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微H】
周末吴岳要带店里员工去开进货会,一整天都回不了家。他特地在前一天把饭菜都做好封进冰箱,临出门前叮嘱初冬热饭热菜时的注意事项,并告诉他不要乱给别人开门。初冬一一答应,最后抬起胳膊抱着爸爸的脖子,撒娇一般,“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 吴岳摸摸他的头发,“好好,你乖乖呆在家里,晚上爸爸回来陪你看电视。” “嗯。”初冬在吴岳脸上亲一口,“爸爸早点回来。” 吴岳出门后,初冬就呆在房间里看书,去阳台照顾花。到了中午,他自己吃过午饭,坐在床上又看了会儿书,拉起被子睡午觉。 家里很安静,被子也暖和,初冬就睡了很久,直到一阵门铃响起,将他吵醒。 初冬起身,听了会儿门铃,拿过床边的拐杖慢慢走到大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见一个打扮十分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外。 他垂下眸,面色淡漠,像在思考什么。很快他抬起头,软声开口,“是谁呀?” 外面女人回答:“是不是冬儿呀?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来看看你。” 初冬推开门,女人一照面看见他,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对他露出笑容:“冬儿!你好,我是秦阿姨。” “你好......” “我听你妈妈说了你的事,特别想来见见你。” 秦萍戴着一副眼镜,嘴唇嫣红,长发盘起,对初冬温柔地笑,“哎呀,冬儿长得可真漂亮呀。” 初冬看起来有些慌乱和害羞,拄着拐杖忙往旁边让,“阿姨请进。” 女人一进屋就带来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初冬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无措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秦萍把皮包放在一边,左右看看。初冬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迟钝站半天,才反应过来,忙要去给她倒水。秦萍马上起身拦住他,“我去我去,冬儿你坐下,来,坐着。” 秦萍去厨房倒来两杯水,初冬坐在另一个小沙发上,手放在腿上,垂着眼睛,看上去拘束紧张。 初冬说,“秦阿姨,我爸爸今天不在家。” 秦萍温和对他说,“没事,我主要就是来看看你。你回家这么多天,我都没空来。本来还有个爱花阿姨要来,可她上班太忙,实在来不了,就托我给你问个好。” 初冬点头,讷讷不说话。秦萍又说,“你妈妈她呀,就是孩子气,前阵子不是和你爸爸吵架嘛,闹脾气闹的,连你都不肯见,我说过她不知道多少回了。自己小孩回家了都不知道来看望,哎,都怪你爸爸天天惯得她,一点不高兴就闹得离家出走,让人操心的很。” 初冬小声说:“真、真的吗?我还以为,妈妈不喜欢我......” 秦萍观察着他的神态,倾身过来试探着问:“冬儿,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被送到孤儿院?” 初冬低着头,“爸爸告诉我,因为我刚生下来就在医院被坏人抱走了。他们到处找我,找了很多年。” 女人表情微妙。 “......是的,大家都在找你,尤其是你妈妈,那段时间她天天哭,怪自己没有看好你,要不是你爸爸陪在她身边,或许她一辈子都走不出那段阴影。” 初冬听着,也红了眼眶,嗫嚅着,“我......我也好想妈妈,可她为什么一直不回家呢?” 秦萍握住他的手,温声说,“你爸爸妈妈这些天吵了架,正闹脾气呢。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一阵就好了。你妈妈还总在我们面前哭,说特别想你,可你爸爸又不要她见你。这不,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我们来替她看看你,看你在这儿过得如何。” “爸爸为什么不要妈妈见我?” “你爸爸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拗,生起气来比谁都拉不住。”秦萍无奈道,“所以我这次来也想让你劝劝你爸爸,让他不要和妈妈怄气了,这样你也能早点见到妈妈了,对不对?” 初冬乖乖点头。秦萍说,“冬儿,爱花阿姨也想见你呢。这样,明天下午阿姨过来接你出去玩,好吗?” 初冬局促低下头,“我腿不好......” “没事的呀,谁说腿不好就不能出去玩了?有阿姨陪你,看谁敢说你不好?阿姨请你吃好吃的,保证是你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好不好?” “那......妈妈也来吗?” “她很想来,但是怕被你爸爸知道了,又惹你爸爸生气。所以她特地喊我们邀你出门,给你解闷呢。”秦萍笑眯眯的,“你不要告诉爸爸,我们偷偷地出去玩,你想要什么,阿姨就给你买什么。” 初冬看上去紧张又期待,红着脸问:“真的可以吗?我什么都不懂,会不会给阿姨丢脸......” “哎呀,怎么会丢脸呢?我们冬儿这么漂亮,这么好看,多招人喜欢呀。” 初冬被哄得羞涩笑起来,最后终于答应她们明天一起出门。秦萍把给他买的见面礼放在桌上,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初冬把人送到门外,抿着嘴笑与她挥手道别,关上门。 他到沙发旁,拆开礼物袋子,是一条手链和一双鞋。他拿出手链和鞋,将盒子用剪刀剪开,叠成小块,再把所有东西装进一个垃圾袋,系成死结,扔在垃圾桶里,接着拿来空气清新剂把客厅喷一遍。然后取来换洗衣服进浴室,脱下衣服,打开热水洗澡。他洗得很仔细,把被女人碰过的地方用沐浴露好好揉洗过,洗完后把自己吹干,趴在床上,拿出一本书慢慢翻看。 晚上十点多,吴岳终于忙完回家。他一进门就喊冬儿,初冬应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爸爸回来啦。” 吴岳风尘仆仆进来,顶着一张红脸,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几步到他面前,从手里袋子取出一个小方盒,盒子还冒着热气,“正好碰到拉车卖烤红果的老爷子,他烤的红果子可好吃,来,趁热吃。” 初冬接过盒子,拿牙签插起一颗吹吹,咬一口。吴岳问他,“好不好吃。” “好吃。”初冬吃完一个,戳一个喂到吴岳嘴边,“爸爸也吃。” 吴岳吃了两个,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完后搭着毛巾进屋,胡乱擦擦短发,就掀开被子上床来。初冬靠过来,他就把人往怀里一搂。初冬闻到酒气,问,“爸爸喝酒了吗?” 吴岳搓搓自己的醉脸,“今天开会有应酬,所以喝了些酒,让人给我送回来的。是不是熏到冬儿了?” 初冬摇摇头,往他怀里挨得更紧,“爸爸很好闻。” 吴岳笑着摸他的头发,问,“冬儿今天都做什么了?” “看书,吃饭,睡觉。”初冬掰指头数,“还有养花。” 吴岳笑起来,“小日子过得舒服不?” “舒服呀。”初冬搂住吴岳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往他身上贴,脚丫在吴岳的小腿上蹭来蹭去,像猫尾巴卷着撩拨,“就是想爸爸,想得午觉都睡不好了。” “冬儿嘴真甜。” “真的,没有骗爸爸......”初冬抬脸去亲吴岳的嘴角,吴岳今天喝了酒,心情放松,随他亲自己的嘴。亲着亲着眼皮便耷拉起来,一副快要睡过去的样子。初冬身上软而温香,抱在怀里十分舒服,吴岳本就醉了,这会儿渐渐就要睡过去。 初冬不知怎么了,一直在他怀里乱动,不像平时那样安静。吴岳被蹭得半醒不睡,无奈按住他,“乖,睡觉了。”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吴岳体温高,熨帖地暖着初冬,皮肤之间像天然的相合,接触时引发细细的微弱电流,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激起血液的气泡。 “爸爸。”初冬软软拖长声音,小腿与他的腿缓慢磨蹭,胸口也贴上来,“身上难受。” 吴岳忙睁眼:“哪里难受?” “腿那里呀。”初冬看上去有些躁动不安,抓起吴岳的手往自己双腿间按,“爸爸帮我揉揉,好痒……” 吴岳僵住。他的手碰到初冬腿间隐秘的地方,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指腹像碰到一处柔软起伏的林间山丘。他连忙抽回手,“冬、冬儿,这里是不能......” “可是我好难受,爸爸......”初冬红着脸颊,长长的睫毛垂落轻颤,眼眸盈起水雾,看上去对自己的身体充满困惑和不安,像是真的难受到变得虚弱,“我是不是生病了?” 吴岳艰难按着他的腰,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哑声回答,“不是的,冬儿,你长大了,所以......身体会有些变化......” 初冬抓着吴岳的衣服埋在他胸口,清甜的味道见缝插针涌进吴岳的大脑,渗透皮肤,小孩在他怀里软声呢喃,“可是我身上好热,也没有力气,我是不是发烧了,爸爸?” “你到了这个年纪,有时候觉得身上燥热,是、是正常的,是年轻人会有的那种......冲动。”吴岳几乎满头大汗,语无伦次与初冬解释。实际他也不够清楚,虽然初冬已到了性冲动渐渐频繁的年纪,但他还不够了解双性人,不知这类小孩的性冲动程度究竟类似男性还是女性,还是因个体而异。 吴岳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初冬在他身上像小蛇一般蹭动,嘴里嘟囔着难受,捉他的手要他帮自己揉。燥热与心悸在紧密的距离空间之内分裂、膨胀,挤满他们两人纠缠的呼吸。急剧升起的高热和初冬柔软的呜咽与求助涨进大脑,合着残留的酒精煮沸,烧得吴岳的大脑一片混沌,如坠梦里。 “爸爸。”初冬轻软的声音在热梦中散开,像夜中朦胧的月光,引人神魂上升又坠地,“你勃起了。” 纤细的手指抚上男人渐渐硬起的性器,指尖沿着蓬勃的形状描摹勾勒,“我帮你好吗?” “冬儿,冬儿。”吴岳被他揉得手脚发软,扶起他的肩把人抱开,粗喘着气不断叫他的名字,“我们不能这样,爸爸以后和你说......” 初冬被他抱起来,顺势骑上男人的腰,手撑在男人肩膀,低垂下头,落下的发遮住他的眉眼。窗外夜色撩人,暖黄的灯光落在他雪白的下颚与肩膀。 “为什么不可以?”初冬抬手关掉灯,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他慢慢向下滑,坐上吴岳勃起的性器,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撩起男人的衣摆,抚进衣料下结实壮硕的肌肉,轻轻地揉捏,“我好难受......你不肯帮帮我吗?” 酒精迟来地麻痹着吴岳的神经,混合初冬身上的淡淡的甜味,恍惚变成一股摄人心魄的毒香,浸透他的骨与血液。吴岳迷迷糊糊仰躺在床上,微凉的小手在他暖烫的身上摩挲,令他感到非常舒服,而勃起的性器被身上人大腿间的软肉夹着,磨着,已完全翘起充血,顶出内裤。太过的刺激与反常令他渐渐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一个曼妙的女人骑在他身上扭动腰肢,安慰他太久未行床事的燥热身躯。 初冬抚摸着吴岳,从胸口到腰腹,挺起腰分开腿,隔着内裤坐在他硬挺发热的阴茎上,用自己早已湿润的女穴挤压,轻轻摆动柔软的腰,与男人一同发出呻吟。 他面色绯红,双手撑在吴岳起伏的腹部,爸爸的性器粗长,硬硬抵在穴缝上,连带压着前面的阴茎也变红变挺,渐渐直立起来。他舒服得目光涣散,半张红润的唇,从男人腿间饱满的囊袋一寸一寸滑到顶端,再紧紧夹着圆润的龟头,抵着在原地转圈碾磨。 “爸爸......我这么难受,你不安慰我吗?”初冬浑身起了汗,细细地喘息,间或发出呻吟,指尖在男人火热的腹部画圈,“爸爸不疼冬儿了吗?” “疼冬儿。”吴岳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像躺进一片甜香的黑梦,梦里有一只调皮的精灵对他反复逗弄。他晕头转向,喃喃自语,“冬儿不难受,不难受了......” 初冬慢慢笑起来。他骑在男人身上扭腰,从挺起的腰线到圆润的臀部像一条纤细的水蛇,朦胧的夜色投进窗内,映下两人在床上缠动的剪影。初冬不断发出柔软的呻吟,湿透的内裤勾勒出女穴半开的形状,他坐得很深,令男人的龟头几乎卡进肉缝,粘腻地抵在内裤上下滑动。 初冬发出一声高吟,接着并拢腿,软了腰伏在吴岳的身上喘息。他的内裤被穴里涌出的粘液彻底打湿,流出来粘在吴岳依然勃起的阴茎上。初冬慢慢从那人身上滑下,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伸手慢慢褪下他的内裤,握住翘出来的阴茎细心揉捏。 吴岳发出梦呓般的呢喃,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睡着了。就着昏暗的夜色,初冬看着男人舒适的睡脸,脸颊还微微酡红着。吴岳的五官英朗,充满阳刚气息,令人十分有安全感。初冬微微歪着脑袋,双手握着他硬得流水的阴茎揉动,抚慰他的囊袋和龟头,手指慢慢抵进马眼,吴岳闷哼一声,射了他满手的精液。 初冬看着自己手上慢慢流动的黏液,低下头,细致地舔干净。之后爬到吴岳身边,安静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窝进男人的怀里睡下。 第二天一早吴岳准时醒来,宿醉令他头痛,但生物钟依然不乱。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给旁边睡得正香的初冬牵好被角,打个哈欠,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做早饭。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没有牵好的内裤角,以及内裤中间一片可疑的深色水渍。 昨晚发生的一切变轰然回到他的脑海。吴岳想起一切,一时身心巨震,脑子全乱了。他连忙下床跑去卫生间清洗换衣服,等完全清醒过来后,心中尽是初冬昨晚在自己身上边蹭边说难受的画面,那股无言的香气至今萦绕他鼻间,令他慌乱无比。 之后他迷糊睡着不知情况,但即使如此也够他不知所措。吴岳的心情非常复杂,捂着额头在卫生间又是叹气,又是思虑,但无论如何,早饭还是要做。他一头毛躁进厨房做饭,边煮起稀饭,边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帮冬儿纠正这种行为,一会儿又担心自己不得其法让冬儿伤心,是不是等到冬儿上学、交了朋友以后,顺其自然就好了。 他煮好稀饭,蒸上包子鸡蛋,就听房里初冬叫他。吴岳忙擦干净手,又使劲搓一把脸,调整表情走进房里,“冬、冬儿,怎么了?” 初冬掀开被子,一脸刚睡醒的迷茫样子,红着脸颊,头发也睡乱了,坐在床上拨弄自己的内裤,小声念,“湿了,不舒服。” 他的内裤上也是湿的,甚至沾了点干涸的液体。吴岳赶紧移开目光,上前把初冬抱起来,抱到卫生间,给他打好一盆热水,拿来毛巾放进他手里,“冬儿你先......自己擦干净,爸爸去给你拿换洗的。” “唔。” 他拿来新内裤,进卫生间时初冬已经脱下脏的,光裸着下半身坐在小凳子上慢慢给自己擦拭。他擦干净腿,把毛巾放到一边,手移开时,露出腿间纤嫩粉红的性器官。吴岳不敢去看,帮初冬穿好衣服,抱他出卫生间。 两人吃过早饭,初冬回房间去看书,吴岳在门外徘徊来徘徊去,还是喊了声,“冬儿。” 里面应一声,“哎。” 他推门进去,初冬把书放到一旁,抬头看着他。初冬的眼睛大而清澈,亮亮地看着他,一见他就露出笑容,“爸爸什么事。” 吴岳看到他这样,一肚子话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得先走过去坐着,脑子乱得很。 “冬儿,昨天晚上......” 初冬挪过来,靠进他怀里,仰着小脸问他,“嗯,爸爸觉得舒服吗?” 他专心望着吴岳,一脸纯真无邪,像是在问昨天的晚饭好不好吃这类话。吴岳堵得半句话说不出来,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冬儿,以后这种事......我们不能做了,好吗?” 初冬便失落下来,“哦,爸爸觉得不舒服。” “不、不是不舒服。”吴岳只觉一百张嘴来给他他也讲不清,“你的那个、那个地方,是很重要、很隐私的部位,别人都不能碰,只有未来与你结婚的爱人才行,冬儿知不知道?” 初冬认真听着他说话,脸上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是很重要的地方?” “对,对,很重要,你要保护好才行。” “爸爸也不能碰吗?”初冬难过地垂下睫毛,靠在吴岳的肩上,手指揪住他的衣服,“重要的东西,我想都给爸爸一个人。我不想和别人结婚,也不想让别人碰我。” 吴岳抚着初冬的背,心中不断叹气、犹豫,试着与他说,“冬儿,等你以后长大了,交了朋友,你就会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心地善良、又优秀的人,世界这么大,一定会有你的缘分。” 初冬默默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可爸爸是最好的,我不要别人碰我。” 他有些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别人碰我”,吴岳忙捧起他的脸,见他皱着眉毛露出不高兴的神情,说着不要别人碰他,那模样像是有些怔了。吴岳立刻抱起他哄,“好好,不碰你,没人敢欺负你。冬儿?” 他摸到初冬像是在微微地发着抖,着急抚摸他,“冬儿,有爸爸在呢,不害怕。” 他安慰了很久,初冬才渐渐平静下来,温顺倚在他的怀里,低着头不说话。吴岳试探着低头问他怎么了,初冬也只是摇摇头,抱着他的腰不吭声。 这段对话便不了了之。吴岳一时不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反而忧心忡忡初冬的心理状况,想着是不是从前在孤儿院被人欺负了留下心理阴影,才这样不愿意和外人接触,甚至胡思乱想冬儿失去一条腿,是否也并非院长说的那样简单。 他很是烦心,又不敢问初冬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好在初冬很快就恢复心情,吃午饭时胃口很好,也与他说话,还说下午想去图书馆看书。于是吴岳开车将他送去图书馆,本要留下来陪他,却被初冬拒绝。 “爸爸去忙,我来过这么多次,已经很熟悉了。”初冬坐在轮椅上,对吴岳说,“你总是陪我,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了。” “没关系......” 初冬推他,“不要,我这么大了,不用爸爸守着,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吴岳还是有些犹豫,初冬说,“我们用手机联系,到时候爸爸来接我回家,好吗。” “好吧。”吴岳终于答应,把初冬推到图书室门口,看着他进去,才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离开。 初冬摇着轮椅到落地窗边,看着吴岳的车驶离图书馆,开上马路。过了半个小时,他拿出手机,点开,给一个电话号码发去消息。 不过二十分钟,秦萍就开着车来了。初冬已经在图书馆门口等他,秦萍连忙过来推他,“我可以上去接你的呀,怎么自己就下来了。” 初冬不好意思地笑着,“不麻烦秦阿姨的。” “冬儿真懂事。来,阿姨扶你。” 秦萍扶着初冬坐进车,帮他叠好轮椅放进后备箱,上车又对他说,“后座上有一个袋子,阿姨给你买了一套护肤品,很好用的。” 初冬忙说,“阿姨,不用的。” “你用吧,冬儿皮肤这么好,还不得好好保养呀。没关系,不贵,就当阿姨送你的小礼物。” “那......谢谢阿姨。” 秦萍笑着说,“爱花阿姨特地在世贸中心顶楼的一家西餐厅订了位置,那地方可难订了,我们就是想着一定要带你吃些好的,环境也肯定不能差。那家西餐味道很好,冬儿应该还没吃过西餐吧?” 初冬轻声答:“没有呢,平时吃得都是家常菜,我还觉得都是从前没吃过的好菜。” 秦萍心疼道,“哎呀,真是......那些偷小孩的真没良心,迟早要遭报应!冬儿,我们不去想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大家都疼你爱你,以后都是好日子过。” “嗯。”初冬嘴角勾着笑,眼睛望着窗外不断流逝的高楼大厦,目光平静清冷,声音轻得被车内悠扬的音乐声掩盖,“他们都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