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醉酒群P(事后)
一 我醒了。 顶层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占地极大,盛夏洒金般的阳光铺满中央巨大的床,落在人身上还挺烫,映得人身上细小的绒毛都一清二楚。腰间横着条存在感极强的手臂。 一切都毫无异样……个屁! 我全身僵住,剧痛潮水般淹没全身,仿佛身上骨头被一根根生生抽出来,揉碎再重组,而最强烈的痛感集中在下身那处,非但如此…… 被什么粗烫的东西撑开充满的感觉十分鲜明。 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这是我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然而当我睁开眼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时,立时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无他,眼前这与我四肢紧密交缠,下身那驴鞭似的巨物还深埋在我体内的仁兄,是郁无忌。 一声陡然变了调的国骂破口而出。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这张巨型大床上,并不只有我和郁无忌,还四仰八叉地躺着两具精悍有力的赤裸男性躯体,面孔同样是令人绝望的熟悉,李慕言和贺臣。 郁无忌,李慕言,贺臣。 这三个孙子是我认识十几年的狐朋狗友,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操同一个洞,平时厮混时什么尺度大玩什么,荤素不忌,男女不论,摁劈双龙什么的就是个嚼腻了的开胃菜。 可我没想过,这种天雷滚滚的狗血有一天会兜头泼到我头上。 这踏马算什么事。 昨晚我生日,组了个局,这三个没安好心的孙子可劲灌我,红的白的混的,什么度数高来什么,说我包袱忒重,一起玩人时衣服都不肯脱,是不是没把他们当兄弟,还说今天非得看我失态一回不可。可小爷生意场上练出来的酒量也不是吃素的,在我喝趴下之前硬生生干倒了他们仨。 然后…… 然后我就断片了。 再睁眼就是眼下这操蛋的场景了。 我的脑子里仿佛布满陈年老锈,任何一个零部件都动弹不得,思绪完全转不动,满脑子只有“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在无限循环滚动。 跟兄弟滚上了床,世界上还有比这他妈更离谱的事儿吗? 有。 我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以不至于惊动郁无忌的动静搬开他的手臂和大腿,屏住呼吸,气沉丹田,缓缓挪动臀部,那驴玩意一点点抽离时摩擦内壁的感觉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当然,身体除了仿佛被撕裂劈开的剧痛外,什么感觉也没有。 操,老子不会被他们玩坏了吧。 “啵”的一声暧昧声响,我僵着脸低咒一声,对面衣柜上的巨大落地镜映出我此时的狼狈,全身没一块好皮,遍布这几个畜生弄出来的青紫痕迹,甚至还有几处牙印。 腿根更是重灾区,男根之下那口异于常人的紧窄穴眼红肿外翻,撑大到难以收拢的地步,腿间糊满红白混杂的浊物,由于失去堵住的物件,大股大股地流下来。 画面十分淫靡色情,如果主人公不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吹个口哨。 我虽然没做过零,可他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几个混账玩意儿昨晚绝对玩双龙了。 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凝结成简短有力的两个字—— 畜生!!!! 我不合时宜地回忆起,高中时期有次李慕言那货给我们讲笑话—— “如果有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女生,你第一件事会干什么?——‘给兄弟们爽爽’。” 李慕言自己讲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前仰后合,直到那双桃花眼沁出了生理性眼泪,又装模作样地抛了个媚眼,道:“我倒挺愿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忘了你们的哈。” 我:“……” 我送他“呵呵”两个字,然后一脚把他踹出二里地。 这绝对可以当选我二十八年来最狼狈的时刻,我强忍着剧痛,弯腰从地上拾起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西服西裤,凑合着穿上,这么一套动作简直要了我的老命。 我气喘如牛,站在床边沉默注视着面容沉静、明显一时半会没打算醒过来的三个人,不用照镜子都知晓,我当时的眼神,绝对无异于看几具尸体。 他们仨身上同样布满暧昧痕迹,那些形似抓痕的印子绝对是他们自己挠出来的,总之跟我没有关系,我冷静地想。 因为那一副畸形的器官,我从不在外面脱衣服,哪怕跟他们一起玩双龙玩道具玩得满头大汗也不肯脱,他们总以此嘲笑我包袱重,但郁无忌其实才是规矩最多的,他爱玩双龙,但瘾不大,每回自己释放了便拔屌离开,全然不顾小零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媚眼如丝、骚得没边。他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有段时间天天泡健身房,练出了八块腹肌。 我算是男生里比较白的类型,但其实李慕白比我还白,他是我们之中最臭美的,本钱也很足,没人逃得过他那一双欲说还休的桃花眼,那一身皮肉更缎子似的又滑又韧,像个姑娘。 贺臣则有点黑煤球的意思,他前几年跟他爸大吵了一架,贺叔叔一怒之下,将他“发配边疆”,调到南非的分公司去待了两年,据说是发展太阳能,惨遭南半球太阳光的荼毒制裁,回国时只剩下牙还是白的。 三人皆身高腿长,即使在沉睡中,精壮的躯体仍然潜藏着难以忽视的爆发力,像蛰伏的豹子或是狼,身材个顶个的好,底下那驴玩意也个顶个的粗长。 那一瞬间,我很想给他们仨每人来上一脚,断子绝孙,一了百了。终究无奈放弃,倒不是念旧情心软,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陆秋白,陆家太子爷,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种委屈,在此之前,受过最重的“伤”是初中时有一次同贺臣在我家后花园野炊,失手烧了半个花园,毁了几株我妈当眼珠子养的爱花,为此挨了我爸的一巴掌。 这下倒好,连迈一下步子都疼得撕心裂肺,别说抬脚踹人这种高难度技术性动作。 于是只得作罢。 也不知这几头畜生到底射了多少进去,我难以描述的那处仿佛开了阀的洪水,正源源不断地涌出东西来,瞬间打湿了内裤,顺着大腿滑下来,又黏腻又难受。 这种失禁的感觉,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我竭力挤出一丝理智,思考对策。 昨晚他们仨都比我醉得早,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回想起有关昨晚的任何一点记忆,他们仨的断片只会比我更严重,眼下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什么都记不住了——如果非要那么不识趣地记起了一星半点,那将遭到我的暗鲨。 好吧,嘴上说得挺厉害,其实就一个意思——假装没发生过。 逃避可耻,但有用。 ——至少绝不能在他们仨面前露馅。 我无暇去想如果露馅了会发生什么,也懒得去想。 不然呢?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勉强保持理智,想出一个解决方案,已经相当睿智机敏了,堪称吾辈楷模。 大不了就当被狗操了一顿。 艹……这是骂他们还是骂我自己呢? 我是真的快要绷到极限了,强撑着离开酒店,驱车回到家里,草草地洗了个澡清理了一番,将那口穴眼里流了几百年还没流尽的东西抠弄出来。 老实说,我虽然有一套异于常人的女性器官,可从来没有过性别认知障碍,也从没想过雌伏人下,对那套畸形的器官心里只有痛恨、厌恶、甚至隐隐有些自卑,却从未产生过一丝旖旎的念头,也从未抚慰过它。 如果没碰到这种糟心事,我甚至这辈子也不会主动去碰它。 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撑开穴口,那处绝对被弄伤了,火烧火燎地疼,我一边弄一边破口大骂,竭力不去注意腿间异物潺潺流出的怪异感觉。 草草收拾完,我用尽最后一丝体力爬上床,几乎是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