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酒,我内心是非常拒绝的
可现如今,自己被那位狗皇帝纳入眼中,动不动就是各种麻烦事儿。 别人以为自己过得很好,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有多棘手啊…… 想到这儿,陆景不由得神色浮现出几分黯然。 摇了摇头后叹息道:“罢了,你也不是外人。” “你现在报备好了没?” 阎泽楷好奇的看了眼陆景,好奇道:“没呢,这正打算去找户部,不就碰到陆兄你了嘛。” “那就别去了,先陪为兄去喝杯酒,咱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户部那群老狗又不会跑,明天我带你过去,走走走。” 说完,不由分说的便牵着阎泽楷往宫外走去。 “不是,陆兄这不合礼法啊……”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今天就是得陪我喝酒,赶紧跟我走!” 一旁路过的宫女侍卫们,见此一幕,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等出了宫外,陆景倒是先犯了难。 看着身旁可怜巴巴的阎泽楷,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这……咱们去哪儿喝?” “陆兄说这话,莫不是调笑小弟?” 阎泽楷被强拉硬拽出了宫门,看着这会儿天色大概也进不去了。 索性干脆就陪着陆景浪荡一次吧,便开口道:“要不还是金桂楼?” “算算日子,小弟也好久没去过了,不知道红香姑娘还在不在……” 金桂楼? 我去!老子拉你出来喝酒解闷,你却想找大姑娘抱? 不过我喜欢! 陆景脸上嘿嘿一笑,顿时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去金桂楼!” 说罢便带着阎泽楷坐上马车,两人一路直奔目的地。 还未入夜,作为当今最大春楼的金桂楼,已然升腾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门头上几名姑娘慵懒的靠着栏杆,长袖顺流而下。 陪着姑娘们那脸上的淡妆和脂粉气,倒颇有些思凡仙女的意境。 也难怪这金桂楼能成为当今最大春楼了,但这门头就能看出,这背后之人绝对是个妙人。 “离京一载,再次回来,这金桂楼却仍旧灯火繁盛啊……” 身旁阎泽楷见状,眼神顿时浮现出几分迷离。 陆景见状摇了摇头,该说不说,文人就是文人。 逛个窑子都能整出这么多意境…… “得了得了,咱们赶紧进去吧,你不是还想着你那红香姑娘嘛。” “是极是极,陆兄请!” 说笑间,两人走进春楼,一旁龟公连忙上前接待。 “哟,二位官人来得可真叫个早啊!” “行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一间包房,再点红香姑娘。” 阎泽楷似乎对这儿极为熟稔,简单两句话清楚明了。 龟公一听就知晓,眼前这两位是熟客,陪笑着点了点头。 “官人大气,这边楼上请。” “这日头刚落,姑娘们才刚起,红香姑娘恐怕得晚点才能过来。” “不着急,让她来就行了,就说故人造访。” “奴才省得,官人大可放心。” 说完,龟公带着两人进楼后,朝着雅间走去。 一路上,陆景都好奇打量着四周。 和前世所见过的那些不同,这儿的春楼还真有几分风味。 装饰古香古色,还多出了几分雅致。 整座大楼中心上空并无遮瓦,有点类似四合院般。 中心修建了一个小高台,连接着二层几条走廊。 底下则是一池清水,养了几十尾锦鲤,还配有假山造景。 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出尘气味。 这年头,连春楼都这么卷吗? 想到这儿,陆景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阎泽楷推开雅间大门进去后,吩咐龟公让人送来酒菜。 这才坐下好奇的看向陆景开口道:“想当初陆兄也算在此地扬名,怎么感觉你现在有股旧地还游的意味呢?” 放屁,那都是前身干得,关自己屁事儿啊! 他可是个正…… 好吧,偶尔是个正经人! “你是不知道啊,跟你比起来,我这一年也没啥好得。” 陆景苦笑着上前坐下,不等酒菜上来,便开始大吐苦水。 匆匆几句便将自己现在困境说了个通透,完事儿苦笑着看向阎泽楷。 “现如今,这二十多万的大军的粮草,全都落在了我的肩头。” “你可知晓我又有多大重担呢?” 听到这些话,阎泽楷不由得深深看了眼陆景。 正想说点什么,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说了声进后,便见龟公和几名女子端来酒菜,放在桌上。 当着这些人的面儿,阎泽楷也就不好多说了。 只得略显宽慰道:“陆兄这是能者多劳,想来若非没几分真本事,又怎可能会被陛下委以重任呢?” 那我可真是谢谢了…… 陆景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却忽然注意到龟公送来饭菜时,还在托盘上方了笔墨。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疑惑道:“这什么意思?” 阎泽楷听到这话,也发现了笔墨,但他只是片刻愣神。 便惊喜的看向龟公开口道:“这是日子到了?” “嘿嘿嘿,官人不愧是常客,一眼就看出门道来了。” “不错,今日正巧乃咱们金桂楼诗会。” “奴才见二位官人衣着不凡,想来必是能文之人,这就耍了个小聪明给送上了笔墨。” 诗会? 听到这话,阎泽楷顿时感到有些好笑。 青楼就青楼,还搞什么诗会,要不要这么……等等。 古时候的娱乐本来就少,弄个诗会好像也的确挺平常。 也就松了心思,微微点头道:“行,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时再叫你。” “好嘞,二位慢用,小的先退下了。” 说罢,便点头哈腰领着侍女离开了雅间。 而阎泽楷被这一打岔,先前想好的说辞也说不出口了。 看着桌上的酒,笑了笑后就给陆景倒上。 “好了,不想那些了,今日小弟只当陪陆兄!” 话音落下,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豪爽。 陆景却撇了撇嘴,就这低度酒的玩意儿,连啤酒都比不过几分。 端起酒杯随意一抿就喝完,然后自顾自的又倒上。 缓缓开口道:“你羡慕我在这儿,我又何尝不羡慕你为县令呢。” “唉,时也运也命也,这些谁又能说得清呢……”龙叔老了的偷听心声,皇帝逼我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