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左良玉坐不住了
湖口。 双方炮战结束后,只听见一声嘶声力竭的呐喊声,官兵们终于在密集的鼓声中向着湖口城墙的方向威逼而来。 湖口西北濒临长江、鄱阳湖,东南依山连岭,其地理形胜极为重要,堪称兵家必争之地,只是湖口因因三面山抱、一面水浸,山又陡峭,建城难度极大,嘉靖年间兵备副使谢迪曾在此地建城,只可惜因山陡峭难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直到嘉靖三十七年,知县沈诏这才花了一年时间,随山形而筑,沿河垒石厚基,护以外岸,勉强修筑了一道长计千丈、高两丈、厚一丈五尺的城墙。 有了城墙作为依托,张鼐对于官兵的进攻自然不惧,他立刻下令开炮,只见大量的弹丸砸进了官兵松散的阵型里,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官兵虽然承受了一定的伤亡,但是他们却还能打下去,他们朝着城墙奔来,将云梯和攻城车也都搭了上去,而守城的近卫师也拼命放铳射箭,还浇下金汁和扔下石头,拼命阻击着城外的官兵。 “咚咚咚——” 此时城头上的战鼓越越擂越急,正是张鼐在亲自擂鼓助威,他已经下达了誓死决战书,必须坚守湖口至少十五天。 官兵为了急切间攻上城头,身后的火炮也顾不得伤到自己人,连续朝着城头上开炮,还有大量的弓箭手和火铳手朝着城墙上倾斜箭雨,只见城头上炮声轰鸣,箭矢四面飞舞,使得近卫师的伤亡也变得非常大。 当然,像这种情况是难以避免的,毕竟官兵兵力优势摆在这里,他们虽然伤亡更大,可是相对而言,承受能力也因为兵力优势而变得更强。 在弥漫的硝烟中,大量的官兵还在继续沿着城头往上攀爬,他们的战斗力和意志力的确是其他官兵中很难见到的。 “轰隆——” 只听见城下传来了一声剧烈的轰鸣声,白烟迅速升腾而起,张鼐定睛一看,却是官兵当中炸了一门佛朗机炮,导致周围的官兵惨叫连连,一时间血肉横飞。 原来这是因为官兵火器质量欠佳,且使用的大部分都是旧炮,使用时间过长后便出现了炸膛的情况,而出现了这一次的炸膛,也导致官兵的士气大受影响。 张鼐见此情形,他擂鼓越发用力,鼓舞着近卫师的士卒们发起反击,而原本登上城墙的少量官兵们也根本抵不过革新军的反击,很快便被冲过来的长矛手刺成了血葫芦。 在这般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官兵士气陡然低落,也没有办法继续进攻下去,纷纷向后退却。 城下的杨文岳见此情形,也只能感叹一声,下令收兵。 实际上,九江城内的情况的确如同李晟所预料那般,左良玉确实已经有了突围的迹象,他原本还打算等候来自侯恂的援兵,可是如今援军迟迟不至,早已经让左良玉在心里骂翻了天,就连恩师侯恂也受到了左良玉的责怪。 在左良玉看来,侯恂和杨文岳不是没有能力前来救援,而是他们一心想要保存实力,这才拖到如今还在继续攻湖口,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革新军在湖口布置的实力相当强大,即便官兵有兵力优势,可依然无法快速攻下湖口。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拖下去,而天气也像往常一般炎热干燥,左良玉派出去的传信兵大部分都被革新军给拦截了下来,直到一名小校混在人群里绕过了大营,这才抵达了湖口前方,联系到了侯恂等人。 面对左良玉的进一步要求,侯恂也感觉到十分头疼,可是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湖口一时难以攻克也是事实,倘若绕过湖口则一旦被切断了后路,全军都有覆没的危险,于是他只能给左良玉回了一封信,要求他再坚守数日,等他们攻下了湖口以后再一同出兵。 然而,当左良玉收到了这封回信后,他顿时火冒三丈,将手中的书信直接给撕了,大骂道:“好一群混蛋!” 正巧,此时九江城外再一次响起了轰隆隆的炮声,革新军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发起对九江的强攻,可是类似的炮击却不算少。 左良玉听到炮击后,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他下意识便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侯恂他们会不会是故意将他扔下九江,等到革新军将他的兵力消耗殆尽后再进行出战?这种可能性并非不是不可能,至少对于习惯抛下队友的左良玉而言,他的确认为有这样的可能。 他心中越发想要早些离开九江,毕竟如今城内的物资也都已经不多了,许多官兵的粮食、柴草都已经不太够,派出去搜集粮食的士卒也常常被革新军的探马杀散,使得他们只能就这城内的一点点粮食勉强度日。 倘若有受伤的骡马,也都被城内的官兵给杀死充饥,在缺水的情况下,甚至有兵丁直接去接马尿来喝,以致于城内的局势越发一日不如一日。 在这种严酷的情况下,不光是左良玉产生了突围离开的想法,就连原来的安庆巡抚徐世荫也不再继续坚持留守九江,而是选择突围,但是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几方人马同时出城,不得让其中一方留下来做掩护。. 听到徐世荫已经同意了突围,左良玉也懒得继续跟他计较,便制定了计划,准备在一天后的深夜里进行突围。而这一次突围他们并不是选择看似距离湖口最近的东门,而是选择了南门方向。 原因很简单,东门方向的革新军最多,从这里走肯定是死路一条,反而看似舍近求远的南门,突围起来要更加轻松。江湖烟雨秀的明末:重造大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