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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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央,宋央?” “嗯?”宋央回过神,循声望去,师兄程子周站在她身边正拿着一沓满是实验数据的报告叫着她 “怎么又在走神?是有什么事情吗?”程子周问 “没有没有,抱歉师兄”宋央连忙站起身满脸歉意 “我没有在生气,你不用这么紧张,你一向严谨认真,很少犯错误,但今天这是第三次了,这个数据还是不对,实验你需要再做一遍,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你今天状态也不好,就不要一直泡在实验室了,今天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调整好状态,明天再继续吧”程子周温声道,格外的体贴温柔 宋央羞愧的低下头,忙谢过师兄,说自己一会就走了。她当初考上B大物理系,然后大四被保研本校继续读研究生,程子周和她经历几乎一样,不过他比她要厉害的多,本科时期就已经发表了好多论文,专业性的竞赛奖项几乎也拿了个遍,她早已知晓他的名字,但是直到有幸和他是一个导师之后才熟识了起来,如今她研二,他比她大一届研三,很奇怪,他没有读博的打算,所有人都为他可惜 “那你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现在太晚了,不安全”程子周道 “不用了师兄,我没住学校宿舍……”宋央连忙拒绝 “我知道”程子周笑了下“我也没住学校,先收拾东西吧” 话说这份上,宋央也不好再拒绝,此时实验室已经只剩他们二人了,她快速收拾好东西和程子周关灯离开 刚出实验楼,冰冷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实在是冷的要命。宋央裹紧了衣服,程子周不动声色的前她一步,挡住了寒风 宋央就租房住在离学校几条街的一个小区里,离得不远用不着打车,两人就一路聊着走回去,程子周没有众人所以为的理工男的呆板沉闷和无趣,相反他幽默风趣健谈也热爱运动,为人十分温和宽厚,绅士得体,是一个非常值得交的朋友,和他相处总是轻松而愉快,两人路上聊的很开心 到了宋央楼下已经是十一点多,宋央正准备和师兄道别,突然一束刺眼的车灯直直射向两人,宋央下意识伸手挡住眼,这才发现在旁边的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点灯光,透过挡风玻璃往里看时,一瞬间,身体发冷,浑身的血逆流往头顶上涌,车里的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眼神漠然的盯着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见她发现了他的存在,望着她惊惧又不知所措的眼神,他很轻的笑了下,凉薄而冰冷,慢条斯理的关了灯,然后开门,关门,一步一步朝着两人走来 程子周察觉到宋央的不对劲,隐隐感觉她和那个男人应该认识,但是她的反应实在奇怪,身体好像僵住了一般,没法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宋央你怎么了?你很冷吗?你的手为什么一直在抖?” 跑,宋央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但是她身体僵硬根本无法做出反应,右手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握住自己的手腕,使自己可以不再抖,僵硬的笑了下“师兄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了,你先走吧” “那个人他……” “没事,师兄您早点回去吧,不早了”不等他说完宋央就生硬的打断他,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那个男人在她身后站定,目光温柔,他们或许认识,但她根本不敢回头,但是这始终是他们的私事,她不想他参与进来,如果至少可以保证她是安全的,那他就不会再多事。他和她告别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宋央僵立在原地,好冷好冷,好像坠入冰窟,她始终不敢回头,沈涣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动作,上前一步从背后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也不在意,只贪婪的感受着她的温度,她身上是熟悉的气息,同样冰冷的面颊贴着她的侧脸温柔的蹭了蹭,许久许久之后才满足的喟叹一声“央央,我等你好久好久了,想你,真的好想你。”他的声音低柔到了骨子里,抱着她是食髓知味的满足,胸腔被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巨大的喜悦填满,心脏跳的快的要爆炸,甚至兴奋到身体微微颤抖,真的好满足好满足, 果然,宋央有预感今天会见到他,为此一整天都处在不安和焦虑之中。此刻真的见到他并且再度被他的气息包裹更是理智全失,全线崩溃,身体僵硬。已经许久许久再未想起他,已经五年了,除了刚开始的一两年,之后的几年几乎不会再想起他,但是每年有一个固定的日子他一定会出现,她一定会想起他,那就是她的生日,前四年每一年12.16号零点她会准时收到一张照片,是他锁骨的刺青照,那里纹着她的名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一句祝福。而她大概已经可以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她,他从来不曾忘记她,也不曾放下对她的执念,所以她也不要妄想摆脱他重新开始。她最好乖一点,乖乖的等他回来,她是他的所有物,永远都是。而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没有收到照片,要么是他死了,要么是他要回来亲自出现在她面前,哪一个她都不希望,但现实就是这样,他回来了,他的眼神他的拥抱都在告诉她他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他说他等了好久好久,也许是今天一天,也许是这五年,五年中除了四张照片他们再无一丝交际,如今他也许已经事业有成终于又想起了她,但是她总归是再也给不起他想要的东西了。 宋央拉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拉开距离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我要回家了就进入楼道,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沈涣也没阻止她,不过跟着她进了楼道,脚步声就在她身后响起,到了家门口,两人僵持在那里,宋央不想开门,不想让他进去,沈涣却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态度很随意自然地问“好久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了,很晚了,你走吧”宋央手握在门把上低着头轻声拒绝,手指用力到泛白 空气一下子凝滞,宋央脑中地弦紧绷,害怕,尽管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对她使用暴力,但还是怕他,他身上那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和侵略性让她害怕 漫长的令人压抑窒息的沉默,沈涣轻笑了下,冰凉的手握住她的肩膀,她身体一颤,他浑不在意温声道“乖,把门打开” “不要,我……” “我说,把门打开”沈涣打断她,声音已经彻底凉了下来 宋央害怕的牙齿打颤,害怕的想要哭出来,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宋央了,她懦弱胆小,脆弱消极的要命,简直就是一个废物,为什么他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来纠缠她啊,她手抖的根本对不准门锁,沈涣握住她的手打开门,将她推进去,反锁上门把她抵在玄关的墙上,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压抑又克制道“看着我,央央,抬头看着我” 他的声音低沉,其中情绪汹涌如海浪朝她席卷而来,将她裹挟其中,她害怕,颤抖,招架不住,但还是不受控制的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下一刻冰冷又炽热的唇朝她压下来,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消失,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侵略,占有,一切全凭本能 他亲的又凶又狠,蛮横的闯入她的口腔,迅疾而猛烈,如夏季的暴雨,带着破笼而出的思念,带着莫名的戾气和恶意,她在害怕,从看到他的那一秒她就在害怕,她在他的怀里颤栗,发抖,她从头到尾没正眼看过他一次,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而对那个男人却毫无保留的微笑,她根本就不想他,也根本不想见到他,或许她恨不得他死了才好,这样他就再无法来纠缠她,可他偏不,害怕吗?那就害怕吧,最好一直都是这般的害怕。害怕那就乖一点,乖乖听话,回到他身边。她不想见到他,他就偏要来纠缠她,绝对绝对不会再放手。反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余生全部耗在她的身上,也是死而无憾。 宋央唇被咬破,冒出鲜红的血珠,她眼泛泪花推着沈涣,退无可退只能不断扭着脸来躲避他的吻 沈涣捉住她的手反剪在她背后,一只手掐着她的后颈逼迫她仰头,她咬紧牙关不让他进去,他就用力咬住她的下唇她吃痛的反射性张开嘴,他趁机攻略城池,搅着她的舌头逼她回应他,宋央发了狠的咬他的舌头,咬出了血,他嘶了一声,反倒笑了下,而后亲的更凶,舌尖在她口腔扫了下她反射性的将带着他的血的口水咽了下去,还发出了明显的吞咽声,沈涣贴着她的唇,盯着她的眼睛,眼中含着点笑意,问“宝贝,还要吗?不够你再咬我一次?” 宋央又气又恼,他们是怎么又变成了现在这种状态?话都还没说几句他却表现的自己已经原谅他了现在和他打情骂俏? “别碰我,你出去……”宋央被吻得气喘吁吁中气不足的一句真心话听起来却像是情人间的撒娇 沈涣拇指摩挲着她的侧脸,温软清瘦,望着她的眼睛,思念入骨,目光再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片刻,眼神贪婪痴缠好像一张密布的大网将她紧紧缠在其中,那种思念,那种占有,那种渴望,那种势在必得强势又直白的让她想逃,分别五年他都没能忘记她,如今卷土重来,他还会放过她吗? “央央,想我吗?你有像我想着你那般的想我吗?”沈涣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很低很柔的轻声问询,像是怕会吓到她,怕自己对她深入骨髓的思念吓到她,怕自己被长久压抑克制到已经强到近乎扭曲病态的爱和欲望吓到她,怕自己像瘾君子一样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发作时贪婪丑陋的面容吓到她。她是那么的柔软乖巧,娇弱又胆小,要慢慢来,慢慢来,千万千万,不可以将小兔子给吓跑了。 “不想。”不敢想。宋央垂下眼眸,没有和他对视的勇气,他的眼睛最会说谎,让她本就不坚定的心更是摇摇欲坠。 沈涣选择性忽略她的话,屋里有暖气,他现在热的很,脱下自己还有她的外套,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望着她的眼睛,很温柔很深情的说了句“宝贝,生日快乐”然后在她唇上轻触了下,他实在温柔,好像初识一般,她忍不住要溺死在他的温柔乡,可是他的温柔乡就好像给白雪公主的那颗毒苹果,看着香甜诱人,其实带着剧毒,她还要多少次还要付出什么代价才会长记性呢? “我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所有旖旎的残存的幻想消失,宋央认真地说着,沈涣光是听着就感觉难过的要心碎了,为什么不快乐呢?是他的出现让她不快乐吗?那要他怎么办呢?要他消失吗?他做不到,她快乐了,那他就要难过的死掉了 “我会让你快乐的,我会很乖的,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想我怎样我就怎样,我保证再也不会离开你,央央,我爱你,我要娶你,我会你会重新快乐起来的。”沈涣极尽温柔的轻吻她,轻声呢喃保证着,轻轻含着她的唇瓣,温柔厮磨,轻轻吮吻 漫长缱绻的亲吻,宋央从最初地反抗渐渐顺从下来,渐渐无意识的回应着他,沈涣不动声色的微笑,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然后往客厅走,把她放在沙发上压在身下,托着她的后颈继续与她接吻,实在是想她,想把她揉进身体融为一体。 就着清汤寡水的亲吻也把他的火撩了起来,身体对她起了反应,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他眼睛不经意一撇,然后看到堆满各种书籍和草稿纸的桌子上几个白色的小药瓶,其中一个上面的字母Paroxetine让他脸上血色尽失,如坠冰窟,不可置信道“央央,你……” “嗯?”宋央迷茫的睁开双眼,下一刻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沈涣捂住她的眼睛,隔了几秒,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颈上,她迟疑得问“沈涣,你,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我没事,我就是想你了,央央,我想你,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真的……真的对不起你……”沈涣现在的模样实在狼狈,他所有的情绪失控都是为了她,理智全线崩盘,她总是能让他疼,是那种剜心的疼痛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