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黎飞倒也没去阳台,拐个弯去了屋外的卫生间,解决子孙问题,顺便冷静冷静。 他心不在焉地撸动阴茎,实在不理解方才在屋里黎小飞迫切想要起立和小朋友打招呼的缘由,自我怀疑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摸人一下手腕立马硬,效果实在立竿见影,恐怕伟哥都没这疗效好。 又想到小朋友才高三,黎飞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混蛋,自己竟然对祖国娇嫩的花骨朵产生了欲望,还是朵顶纯的白山茶花。 他实在不专心,身下的欲望撸了几十下也没纾解,耐心有些耗尽,临近发泄点想起方才滑腻柔软的触感,浓白的精液喷薄,很快被水流打着转儿冲走了。 黎飞洗了洗手,打开窗户散味儿,又拿空气清新剂喷了好几下,才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恰好黎奶奶在厨房喊他,“飞飞过来,帮奶奶把虾炒了。”老人年纪大了,受不住掌勺炒麻辣小龙虾的刺激。 黎飞应了声,路过屋子时寻思着把于知喊出来,就推开门留一道空隙喊他,“知知,准备吃饭。” 他倒是挺会自来熟,他们满打满算才说了几句话就喊他小名? 黎飞的嗓音好听,听起来很性感,“知知”两个字打着转儿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好像于知也被他吃进了嘴里。 那可不就是接吻吗? 于知扬着红扑扑的脸小幅度地点头,装作心无旁骛做题的样子,“我马上出去。”黎飞不疑,去厨房帮忙了。 于知苦着脸低头,看见颤巍巍起立的小于知,庆幸黎飞只开了条门缝,没有看到他下身这副狼狈模样。 他自暴自弃地默背三角函数公式,又忍不住嫌弃自己,于知啊于知,怎么就这么没骨气,人家只是喊一声小名就这么激动,实在太丢人了! 于知磨磨蹭蹭从屋里出来时小龙虾已经炒好了,黎飞把最后一盘菜端到餐桌上,朝于知招手,于知就颠颠地小跑过来在黎飞旁边坐下,像只白白软软的兔子,乖得要命。 黎飞看着,心都要化了。 黎奶奶也乐呵,怜爱地一直给于知夹菜,碗里的菜堆得和小山一样高,于知也实心眼,也不拒绝,只会一直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不像兔子,又像只仓鼠。 黎飞有自己的心思,故意不出声,偷看够了才心满意足出声替他拒绝,“好了奶奶,知知都吃不下了。” 黎奶奶很听孙子的话,不再给于知夹菜。于知红着脸偷偷看黎飞,用眼神谢他,琥珀色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含着水,勾人地紧。 黎飞只瞥了一眼就黑脸了,得,小兄弟又不老实了。 他不笑时五官显得很凌厉,皱着眉头黑脸的样子落在不明所以的于知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于知被吓到了,以为自己被讨厌了,心里委屈地泛酸,也不敢再偷看,低着头把堆得小山一样高的饭全吃完了。 于知闷闷不乐地想,自己吃完饭就走,不要再留在黎家了,省得惹人烦。 可惜事与愿违。 于知打小就能吃,一生闷气就吃得更多,方才在餐桌上一鼓作气吃了太对,现在胃里正在叫嚣反抗。 于知窝在沙发里,因为疼,小脸苦哈哈地皱在一起,唇色有些发白,一副可怜巴巴模样。 黎奶奶在旁边自责,给于知道歉,说都是因为自己一直给他夹菜。 于知忙出声安慰,他忍着痛去逗黎奶奶,说是确实怪她,怪她手艺太好,做的饭太好吃,彩虹屁吹了一火车,把黎奶奶逗笑了。 于知也跟着笑,一笑肚子却更疼了。他的泪腺天生发达,眼眶里含着汪清水,半掉不掉的,此时终于落下来,挂在雪白的腮上,摇摇欲坠。 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很轻地把那滴泪抹掉,于知受惊回头,黎飞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又拿纸杯接了温水朝于知走过来。 于知的脸有些红,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黎飞接完水又尝了一口,不烫了才端到于知面前。 黎飞把温开水递给于知,半蹲在茶几前看药盒里的说明书,只有一页纸,但他垂着眼抿着唇,看得很认真。 于知心想,这人哪像是看说明书,明明更像是在看严肃晦涩的专业文献。 黎飞就着蹲着的姿势,扣了两粒胶囊递给于知,很温柔地哄他:“乖,吃完就不疼了。” 于知毫不怀疑,即使此刻他递来的是毒药,自己也能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了。 于知乖乖吃完药,黎飞坐在旁边给他揉肚子。 起先于知还有些害羞,扭扭捏捏地往后躲。。 黎飞长手一伸把他拉过来,强硬地贴上了他的肚子,缓慢地转着圈揉。 他的技术很好,于知靠着沙发,眼皮子一点点耷拉下来,像只慵懒的猫。 他半梦半醒时听到电话铃响,迷迷糊糊地接通。 是于妈。 “喂,妈妈。” “知知啊,奶奶突然晕倒了,我和爸爸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你乖乖听话,在黎奶奶家待着好吗?”于妈的嗓音有些颤。 于知懵了,也顾不上胃疼,大喊:“我也要去!” “知知听话。”于妈的态度强硬,“奶奶没事,我和爸爸很快就回去了。” 于知的心口砰砰响,巨大的慌乱感让他陷入没头没尾的胡思乱想,眼眶红红的,透明的水珠下一秒就成串掉下来了,砸在地板上,开出一朵花。 忽然耳边的手机被人夺走,刮起一阵小小的风。 于知茫然抬头,朦胧间看到黎飞和电话另一头的于母介绍自己,神色冷静地应着,是于知从没见过的样子。 和他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于知呆呆地看着,脑袋里蹦出个词:成熟。 黎飞是成熟与少年感并存的,男性。 于知在心里,偷偷给面前的人下了个定义。 黎飞挂了电话,又笑起来,颇无奈道:“怎么又哭了?” 他拿纸给于知擦泪,用一种自暴自弃的语气说:“真是老天派来克我的,小祖宗。” 下午时于知一直担心奶奶,做数学题一直也心不在焉,十道错七道,黎飞看过来时,于知白着小脸儿,很牵强的笑,和他道歉:“对不起黎哥,我学不进去。” 黎飞叹了口气,片刻后,他抓起于知的手腕把他带出屋。于知懵懵懂懂,但很配合地不出声,乖乖地跟他走。 黎奶奶坐在阳台上晒太阳,黎飞打声招呼说不回来吃完饭了,抓着于知出了门。 太阳大得要命,刚出电梯,热浪迎面扑来,头顶的蝉扯着嗓子拼命地叫,于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心里更加烦躁了。 黎飞让他在树荫下等着,一个人往西走。 盛夏的树荫根本不顶事儿,后背湿了一片,鼻尖沁出湿意,迎面有一小孩儿,嘴巴里叼着根冰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于知羡慕得要死,他口袋里没钱,手机被扔在黎飞家沙发缝里。 小孩儿就在他羡慕的目光里走远了。 没多久,黎飞骑了辆车,在于知面前停下了。 他的腿很长,单脚支地时显得很性感。 于知默默地咽了口唾沫,乖乖爬上后座。座椅被晒得很烫,屁股刚挨着,于知被烫得直叫,恨不得屁股悬空挂在黎飞身上。 黎飞哈哈大笑,笑声很好听,在半条街的阴凉处回响,于知觉得难堪,忍着屁股下面的烫意,松开了方才死死环着黎飞脖子的双手。 他的脸很红,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心里却一阵荡漾,指尖残存的触感让他几乎失了心智。 黎飞见好就收,很自然地哄他。又亲自把头盔给于知戴好,载着他向前驶去。 至于目的地是哪,于知没问,黎飞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