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正文完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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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赵逢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我是挺恨你的。” 阮恬眼睫一颤,就要收回手,被赵东笙用力反握住了:“我很庆幸我忍住了,没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因为你并不坏,你很好。”赵东笙在床沿坐下,拉着阮恬坐他腿上,揽住他细窄柔韧的腰,“你这名字真是取得好,跟你人一样,看起来很软,尝起来很甜。” 阮恬没想到赵东笙是这样看他的,赵东笙会说他好,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你忘了吗,当年是我带人砸……” “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赵东笙打断他,“酒是你堂哥让你倒的,面馆也是他让你带人砸的,因为他看赵逢不顺眼,也因为他想让你被同学孤立,不是吗?” 泪水悄无声息滚落下来,阮恬望着赵东笙的眼:“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赵东笙捧住阮恬的脸,拇指轻柔拭去他脸上的泪,“别哭了,以后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不许哭。” 阮恬破涕为笑:“现在就在床上。” “别撩我。”赵东笙手伸进浴袍里,揉他屁股,“等下让你哭不出来。” 阮恬扭扭腰,抱住赵东笙,脸在他肩膀上蹭蹭:“你怎么知道的,你去找过阮岩?” “嗯,我也知道你母亲在哪里。”赵东笙问他,“你想不想知道?” 阮恬摇摇头。对一个曾打算将亲儿子卖掉还债的所谓母亲,他已经忍得够久,也做得够多了。 不管是在何种心境下做的决定,既然她选择离开,不希望他去找,那他就不打扰。 人生路还长,只盼以后再见面,彼此都能心平气和坐下说说话。 阮恬吸了吸鼻子,闭上眼,安静靠在赵东笙肩头。 赵东笙也不再说话,只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赵东笙拥着阮恬坐了许久,直到阮恬沉沉睡去,才放他躺倒,盖好被子,离开主卧去看赵逢。 进了房间却不见人,赵东笙下楼去找,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不见人影,赵东笙皱眉,拿了座机给许成打电话,接的人却是赵逢。 “别打了,我不会回去的!有了媳妇忘了弟弟,我不认你这哥了!” 挂断后还用手机发了条短信过来。 —跟姓阮的好好过日子吧,懒得理你们,我要跟许成搞对象了。 跟许成? 搞对象? 赵东笙抽完一包烟,仍没法接受这事实。他知道许成是弯的,但他更清楚许成好的哪一口,反正绝不是赵逢这样的。 回想那晚在医院,许成那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神情,赵东笙狠狠闭了下眼,咬牙骂了声操。 阮恬一觉醒来,下了楼,见赵东笙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副愁容不展的模样,走过去,见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阮恬皱了皱眉,拿过赵东笙手里的烟,按灭,倒了杯水给他。 赵东笙喝完一杯水,拉阮恬坐腿上。 阮恬两手插入他头发里,抓几下,而后按住他额角,轻轻按揉起来:“怎么了?” 赵东笙闭目享受了会儿,笑说:“感觉像娶了个老婆回家。”阮恬一下收回手,赵东笙睁眼抓住他,“开个玩笑,来,再给按按。” 阮恬哼了一声。 赵东笙揽住阮恬的腰,叹口气:“赵逢离家出走了,说我有了媳妇忘了弟弟。”阮恬动作一顿,赵东笙又说,“没事,在许成那儿,你继续。” 阮恬继续给他按摩,垂眼默了片刻,脸有些热:“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他玩高兴了自然就回来了。” “那这段时间家里不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是啊。”赵东笙拿下阮恬的手,笑着凑到他耳边,“你在想什么?” 阮恬垂着眼:“没想什么。” “小骗子。”赵东笙捏捏他脸,“是不是想在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里和我做爱,嗯?” “神经病!”阮恬脸颊一下涨得通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满脑子都是那些事!” “你敢说你没想?”赵东笙掀开浴袍下摆,一手钻入他腿间,“都成这样了。” “别……”阮恬往外扯他手。 赵东笙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把扯掉浴袍,令阮恬光裸的身躯完全展露在他视线里。赵东笙用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从上往下,一寸寸扫过身下那具绵白的肉体。 “真美。”他伸手抚摸上去,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变得沙哑,“真想把你绑在床上,关在屋里,不给任何人看。” 阮恬瞪大眼看他。 “别怕,我说着玩的。”赵东笙低头含住他一边乳头,阮恬仰头呻吟,自发张开两腿缠住他的腰,赵东笙笑着抓揉他屁股,“宝贝真乖。” “再来一次,然后陪我睡一觉,晚上带你出去吃饭,见几个朋友,好不好?” 阮恬抱住他脖子,软声说:“好。” 赵东笙说的再来一次并不仅仅是一次,两人在沙发上好一番纠缠,发泄后转战餐厅。阮恬先是躺在餐桌上,接着跪在餐椅里,然后又被赵东笙抱着走到飘窗边,按在大理石窗台上狠狠操弄。 赵东笙没碰阮恬前面,也不让他碰,最后那次,阮恬是生生被他操射的。体力严重透支,阮恬软绵绵趴在窗台上,半睁着眼急促喘气,赵东笙还在动,阮恬都叫不出来了,天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力气,像是怎么都用不完。 赵东笙抽身退出,让阮恬坐窗台上,拉开两腿从正面插入:“这就累了?”一边抽动,一边亲吻阮恬的眼睛,“你体力不行啊,得加强锻炼。” 阮恬攀着赵东笙肩膀,身体随着他顶弄的动作摇晃个不停,他咬着唇哼哼,只在被顶得狠的时候才张嘴叫两声,声音哑得不行。又过十几分钟,阮恬实在熬不住了,双手在赵东笙背上狠抓几下:“你快点,我难受……” “我还想试试那天那姿势呢。”刚说完就被阮恬软绵绵甩了一巴掌,赵东笙笑着抓住那手,亲了亲阮恬红彤彤的脸蛋,“好,那就下回再试。” 赵东笙加快速度,加上阮恬有意配合,赵东笙很快便在那紧热肠道的挤压下痛痛快快射了出来。 从阮恬身体里退出来时,顺手摸了他腿根一把,满是湿滑黏腻的体液。 有他的,也有阮恬的。 赵东笙随手抹阮恬后腰上,低头咬他耳朵:“这么多水,看来你很喜欢啊。” 阮恬提膝顶他胯下,被赵东笙轻松按住,将他两腿并到一起,一手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出了餐厅,往楼上走。 “你不也喜欢得要死,每次都做那么久,怎么都吃不饱似的,你不会是从成年后就一直饿到现在吧?”赵东笙一脚没踩实,差点儿摔倒,阮恬惊叫一声抱紧他脖子,“你看着点脚下!” 赵东笙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他:“你觉得可能吗?” 阮恬摇摇头,指指二楼:“先上去吧。” 赵东笙站台阶上不动:“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 阮恬一下将他抱得更紧。 “知道怕了?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又没别的意思,你生什么气呀。” 也对,没必要生气,生气就证明他心虚。 他不生气,一点都不。 赵东笙笑着亲他一口,上楼进了卧室,将阮恬往床上一丢,自己进浴室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对阮恬说:“你去洗吧。” 然后拨弄着一头湿漉漉的卷毛离开了房间。 阮恬那叫一个气,爽完就跑,混蛋! 说好的一起睡呢?王八蛋! 自己洗澡,自己睡觉。 醒来天色已暗,阮恬摸过手机看时间,六点半。洗了把脸,到书房,见门没关严,能听见赵东笙在里头讲电话。他约了朋友吃饭,时间定在八点。 阮恬偷听了会儿,轻手轻脚回到卧室。 赵东笙说了吃完饭要去他租住的小区,先把东西搬过来,改天再找时间把房子退了。 阮恬站在床前,紧张咬着手指。租房里藏着他的秘密,一些他不想让赵东笙知道的秘密。 现在六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得抓紧时间跑一趟。 阮恬迅速换好衣服,出门下楼。 打车到小区门口,付了钱下车,快步往里走——要不是身体实在不舒服,他铁定用跑的。 远远看见单元楼前的空地上围了许多人,阮恬心下惊疑,抬头一看,见滚滚浓烟从四楼某扇窗户里冒出,阮恬脸色大变,几步上前拨开挡住去路的人,拔腿往楼道里冲。 赵东笙回到卧室,却见床上没人,打阮恬电话,发现他手机没带。 赵东笙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出门。先到云庭,问了一圈确定阮恬没在,这才驾车赶往他租住的东阳小区,却不想被堵在了小区附近的道路上,见前面停着好几辆消防车,赵东笙隐晦地皱了皱眉,摇下车窗,探头问路边围观的大妈:“前面出什么事了?” 大妈嗓门奇大,一边比划一边说:“前面小区着火了,道太窄,消防车进不去。” “是东阳小区吗?” “是啊,哎呀那小区老旧了,里面的楼都好几十年了,住户素质也不行,乱停车,消防通道都给堵了,这么大的车就这样横大马路上,这又赶上晚高峰,小伙子啊,我看你……”一扭头,却见驾驶室里没了人影,大妈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边又挤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阮恬从楼道里冲出来,冷不防撞进一人怀里。慌张抬起被浓烟熏得发黑的脸,见是赵东笙,惊得瞪大眼,下意识抱紧手中的铁盒:“咳……咳!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赵东笙咬牙切齿将人拎起来扛肩上,转身大步往小区外走,“你最好先想想等下要怎么跟我解释。” 阮恬将两个铁盒子抱得更紧,脑子里乱糟糟的,嗓子也很不舒服,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赵东笙已经将他放下,一把塞进车后座。 赵东笙坐进驾驶座,车门摔得震天响。阮恬肩膀抖了一下,用力抱紧怀中的铁盒,偷偷去看赵东笙,见他下颚绷得很紧,额角青筋暴起,明显正处于暴怒边缘。他不骂人,阮恬反而更担心,咬了咬唇,小声说:“不是我屋子着火,是隔壁……火太大,把我屋子的门烧坏了……” 赵东笙没吭声,等车子慢慢驶离拥堵街道,拐个弯,随便找个空位停下,点根烟吸了一口,拧着眉说:“别说没用的,说重点,你去干什么?” “拿东西。” “什么东西?” 阮恬将其中一个铁盒子递给他,赵东笙咬着烟接过,打开翻看,一堆钞票,有零有整,还有一些硬币,里头姑且算得上值钱的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 赵东笙拎起两张卡片:“你就为了这东西不要命地往火场里冲?” 阮恬两手放身侧,腰后压着另一个铁盒,点点头。 赵东笙随手将铁盒丢副驾座椅上,朝阮恬伸手。 “干嘛?” “还有一个呢,拿来,我倒要看看你都藏了些什么宝贝。” 阮恬抽了张纸巾擦脸,垂着眼说:“就一些零钱和小物件,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赵东笙憋着一股火,语气不免有些冲:“我当然知道不值钱,你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阮恬被他这样步步紧逼,也有些生气:“我是没有值钱的东西,最值钱的就是我这个人,却也已经不属于我自己。”说着阮恬突然委屈起来,眼眶瞬间就红了,拿过身后的铁盒朝赵东笙砸过去,“你的!都是你的!你满意了吧!” 这说哭就哭,连个过渡都没有,赵东笙也给整懵了,皱着眉将铁盒还回去:“我不看了,你别哭。” 阮恬重新将铁盒抱怀里,默默抹了会眼泪,将铁盒放腿上,打开盖子,将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一个钥匙扣,一条黑色领带,一件篮球背心,一张照片,一本带锁日记本。 领带和背心先不说,那钥匙扣倒是挺眼熟的,照片里的人就更眼熟了。 赵东笙这下是真懵了。 “你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那一年,阮父公司破产,又因行贿入狱,阮恬和陶凝被扫地出门。陶凝只顾享受豪门富太生活,没为自己留后路,那段时间两人在外租房,各方面开销全靠阮恬攒下的零花钱支撑,日子过得相当拮据。 人都快要吃不饱饭,哪还顾得上狗。即便心里难受,但阮恬还是极力克制住了想再去找花生的冲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金钱和精力去管它了。 等阮恬找到工作稳定下来,加上心里始终惦记,便鼓起勇气再次去了捡到花生的那个街心公园。 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看见赵东笙。 “那时天已经很晚了,又是大冬天,公园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戴的灰色围巾很好看,实在太好看了,我没忍住,就拍了下来。” 你拍花生,我拍你,你和它都在我心里。 阮恬说着,眼圈又红了:“赵东笙,我喜欢你啊,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还给赵逢的那条领带是新买的,你的那条我藏起来了,我还跟踪你到体育馆,撬储物柜偷你球衣,赵逢说得没错,我是个小偷,我也早告诉过你了啊,我很坏的,我一点都不好。” 赵东笙翻出一包湿巾,示意阮恬靠近,边给他擦脸边问:“那钥匙扣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买回来了。”阮恬悄悄瞄他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你特意买来送我的,所以才会卖掉。” 赵东笙擦完脸,接着给他擦手,低垂着眼没吭声。 按赵东笙的性格,如果不是,他绝对会说出来,他没说,那就是默认。猜测成了真,心底的欢喜一点点漫上来,阮恬眉梢眼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赵东笙丢开阮恬的手,“你没去演戏真是可惜。” 阮恬倾身抱住他胳膊:“我都把心掏出来给你了,你也跟我说句实话吧,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 没料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阮恬一时竟忘了下一句该接什么。 赵东笙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他看他保存多年的一张照片:“我拍你,你拍我,扯平了。” 阮恬捧着手机,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同一个公园,同一个位置,同一只狗,同样是背影,只是赵东笙拍下这张照片的时间远比阮恬拍他要早。 “你……” “再哭就把你丢下车。”赵东笙将阮恬揽到怀里,低头亲吻他发顶,“别哭了,我心都要碎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阮恬更肆无忌惮,嚎啕大哭起来,汹涌热泪如开了闸的洪水,恨不能将这些年的心酸委屈全流干净。 阮恬哭累了,停下来休息会儿,问他:“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赵东笙有点拉不下脸,正犹豫要不要承认,就听阮恬又接一句,“我那时还没成年呢。” 赵东笙一下炸了:“不可能!你也不想想你那时候什么样子!校服整天脏兮兮的,还长得像棵豆芽菜!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时候的你!” “哦。”阮恬睁着一双乌澄澄的大眼看他,“我脸擦干净了吗?” 这话题转得有点快,赵东笙给噎了一下:“……干净了。” “那你亲我一口吧。” 赵东笙凑上去在他颊边亲了一口。 “好,我都知道啦。”阮恬回吻他一下,“我们回家吧。” 赵东笙焦急又心虚:“不是,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阮恬指尖轻点他的唇,又往他心口处戳了戳:“我知道就行了。” 赵东笙憋了一路,回到别墅停好车,熄了火,忍不住又问:“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阮恬将两个铁盒抱怀里,下了车去。 赵东笙甩上车门大步跟上:“问你话呢!” 阮恬停住脚步,赵东笙刚好走到他身后,阮恬转身,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口:“知道你也喜欢我。” 阮恬的嘴唇很软,亲得赵东笙下巴痒痒的,破天荒红了脸:“那个,我得重申一下,我拍你照片那会儿纯粹是好奇,那时还没喜欢上……” 阮恬突然打断他:“古时候,有个叫张三的人……” 赵东笙不明所以:“怎么了?” 阮恬笑眯眯看他:“没什么。”说完大笑起来,抱着铁盒子转身跑了。 赵东笙原地站了足有五分钟才反应过来,给气笑了,这小白脸怕是皮痒了! 今晚也别吃饭了,吃他就够了。 赵东笙掏出手机给郑荀发微信。 “你打算这样出门?”何胜下了班回来,见郑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要出去偷人,他皱了皱眉,扯开领带,“这衣服不行,换一件。” “怎么,不好看吗?我觉得不错啊。”郑荀转个身给他看后背的镂空设计,弯腰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可凉快了。” 何胜解着袖扣,悄无声息走上前。 “啧,可惜了,本来还打算好好讹他一顿呢。” 何胜贴到郑荀背上:“怎么了?” 郑荀给他看赵东笙发来的微信:“饭局取消了。” “那不正好。”何胜拿过手机丢沙发上,动手剥掉郑荀的上衣,“这下你可以更凉快。” 眼睁睁看着何胜将手中t恤丢进垃圾桶,郑荀笑说:“很贵的。” “我给你买新的。”何胜将郑荀按坐在沙发里,紧接着弯腰脱掉西裤,岔开两腿坐他腿上,拿过边上手机,一手摸着郑荀后背蝴蝶骨,问他,“等下想去哪里吃饭?我先定个位子。” “不用出去。”郑荀撕开何胜的衬衫,咬他锁骨,“我做饭给你吃。” “真的?”何胜丢开手机,捧住郑荀的脸,与他接了个吻,“我有口福了。” “厨艺不精,你别嫌弃就行。” “不嫌弃。”何胜后退跪在地毯上,拉开郑荀的牛仔裤拉链,将那已然勃起的性器掏出,低头含进嘴里。 郑荀仰头哼喘,两手插进何胜头发里。 何胜刚用舌头卷着粗硬的茎身舔弄几下,就听身后茶几上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何胜动作一顿,郑荀瞄了眼,哑声说:“是我妈,不管她,继续。” 何胜却想起他生日那晚郑荀特意走到阳台去接的那个电话,也是郑荀他妈打的。何胜垂下眼,猛地给他一记深喉,趁郑荀失神的瞬间飞快拿过手机,接起,按下免提。 “荀儿,你干嘛呢?” 郑荀瞪了何胜一眼,伸手去抢手机,何胜手往后移,竖起食指压在唇上。郑荀没办法,捏他脸一下,朝着手机方向说:“在家,有事吗?” “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啊。” 郑荀爽到一半被打断,心里不大痛快:“我这忙着呢,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我问你啊,何胜跟你在一起吗?” “在……”见何胜给他做口型,郑荀接着往下说,“他在楼上。” 何胜满意地笑笑,低头继续给他口。 郑荀爽得头皮发麻,想呻吟,又不敢出声,脸都憋红了:“妈你有事赶紧说!” “就上回跟你说的那事啊,你跟何胜说了吗?” 何胜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 “还没。”郑荀将何胜从地上拉起来,倾身在他唇上咬一口,伸手抢过手机,“妈,我晚点给您回过去。” 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开,又要去吻何胜,被他拿手挡住了:“你妈让你跟我说什么?” 郑荀微皱着眉,叹口气:“我本来没打算说的,怕你不高兴。” 何胜挑眉看他:“她让你结婚?” 郑荀点头。 “你同意了?” “嗯。” 何胜点点头,起身上楼。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何胜对郑荀可以说是千依百顺,要星星绝不给月亮,郑荀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说实话,他真挺好奇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今天刚好有这机会,趁机见识一下。 郑荀整理好裤子,从沙发上起身,往楼上走。 推开虚掩的卧室门,刚迈进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扯着往床方向拖,郑荀哎了一声,被用力摔到床上,紧接着咔哒一声,双手被铐住了。 郑荀翻过身,挣扎着坐起。 何胜单膝跪床垫上,捏住郑荀下巴:“你就是欠操。” “你想操吗?”郑荀往他唇上吹了口气,“我允许你操我……” 何胜手上力道加重,郑荀喊了声疼,等何胜松开手,他凑到他耳边,补上三字:“用后面。” 那一头,两人在床上翻滚了一个多小时,中途见阮恬没有要哭的意思,赵东笙还起了坏心故意将人弄哭,阮恬都烦死他了,结束后趁赵东笙不注意,轻轻在他脸上蹬了一脚,蹬完就跑。赵东笙跳下床追进浴室,站在花洒下将他按墙壁上又狠狠肏了一回。肏完摸着阮恬湿漉漉的脸,问:“还敢不敢了?” 阮恬也是个有脾气的:“敢!”赵东笙作势又要弄他,阮恬忙伸手抱住赵东笙,在他鼓胀的胸肌上浅浅咬了一口,“你的喜欢肯定是假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欺负我。” 赵东笙揉他屁股:“就是喜欢你才会想要欺负你。” 阮恬回想赵逢刚醒那阵子,赵东笙去找他,一天到晚变着法子欺负他,要多恶劣有多恶劣。那会儿阮恬没敢想太多,毕竟赵东笙除了恨他之外没有别的理由,但现在他知道了赵东笙的秘密,再回头仔细想,那些所谓的欺负,简直甜蜜得不行。 阮恬低头默默想了一阵,突然踮起脚尖在赵东笙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开了花洒洗澡。赵东笙帮他搓背,问:“刚才想什么了,在那偷笑。” “想你啊。” 把赵东笙美得不行,心情大好,帮阮恬洗澡穿衣,将人抱到床上,又下楼去煮夜宵。 赵东笙只知道阮恬能想他想到笑出来,肯定喜欢他喜欢得要死,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阮恬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已经从赵东笙变成了赵三岁。 赵东笙突然变得黏人起来,阮恬走到哪他跟到哪,这亲亲那抱抱,随时随地都想打炮。如此腻歪了几日,在这天中午切菜切到一半突然又被赵东笙剥了裤子按在流理台上时,阮恬终于发飙了,抓着菜刀威胁他:“你进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早上起得晚,在床上又胡闹了一通,阮恬刚洗完澡没多久,里面还是湿湿软软的,没费多大劲便将赵东笙那尺寸可观的物什全吞了进去,赵东笙舒爽地喟叹一声,手伸到前面去摸小阮恬,“洗完澡不穿内裤,可不就是找肏么。” 阮恬气得想骂人,嘴一张,骂人的话变成了甜腻的呻吟。 赵东笙可太清楚顶哪儿能让他爽了,找准位置又狠狠摩蹭了一下:“上面的嘴说不要,下面的嘴却死咬着不放,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阮恬被他这么一弄,整个腰都软了。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定力不行,随便被赵东笙摸几下就腿软出水,脸都丢尽了,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实在太喜欢了啊。 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阮恬越想越气,用力将菜刀砍进砧板里:“要么闭嘴,要么滚蛋,选一个吧。” 赵东笙选择在他屁股里滚蛋。 等赵东笙终于心满意足了,系好浴袍,帮阮恬提上裤子,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恰巧这时肚子发出咕噜声,赵东笙伸手揉了揉:“还没吃饱,要不再……” 话没说完就被阮恬连捶带踹赶出了厨房。 赵东笙挨了一顿拳脚,乐呵呵上楼洗澡,出来接到郑荀电话,说他和何胜一起,正在来他家的路上,赵东笙还没和阮恬腻歪够,暂时不想见外人,就说:“别来了,我不在家。” 郑荀在电话里笑:“你在不在无所谓,有人给我们开门就行了。” 赵东笙捏着手机跑下楼,见郑荀坐在他家客厅沙发里,大模大样翘着腿,两根手指头捏着手机朝他晃晃,笑得那叫一个欠揍。 赵东笙大步过去,问:“你来干什么?” 郑荀点点茶几上的喜帖:“送这个。” 赵东笙随手拿起,翻开:“谁结……”猛地顿住,仔细看看上头的名字,再扭头看郑荀,“你跟何胜,你俩,结婚?” “是。” “领证吗?” “领呀。” 郑荀挑眉看赵东笙:“你有意见?” “我是没意见。”赵东笙将喜帖放回去,“民政局的办事人员可能会有意见。” “国外领证,国内摆酒,我花自己的钱,谁敢有意见。” 赵东笙:“……” 还有这种操作? 郑荀突然问:“你不爱吃核桃吧?” 赵东笙还在想新型操作,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嗯。” “早看出来了。”这时何胜打完电话进了门来,郑荀起身往厨房走,“我去帮忙。” 赵东笙拉住他:“你帮什么忙?” “都可以啊,洗菜切菜炒菜我都会。” “我是问你为什么帮忙!” “因为我俩要留下来吃饭。”何胜看着赵东笙,语气温和,“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赵东笙回以一笑,只差没再加一句热烈欢迎! 说是帮忙,但其实郑荀就洗了几叶青菜。 没错,就是几叶。 鱼入锅的时候,阮恬见郑荀拎着一叶上海青在水龙头下猛冲,鱼蒸好的时候,阮恬见他打个哈欠,将第五叶青菜丢进沥水篮里,拎起第六叶接着冲,阮恬默默忍下,等又炒完一个菜,再去看,沥水篮的青菜叶子还是个位数,阮恬忍无可忍,挥手道:“走开走开,我来洗。” 郑荀不高兴:“我都把男人拱手让给你了,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 阮恬客气地拿锅铲指着他脸,微笑:“请您擦干玉手,移动玉脚,从我的厨房离开,好吗?” 郑荀哈哈大笑。 笑着走出厨房,最后也是笑着离开的。 阮恬动手收拾碗碟,边吐槽:“你那朋友也太奇怪了。” “别收拾了,等下有钟点工过来。”赵东笙拉着阮恬离开餐厅,揽着他坐腿上,“是郑荀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阮恬想了想,摇头:“没什么。” 赵东笙亲他一口:“他那人爱开玩笑,要说了奇怪的话你别当真。” 阮恬抱住赵东笙脖子:“嗯。” 静静相拥了一会,赵东笙说:“那天晚上本来想带你出去吃饭,后来出了那事,没去成,我定位子,我们晚上去吧。” 阮恬点头:“好。” 阮恬本以为赵东笙会叫上几个朋友一起,等到了餐厅,菜都上了还不见人来,阮恬问:“就我们俩?” 赵东笙给阮恬倒了杯红酒:“约会不都是两个人?” 约会?两人虽然什么事都做过了,但这约会还是头一回。 阮恬有点紧张,挺直了腰,放在膝盖上的手小幅度搓了搓,隐隐期待赵东笙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又有点担心赵三岁会做些奇怪的事说些奇怪的话。 事实证明阮恬的担心是多余的,赵东笙除了吃喝之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阮恬有点失落。 吃饱喝足,赵东笙就坐那儿玩手机,阮恬那叫一个气,白瞎了这么美好的氛围和这么帅的一身装扮,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吗! 阮恬拿着刀叉戳碟子里的牛排,心里恨恨道,一点情调都没有! 刚在心里骂完这话,突然啪地一声,整个餐厅陷入黑暗,阮恬小小吓了一跳:“停电了?” “可能吧。”赵东笙放下手机,按住阮恬的手,“既然停电了,也没事做,那我就顺便表一下白吧。” 阮恬哭笑不得,这可真顺便啊。 “那天在车里,你给我看那些东西,说喜欢我,那时候我就想跟你说,我也很喜欢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今年二十七岁,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话音落下,灯光大亮,两人脸靠得很近,阮恬在赵东笙眼睛里看见了双眼含泪的自己。 “以前只喜欢你,以后也只喜欢你。”赵东笙摸上阮恬的脸,拇指轻按他眼角,“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你不用说话,答应的话,就眨眨眼。” 阮恬用力眨了下眼。 “啊,太满足,都快爆炸了。”赵东笙按了下胸口,餐厅的灯光再次熄灭,赵东笙突然指着阮恬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阮恬扭头,视线穿过落地窗,落在对面灯火璀璨的高级写字楼。然后眼睁睁看着大厦楼层灯光渐次熄灭,慢慢的,只剩中间一颗亮着灯的心。 阮恬捂住脸,滚烫的泪水瞬间打湿掌心和脸庞。 阮恬感动得一塌糊涂,却还是决定等回去后就将赵三岁改成赵直男。 “那是我的心。”赵东笙在黑暗中亲吻阮恬的额头,“以后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