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亲亲小后妈/给家暴男下药/我不想再看见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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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祁致骄扳过叶盈心的肩,亲了上去。 叶盈心错愕地瞪大眼睛。 可这不是做梦,这是一个切切实实的、没有间隙的吻,他的继子、不过十七岁的祁致骄真的在亲他。叶盈心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把他推开,可祁致骄的力气太大了,在狭小的空间内他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亲。 所幸,祁致骄没有得寸进尺,很快放开了他。 叶盈心大口大口地喘息。 祁致骄额头抵着小后妈的额头,拇指留恋地擦过他的唇角,声音沙哑地道:“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叶盈心心慌意乱,说:“致骄,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不对的……你只是、只是一时……总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他的继子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肆无忌惮的少年人了,想干什么就没有顾忌地去干,他不是。他是成年人了,更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凶险,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祁致骄因为他坠入无底深渊。 祁致骄捧着他的脸,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在成都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我想亲你,想保护你,想——” 叶盈心打断他的话:“致骄!……这是,不对的,不对。你,你还小。书上,书上,这是,这是俄狄浦斯,俄狄浦斯情结,等你离我远一点,就,就好了。” 祁致骄早知道叶盈心不会那么容易正视他的感情,这和她的性格息息相关,她就是这么一个喜欢逃避、喜欢把头埋到沙子里的鸵鸟。他不着急,他很有耐心,行动永远比语言来的有力量,总有一天,叶盈心会看清他的心,再也不能逃避,再也不能否认。 祁致骄坐回去,若无其事地系上安全带,说:“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 叶盈心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唇边仿佛还有祁致骄的温度,疯了,真的疯了,他对祁致骄来说,原来有这么恶劣的影响,祁致骄都要因为他变成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了……可,可他又不是祁致骄的亲妈。 一路上,没人说话。 叶盈心不知道该说什么,祁致骄什么都不想说。 王建国道:“别成天乱跑,想去哪玩提前说一声,又没人拦着你,一声不吭一晚上不回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祁致骄当没听见。 第二天,叶盈心一如既往地早起准备早饭。 祁致骄从身后靠近他,伸手从流理台上拿了根黄瓜,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叶盈心都觉得祁致骄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了,致骄年纪不大,个儿是真高,得有一米八了,把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祁致骄若无其事地啃了口黄瓜,拿出一个很小的塑料封口袋,里面是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粉末,一粒药丸碾碎大概就是那么多,“哪个是他的碗?” 叶盈心惊慌地问:“这,这是什么?致骄,你千万别——” 祁致骄耸耸肩,说:“雌激素,死不了人的。” 叶盈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袋粉末倒在王建国碗里,真的只是雌激素吗?万一是别的东西,会不会出事?致骄还小,还有大好前程,不能因为他或者王建国把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祁致骄似乎并不觉得往自己亲爹碗里放雌激素有什么不得了的,“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不然让他发现了就没意思了。” 祁致骄随手把密封袋放在自己兜里。 叶盈心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抢那个还残留着粉末的密封袋,万一让人发现了,那罪魁祸首只能是他,不能是致骄。 可祁致骄攥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地道:“你就这么想摸我?” 叶盈心触电似的收回手。 王建国爬起来喝水,看见祁致骄手里的黄瓜,说:“这黄瓜看上去还挺新鲜,还有没有,我也吃一根。” 叶盈心连忙道:“有,有的。” 吃早饭时,叶盈心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看着王建国把那碗放了“雌激素”的粥一点点喝光,做坏事的负疚感让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可他又忍不住想,也许有用呢?如果王建国真的能因此情绪稳定一点、和善一点,那再好不过。 他忍不住看向祁致骄。 祁致骄冲他挑挑眉。 去学校的车上,叶盈心心跳很快地道:“这样不好,要是让人发现了,会对你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祁致骄不以为然道:“那不让人发现不就行了?还是说,你要去告诉他?” 叶盈心道:“我,我怎么会?可是,致骄,你怎么会想起做这样的事?” 祁致骄耸肩道:“我在网上发现了一个论坛,有很多被家暴的女人会悄悄给他们的老公吃雌激素,效果很好,我想王建国也需要吃点。” 叶盈心忍不住看他一眼,致骄永远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致骄冷漠又疏离,后来才发现原来他那么温柔、正直、善良,但到了现在,他又发现他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做起坏事儿来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就算那个人是他的亲爸。 祁致骄下车后,绕到另一边,手撑着车顶,俯身在叶盈心耳边道:“我不想再看见你哭了,如果你还哭,那我真的会杀了他。” 叶盈心看着祁致骄的背影,心底发寒,致骄,是反社会人格吗?还是说错的那个人其实是他?他不该让致骄知道那么多自己的事,他不想在致骄成长的道路上充当一个负面的诱因。 直到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叶盈心才恍然惊醒,驱车离开。 但不得不说,雌激素的作用很明显,没用多长时间,王建国就变得比原来平和很多,说起话来不再那么颐指气使,也不再三天两头的在外面喝酒,回来就拎起拳头打老婆。现在,王建国和他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好闺蜜、好朋友、好姐妹,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不用怕他动手动脚。 每天早上,祁致骄都会把碾碎成粉末状的雌激素撒在王建国碗里。 叶盈心道:“致骄,其实你可以都交给我的,不用每天都自己起那么早。” 祁致骄道:“你不是一直担心被发现了怎么办吗?我做的话,就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怕被发现。” 叶盈心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他确确实实从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活,可另一方面,他又怕祁致骄因此变得做事不择手段,为所欲为。矛盾的心情拉扯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就是把祁致骄拉下深渊的恶鬼。 王建国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看到猎豹妈妈为了小猎豹冒着死亡的风险去狩猎,眼圈都红了,嘟嘟囔囔地道:“母爱可真伟大啊,妈妈可真不容易。人不也是吗?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老婆,明年清明节你和我一起回乡下给我妈上坟吧。” 叶盈心尴尬道:“好,好的。” 天知道王建国有多少年没回过老家了。王建国一直觉得出身是他最大的耻辱,掩耳盗铃地不肯承认自己是来自穷乡僻壤的小镇做题家,不肯承认当年的自己就是一个凤凰男,要不是攀上了祁致骄的妈妈也不会有今天。 叶盈心给祁致骄送夜宵,发现他没有在做数学题,而是在做平板支撑。 叶盈心清清嗓子,说:“致骄,阿姨做了春饼,你吃一点再运动。” 他不想看,但移不开目光,祁致骄的身材可真好啊,肩宽腰细腿还长,现在又还在发育期,再长长恐怕能长到一米九,都能去做模特了,而且核心力量还这么强,地上的手机计时器显示都快半个小时了,祁致骄还是纹丝不动,他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下来。 “叮——” 半小时到,祁致骄站起身,脸上有一点汗,看上去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野性魅力,看的叶盈心脸颊热了起来。 秋老虎的威力可真吓人啊,现在都要到冬天了,居然还这么热。 叶盈心心不在焉地看着祁致骄绷得很紧的运动T恤,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祁致骄刚搬过来的时候,有一天赤裸着身体给他开了门,当时他没有细想,现在眼前却掠过祁致骄半勃的下半身……可真大啊。 叶盈心的脸更红。 祁致骄状似无意地掀起T恤,擦了把汗,露出线条明显的漂亮腹肌,叶盈心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可还是没能收回目光,实在是他这个继子的腹肌太诱人,让他在那一瞬间忘了伦理道德,礼义廉耻。 他口干舌燥,愈发慌乱。 祁致骄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木托盘,随手放在茶几上,一手撑着墙,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比桃花更红润的小后妈,似笑非笑地问:“看什么呢?不是说我还小,这不行吗?怎么我看着沉不住气的那个人是你?喂,回神。” 叶盈心别过脸,眼都不敢睁开,说:“致骄,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你爸可还在外面呢,你,你别乱来。” 祁致骄退开一点,说:“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乱来呢?” 叶盈心不敢看他,落荒而逃。 祁致骄喝了几口水,看着茶几上的春饼,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