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黎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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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没有全亮,凌安先在小镇上简单开了两圈,大致了解了镇上的地形。 她把车停在了隐蔽的小镇外沿,自己则拎着蛇皮口袋,走入小镇的主干道。 凌安上身穿着陈发财的灰色长衫,像一件裙子。长衫底下是她自己的短裙,是当初村里人为了方便亵玩陈母仔,送给她家的。 这么穿在大城市会过于显眼,在小镇就还好,只像个家境不好的普通人。 她身上只有很少的零钱,凌安把这些关键的钱,留着到省会以后再用。 现在,她要拿到地图、饮水,最好还能弄到吃的。 凌安笔直地向着小镇的图书馆走,路过一排小商铺时,看到那些小老板们正低头打瞌睡、看报纸…. 凌安考虑,要不要趁现在偷吃的。 她略一评估——现在绝对不能引人注意,小镇人口少,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被当场抓到,如果说不清楚,后续麻烦不断。 凌安最终选择顺走那些不值钱的,店家发现了也不会较真的东西——小饭店桌上的、塑料膜包裹的碗碟;商家放在桌子上的卫生纸卷;几把一次性筷子和最后一家店的实木筷子。 之后,凌安走进镇上的图书馆,尽最大可能利用一切公共设施:先去开水区把碗和水杯里都接上水,放到座位上占座。然后去找来地图集和交通手册、新闻报纸、政府刊物开始研读。 等到杯碗里的水冷了,凌安就喝掉然后再接满。等水再次冷下来,凌安就从蛇皮口袋里拿出喝空的矿泉水瓶,把凉白开灌进瓶子里。 从清晨到正午,凌安读完了所有资料,杯碗中的水也冷了几轮。她把沉重了许多的麻袋背上,走出图书馆。 这个世界发展得不错,凌安虽然在一个比较贫困的山村,但索性车里的油即使走乡道,也足够她开到省会城市附近。 以她查到的新闻来看,这个x国目前非常强调儿童保护,前阵子还出台了关于非婚生子女的法律保护条款。 顺着这种政策,在儿童福利院或者孤儿院里,陈母仔这样精神和智力正常的,应该过得不会太难。 至少怎么样都会比在陈发财掌心里强。 凌安准备回车里放下麻袋,下午再找找吃的。 但是,当她回到小镇边沿附近时,发现那里变成了集市。 好事,也是坏事。 好处是,人流多且杂,有利于她解决食物问题; 坏处是,人流多且杂,她不能轻易去开车,至少得等到集市散场人流离去;而且,她一个14岁小姑娘,孤身一人在集市附近,会很显眼。 凌安保持着距离,观察集市的人群,想静静等待散场。 她生前经历过极其严酷的生存训练,可以耐受很久的饥渴;但凌安渐渐发现,陈母仔的身体不太行……面对集市里的烟火,饥饿感无法抑制地在她身体里流窜。 凌安忍耐到太阳快下山,赶集到了尾声,卖家们大都准备撤摊;她才走进去讨吃的。 大家基本都是附近的农民,有的一两周才下山来一次,卖些自己家里吃不完的。 凌安看看面相,走到准备撤摊的一些摊主面前,很容易就讨到了吃的。 凌安:“叔叔,我没有钱,但是有点饿,可以给我一个土豆吗?” 摊主皱着眉说:“哎哟,作孽哟!你是哪家的娃儿呀?一个土豆而已,拿吧拿吧,在我家都是给猪吃的!” “谢谢叔叔。” 凌安如此炮制了几次,得到了土豆、红薯和小青菜。 菜有了,还需要肉。 陈母仔的身体蛋白质严重匮乏,而她今晚很可能要通宵开车,体力必须跟上。 凌安环顾周围摊位,想看看有没有卖熟肉的商贩;但大多都撤摊了,只剩下一个卖烧饼的大妈。 同时,凌安发现,由于陈母仔皮肤白皙,长得水灵,有男人在路过时会偷看她。这样的话,她一个人等天黑了也麻烦。 于是,凌安果断走到卖烧饼的大妈身边,对她说: “大姐,我太饿了,我爹几天不给我吃肉了。” 这位大妈的生意一般,但看起来精明算计,俗称“掉钱眼儿里”的长相。这样的人,欺软怕硬,但也很适合谈点不光明的小生意。 果然,烧饼大妈立刻把厌恶和嫌弃败在了脸上:“你爹不给你吃的,跟我说干么事哦?讨饭找你爹讨去!” 凌安转动眼珠,微微笑着看大妈,说: “大妈,好多男的喜欢我咧~我帮你卖卖饼,你给我个饼吃行不?” 话音刚落,真就有个中年男人过来,嘴上说买饼,眼神却一直盯在陈母仔身上。 烧饼大妈打量了下这情势,立马扬起笑脸把烧饼和找零给了中年男。男人拿了饼也不走,站在原地打量着陈母仔,嘴上问着大妈:“哟,这小姑娘谁啊?” 凌安状似害羞紧张地低下头,眼神却很冷漠,递给烧饼大妈一个眼神。大妈接到示意,立刻笑对大哥,说“害,亲戚家娃儿~” 然后冲凌安喊:“快进来帮忙!” 凌安乖巧地走进大妈的摊位里,大哥又瞟她几眼,才恋恋不舍地走掉。 那位买了烧饼的大哥拎着饼回去跟几个蹲在路口,裸着上身的男人低语了几句,然后一群人抬眼看了看,目光就钉在了陈母仔身上,然后陆续起身往这边走。 凌安冷冷地看着。 被欺凌过的身体,在体态间难免带着些烙印,容易被嗅觉敏锐的豺狗闻到。 烧饼大妈也看见那几个街溜子,凌安借机说: “每卖三个人,给分我一个饼。” “什么?”大妈想讨价还价。 “不然我就走了。”凌安平静地说。 大妈看看前面结伴而来的几个青年,咬咬牙,说“五个人分你一个!” “四个。” “行吧!” 不过是几句带点下流气儿的调戏,凌安应对自如,她知道对方不会在集市还有人流的时候动手动脚。 这一天,烧饼大妈迎来了史上最好的生意时期,半小时卖出去*40+个烧饼,得分给陈母仔十多个饼,大妈满脸不情愿,憋着劲儿想耍赖。 天色暗沉下来时,赶集也基本结束了。 陈母仔看看天色,再瞅瞅几个盯着她的男人,对收拾电动三轮的烧饼大妈说:“你送我回家的话,我只拿2个饼。” 烧饼大妈不满起来: “啊你住哪儿哦还我送你?我电费不要钱咧?!” 陈母仔报了个地名,是离集市最近的一个公交站。 烧饼大妈脸色缓和了许多,一盘算自己还小赚,但仍然保持嫌弃地说:“那好蛮,你个没爹的娃儿,送你就送你,可不许再管我要饼了。” 凌安点点头,坐上了电动三轮的后车板。 她和烧饼大妈离开时,几个青年也两三人一起,骑上小摩托,有说有笑地远远跟着。 凌安看看后视镜上那几个小点,回想着来时的地形,突然对烧饼大妈说:“我先下车,你不用停。再见。” 大妈一愣“啥?” 正好,电瓶三轮贴内测右拐弯,减速的同时,山体也挡住了后车的视线。凌安趁前后没车,奋力把蛇皮麻袋向左扔下车,借着惯性掉到路边的草丛里。然后自己也向左侧压低身位,拳头护住下巴,手肘并拢,背向外跳了出去。 在跃出时,陈母仔的身体感受到了较大的离心力,凌安熟练地调整身体旋转,尽可能让后背和后肩膀先落地,并不做好持续滚动的心理准备。 烧饼大妈吓得破口大骂,倒是丝毫没有减速,骂骂咧咧的直接开远了,觉得自己今天碰到神经病疯批儿童了。 背部的第一下冲击到达时,凌安尽可能让身体贴地、大面积地滚动起来。滚的时间越长、贴地面积越大,这脆弱的身体受的伤会越小。 好在她选的位置很好,没滚两圈就进入了草长长的草丛,提供了很大的阻力和缓冲。等凌安停下来时,这具身体只受了很少的擦伤。 一次还算成功的跳车。 凌安看了看自己扔麻袋的方向。由于草很长,依稀能看见一点点麻袋的提手。但是,在公路上行驶的人肯定是看不见的。 凌安调整位置,隐藏着自己趴好——这倒是身材瘦弱的优势。没多久,那几个机车青年就从她面前慢悠悠地开过,还在傻傻追着那辆早已没有陈母仔的电动三轮车。 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凌安慢慢收起杀意。 她完全可以在那荒凉的公交站下车,等这几个男青年来找她,然后把他们一起宰了。但是,这里不是山村,毕竟是县城,而且离她的出发地不够远。 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悄无声息地到城里去,不能再多生事端。 不久,郊区的夜晚降临,路上也没人没车了。 凌安就着两个肉烧饼和一瓶矿泉水,走走停停,终于提着麻袋来到了她的车旁边。 再次熟练地撬车、点火、启动。 月亮撒下银色的余辉,凌安一口气没歇,披星戴月地把车开到了省会城市的附属镇,循着地图的记忆,找到了一片开阔的水塘。 凌安在水塘边短暂地眯了一觉。 趁天还未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凌安醒来,在车边用火机、卫生纸和一次性筷子轻松地生了堆火,烤了烤身子,然后用实木筷子穿着集市上讨来的土豆和地瓜,把早餐烤熟了。 吃完这一顿,黎明前的最黑暗也快要过去了。 凌安把自己的东西从车上拿下来,放到麻袋里。然后摇下车窗,调整位置,挂好倒挡。 这辆老旧的汽车,开始在塘边缓慢后退、下滑,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成功入水。 汽车发动机很快因进水而熄火,水流顺着敞开的车窗迅速填入车内。短短两分钟,这辆老车就咕嘟咕嘟沉底了。 等到天光微亮,凌安正好吃掉手里的红薯,踩灭了脚下的火堆,铺了些杂草潦草地掩盖痕迹。 其实这并不重要,即使有天被人发现了沉车,没有尸体,彼时脚下的土地早已长出新生的绿草。 至于丢车的家伙嘛~家乡出了这等大事,谁又会在意煤气爆炸时,那个从小被全村轮奸的小姑娘到底死没死呢?可能早就被陈发财打死了,不死也肯定折在严重的火灾里。谁能想到14岁小姑娘会偷老式汽车的技能? 新生红日的光芒渐渐在山头显露,凌安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只要设法到达省会的警察局里,这具身体的未来就算有了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