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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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林瑜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睡眠本来就浅,昨晚和明疏桐闹到两点多才上床,临近三点她昏昏沉沉入睡,就感受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 是刘甜甜打来的。 林瑜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拿开明疏桐拦在腰间的大手,在黑暗中走出房间,来到客厅,从沙发上找出蓝牙耳机戴上后才按下接听键。 “苗苗,我要生了,怎么办,家耀加班没回家。家里就我一个人。怎么办啊苗苗。” “120打了吗?” “打了。”刘甜甜那头是崩溃的哭声。 “放轻松,你也不想宝宝有危险对不对,你家离医院很近,医生马上就会到。你把衣服鞋子穿好,外面风大。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就到,好吗?” 林瑜迅速在捡起沙发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丝袜破了好几个洞,完全没办法穿,浴室衬衣沾了水还是湿的,裙子团成一团丢在角落,根本不能上身。唯一能穿的就只有长风衣外套。林瑜只好光着身子穿上外套,打开手机手电筒,踮着脚回到明疏桐的房间去他的衣柜找衣服穿。 黑色男士西装裤和白色毛衣穿在女士身上也并不突兀,林瑜的高跟鞋刚好遮挡住过长的裤脚,凑活凑活可以出门,至少不必要光身子了。 内裤也拿了明疏桐的,胸衣实在没有,就没穿,明疏桐的毛衣宽松,也并不大看出来。 林瑜随便找了一个袋子将她被撕破的和沾水的衣服装一起丢了,然后花大概十五分钟洗漱和整理仪容。 这得益于早年工作养成的机械性习惯,在短时间内出门的步骤已经深入人心。走之前本想给明疏桐留张纸条说明缘由,一时间找不出纸币,只能作罢。 不要紧,她想,反正她记得地址。 没想到这一走,再见到明疏桐竟是一周后。 林瑜的这一周,可谓是精疲力竭。 好友刘甜甜凌晨生产突发意外大出血,医生要家属签术前风险告知书。刘甜甜的老公许家耀手机关机一直打不通,婆婆前几天和刘甜甜吵架至今还没有回。因为当初结婚时父母极力反对,所以刘甜甜娘家人也断连很久了。 这种关键时候,只剩下林瑜这么一个无亲无故的朋友颤抖着手帮刘甜甜签字。 医院人来人往,林瑜坐在急救室门口,呆呆地看着手术室白色大门上闪着红光的大字,那字比烧红的铁皮还要烫,一撇一捺印在她的心口,说不清是痛还是苦。 早上七点,刘甜甜生了一个七斤二两的女孩,母女平安。 这个时候,还是林瑜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长凳上等刘甜甜和她的女儿。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林瑜想,是受伤,还是失望。她只希望这次痛会让刘甜甜明白过来,对自己好一点。 刘甜甜睡了很久才醒,或许那不能叫睡,叫昏迷。在她昏迷的时间里,林瑜帮她转到VIP单人房,托朋友找到最好月子中心的位置,再让许久没有联系的助理买好一系列母婴用品送到她家。 搞得很多人打电话发消息问她是不是未婚先孕了,她只好一一解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信了。 无所谓,户不可众说。 刘甜甜的手机被她关机了,她不想再看到迟到的解释,有什么用呢?平日从刘甜甜的述说中不难看出她的丈夫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明知老婆和母亲有矛盾还借故逃避回家。只是子非鱼,她没有权利替刘甜甜决定和选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她不会干涉。 但是这次除外。 命最贵,也最贱。今天她没有来的话,刘甜甜的命会如何,没有人知道。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地苦苦挣扎在泥潭里,没有人拉她,也没有人看她。 只是因为是女性就要遭受更多的怨恨和埋怨吗,因为是女性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将怀孕生子作为一辈子的任务,困在小小家庭中。 凭什么呢?凭什么一定要是服从者,不能是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