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长鞭和艹洞,和好了
“今天可能不行,我需要更大的空间,让我想想.....”事出突然,陈枫完全没有计划。 邢琉叶想了一下,垂着眼睛小声的告诉陈枫:“L.L的楼下其实有个很大的......调教室,你......想去看看吗?” 陈枫想到了楼梯口那扇锁着的铁栅栏门,扶着头叹了口气。他一早就上了飞机,回到家心情几起几伏,还接收了这么大的信息量,又疲惫又不痛快,也需要发泄。 “行吧。”陈枫站起来,走进了衣帽间。 他换好了衣服,拎着个黑色手提袋走出来,对邢琉叶说,“走吧。” 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像第一次一起离开L.L的时候一样,各自想着心事。 一路上,陈枫都在反复咀嚼所有的信息,他一度以为自己会非常生气,毕竟他这四个月过的非常不好。他想吃醋,可安先生的故事实际上和他并没有重合,他想嫉恨,但去送真正救邢琉叶于水火之中并真心以待的安先生最后一程也无可厚非。他仅剩下的就是因为被欺瞒和不被信任产生的无奈和悲伤,还被邢琉叶更无奈和悲伤的童年给卡在胸口了,最后变成了不甘和并不浓烈的气愤。 春节期间,餐馆照常营业,但L.L是休业状态。邢琉叶逐一打开电源,然后走了进去。 陈枫时隔数月又来到这里,他在电梯外站了一会儿,心里百味杂陈,觉得邢琉叶和这里都让他感到陌生。 邢琉叶走了几步发现陈枫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就看到陈枫站在入口处仰着头发呆。他心里难过极了,他想,陈枫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过了今天,他的恋人就要离开他了,他心如刀绞,又觉得自己活该。 陈枫回过神,发现邢琉叶用悲伤的眼神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明明没有泪水,但仿佛一直在哭泣。他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邢琉叶带着陈枫走到了楼梯口,他打开了那扇栅栏门。 这个硕大的调教室让陈枫吃了一惊。面积和L.L的一层几乎差不多,风格也一致。 几盏巨大的哥特式吊灯发出不甚明亮的光晕,加上镶嵌着深色橡木板的墙壁反光度不高,整个调教室都笼罩在阴暗的压抑感里。铺着仿古青石砖的地板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动物皮毛地毯,几张深棕色的皮沙发在灯光下泛出皮革的油亮光泽,沙发背后的墙上都悬挂着拥有巨大鹿角的麋鹿头标本。 靠墙的木底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着各式各样肛交用的工具,三个木制的刑架、皮革跨马、胶床、和大小不同的铁笼等大型设备分布在开阔的空间里。远处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挂着黑色天鹅绒帘子的玻璃隔间,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医疗床。 虽然装饰品味带着浓厚的老派作风,但陈枫依旧为设计者的奇思妙想发出赞叹。唯一可惜的是这间调教室里SP工具并不多,除了靠墙的三个瓷瓶里有藤条,就只有马鞭和散鞭孤零零的挂在墙上。 陈枫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过来看着邢琉叶,命令道:“脱掉衣服。跪好。” 邢琉叶赤裸着身体顺服的跪好,他的膝盖压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包裹着半月板的皮肤立刻被硌得生疼。 陈枫并不满意,他四下看了看,拽起邢琉叶的头发,把人拖到一个单人皮沙发前。沙发的侧面的地板上有一块五十公分乘五十公分见方的凹槽,浅浅的凹槽里铺满了青黑色的砂砾。陈枫并不完全确定这是干什么用的,但他摁着邢琉叶就跪在了砂砾上面。 邢琉叶从来没有被命令跪在这里过,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砂砾细碎的尖角刺在膝盖和小腿骨前面的刺痛会如此难熬,皮肤像被无数尖利的牙齿咬合住,无论怎样移动身体重心都不能缓解疼痛。 陈枫坐到沙发上,将带来的蛇鞭从包里拿出来,扔在地上。他伸出一只脚踩在邢琉叶的大腿上,不带什么情绪的说:“我一会儿就会用它惩罚你。今天,你没有安全词。除了接受惩罚,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邢琉叶盯着那根约有四米长的黑色鹿皮长鞭,身体开始颤抖,他甚至无法想象这条带着响梢的鞭子会带来什么样的疼痛,相比之下此刻膝盖上的刺痛可能不过是瘙痒而已。恐惧让他呼吸十分急促,但他沉默了片刻就做出了回答:“是的,我要受到惩罚,没有安全词。” 陈枫弯腰捡起蛇鞭,走到远处空旷的位置。离开美国以后,他一直没有再使用过这东西,现在需要重新熟悉鞭子的重量和手感。他瞄准了一个虚空的位置挥动鞭子甩了过去,鞭梢划破空气发出了响亮的爆破声。 瞬间,邢琉叶哆嗦了一下。 陈枫并不着急,甩动长鞭的频率并不快,专心的调整鞭梢落下的位置。这漫长的调整过程让邢琉叶感受到逐渐强烈的压迫感,他甚至忘记了要挪动身体来减缓膝盖上的刺痛。 调试完,陈枫选择了一个固定在地面上的木制X刑架。他拽着踉踉跄跄的邢琉叶面对刑架站好,用木架四个顶端上的皮铐狠狠的勒紧了邢琉叶的四肢。然后拿出一个二十公分宽的厚牛皮腰带给邢琉叶系在腰上,并认真的调整了一下,确定腰带可以完全保护住邢琉叶的肾脏。 最后,陈枫走到刑架后面,递出一个圆形软木条让邢琉叶咬住。他看着邢琉叶的眼睛,带着一股狠厉的冷漠,说,“开始了。”说完,就收回目光,回到了邢琉叶背后。 邢琉叶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十分的害怕,却又迫切需要被惩罚。内心的矛盾和痛苦裹挟着他默默等待着长鞭落在自己身上。 陈枫站定位置,没有迟疑,就用力挥出了第一鞭,鞭梢翻卷着腾空而起,旋转着围绕陈枫划了一圈,像吐着长信的毒蛇一样扑向邢琉叶,凶狠的击打在紧绷的后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邢琉叶反弓起背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哀鸣,一道长长的暗红色鞭痕从他的右肩一直延续到腰。 陈枫没有停下来,他有节奏的甩动长鞭,每一下之间都有五秒左右的间隔,这间隔足够邢琉叶从刚被鞭打时产生的麻木里恢复痛觉。 邢琉叶艰难的忍耐着,长鞭不停的抽打他的后背和屁股,皮肤和肌肉都犹如被烈火灼烧一样,每一次鞭梢落下,都是要把他撕裂开来的剧痛,但他除了尖叫什么也做不了。他承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疼痛,可厌恶自己的情绪依旧犹如巨石一样压迫着他,让他不得解脱、无所适从。 对,无所适从,他回想过去,他其实一直活在无所适从里。 他并不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快乐和善讨人喜欢,他只是没有办法,因为失去了别人对他的喜欢,他根本无法生存到现在。同龄人还在耍赖要糖吃的时候,他已经懂得被抛弃就意味着无家可归了。没人知道那惹人喜爱的伪装,是一个孤独的少年唯一的求生工具。可他偏偏就不是别人期望的样子,他会生气、会怨恨、会嫉妒,还是个性癖异常的“变态”。只有他自己知道独自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时候,多么渴望有一个人可以爱他,在知道他真正的样子以后依旧爱他。 他一直虚伪的活着,勉强自己,讨好周遭所有的人。因为这种虚伪,他不能相信别人对他的喜爱,但失去一切的恐惧,又逼着他继续伪装下去。这虚假的外壳已经变成了他的一部分,他既无法摆脱它,又无法与之和解。 他唯一一次由着自己的心,要和陈枫在一起,诚心诚意的想和陈枫好好过,也还是不得不欺瞒陈枫。 他如此害怕失去,最终还是什么也留不住。他的人生让他疲惫又痛苦。他别无他法,只能自请受罚,期盼纯粹的疼痛和折磨能偿还掉一点他犯下的罪过。 长鞭抽打皮肉的声音还在持续,陈枫的手臂微微发胀,心跳很快,全力挥出鞭子的行为和来自邢琉叶痛苦的哀嚎刺激着他的属性本能,让他兴奋战栗。对于一个暴力爱好者来说,没有什么比毫无顾忌的鞭打更能发泄郁结和愤怒了。烦闷和焦躁找到了出口,就洪水一样汹涌的倾泻出去,带来难以描述的畅快。 但与此同时他又很担心,他能看出来邢琉叶的情绪不对,不仅仅是他需要发泄,邢琉叶的状况也需要发泄。他看到邢琉叶颤抖的背上已经布满了狰狞的鞭痕,紫红色的伤痕交错叠加的地方皮肤被撕裂开来,血珠慢慢的从伤口里往外渗。承受着这样的伤害,邢琉叶却依旧没有哭......这比预料的多太多了,他没想到邢琉叶需要的是这么大程度的疼痛。 邢琉叶的肉体已经承受不住了,他的叫声都开始无力起来,要撕碎他身体的剧痛终于压倒了他内心的纠结。 他反反复复的想,这样的惩罚,够了吗?够弥补他的罪过了吗?他有资格被原谅了吗?谁来救救他吧,救救肮脏又丑陋的他吧。 陈枫粗喘着停止了鞭打,因为他听到了邢琉叶哽咽的声音,然后这哽咽变成了无奈又悲伤的痛哭。他想,可算哭了,哭出来就好。 他原本就不强烈的气愤早已发泄殆尽,此刻对邢琉叶的担心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于是他扔下鞭子,快步走过去把崩溃哭泣着的邢琉叶从刑架上放了下来,然后抱着脱力的邢琉叶坐在地上。他松开扶着邢琉叶的手,看见手掌上都是血,不管他之前想过什么,此刻的心疼才是最真切的存在。 邢琉叶虚弱的靠在陈枫肩上,不停的道歉,他心里的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成一声声对不起。 陈枫一下就释然了,他想,原来这四个月里倍受煎熬的人不止他一个人,被打成这样才能哭出来的邢琉叶可能比他更痛苦。冷静下来的陈枫完全可以理解邢琉叶焦灼而畏惧的心情,因为他已经体会过害怕失去心爱的人是怎样一种心情了,他果然还是无法放下这样的邢琉叶。 于是他轻轻抚摸着邢琉叶的头发,把自己的脸颊贴在邢琉叶额头上,叹息了一声,湿着眼睛说:“没事了,你的罪已经赎完了,不要害怕,都过去了。” 陈枫小心翼翼的捧起邢琉叶的脸,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用拇指去擦他的眼泪,他看着邢琉叶的眼睛,轻轻的说:“安先生是个好人,他是真心的希望你好,我想他也不会怪你的,我们都原谅你了,你也原谅你自己吧。” 邢琉叶听完颤抖着伸出手臂紧紧抱住陈枫,却怎么也停不下眼泪,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又哭了好久。 陈枫轻轻拍着邢琉叶的头,安静的等着他发泄完。 邢琉叶花了很长时间,情绪才平复下来,“谢谢你。”他说。 “干嘛要谢我?” 邢琉叶闭着眼睛,小声回答:“谢谢你原谅我......还有......很多事情吧,我常常会有被你救了的感觉,现在也是。谢谢你没有丢弃我。” “我说我原谅你,可没说我们能回到以前。”陈枫说。 邢琉叶猛地抬起头,他一张被血水和泪水弄花的脸又漫上了绝望的神情,“我......我......”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陈枫看着他,竟然笑了起来,“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得往前走。你以后不能再骗我了。有什么话都得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他心说,你家里那些事你可没说,还得多亏了经理看不下去告诉我了呢。 “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邢琉叶吸了吸鼻子,他看着陈枫信誓旦旦的保证后,又一脸心虚的说:“我......我其实脾气可坏了......而且特别笨......人家很快就能懂的东西,我要用很久才能学会.....然后.....我还......很善妒,经常一个人胡思乱想......” “还真没看出来。”陈枫挑起眉毛,“也没见你发过脾气啊?” “生气的时候......会倒立......因为头朝下的时候很难说话,比较不容易说出不应该的话。”邢琉叶低下头,嘟嘟囔囔的说。 “啊......”陈枫翻着眼睛回忆了一下,“那的确次数不少。”他笑着把邢琉叶的脸扶起来,“没什么,有点脾气很正常,别胡来就行。笨也没事,我又不是搞招聘的。” 邢琉叶苦着脸,问:“那......” “善妒也没关系,我就喜欢我男朋友在意我,以后手机卡、银行卡、IP卡、IC卡,统统告诉你密码。咱们好好过,让别人嫉妒咱们。”扔出一个老套的笑话,陈枫就低下头亲在了邢琉叶的嘴唇上。 陈枫的吻是疼惜又温柔的,邢琉叶心里的阴云被驱散开来,就忍不住想要去加深这个吻,他伸出舌头探进陈枫嘴里,他太想念陈枫的吻了,贪婪的纠缠着不放。 失去性生活几个月的陈枫被这个吻弄的一下就硬了,他赶紧推开邢琉叶,责怪道,“你疯了吗,这个时候撩我!” 邢琉叶的脸已经变得绯红,他眯着眼睛低声哀求:“你亲亲我,我每天都梦到你亲我......” 陈枫一听就心软了,于是侧着头回应邢琉叶又吻在了一起。他们嘴唇贴着嘴唇,互相吸允,邢琉叶伸着舌头舔舐陈枫上唇内侧的黏膜,陈枫用牙齿啃噬邢琉叶的下唇,他们交换着唾液,敏感的唇舌厮磨在一起,翻腾的情欲让他们发出轻轻的哼吟。 陈枫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粗喘着在邢琉叶唇边说:“停停停,不能继续了,你得好好养伤。” 邢琉叶浑身无力,但双手攥着陈枫的衣服不肯放开。因为疼痛,他即使情动也没有勃起,但他此时需要的不是射精也不快感,他只是急切的想要陈枫重新占有他。 “肏我,弄疼我,我可以的,让我知道这不是做梦。”说着邢琉叶就去解陈枫的裤子。 “你受不了的!”陈枫拉住邢琉叶的手腕。 “我受得了!只要不失去你,我什么都受得了!我想你占有我,这四个月,我每天都在想,我等不了了,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了。”邢琉叶一边索吻一边挣脱着把手伸进陈枫裤子里抚上那滚烫肿胀的坚硬,“给我,求求你给我,就现在,让我知道我还是你的,还是属于你的。”他在听到陈枫那一番“这也没什么,那也没关系”的话之后,就失去了理智——他被接受了,即便不堪也依旧被接受了。他再不能失去这个人。 陈枫的理智也崩塌了,四个月,他何尝不是一直等待着这个时刻。他一度觉得他已经失去了的邢琉叶现在就在他怀里,辗转扭动着乞求被占有,他似乎听到他身体里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他解开邢琉叶身上的腰带,便再无顾忌的抱紧了他的爱人,低头开始吸吮撕咬邢琉叶的脖子。 邢琉叶被这个拥抱挤压的疼痛无比,但他依旧仰着头把自己往陈枫嘴里送。他喘息着说:“玻璃柜......第二层......就有润滑油......胶床旁边的门......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听完,陈枫就轻轻把邢琉叶放躺下,他快步走去开门,粗鲁的扯掉床上的防尘罩,然后回来拿了润滑油才抱着邢琉叶进了卧室。 邢琉叶被侧着放在床上,他挣扎着翻身仰卧,后背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搐,但他固执的说:“我要看着你肏我,不要其他姿势。” 陈枫没再提出反对,他干脆利落的把润滑油倒在手上,抬着邢琉叶的腿把手指捅进了邢琉叶的后屄草草的扩张了一会儿,他就抽出了手指。 他不顾邢琉叶痛苦的呻吟按着大腿把人折叠起来,然后脱下裤子扶着涂满润滑油的粗大阴茎抵在邢琉叶的肛口外,他低喘了两下,就狠狠一挺身顶了进去。 邢琉叶后背的刺痛像扎穿了他的身体一样四处弥漫,被这种剧痛压制着,他甚至没觉得后屄扩张不充足就被插入有什么强烈的不适。陈枫血管偾张的凶器插在他还没放松下来的后屄里,即便过于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快感,但每一次抽插依旧带给他被占有的快乐。 陈枫的阴茎紧紧被肠肉包裹,久违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头脑,他焦躁的摆动身体粗暴的抽出又凶狠的插入。 肛口的撞击摇晃着邢琉叶的身体,背上的伤口与织物摩擦又开始出血,皮肤上撕扯的疼痛让他连挣扎和呻吟的力气都失去了,他喘息着瘫软在床上任凭陈枫大开大合的肏弄他。 邢琉叶的阴茎并没有因为前列腺被反复挤压而勃起。疼痛超越了能承受的极限以后快感变得非常微弱。但他心里异常的满足,虚弱的念叨着:“我是你的.......我是你的.......你不赶我走......我就永远是你的.....” 邢琉叶意识有点模糊,他感觉到陈枫俯下身一边肏他一边亲他,他们亲吻过无数次,但以前从来没有在插入的时候接吻过,调教后的亲吻像一种折磨结束后恢复恋人关系的仪式。他们从来没有像普通恋人一样做过爱,所以都对这种感觉很陌生。 但此刻他们心意相通身体相连,忍不住就想要亲吻对方。 以前,邢琉叶因为心里藏着秘密,所以每次表白都落后一步,现在他再也不需要有所保留了。被占有的满足和被亲吻的快乐包围着他,鼓动着他,他贴着陈枫的嘴唇微弱喘息着说:“我爱你.......我爱你......最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快感和喜悦推挤着陈枫,他用力掐着邢琉叶的大腿根冲刺抽送,然后在高潮来临快感炸裂的瞬间,贴着邢琉叶的嘴唇说:“我也爱你!只爱你一个!”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