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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中午,江秀林才在床上睁开眼。 腰间是很明显的酸疼。后穴也有些痛,却能感到是被处理过的,涂了药。 他在昏暗中眯了下眼。 窗帘拉着,他哥坐在床沿看着他。 这一切都提醒着他,昨晚不是梦。 他和他哥两情相悦。 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 他和他哥做了。 想到这儿,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江秀林一下把被子蒙在头上,没脸去看他哥。 整个人都羞红了。 他昨晚,他昨晚都说了此什么着耻的话。 他还让他哥干他,给他哥口。淫言浪词说了一箩筐。 啊啊啊,他不要活了。这让他还怎么见他哥。 江烬欢不顾小孩的反抗,将人抱出被子,一件一件的给小孩穿衣服。 江秀林不敢看他哥的眼睛,脸颊上的红晕越烧越旺,让抬胳膊不抬腿,听话的很。 他听到他哥闷闷地笑,“昨晚浪的没进儿,现在知道害羞了?” 他恼羞成怒地捂住他哥的嘴,“你嘲笑我!哥你怎么这么讨厌!” 他哥就着这个姿势吻他手心,“没有,怎么可能,我喜欢的不行。” 江秀林触电般的松开手,哼哼唧唧的。看在表白的份儿上,勉强原谅他哥。 江烬欢看着小孩气鼓鼓的脸颊,觉得可爱,就在上面留了个牙印。 江秀林坐在他哥腿上,张嘴等着投喂。 他在事后几天,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上的幸福生活。 嗯,不光幸福,还性福。 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有性瘾这事告诉了他哥。 他哥正给他擦嘴,闻言问他:“什么时候?” “我也不清楚。” 他哥应了一声,看着他,”就是说离不开我了?每天都像昨晚那样缠着我做?” 他又脸红,“差……差不多吧,以前我都是自己解决。这回怕是不行了。” 他哥亲亲他的唇“没关系,以后你想让我在哪儿干你,我就在哪儿干你。” 江秀林害羞的不行。瞅瞅,他哥还说他浪,自己 说的这都什么话。不过的确好刺激,他,实话实说,好期待。 其实江烬欢一直没睡。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没有实感。长期的求而不得让这次挂爱飘悠悠的,太激动,甚至不真实。 他怕是一场梦。 他承认,他在恐惧。 除了江秀林不停地纠缠,他自己也索要的狠了,一遍又一遍,想把灵魂烙在江秀林体内。 他昨晚给小孩儿清理身体,又洗换衣服。怕江秀睡着烧起来,就一直坐在床沿看着他。等天亮了,他又出门 买药,回来给小孩上完药做好饭等着人睡。几乎一刻钟都没休息。 他知道,他在追求微不足道的实感和安心。 小孩醒后,他表面上有条不紊,其实内心也乱的不行。 他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又和喜欢的人发生性关系。 可他是哥哥,他是小秀林的主心骨。所以他必须淡定。 他给学校打电话,请了几天假,一来照顾小孩,二来,他得去见见他们父母。 父母的坟在郊区的墓地,周围全是树,山清水秀。 江烬欢买了束花放到合葬墓前。 墓前还有上次他和江秀林放的花,已经枯了。 剪下的花总是不能长久。 江烬欢把枯萎的花枝扫到一旁的泥地上,让它们自行腐烂消失。 他第一次跪在墓前,看着父母的合照。 合照中的父母正值最好的年纪。照片是他爸妈刚恋爱时拍的,比他现在的年纪还要小几岁。 他开口:“爸,妈,对不起,我和秀林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会生气,爸没准儿会指着我鼻子骂我。” “其实我过来告诉你们,只是想说,生气也没用,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是故意来气你们的,我爱他,会照鼓他一辈子。” “我会一直爱他,希望他也能一直爱我。” “你们如果实在生我气,就托梦骂我几晚,骂到气消为止。就别来找秀林了,我不想让他的爱情承受伦理、性别、亲情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们的爱情只是爱情,没有愧疚,也不能有不安。” “我会保护好秀林,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 “你们那么相爱,爸妈,你们能懂的吧。” 江烬欢说完站起身,拍拍裤了上沾着的士。 “好了,不说了,秀林还在等我回家。” 他驱车离开墓园。 在小时候,他总觉得父母不爱他,每次他们出门旅游之类,从不带他。他爸爸对妈妈千依百顺,对他的 小事几乎充耳不闻。 后来他长大了点儿,才知道不是父母不爱他,只是他们太爱对方。他爸妈尽到了父母的责任,只是每次尽责都成双成对的,他反而像个电灯泡。时间一长,他也就不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再后来他爸妈意外有了秀林(其实他也是意外来着),他就有了个弟弟。 他为摇篮里小家伙将来的家庭生活担忧,同命相连油然而生。 血脉相连的亲近感使他主动承担起照顾小秀林的责任。他想,小秀林还有个哥哥,他要让秀林感觉到,他哥哥很爱他。 他亲手将秀林照顾长大,直到父母去世。 得到消息时太过突然,父母的离世让他经受了很大打击。他一直以为父母放任他,从不管他,他已经十分独立了。可直到父母离世才意识到,他们还是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他从没有撑起一个家的能力。 他曾十分绝望,回家抱着小秀林垂过泪。 秀林太小,刚刚懂事,对父母离世没有什么概念。小孩儿用软乎乎的小手给他擦眼泪,亲亲他的脸,又傻地安慰他,“哥哥不哭。哥哥伤心,秀林也伤心。” 他记得他揉揉小孩儿柔软的发顶,擦干眼泪对小孩笑,“好,哥哥不伤心,秀林也要开心,好吗?” 小孩立刻冲他甜甜地笑,“好!” 他还记得,父母下葬那天下了雨,送葬着队伍黑压压 的,和乌云翻滚的天空连成一片。 他和秀林也穿着黑色。他举着把伞,抱着小孩,胸前 别了朵白花。 小孩儿好像被沉默的氛围感染了,突然明白了什么,苍白着一张小脸儿靠着他,脑袋伏在他胸口,“哥哥,我们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对吗?” 他不忍说“对”,只告诉小孩:“爸爸妈妈会永远爱我 们。” 小孩儿趴在他胸口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秀林,只是轻轻的拍着小孩的背。 过了一会儿,小孩突然抬起头,含着泪的双眼着他,“以后哥哥也会离开我消失掉,是吗?” 他记得他说,“不会,哥哥永远不会离开。哥哥会照顾 你一辈子,会爱你一辈子。”可他也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谁知怀中的小孩闻言竟收起眼泪,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那我,那我也会爱哥哥一辈子。” 他看小孩说的认真,就问,“秀林知道,一辈子有多长 吗?” “知道。”小孩儿点点头,将两只略膊向身体两侧展开伸直,比划着,“有这——么长。” “那秀林会在这——么长的日子里一直爱哥哥?” “会的。我会特别特别特别爱哥哥。” “可秀林长大以后会娶妻生子,就不需要要哥了。” “不要娶妻生子,只要哥哥,只爱哥哥。” 江烬欢知道小孩儿童言无忌,还当不得真,却也心底一暖,“哥哥也只爱秀林。” 这傻小孩儿,就这样将一辈子许给了他。 从此,他的人生止余春夏,再无秋冬。 他们原来,早就许过了诺言。 他的人生,在孤单的第十四年,绽开了繁花。 他陪他看过十九年的霜寒雨雪,渡过三年最困厄的跌跌撞撞。这叫他,怎能不爱他。 他会爱他,很爱很爱。 直到,不能再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