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埋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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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风卓尽兴,放开掐得丁决念腰身青紫的手掌,说道:“天亮带明彻上山,只要你那群匪众不做无谓抵抗,明彻自会清点了他们登记造册,发配兵役十年,只不过这些人头也是先挂在脖子上,若有一日你不这么乖巧听话了,只当他们是从山上换了地方做坟头。” 门外护卫得令进来卸开枷锁,丁决念起身拾起地上破损衣物,慢慢穿戴蔽体,对旁边眼透鄙夷的护卫道:“九殿下命我去找明大人,烦请带路。” 凌风卓心满意足将自己裹进被中,睡着时嘴角上翘,似是沉浸美梦,只有他自己知晓,梦里,是腥气扑鼻鲜血淋漓,是手里揉搓着人类脏器的温暖绵软之感。 醒来便到了黄昏时分,连日奔波疲惫便一扫而光,凌风卓走出帐外正逢明彻回营。 “九殿下”,明彻走到他身侧,眉簇成一团,“招安倒是十分顺利妥当,也真是奇怪,那匪首领路,不出半个时辰就进了他们老巢,只是能战的青壮年男子不过八十三人,其余皆是老弱病残。” 凌风卓问道:“你觉得另有埋伏?” 明彻摇头:“那倒不是,我一时说不明白这事的古怪之处,但就是蹊跷。” 凌风卓不以为意道:“你先清了路阻安排粮草,得空再慢慢处置,我明早拔营北上,那个床奴要一并带走,你有什么要问的抓紧时间。” 明彻惊诧道:“祖宗,你还打算留他多活几日?” 凌风卓笑道:“你不晓得,他身体太合我心意,你若已经无话问他,现在就给我送回来。” 夜晚事后,凌风卓手指在丁决念胸口处缓慢划动:“你多大年纪?身上伤处怎么这么多?” 丁决念回答:“二十三,这些年四处战乱,能活下来也是老天眷顾。斗胆问九殿下贵庚?” 凌风卓语气轻快道:“刚过十八生辰不久。” 丁决念低声喃道:“难怪,生龙活虎。” 凌风卓额头抵靠进他肩颈处,笑声不止。 传唤护卫来带人出去时,凌风卓丢了件袍子给丁决念,让他裹住只有单薄里衣的身躯,他这身份自然是去不了普通士兵营帐,被羁在有个顶绷四面透风的马厩里,不远处是个例岗,时不时有巡防走过。 丁决念倚坐在廊柱阴影里,袍子自头脸向下罩裹了躯体,木讷无神的眼睛在布料遮盖下视线投向半人高的木栏之外。 遮蔽乌云慢慢移行,月光洒下来在马厩顶上勾出一个人影,却像是扁平一层薄皮贴在木头上,壁虎一般滑进顶棚内侧。 正下方的男人抬手在空中抖平宽大衣袍,慢慢罩落在换成面朝内侧躺下的躯体之上,站在三丈开外的守卫打了个哈欠,完全不觉有任何不对。 丁决念撑在棚上,地上这人不止身形与他一般,就算相貌声音也近似,只要不在灯火通明下细看,露不出任何破绽。 只要,那位九殿下,别深夜又来了兴致。 丁决念闪身几个起落出了营帐,那些巡察明桩与潜伏暗卫在他眼中,与孩童把戏无异。 星棋山地貌独特,山脚处有一纵崖下向内凹陷,形成个可以立足的三丈平台,丁决念攀跳进来,已有个衣着墨色华服,配剑官靴的男人已在此等候,见面跪拜: “统领大人。” 落地时牵动到身后某处,丁决念嘴角微抽出一丝嘲弄和无奈,抬手示意手下起身同时,歪身倚在岩壁上让腰身休息。 他那手下极为敏锐:“大人,您受伤了?” 丁决念淡淡挑了下眉毛:“报进展。” 男人似是自知多言,低头快速将该说之事逐一汇报。 “郭村二房女儿的口供”,丁决念眼睑下垂,“村口茶馆人来客往,她何以能将五年前十四岁时一面之缘无关之人衣饰颜色记得如此清楚?” “属下该死。” “所有备好的人和物件”,丁决念思忖片刻,“推迟半月再翻出水面。” “推迟?”手下疑惑抬头。 惨白月色映照下,丁决念向来神色寡淡的脸上漏出一丝嘲讽:“虎落平阳,总不能白给。” 那手下听不明白,却无比清醒自己不该多问。 丁决念准备离开,又顿住身形道:“九殿下凌风卓,年十八,驻守东清皇陵十年,单纯耿直,不通世故,武学兵法勤勉,喜饮酒,听丝竹,不近色——呈这简报的人,调查不实,结论草率,降一级,发去水牢两个月。” 翌日清早,凌风卓拔营北上,行至第三日,祈王圣旨便到,命皇九子凌风卓前往翼宁郡暂代郡尉职责,听典军候调令,只可侦查远望,协理后方粮草。 翼宁郡虽也在北境分界线上,但在两座山间,地处偏远,关口狭隘,算不上什么战略要地,漠北军偶有来犯,不过冲着相邻翼里郡的产粮。 凌风卓接过旨意转身就走,一句常规的谢恩之词都欠奉,传旨侍官心里暗讽,果然是个放养在外,完全不懂规矩的。 当晚黄昏时便下令安营扎寨,士兵皆欣喜终于可以多做休整。 “你对自己身份接受得倒是很快”,凌风卓畅快后眼波润泽,白皙面容泛出微红,伸手托在跪在他腿间的男人颊侧,“也看不出有什么不情愿。” 丁决念由他拿捏自己表情空泛的脸,嘴里的东西也干脆咽了下去,缓声说道:“九殿下,像我等草民,活着,比脸面重要很多。” 凌风卓手指下滑到喉结处:“那就尽心竭力取悦我。” 丁决念淡淡道:“自然不及九殿下年纪轻轻,便操练娴熟,识得各类章法。” “什么各类章法?”,凌风卓被恭维得几分得意,随口说道,“皇陵外我有座行宫,十三四时便有各式美女送进来,可惜女子啊,腰太软,不对我口味,我逃都来不及。” 凌风卓言谈绘声绘色,手比划着掐住腰身的动作,笑容单纯:“我一早便知道自己只喜欢男人,可也不好逮着手下护卫去睡,所以是真没的挑,一直以后,只能睡那些来杀我的刺客。“ 他一本正经的叹口气:“今晚睡了,明天就得杀掉,遇上喜欢的也留不下,你说我可不可怜?” 丁决念没再多言语,空洞表情下,想到那呈简报的手下也算情有可原,是不是处置得过于严厉了。 十日后便抵达了翼宁郡府,晚上丁决念被召进收拾打扫干净的九殿下寝室,侧边耳房里放着个硕大浴桶,足够容纳成年男人,里面已注满大半清水。 凌风卓还在书案前烛火里翻看卷册,头也不抬吩咐道:“学着机灵点,以后但凡召你过来,就先去把自己洗干净了。” 丁决念依言照做,行军路上没这条件,凌风卓像是积攒了一路对他腰身的热情,紧扣着他各种姿势来回反复的洞穿,却更像某种恨意,凶狠暴戾,身下人明明顺应,得到的却是愈演愈烈的残忍,甚至到最后,隐隐变成两败俱伤的战场。 凌风卓最后那一兵一卒也贡献出去,用的器刃都有了难言疼痛,面上却笑得灿然,坐在床边伸手拍在丁决念微颤不止的后腰上:“你是真受得住折腾。” 丁决念面朝下趴卧,手臂垂在床下,缓慢转动下身体调到侧卧,比平日更温吞迟缓说道:“九殿下,其实大可不必心里这么不痛快。” 凌风卓眼神暗了一下,笑容未变:“怎么?你想显示被睡过几次,便懂得本王心思了?” 丁决念自说自话的语气淡薄:“草民不过是眼见了连年战乱,知道战局从无定数瞬息万变,今日冷清之地,可能明日就血腥热闹了。” 凌风卓挑了下眉:“所以你这是想宽慰我?” 丁决念轻轻摇头:“草民只是疑惑,九殿下风华正当,皇亲贵胄,何以总亲身涉险,像是怕自己活得太长一般?” 凌风卓看着他默然片刻,忽而转开视线,一脸不羁不屑笑道:“人生直做百岁翁,亦是万古一瞬中,既然难免一死,时间早晚,算不上差别,但能不能以自己选择和自己乐意的方式死去,就尤为重要了。” “所以殿下是决意要战死疆场了?” “倒也未必”,凌风卓突然探身过去压住丁决念,下巴抵在他胸口,一双狭长眼睛风情万种,“你瞧你现在来侍寝,连手镣也不必带,我对你这防备早就卸掉了,你是不是能随时杀掉我了?” 丁决念与他视线对上,慢慢答道:“我能。” 凌风卓抿嘴笑了下:“你不妨继续用现在的法子杀我,我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