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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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气氛要正常得多。 刚上二楼,就嗅到一股馥郁的肉香焦气,伴着优雅悦耳的钢琴曲。身着纯白礼服的钢琴家坐在钢琴边,金面具沉沉遮盖了半边脸颊,阴影晦暗,看不清容貌。 客人错落来往,钢琴师的眼里只有黑白色的琴键。 白舜水饿得前胸贴后背,被这肉香四溢的环境扰了心神,对谢陨星说:“二楼好像是餐厅。” 谢陨星手指摩挲过下巴:“餐厅吗?” 看见他们两人,一旁手托白布的侍者迎上前来,面含微笑地问:“两位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进去吃饭要几枚金币?”白舜水问。 “参观是一枚,体验环节是两枚哦。“ 白舜水摸了摸口袋里的总共的两枚金币,问道:“有没有双人餐?哪里可以再去兑换一些金币,我们可能不够用了。” “双人餐两枚就可以了。”侍者为难道,“一个会员每次进入只有十枚金币,如果金币不足,欢迎下次光临哦。” “算了算了,就来个双人餐吧。”白舜水将一枚金币递给侍者,转头去叫一旁的谢陨星,“喂,把钱付了,我们先去吃饭,可饿死本少爷了。” 谢陨星很听话地取出一枚金币,递给侍者:“体验的环节也可以参观的吧。” “自然。”侍者微笑道,“二楼分为五个区域,后厨不可以进哦,否则会干扰厨师们的创作热情的,最左边的区域是和一楼联动的肉宴,有些像“女体盛”哦,但是已经不拘泥于形式了,都是新鲜的肉呢。” 谢陨星别过了眼睛,地下三层的做法令白舜水也有些倒胃口,因为他们现在都还只是孩子,淫欲和被世俗渲染的欲望对他们的吸引并不大。 反而,让人觉得心理不适,只有某些真正的成年人才会喜欢,可他们都没真正长大。 在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们只觉得很恶心,很恶心,教养和生而为人的自尊令他们下意识的反感。 白舜水好歹忍住了,匆匆跟上谢陨星,转移了话题:“你在找谁啊,我看你一路走走看看,心神不定的。” “找个女人,我以为她是爸的情妇。”谢陨星说。 “什么,就你爸那个小白脸居然还包养情妇。”白舜水惊讶,“他不是凭借一张脸,靠女人讨饭吃才上位的吗?现在的小白脸都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谢陨星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显然不悦,看得人发怵,白舜水却并不怕:“我爸在我妈死后再也没有找过任何女人,我还劝他再娶一个,他不但不听反而打了我一顿。” “够了,我知道你家庭幸福了。”谢陨星满眼厌烦,“我垃圾,我变态,我不是人,总行了吧,你别说话了,我想静静。” “不成,你告诉我你要找的女人长什么样,我帮你一起看。”白舜水说。 “她的身材放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你看到她你就知道是她了。” “身材火辣的美女,是吧。”白舜水说道,“有你白哥出马,谢陨星,你等着好了,掘地三尺我也帮你把你家的小三找出来,不用太感谢我,不就一个女人。” “哦。” 他们走过那架钢琴边上,钢琴师的弦声慢了一拍,谢陨星的脚步也随之顿住。 谢陨星瞥向钢琴师,心头莫名一动:“琴弹得很好听。” 钢琴师背对着他们,未曾抬头,额前发丝几绺落下来,指尖音符倏然急促了起来,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旋律。 他们来得晚,端坐在餐桌的末尾。 一条红布从餐厅的那一端盖住餐桌,一直延伸到大门,中间是雏菊、向日葵、玫瑰等各色鲜花,又摆满纯银刀叉和大小酒杯,几个侍者端着醒酒器,为两边带着猪面具的客人们倒酒。 穹顶上上挂着水晶耀眼的壁灯,散发柔和的光辉。 一旁几个客人在交谈:“味道不错,听说是落魄贵族的后裔,只有七岁。” “那一定很嫩吧。” 侍者为他们的酒杯里倒酒,被谢陨星婉拒了:“果汁,谢谢。” 那瓶子里鲜红色的液体倾入白舜水的酒杯里,白舜水恰好也渴了,端起酒杯欲饮下,忽地被谢陨星按住了杯盏。 谢陨星不由分说夺了白舜水的杯子,白舜水说:“你干嘛!” 谢陨星将那酒水用手指沾了点,擦在白纸上,纸巾洇出一道红血丝,他神情凝重起来,将那酒液放在鼻尖嗅,但是并没有腥气,颜色也像寻常的红葡萄酒。 由于方才那个钢琴师的话,谢陨星还处于心神不宁,犹豫道:“最好还是别喝了,我怕酒有问题,万一不是酒是血呢。” 液体色泽酒红艳丽,说是血颜色挺像,但它确实没有腥气。 “胆小鬼。”白舜水嘲笑道,“酒杯拿来,我花了一个金币买的,你不吃就不吃,别来烦我,十万块一顿饭,可是花了我爸钱的。” 谢陨星沉默。 咝咝带血的肉排被盛在雪白盘中送到他们面前,散发出馥郁微焦的香气,勾人馋虫,白舜水切了一块肉,刀叉正送上嘴边,谢陨星忽地伸手,打掉了他的筷子。 那块刚切好的肉啪嗒掉到灰扑扑的地里,不知是谁带来的小贵宾犬一下子扑了过去,叼住那块肉跑了,跑到一个贵妇的脚下,摇着尾巴边嚼边叫,贵妇摸了摸贵宾犬的头,扔下小块骨头。 白舜水火了,猛地站起来,攥着谢陨星衣领一把拉起:“你不吃就不吃,打翻我的盘子做什么,你有病啊,拿我的金币,打翻我的盘子还恐吓我,你是不是人啊。” 他们引起的喧哗不少,当即餐桌上的客人被惊动了,无数张一模一样的猪脸面具转了过来。 侍者走上前来调解,谢陨星被攥着领子,双脚腾空,余光里看到这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艰难地仰起头,眼神示意白舜水。 白舜水回过神来,注意到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手也松了,迫于陌生环境的压力,向四周道歉道:“我们闹着玩的,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吃。” 周围的客人才转过头去。 谢陨星抓着果汁杯,一蹶不振地靠上了椅背,眼睛却直勾勾看着白舜水。 白舜水见他像从前一样一吓就蔫,不觉得意洋洋,切了块带血丝的肉往嘴里送,边嚼边说:“谢陨星,你没什么好狂的,这样才像你嘛,你再动我食物,我当场就把你撕了。” 只是那肉越嚼味道越怪,不像羊肉、牛肉、猪肉乃至白舜水知道的任何肉的一种。 白舜水觉得可能是因为饿得太久味觉失聪了,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帮助下咽,鼓动的双腮重复咀嚼的动作,酒液的味道莫名很熟悉…… 白舜水年幼时被歹徒绑架过,歹徒开着视频威胁白正新,就是用刀割开他的肌肤,用杯子接住他的血,喂到孩子的嘴里。 白舜水拿丝绸擦嘴的动作顿在了半空,脸孔血色尽失,显得十分苍白,猛然望向谢陨星。 谢陨星靠着餐桌椅,维持那个姿势盯着白舜水,黑发遮住点眼角,灰瞳低敛,却挡不住隐隐发亮的瞳珠,他的唇无声地动了,露出两颗尖虎牙:“人肉。” 白舜水手里的叉子陡然倒了下去。 就在要碰到瓷地发出一声脆响时,谢陨星稳稳接住了,拎放到桌子上,他的手指碰上嘴唇:“嘘。” 客人们已经在食欲顶峰,不住地狼吞虎咽,吃得满面油光,嘴唇鲜亮。而带着狗的贵妇,手上的手套也来不及摘下,小巧的红唇张张合合,如饕餮般大嚼着桌前美食。 白舜水胃里一阵痉挛,险些干呕,强忍着捂住嘴巴咽下那股恶心黏腻感。 谢陨星从餐桌下握住白舜水的右臂,压低声音警告:“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是异类,我不想知道异类的后果是什么样,我只想找到宋雨涵。” 白舜水勉强点了点头,可是声音却很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你表情大变的时候确认下来的。”谢陨星说。 “你。” “其实更早一点。”谢陨星说,“你相信吗?音符是可以当代码传递的,在我很小的时候,谢裴青教我的。” “谢裴青是谁?跟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舅舅谢忱生的儿子,也是我的表哥,确实有关系。”谢陨星说,“更早,在我们进入这里时,钢琴师用他的音符告诉我,这里的客人,都食人。” 白舜水想说这太扯了,可是除了相信,也别无他法,闭了下眼睛,费力压抑喉咙里的恶心:“操,我要去厕所催吐一下。” 陡然间,不知从哪传来一道男中音,语气带着笑意:“下面一道盛宴,是由猪先生免费送给大家的,名为“叛徒”的生肉宴,为了让肉的味道更为鲜嫩,这道菜将采用最原汁原味的用法,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侍者推着一辆小车朝他们走来。 而车上赫然是一个浑身赤裸,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中年男性,还在奋力挣扎,被黑布蒙着的嘴里发出嘶吼声。 他们脸色俱是一变。 却听到刀叉碰撞以及咽口水的声音,饥肠辘辘的客人们两眼放光,手中银亮的尖刀指向新鲜活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