喻璋的视线全部落在他脸上,眼也不眨地靠过来,轻轻在他唇上触碰了一下,平淡地问:“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