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患者你深受迫害排斥人类的金丝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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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金丝熊陈墨的那天,是你赋闲在家的第四个月。 这天,你醒来时竟意外的神清气爽。看了看日期,已经是春天了。你突然有点想念春风拂面的感觉,便随便披了件衣服,来到了楼下的小公园。 时恰早春,寒风凛冽。你打了个寒颤,木木地转身准备往回走,却突然注意到了广场中心有人摆摊——套圈游戏。 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你走上前去,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动步:最远处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笼子。一只毛茸茸的不知是什么动物在跑轮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头埋在自己乱糟糟的长毛里。 “懒鬼,快给我跑!” 见终于有人上前,摊主龇着黄牙谄媚地对你笑笑,用力踹了一脚笼子。 “小姑娘,别看这金丝熊现在病殃殃的,他其实是一个兽人。精壮结实,可俊了!你要是能套到他,嘿嘿嘿,就随你处置咯!” 喳喳呼呼地吆喝完,小毛团子却还是一动不动。摊主脸都绿了,哼了一声,又加大力度给了他一脚。 “快跑,不然老子今晚抽死你!” 唧唧一声尖叫,高亢的音调浸满委屈与愤恨,霎时把你的心撕了个口子。 小毛球猛地一颤,凶狠地瞪了摊主一眼,一瘸一拐地慢跑起来,带动着铁丝跑轮哐当哐当的响。 “你干嘛踢他啊!”你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从地上捡起几个套圈。 可你从来都不擅长套圈游戏。此刻他背对着你,你看不到他的神情。你计算着角度准备掷出,与此同时,自己惨淡的人生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 去年,一分之差考研惜败后,原本相约毕业就结婚的男友另攀高枝,离你而去。这几年来苦心编织的未来如同水中的倒影般在你眼前破碎,到头来一无所得,反赚了场病。 你日日躺在床上,饿极了才吃一口,仿佛突然陷入了暗无天日的真空世界。鸟儿的歌唱让你头疼欲裂,微风拂面也只能徒增你的焦躁,而这些都曾经令你欣喜万分,是你存在于这个世间的证明。 起先,你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直到被朋友硬拉去了医院。医生给你做了一份心理测试题,又把一个古里古怪的机器夹在你头上,最后说你得了抑郁症。 “小姑娘,多出去走走,找个男朋友吧!总是一个人呆着不好。” 找男朋友?你现在宛如行尸走肉,谁愿意接近你?面对着主任关切的眼神,你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领了一大袋花花绿绿的药丸回了家。 那之后,你仍是整日躺着,没有做任何事情的欲望。窗帘总是被你拉着,时间的流逝仿佛是另一个空间里的事情。你每天机械地往嘴里塞药,咽进去,有时再呕吐出来。 没人知道,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挣扎了。 想到这里,你猛地甩了甩头,收回思绪。 前九个圈都没中,老板脸上的奸笑越发灿烂了。 大概,老天爷都觉得你不配救他吧。 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靠一把接一把的药丸维持毫无意义的生命,哪里还有资格拯救别人。就算侥幸套中了,他愿意跟你回家么? 你麻木地扔出了最后一个圈,准备转身离去。啪嗒一声,圈晃了两晃,稳稳地落在地上。竟中了。 老板颇不情愿地长叹一声,咂着嘴把笼子拎到你的手上,“这回便宜你了!他呀,嘿嘿,在床上超会来事的,不听话的话,使劲打就行了……” 你瞪了他一眼,把笼子抱在了手里。 回到家,你把考研时装书的大整理箱翻了出来,把厚厚的灰擦干净。 “你将就着和我住吧,我,我总归比那个摊主好些。” 你略有些尴尬地指了指那个箱子,隐约期待着他变成人的样子,可他压根就没抬头看你。 “既然你不喜欢说话,那我就叫你陈墨了。看在我救你回来的份上,陈墨……你化成人形给我看看好不好?” 没有一丝回应。他像没听到似的缩的更紧了,低头舔着自己乱糟糟的长毛,一面对你凶狠地呲着牙。 罢了罢了,竟作这些非分之想。你自嘲地摇了摇头,把果蔬洗净切好。这是你特意给他买的,平时,你每天只吃一个馒头。反正心都空了,也感觉不到饥饿。 他缩在角落里瞪着食盆里切好的蔬菜,默默咽了咽口水。你把芹菜递到他的嘴边,指尖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看着鲜红的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你的心中略微一动,却说不上是喜是悲。这是几个月来你第一次有知觉,并切实地感受到些情绪。 终于不再是彻底的麻木了。 抬起头,只见他唧唧尖叫着,对你伸出尖利的小爪子。你却敏锐地发现,他的前爪好像被跑轮夹到了,红红地肿着。毛色暗淡无光,杂乱的黄毛间有好几个长长的伤口,血肉模糊。 “自己包扎一下,不然会发炎的。”你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把酒精和纱布放到了他的窝边。 后来,你每天躺在床上,他整日缩在窝里,一直没有化成人形。你也没有再尝试与他交流,只是日复一日,机械地把各种蔬菜堆到他的食盆里。 只是,你总是放完就走,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悄悄从窝里钻了出来,把毛毛舔得蓬蓬松松的,带着期待的眼神羞涩地望着你,又在你转身离开的瞬间默默低下了头。 这天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你突然被噩梦惊醒。在仿佛要把脑袋碾压成两半的剧痛中,隐隐约约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是他在洗澡?蹙眉思索间,水声却停了。你按着太阳穴,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迎面撞上了从浴室出来的他。 浴巾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朦胧月色里,腹肌美好的线条带着浓重的阴影。似梦非梦,瞬间就唤醒了你心底沉睡已久的猛兽。随着他的步伐,你隐约看见了什么东西在晃动。 “陈墨……你刚刚在洗澡?”你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脸。该死的,还有比这更烂的开场白吗? 他猛地扭头,惊叫一声。浴巾掉在了地上,一只毛茸茸的大耗子钻了出来。长长的毛毛耷拉在两边,像一个破烂的拖把头子,扭着屁股爬到了窝的深处。 到家三个月了,陈墨还是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这日,你从噩梦中惊醒,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突然想到:是时候结束自己的生命了吧?反正他也不需要你。没有人需要你。 这个想法如同浮出水面的冰山,一点一点具象地在脑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你从床上勉强站了起来,最后一次帮他切好蔬菜,给他铺上厚厚的垫料。 “钱在抽屉,虽然不多,够你吃一辈子了。我要走了。陈墨,再见了。” 语毕,你吞下一把安眠药,关紧窗户,点燃了碳盆。 可你到底没死成。 你被终于化成人形的他抱在怀里,以飞一般的速度送到了医院。意识逐渐消失之前,你只记得自己靠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温热的鼻息扫的你脖颈痒痒的。 “你不许死,听到没有!我,我还要你给我换垫料!” 他紧紧抱着你,咬牙切齿地命令着,泪水顺着俊朗的脸庞一串串滑落。 “墨墨啊……别说,你,你还挺帅的……” 你感到冰凉的泪滴落在自己的鼻尖上,如同甘露滋润着你干涸的心。有什么细微而隐秘的感情,悄悄生根发芽了。 你勉强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头一仰,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后来,他把死里逃生的你抱回家,裹好被子,啪的一声把灯关了。你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回到窝里,谁知他竟掀开被子,钻到了你的身边。 黑暗中,他的眸子亮亮的,脸颊上似乎染了一层你从未见过的红晕。 “我要。给我。” 他低下头避开你询问的目光,简短地吐出这四个字,随即翻过身背对着你。比起请求,倒更像是命令。 你只觉得心底一下起了火,两颊烧的滚烫。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却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屏住呼吸等待着。 原以为他又会咬你,可这次却没有?。 摊主说的没错,他果然在床上很会来事。事后,你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揪着他短短的小尾巴,模模糊糊地想。 那晚你尝到了甜头,食髓之味,越发欲罢不能。每天夜里欺负大着肚子的他成为了你的人生动力,抑郁症已经也渐渐好了。 可他上次被你吓得够呛,还总是不放心,每天都挺着大肚子烧菜,亲眼看着你吃下。 “我和崽崽都,都需要你!我现在大着肚子抱不动你了,你,你要是再敢做傻事,我就狠狠抓你!” 他把菜端到桌上,扶着硕大的肚子慢慢在桌边坐下。毛毛竖着,凶狠地朝你露出尖利的小爪子,小嘴却撇着,分明快哭了。 “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和崽崽……” 你噗嗤一声笑了,把他的爪子包在自己手里。其实,它们最多不过让你受点皮外伤。一只小小的金丝熊,一手就能握住,又有谁会害怕呢? 那之后,你不仅开始好好吃药治病,还决定重新开始准备考研,为了给他和崽崽更好的生活。这次有了他陪着你,一定会成功上岸。 “你快学!考不上的话,我就离家出走,不要你了……” 临产的他趴在书桌上的小窝里,把你递给他的营养糊糊吃的一干二净。舔着嘴,捧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故作生气地威胁着你。 “墨墨,你话越来越多了!还不要我了呢,每天晚上都说要的,难道不是你?” 你用笔戳了戳毛乎乎的小团子,两手相接比成一个圈,把圆鼓鼓的他围在里面,“都被我套中了,你这辈子还想跑?” 小团子用爪子捂着脸,扭着屁股,慢慢磨蹭到了你的手上。大肚子把你的手心占得满满当当,一面还哼哼唧唧嘟哝个不停。 “哼,套一个大的送九个小的,你还真是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