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生日惊喜[惊吓]
李子佩知道秦肆从来不过生日,他都怀疑对方连具体日期都不记得,他偷偷看了秦肆身份证才知道的。 爱人不在意这些,不代表李子佩不在意。他想了很久,秦肆生日这天应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甚至去问了大学同学林琳和之前的同事文绪。 两个女人的回答出奇地一致,“既然人家什么也不缺,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你就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好啦!” 李子佩红着脸听两个老司机开车。挂了电话,什么女仆装、按摩棒跳蛋之类的没能在他脑中过审,不过,把自己送给秦肆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于是,一大早,李子佩先是穿上正装,拿上打印好的辞职信,到原来的公司正式办理了离职。上司有些惊讶,不过也表示理解,毕竟前一段时间李子佩胃病住院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 中午,李子佩亲自揉面,看着教程做了几个芝麻馅的寿桃,还有小兔子形状的糕点,蒸出一锅,放在保温桶里,出发去九号公馆。 下午1点到2点,是秦肆午休的时间。李子佩拎着保温桶,1点钟准时出现在九号公馆的前台。 “您好,我是你们总经理助理秦肆的家里人,我叫李子佩。今天找他有点事。” 前台小姐反应了足足5秒钟。她告诉自己,不能慌,我们受过专业训练的。大老板说了,要是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叫李子佩的男人来找他,千万不能让他上楼,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大老板。 前台小姐拿出一个访客登记表让对方填,趁此机会躲到一边打电话给秦肆。 手机关机。 她只好打总经理办公室的座机。 接起来的不是大老板,但是很快话筒就被大老板抢过去了,“先拖住他!10分钟之后再让他上来!” 跪着的叛徒从来没见过这个头上带疤的凶恶男人慌成这样,迷惑地被两个看守者塞进办公室的茶水间。 秦肆眯了眯眼,“你们俩也进去,不准出来。他要是发出一丁点声音,我饶不了你们。” 两个手下只好也挤在狭窄的小隔间里。 秦肆把椅子放回原位,自己坐在秘书的位子上,随便掏出一张财务报表。很快,门外响起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前台小姐告诉李子佩秦肆可能中午还在加班,李子佩本不想打扰对方,留下糕点,远远看一眼秦肆就好了。 不过没想到办公室不是透明的,门掩着。李子佩只能轻轻推开一个缝,一眼就看见办公室里就秦肆一个人。当然,秦肆也立马发现了门口探头探脑的男朋友。 秦肆站起身来,十分惊喜,“子佩!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我来看看你。” 要不是李子佩说出来,秦肆还真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看,我给你带了点心。你现在忙吗?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秦肆很想说,自己有点忙,晚上很可能要加班,让对方先回家,但是看见不十分精致的小兔子和寿桃,欺骗的话一时没能说出口。 李子佩看出秦肆有些为难,但是他这次不打算乖乖回家等着,毕竟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跟恋人分享。他绕过办公桌,跟秦肆站在同一侧,“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你想不想要啊?” 秦肆下意识瞄了一眼茶水间紧闭的门,应道,“既然都说是给我的礼物了,怎么会不想要?不过我以为这些包子就是你准备的礼物……” 李子佩努力几个小时的成果被统称为‘包子’,并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他握住秦肆撑在木制桌面上的手,高兴地宣布,“我今天上午辞职了!简历虽然已经投了几家,不过短时间内不太可能再找到工作了。找到工作之前,我都是你的,好不好?” 秦肆的手被轻轻捏着,面前是水汪汪的小鹿眸子。 他没想到李子佩真的听进了自己的话,不再工作上进行自我折磨。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对方的脸颊。 李子佩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显然还没说完,“生病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感觉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活明白。身边的人上什么学,选什么专业,毕业了找工作,我也随大流地去干,从来没想过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子佩感觉大脑都有些缺氧,他轻轻靠在秦肆肩膀上,“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才慢慢明白,我想要活得快乐一些,跟你在一起就很快乐。就算找一个工资很低的工作,只要能温饱就可以了,我不想让工作变成一种束缚与惩罚。我想花更多时间陪着你,不被工作牵着走。” 人在生病的时候,就算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心理状态也会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原本非常想要的东西,不论是金钱还是人际关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当时的李子佩,眼前终于只剩下他最重要的东西——想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所以,他决定辞去现在的工作,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人生决策,李子佩感觉自己打开了什么东西的阀门,有些胆怯,却又期待,勇气战胜了想缩回舒适圈的欲望。而这些勇气,基本都是秦肆带来的。秦肆就像温暖的堡垒,他最后的退路,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可以从外界的一切中保护他。 秦肆头晕目眩地想着,就算李子佩安于清贫的生活也不能如他所愿了,现在的自己简直想把星星月亮都买下来送给对方。 虽然实在不应该偷窥头儿的感情生活,但是老大跟嫂子好恩爱啊!躲在茶水间里的手下如是想道。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被看管的囚犯悄悄割开了脚上的绳子,调整着姿势,估算着多大的力气能撞开眼前这扇门。 办公室里,暧昧逐渐升温,李子佩主动啄了一下对方的嘴角,立马被秦肆搂着腰、按着脑袋,加深成了一个吻。男性终究是感官动物,没过多久李子佩就察觉到,有个硬梆梆的东西抵在自己小腹处。 他红着脸退开一点,“这个办公室,中午会有人来吗?” 秦肆反而搂得更紧,故意让两人的下半身无缝贴在一块儿,“没有人会来的。” 秦肆本意是耍个流氓,看看李子佩被戏弄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没想到对方今天格外能忍,也没推开自己。 于是他把人半压在桌上,嘴欠地又加了一句:“怎么?想在这儿发生点什么?” 谁知李子佩会错了意(并没有),竟然驯服地坐上桌子,两腿分开圈住秦肆,手慢慢摸向对方胯下,压低了声音“你确定没人会来?我可没有锁门哦。” 秦肆有点懵,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劲儿,隔间里还有人在等着被严刑逼供呢。就这么一晃神,裤子拉链已经被拉开了。 两个手下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发觉两人声音越来越低,正觉得奇怪。窝在脚边的叛徒忽然发难,猛地撞向房门。 随着一声巨响,脆弱的木门四分五裂。 茶水间里撞出一个狼狈不堪的人,滚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门内还有两个人,一个正是李子佩之前在自家楼下见过的板寸,还有一个染成黄毛的年轻人。 此时这两个人已经石化在原地,欲哭无泪地看着已经挂在头儿身上的嫂子。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浮现在两人脑海:原来嫂子真长得这么好看,不是头儿的恋爱滤镜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