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百褶裙【H】
没过多久,吴岳申请申诉离婚。赵倩终于妥协,她不愿在众人面前丢人,又在吴岳面前跌足了跟头,最后几乎是恼羞成怒签的字。 秋天来临,初冬正式入学。吴岳担心他初次接触校园生活不适应,怕他受欺负又怕他孤单,便天天开车接送,恨不得跟去学校里面守着小孩上课。不过几天,初冬就完全适应下来,同学老师都很友好,课业也跟得上,他认真表达希望能够一个人上学和放学回家的要求,因为他是大孩子了。反复几次后,吴岳不得不答应下来。 初冬的学费成为一笔不小的支出。正式离婚后,夫妻大半财产都到了赵倩手里,吴岳不要,还被老李夫妻俩念了一通。他的店铺迟迟没有起色,拖到现在已经转入亏本经营,原本四名员工,已主动走了两个。 吴岳有些发愁,但并不觉得是重负。再苦的日子从前都经历过,他不怕吃苦。有了初冬以后,他反而觉得浑身使劲,总想着办法如何保护好他们两人的小家。家是他安稳的港湾,他从不将多余的情绪带入家门。 这些日子吴岳常有酒席,与各方老板与经销商喝酒攀关系,晚上便隔三岔五晚归。 一日他又喝多,找了代驾把自己带回家,好费劲才爬上楼梯找到家门。推开门,家里亮着小灯,熟悉的淡香袭来,是初冬身上清甜的暖香,总令吴岳感到幸福。他小心翼翼换鞋,经过厨房时见餐桌上放着一杯泡好的蜂蜜水,他便端起来喝了。喝完后摸去卫生间放水,洗手,冲一把脸,稍稍清醒一些,出来又见厨房灶台上温着粥和清淡的小菜,拿过碗筷就站在锅边大口吃个精光。 他每次喝多酒就吃不下饭,且酒席上多是些大鱼大肉,油腻得令人反胃。可酒劲过了又饿,他便每次大半夜从冰箱里翻馒头咸菜出来吃。几次下来,初冬就知道他的习惯,会在他回家前准备好一杯暖胃的蜂蜜水,再为他煮一小锅稀粥,做两碟小菜,比馒头咸菜吃着舒服很多。 吴岳填饱肚子,到卧室门口看看,见初冬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义肢却没脱,被子只搭着肚子,怀里还抱着吴岳送他的海豚娃娃,睡得歪在枕头上,挺香。 吴岳走过去,放轻手脚想帮小孩脱下义肢,谁知手刚放到初冬的腿上,初冬就小小“嗯”一声,醒了。 他睁开眼睛,长长的羽睫抬起,眼眸朦朦胧胧,在看到吴岳时天然的流露出笑意。 “爸爸。”他懒懒坐起身,把海豚娃娃放到一边,“你回来啦。” “冬儿继续睡。” “不要,我要照顾你。”初冬曲起腿,不让吴岳脱他的义肢。他靠过来亲一亲吴岳因醉酒而微烫的脸颊,声音轻轻的,“爸爸是不是没有洗澡?” 他很爱干净,连带吴岳现在也养成了好好洗澡勤换衣服的习惯。吴岳起身往浴室去,初冬就跟在他身后,帮他拿了换洗衣服,伺候着吴岳洗了个澡。 初冬很粘吴岳,又很温柔,绵软细致地贴着吴岳,简直像男人身边雪白漂亮的小妻子,只是偶尔的小脾气昭示他依然是个有稚气心性的小孩。他对吴岳的占有欲十分明显,之前老李还想为吴岳牵线搭桥,然而初冬一听这事就在吴岳面前掉眼泪,又是小孩子发火,又是撒娇,折腾得吴岳全把心思放在哄自家孩子上,再听人说要给他介绍对象就忙打住,让人不要再提。 秋意渐凉。 吴岳给初冬找的学校在市里排名靠前,教学质量高,学校环境好,连校服都比普通中学好看。初冬领的是男生校服,白衬衫,浅灰针织,呢子外套,天冷的话可以再穿件大衣或棉袄。初冬皮肤白,又有书卷气,校服更衬得他温雅秀气,气质拔群。 快放学时,初冬收到一条短信。他看了一眼,关上手机,收起来。 放学铃响后,他收好书包,离开教室,走出学校,往离家反方向的路一直走,直到一处人少的绿荫路边,一辆车停在不远处。 他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车。 “徐叔叔。”初冬对驾驶座上的男人露出笑容,小脸红扑扑的。 徐锐还穿着西装,看上去也是刚下班。他摸一摸初冬的头,“想不想叔叔?” 初冬嗯嗯点头,徐锐一摆方向盘,“今天想去哪里?” 初冬乖巧回答:“都听徐叔叔的。” “还是那个书店怎么样?你最喜欢那里了。” “好!” 他们时不时会这样见面。徐锐接他放学,他们通常会去一家咖啡书店。那家书店偏而贵,临近城市里风景好的地方,人少安静。他们就在书店角落的隔间里,一个人看书写作业,一个人用电脑工作,气氛暧昧,却无人越轨。 徐锐是个绅士。 “你穿这身很好看。” 徐锐毫不吝啬对初冬的赞美,这总令小孩害羞脸红。接着他又笑着说,“不过,我还以为你会领女生校服。” 这句话似乎只是随意的调侃,在二人之间隐秘的界线上轻跳。初冬眨眨眼睛,试探着问:“徐叔叔觉得我穿女生校服更好看吗?” 徐锐温声道:“你穿什么都美,初冬。” 在书店的时候,他们呆在一个隔间里,徐锐风趣幽默,总是把初冬逗笑。男人知道很多事情,懂得许多道理,交谈时总能吸引得小孩目不转睛。时间便过得很快。 “徐叔叔真有趣。” 初冬靠坐着沙发,趴在沙发背上,很近地挨着男人,叹一口气:“又要回家了。” 徐锐一边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一边笑他:“家都不想回了?” “家里没有好玩的呀。” “不是有你爸爸陪你吗?” 初冬撅起嘴,”爸爸总是忙得不回家。“ 徐锐便笑着摸他的头发,他每次做这个动作,初冬就害羞而乖巧地蹭蹭男人的手心,蹭完又飞快躲开,红着脸不说话。 徐锐看着小孩淡红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初冬,你该回家了。” 车停在地下车库。徐锐带着初冬走到车边,绅士地绕到副座旁为初冬拉开车门,初冬刚要坐进去,面前忽然横过一只手臂,搭在车顶上。 男人站在他身侧,男士香水的味道萦绕上来。初冬转过头,睁大眼睛望着徐锐。 徐锐比他高很多,低头时阴影落下,眼眸也变得晦暗。男人依旧笑着,低声问,“初冬,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小孩傻傻望着男人,结结巴巴开口,“可、可是太晚了,我要回家......” “和你爸爸说你在同学家玩就好了。”徐锐抬起手,轻轻抚过初冬的脸颊,低沉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上蛊惑,“不会很晚的,到时候我可以送你回去。” 男人问他,“你不想来我家吗?” 初冬低着头,漂亮的眉毛紧张地皱在一起。他看上去非常不安,瑟缩地站在男人面前,却又耳尖通红,看上去毫无防备且充满邀请的意味。男人圈着他,将他困在方寸之地,深暗的目光从他的脸一直滑到腿,温和有礼的面具几乎裂开一条缝。 “不行的。”小孩嗫嚅着小声回答,双手放在胸前,不敢抬头看男人,“我......我要回家,明、明天还要上课......” 徐锐把初冬送回了家。 他们一路无言,初冬始终绷紧身体坐在座椅上,不时试探着看向徐锐,徐锐却始终没有回应他的目光。直到车抵达目的,停下。 “初冬。”徐锐忽然出声。 初冬正要下车,闻言转过头,清澈的大眼睛局促不安望向男人。徐锐看着这双眼睛,笑一笑。 “你是个聪明的小孩。我很喜欢你,你知道。” 初冬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接着徐锐的语气慢慢冷淡下来,“但你也应该知道,等待的耐心是有限的。” 初冬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神色。 “下车吧。”徐锐收回视线,淡淡道,“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接你放学。回去的路上小心,到家和我发消息。” 浴室水雾氤氲。 初冬坐在浴缸里,漫不经心撩开水面,指尖牵起一阵涟漪。 水珠落下,折射浴灯的光。初冬抬起一条腿,搭在浴缸边缘,从膝盖到脚踝,再到脚趾,完整洁净,热水从皮肤滑下。 他抬起另一条腿,残缺的部位虽圆润光滑,却终究还是怪异。那里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总是疼痛不堪,折磨得他夜不能寐。 初冬歪过脑袋靠在浴缸边,看着水面下自己的残腿,想起那个蒙蒙的阴雨天。他裹着男人的黑色棉袄,坐在椅子上,潮湿雨天令他的腿钻心得疼,但他一动不动低着头,听着大人们的对话。 那时初冬想,好奇怪的男人。 明明从没有见过他,不知他的姓名,不知他的过去,仅凭几张薄薄的纸,就带着那副奇怪的表情朝他走过来。 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他们说起他的腿时,初冬也只是漠然听着。他早已不在乎他人如何描述自己。况且院长没有骗人,他的确是自己一个人偷跑出去,摔断了腿。 只不过是独自跑到了山上,然后跳下去。本以为会死,却只是少了条腿而已。 开门声响起,初冬一眨眼睛,抬起头。男人熟悉的好听声音响起,唤他的名字。 初冬扒着浴缸,“爸爸,我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在浴室门上,“又洗澡呢。” “爸爸进来。” 吴岳便推开门。男人风尘仆仆,进了热气腾腾的浴室便热起来,解了衬衫袖口,卷起两边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他朝初冬一笑,“吃晚饭没有?” 初冬摇头,吴岳便转身要去做饭。初冬叫住他,“爸爸——陪着我好不好。” 他撒起娇,吴岳只好转回身,蹲在浴缸旁,无奈握起初冬的手臂熟练帮他搓洗起来,“又粘我。” 初冬抬头亲亲吴岳的脸,声音软软的,“想你。” 吴岳笑他,“早上不是还见过?” 初冬不说话,往吴岳颈窝里蹭,嗅他身上的味道。吴岳随他亲蹭,三下五除二给他洗完澡,把人擦干净抱进卧室,之后去厨房做饭。 晚饭很简单,两碗面条,各卧两个溏心蛋。两人挨着坐在餐桌旁吃面,初冬一边专心吃,小腿一边在桌子下晃啊晃,晃到吴岳的腿上去。 吴岳抵着他不安分的脚,“好好吃,别乱动。” 初冬听话规矩了一会儿,又乱动起来。吴岳干脆伸手到桌子底下抓住他的脚踝,挠他的脚心,初冬立刻扔了筷子求饶,吴岳抓着他不放,“还闹不?” 初冬被挠得气喘,可怜巴巴摇头,吴岳这才大笑着放开他。 晚上吴岳照例打电话询问店里一天的销量情况。初冬端着花盆经过,听到吴岳“咦”了一声,说,“她又来买衣服了?买了多少?......一件两千的裙子,一件两千二的大衣......嗯,嗯......别瞎说,人家是照顾我们生意,改天我请她吃个饭......” 吴岳挂了电话,就见初冬抱着花盆坐在旁边,睁着一双亮亮的大眼睛望着他,望得人莫名心虚。 “是谁呀。”初冬问。 “秦阿姨。”吴岳如实回答,“她最近常来店里买衣服,知道我们生意不好,特地照顾我们。” “爸爸要请她吃饭吗?” 吴岳耐心道:“当然,别人帮助我们,我们就要答谢回去。” 初冬一眨不眨看着男人,半晌垂下睫毛,温软倚上他的手臂,“知道了。” 初冬把阳台的花都好好伺候过后,洗了澡换身衣服,才有条不紊坐下写作业。他的确有天赋,天生心静,又爱好看书,即使情况多般特殊,学习也并不需要吴岳操心。老师喜欢聪明的小孩,愿意多分些心思照顾初冬的不便,这一点省了吴岳不少心。 过了几天,初冬在早上去学校前问吴岳可不可以放学后去接他,因为他负责今天的卫生清洁,会晚一点走。吴岳答应下来。 中午吴岳请秦萍吃了顿饭,本来还邀请了她的丈夫和小孩,秦萍原本说会一起来,可到了以后又只有她一人,只说家里人都临时有事,忙不迭对吴岳道歉。午饭便是两人单独吃的。饭桌上秦萍又递来不少给初冬买的礼物,林林总总竟是不便宜,吴岳忙推拒,秦萍却一定要他收下,吴岳没办法,最后还是拿了件衣服,其余的再说什么也不肯收。 下午吴岳准时按约定的时间去学校接初冬,到了校门口收到初冬的短信,让他上楼来等。吴岳便进了学校,上教学楼,很快找到初冬的教室。 时间已有些晚了。学校没有设晚自习,大部分学生早已离开,只有操场上还有打球的喧闹。教室无人,桌椅整齐,窗明几净,夕阳从窗外落进大半,灿烂如流金。 靠窗的一个课桌上放着初冬的书包,人不在,应该是去了卫生间。吴岳便在教室里晃起来,看看墙上贴的各种通知,见黑板下连粉笔槽都擦得干净反光,感慨自家小孩的洁癖不得了,比他当年毛手毛脚的坏毛病好了太多。 “爸爸。” 一声轻唤,吴岳转过头,见初冬从教室后门进来,见到他就笑得眉眼弯弯,接着反手关上门。夕阳落在他纤细的身上,令他周身都泛着温暖的光辉。 两人朝对方走去。吴岳一边问:“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 “我等大家都走了,才和爸爸发消息。” 初冬牵过吴岳,让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傍晚的落日在云间折射淡紫金黄的光,穿越遥遥的天际落在一方小小的课桌上,又呈现出奇异的暖粉色,像甜蜜的奶茶泼满桌面,液体流溢到地上。 初冬站在吴岳面前,“我想给爸爸看一个东西。” 他抬手放在身前的纽扣上,从第一个开始解。吴岳这才注意到初冬穿着一件浅色大衣,那是他总担心初冬冷,要小孩加在校服外面的大衣。领口到袖子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点点雪白的肌肤,光洁到令人无限遐想。 吴岳怔怔坐在椅子上,看着初冬从上往下解开所有的纽扣,大衣散开,露出里面白色整洁的衬衫,针织毛衣,胸口绣着精致的校徽。百褶裙裙摆刚好到膝盖,垂直的质地。一条完好洁白的腿,一条泛着金属灰色质感的机械义肢,并拢在男人身前的阴影中站立。 “好看吗?” 初冬低着眸,轻声问。 他像某种陈列在某个私人珍藏馆中的艺术品,充满着奇异令人惊心的美感。天光剔除了他皮肤的细微瑕疵,剥离真实感,令他的肤质与肉体线条如贝尼尼手中温凉的大理石雕像,全数失去重量,皆为轻飘与流动。脆弱的骨骼与坚硬机械体,男性与女性,青涩与肉欲,一切激烈的冲突如天地明晦交替时碰撞时交融出的宏大晚景,落日是大火烈烈,晚霞是火焰烧入长河,流满大地。 也如此交融于初冬的身体。 人在仰视漫天晚霞与星空时,总是怔愣。吴岳望着初冬,也这般不知所措。他从指尖开始感到麻痹,初冬靠近他,坐上他的大腿,气息也如影随形,如至纯的香毒。麻意战栗着爬满全身,天性中恶劣的占有和侵犯欲被毫不留情从骨子里勾起,在吴岳的身体里刮起风暴。初冬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上来的时候,他的手背暴起青筋。 “冬儿。”吴岳握紧初冬的腰,喘息着想把人抱开,“冬儿,听话......” 初冬捧过男人的脸,指尖掐下他的下巴,湿软的红舌伸进口腔,深深舔上男人的下颚,舌尖蛇一般滑过唇齿,勾起粘滑的唾液。 吴岳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一脚下意识踩上课桌桌腿,哗啦一声将桌子踢开,他硬了。初冬专情热烈地吻着他,整个空荡的教室都是他们缠绵接吻的水声。夕阳穿过他们交叠的身躯,光从交错的鼻梁和嘴唇间一闪而过,呼吸潮热如浪涌。 初冬揪着吴岳的衣领,亮出小小的尖牙咬男人的耳朵,“我好看吗?” 吴岳拼命咽着唾液,声音嘶哑,“好看。” “爸爸喜欢我穿成什么样?”柔软的舌裹着热舔进耳朵深处,吴岳浑身绷紧,快要呻吟出声,听初冬在他耳边喃喃,“我什么都听你的......爸爸。” 窗外传来操场上的喧闹。整个教学楼几乎空无一人,空旷的教室夕阳满盈,桌椅时不时碰撞出声,喘息起伏。他们像是紧紧抱在一起,又像是男人想把对方抱开却被缠住。吴岳硬得发疼发胀,终于猛地掐起初冬的腰起身把人按在桌上,椅背哐一声砸在后座上。汗从青筋直跳的额角落下,他浑身发烫,快要不是自己。 初冬衣领散乱,潮红着小脸,大衣早已垮到手肘,长长地在桌上铺开,裙摆被方才纠缠的动作掀起,露出底下的内裤和白腻的大腿根。他躺在男人身下,呼吸急促起伏,水蒙的眼望着男人。 “爸爸。”他轻轻舔着自己的指尖,腿勾上男人的腰,声音软哑,“不会有人来的......抱抱我,好不好。” 光浸透他的皮肤,沁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初冬伸手往下,撩起自己的裙摆,褪下内裤,细白手指抚上腿间柔软的阴茎,再往下,摸到湿漉红润的女穴。手指在上面轻揉,慢慢拨开穴口。 “想要爸爸舔我。” 夕阳渐斜。 光线转移细微的角度,从窗沿延伸到墙壁。课桌的桌腿总不能完美持平,稍显短的一边反复磕着地面,像没有规律的震动,一声又一声响。 “啊......啊!呜呜......” 初冬仰面躺在桌上,头探出桌外,下巴高高扬起。他发着抖曲起腿踩在男人的背上,男人掐着他的腿根,埋头在他腿间,深深舔吻着腿间的女穴,吸吮里面流出的水。初冬混乱抱着男人的脑袋,像是承受着极大的欢愉不要人离开,又像是受不了快感想把人推走。他被舔得拼命想夹紧腿又力竭分开,穴被整个含住的感受简直叫人发疯,热烫的舌头伸进穴里,勾出里面的粘水。初冬吟叫着踩上吴岳的肩,被握住脚踝提到一边,他的穴很快被吸咬得通红。 “天啊......爸爸......”初冬发着抖抓紧桌沿,连声音都在打颤,“好......好舒服......啊、啊......” 他被舔上高潮,竭力咬住自己的手指才不至于尖叫出声,流出的水被吴岳全数舔净。他从桌上被抱下来,双腿分开软软趴在男人怀里喘气,手却已解开男人的裤腰,摸上那硬如烙铁的性器。 吴岳喘着粗气,“冬儿,我们回家再......” “爸爸这样子怎么出去呀。”初冬亲一亲男人发红的脖颈,手握上粗大的阴茎,努力揉着。男人气息未平,抱着一身凌乱的初冬,头深深埋在初冬肩里,随着性器被抚慰的动作不断深呼吸,喉间发出极低的呜鸣。 初冬猫一般舔着吴岳的脖子,温柔亲他的下巴,软声说,“爸爸,我以后怎么好好上课呢。” 吴岳被揉得十分舒爽,脑子没转过来,哑声问,“什么?” 初冬吃吃笑起来。他靠近吴岳的耳朵,放低声音,“以后我坐在这里上课,就会想起爸爸把我按在桌上,舔得我不停流水......” 吴岳闷哼一声,射进了初冬的裙底。 徐锐知道自己会收到初冬的短信。 再聪明漂亮的小孩也不过是小孩,得了便宜就卖乖,吊起来又追在后面跑。不过说是小孩,所有人都一样。 初冬找到他家的小区,就在地下停车场等他。徐锐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孩,便把电视关了,简单换一身衣服,换鞋,拿了钥匙出门。 徐锐住的小区没有从住房层到地下车库的直达电梯,需要坐电梯到一楼大厅,再走两层楼梯下到地下车库。他刚拐进楼梯间下了一层,就听一阵脚步声上来,接着就看到初冬走上来,看到有人时还吓一跳,见到是他才松一口气。 徐锐皱起眉:“怎么跑上来了?” 初冬穿着一身呢子大衣,浅色长靴,还背着书包,站在扶手边,小声说:“车库里......好多监控摄像。” 徐锐一挑眉,接着笑起来。他走下楼梯,来到初冬面前,“你倒是聪明。” 初冬低着头,徐锐捏起他的下巴。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见多识广,在这幅脸庞面前也依旧忍不住心痒。他摩挲着初冬的下巴,声音带上一点撩拨,“怎么不直接上来我家?我记得告诉过你地址。” 小孩通红着脸,“我,我怕你家里有人......” “知道我家有人,还跑来找我?” 小孩那模样像是快委屈哭了,不断小声说对不起。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心疼,徐锐又是心痒,又是觉得喜爱,便握起初冬的手,“我们下去。” 他想开车带初冬先走,去他别的房子也好,酒店也好,总之小孩主动找上门来,他没有不带走的理由。但初冬抓住他站在原地,徐锐回过头,见小孩满脸通红,一副非常紧张局促的模样。 “不要走,徐叔叔......我真的很,很喜欢你。”小孩声音细若蚊蝇,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说出,“我不想让你失望。” 他闭上眼睛,飞快解开大衣扣子,衣服哗啦一声,轻轻掉在地上。 徐锐怔住。他的目光从初冬绯红的脸颊移向下,到锁骨,女性纤窄衣料包裹下的腰,可爱的百褶裙,裸露的洁白小腿,一只人工机械的义肢,原本该怪异,放在初冬的身体上却如此契合,甚至美到令人呼吸暂歇。 没有任何征兆,因纯粹的脆弱和美丽,男人被轻易勾起欲望。 初冬站在男人身前,纤细手指不安捏在一起,“徐叔叔那天说,以为我会穿女生校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更喜欢我穿成这样......” 他看上去太紧张了,像是快速透支了勇气而变得虚弱,声音也愈发轻软,“我和爸爸说过了,今晚我不用回家。” 徐锐了解初冬这类小孩。他曾在年少时见过不少女孩,她们天生拥有姣好的容颜,青春年华里总是男生们的目光追寻的方向。然而普通甚至困窘的家境令她们无法像那些富裕的美丽女孩一样真正焕发光彩,她们总是有些自卑,因缺乏家庭完善的保护而怯弱,又因缺爱而向往更加成熟和可靠的男性类型。 虽然初冬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但也依然无法摆脱这种因果。他知道被从小被抛弃的初冬甚至比之更甚,摇摇欲坠的悲惨过去,缺乏母爱,迟来的父爱也不够深厚,缺一条腿,太过漂亮,一点不够看的小聪明,一眼望去,满身破绽。 徐锐伸手,握住初冬的腰。 初冬一惊,接着被男人用力按进怀里,扯开衬衫衣摆,大手抚进他的后背。那触感令徐锐心情愉悦,他感受着怀里的人微微的颤抖,低头埋进初冬颈间,闻他身上勾人的温香。 他颇有经验,摸得怀里人很快软了身体,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喘得柔软可爱。徐锐被手中的触感迷住了,他尚未摸过这样年轻的双性身体,一时腹下火热,狭窄的楼梯间与无人的角落激起男人的兴奋感,他摸进初冬的裙底,就听小孩嘤咛一声软了腰。 徐锐掐起初冬的下巴用力啃咬吸吮他的脖子,逐渐也喘起粗气,“那天你一个人跑到酒店来,说是给爱花阿姨送东西,其实不是这样,是不是?” 初冬慌忙道:“我、我没有。” “你知道那天来的有钱男人多,特地穿成一副清纯样子跑进来。”徐锐捏过初冬的脸,他的欲望被渐渐激发出来,手下渐渐用力,“小小年纪就想钓男人了,嗯?” 初冬无措摇头,徐锐说,“你知不知道如果和你搭话的不是我,是别的男人,你早就被干成一块破布了?你真以为有钱男人那么好钓?” 小孩被迫仰着脸看着他,眼泪已扑簌簌地往下掉。徐锐这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话也说得太过,不像他平时温雅的模样。他清清嗓子,松开初冬,“别哭了。既然今晚不回家,我就带你去......” 一个女孩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间下面传来,“妈妈,你快一点呀,我饿死啦——” 接着另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好啦好啦,我锁好车就来。” 徐锐猛地停住动作,心想:坏了。 怎么正好碰到女儿和老婆回家? 他连忙捡起初冬的大衣和书包塞进对方怀里,慌忙间看了眼手表,才懊恼想起这会儿正是女儿放学回家的时间,平时都是妻子开车去接女儿放学,他都快忘记这茬。而妻子每每开车回家,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也必然是走他们家楼栋下的这个楼梯间入口上楼,然后坐一楼大厅的电梯上去。 女儿的脚步声很快往上来,再往上几个台阶就能看到衣衫不整的初冬。徐锐立刻拽起初冬的手腕把他往楼上拖,初冬跌跌撞撞被拽出楼梯间,徐锐再顾不得其他,把大衣往他身上一披,将他往大厅那边推,“快走。” 初冬慌慌张张想回头,徐锐严厉起来:“快点!” 初冬便立刻转过头往大厅门口小跑过去,很快他听到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呀?” “哎,老公,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哦,有东西落车上了,正要去取。” “你的脸怎么红了......” “热的......” 初冬走出大门,便听不到声音了。小区安静人少,他扣好大衣扣子,穿过小路,拍掉大衣上的灰,整理一下头发,走到小区门口时,门卫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来,“哟,这么快就给同学送完作业啦。” 初冬转过头,对门卫露出笑容,“嗯,麻烦您放我进来了。” “不客气,小朋友早点回家去啊,别在外面玩得太晚了。” 初冬走出小区,拐过路口,走进一个公共卫生间。十五分钟后,他面色如常走出来,换上之前一直穿的男生校服,手里提着一个衣服袋子,走到不远处的绿色大捐助箱旁边,随手将袋子放了进去。 他方才洗过手,用餐巾纸细细擦过脖子,觉得擦不干净,便兴趣缺缺扔了纸,打算回家好好洗个澡。他甚至把内裤脱了扔进卫生间的垃圾桶,只穿一条校服裤子轻飘飘走路,穿过大街,走进地铁站。义肢的性能和质量很好,走了这么多路,也没有让他感到疼痛或不适。 地铁上人不多,初冬没有坐,只扶着扶手站在一旁,抬头出神看着变化的车站牌。 地铁干净,明亮,没有一丝异味,脚下车厢在规律的持续驱动下轻微摇晃,适宜的冷气拂在初冬的脸上,令他感到舒适许多。 他心想爸爸今天在外面和李叔叔他们吃饭,肯定会喝酒。那晚上给爸爸做些什么吃的好呢?总是喝白粥也会腻,不如试着熬一锅南瓜小米粥,甜的,吃起来会很舒服,再拌一碗凉菜。爸爸喝了蜂蜜水解酒,再吃东西填饱肚子,就可以好好睡觉休息了。 初冬想好晚上做什么吃的,转过眼睛,看一眼车站牌,在下一站车停时下了车。他要去这附近的大型超市,买南瓜和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