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重返二十岁
钟翊忍了五分钟,十分不耐烦地看向方洲:“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么?” 方洲收起八卦的眼神,嘿嘿笑着恭维:“钟总,您最近气色很不错啊!”他躲过钟翊的眼刀,胆大包天地补充,“简直重返二十岁!” 钟翊冷笑一声,无情地下令:“你下周三十岁生日的休假没有了。” 方洲哀嚎道:“别呀老大!” “你一个光棍过什么生日。”钟翊解锁手机,浏览舒辞发过来的晚餐清单,回复他“可以”。 与舒辞建立肉体关系后,钟翊有什么要求便直接和他联系,聊天界面往上翻,大多是关于是否需要准备早晚餐的简短对话,舒辞在屏幕前也是小心翼翼的,决不多打一个字。 “您不也是光棍,都快三十四了……”方洲小声嘟囔。 舒辞迅速回复了“收到”表情包,一只圆滚滚的小鸟挥动短短的翅膀。 “那不一样。”钟翊戳了戳屏幕,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轻笑一声,又后知后觉地板起脸,睨了方洲一眼,“还有什么事?” 方洲支支吾吾地转达消息:“楚董让我通知您……这周末要和……” “不去。”钟翊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摆手让他立刻滚出去。他向后靠在椅背上,烦躁地闭了闭眼,重新打开和舒辞的对话框,看了一会儿那几只傻乎乎的肥鸟。 舒辞吹干头发,将电吹风的线整齐绕好,放回固定的位置。今晚钟翊没有让他回去,应该是打算操他。舒辞拢了拢睡袍,又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屁股,去煮了茶水,轻手轻脚端进书房。 钟翊在书房加了一张桌子,方便舒辞看书,就坐在他对面。舒辞很安静,翻页声尽可能小,水也小口小口地喝,再慢慢把杯子放回去。钟翊偏一下脑袋,多数时候只能看见舒辞的头顶,软塌塌的黑发沿着中央的发旋漫开,偶尔撞上他喝水,小孩肯定会被吓一跳,瞪圆了眼小声咳嗽。 这天舒辞看了几页书就被钟翊喊过去,熟练地跨坐在他大腿上,膝盖架着扶手,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他在睡袍里穿了件长袖睡衣,但没套裤子,肉实的大腿全部露出来,腿根处还有几道没褪干净的指印。 钟翊看上去有些烦躁,漫不经心地一手揉捏舒辞两侧的软肉,一手还搭着鼠标,皱眉浏览电脑上的文件。舒辞悄悄扭头看了一眼,瞥见几张女孩的照片,见钟翊要接电话,便乖乖趴回他肩上,心里泛起一些不够理智的酸意。 他听见钟翊叫电话那头的人“楚董”,语气很凝重,且带着没有过多掩饰的厌烦,又说了“不合适”、“没兴趣”,干脆地挂了电话。舒辞的腿根被掐得有点痛,他咬着嘴唇在钟翊腿上蹭了蹭,垂下手抓住钟翊的胳膊,哼了几声。 钟翊隔着内裤弹他半硬的性器,看小孩颤巍巍缩到自己怀里,脸上的阴沉顿时减了半分。他吻舒辞的嘴唇,舌头在口腔扫了一圈,卷走他还没含化的蜜桃味的硬糖。舒辞接吻的时候比挨操的时候要害羞很多,脸颊和耳垂都是绯红的,眼神不停闪躲,手指局促地抠着钟翊的肩。 剩下的半分不愉快也烟消云散,钟翊解开舒辞的睡袍腰带,让他转过去趴在桌上。舒辞乖乖照做,舔着湿漉漉的嘴唇脱掉内裤,自觉地把睡袍撩到腰间,撅起屁股,脸正对着电脑屏幕显示的文件。 女孩的生活照和部分简介刺进舒辞眼里,同时钟翊沾了润滑液的微凉的手指也插进了后穴。舒辞垂下眼眸,徒劳地思考能被钟翊真正看上的女孩还需要多漂亮多聪明多有钱。 粗热的性器从后面捅进来,他被顶得往前爬,手掌盲目地寻找支撑点,顺其自然地拍在键盘上,按下了电源键。漆黑的屏幕映出他不断耸动的轮廓。 钟翊在书房只做了一次。黑檀木的书桌很硬,舒辞的手肘隔着柔软的睡袍也被磨红。小东西终于学会求饶了,被钟翊打横抱在怀里,抽抽搭搭地小声喊痛。 “江小姐的照片看到了没?”钟翊靠进卧室的小沙发,让舒辞面对面跪坐在他腿上。 舒辞不敢撒谎,点了点头,听话地一手扶着钟翊的肩,一手握着他的阴茎,慢慢吃进穴里。 “你觉得她好看么?”钟翊摸了摸舒辞的腿根肉,把淌出来的精液抹到他乳头上。 舒辞无法解读钟翊似笑非笑的表情,只好诚实地表态:“好看。”他顺利地坐了下去,搂住钟翊的脖子,熟练地开始摇屁股。 钟翊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屁股,任他慢条斯理地磨。“那你觉得,她跟我合适么?”他亲亲他的耳垂。 “不、不知道。”舒辞动得有点累,停下来喘了口气,又很快继续卖力地摇,但依然找不到正确的路线。钟翊耐性很好,持久、理智且间歇性恶趣味,最近就喜欢这样消磨舒辞的意志。 “钟先生……嗯——”舒辞又动了一会儿,腿要麻了,自暴自弃地松懈了力气,钟翊的性器一下顶到了最深处。他别无选择地趴在钟翊身上,可怜巴巴地嚅嗫道:“您也、动、动一动……” “白教你了。”钟翊折起食指刮了刮舒辞的鼻梁,笑得无奈又受用,“还是那么笨。” 舒辞在性事上胆子练大了那么一点,哼哼两声想为自己辩解,但立刻被钟翊占据主导权的迅猛和激烈撞得只会淫荡地乱叫。 钟翊在他体内射了第二次,没把阴茎拔出来就抱着他躺到床上去,压在他身上接吻,把残留的甜味渡给他。舒辞还没缓多久又被摁着使劲操,双腿夹不住钟翊的腰,软塌塌地张着,几乎被压成一字。 钟翊今天兴致高涨,反常地引诱舒辞说荤话,舒辞可怜兮兮地掉眼泪,翻来覆去只会叫“太大了”、“要操坏了”这类真心话,或者神志不清地被迫回答“喜欢被操”、“好爽”、“钟先生好厉害”。 舒辞的阴茎涨得发痛,要发泄时却被钟翊堵住了顶端。“叫我什么?”钟翊吸着他红肿的小乳头,肉刃还在他身体里拼命凿。 钟翊没教过舒辞这个问题,舒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钟翊的全名都喊不出来。“要、要尿出来了呜……”他无力地拍打钟翊的手臂,觉得下半身要炸开了。 “好好想,要叫我什么?”钟翊不动了,粗大的性器镶在穴里。他用手指撬开舒辞的嘴,拨弄他湿软滑腻的舌头,不断催促。 舒辞呆滞了一下,暂停哭泣,哆哆嗦嗦说:“……爸爸?” 钟翊差点泄出来,咬牙切齿地又往里凿了一点:“我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舒辞又抽抽搭搭哭起来,含着钟翊的手指,不自量力地去掰他另一只手。 “叫老公!”钟翊恨铁不成钢,话说出口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有点心虚。 好在舒辞濒临崩溃,看不清他别扭的表情,抓住救命稻草般混乱地叫“老公”、“爸爸”,一声比一声热切。钟翊终于满意,全力顶了数十下,松开手让舒辞和他一起射出来。 舒辞泄了两次,他们紧贴着的小腹喷满了他的精液和尿液。钟翊看他孩童一般捂住脸号啕大哭的模样,头一次有了逼良为娼的罪恶感。 “你知道江小姐和我为什么不合适么?”躺在书房新买的备用床上,钟翊突然产生了向舒辞抱怨生活的念头。 “她的背景很普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自言自语。 舒辞在享受钟翊的事后护理时就昏睡过去了,此刻像婴儿一样趴在钟翊身上,双手握拳举到脸颊两侧,枕着他结实的胸肌。钟翊难免不断想起舒辞喊他“爸爸”的时候似乎要比喊“老公”真挚几分。 “楚岩峰这几年给我介绍了好几个类似的小姑娘,一直催,”钟翊苦笑,“就是怕我娶了有权有势的,想抢他的位置。” “我倒也没那么稀罕。”他冷笑一声,碰了碰舒辞嘟起来的嘴唇,“而且结不结婚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反正你就算醒着也听不懂。”钟翊叹了口气。 胸口起伏过大,舒辞好像不太舒服,嘟囔着动了动,从钟翊身上滚下去,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哼哼唧唧地喊痛。钟翊侧过身,他便像睡梦中寻觅温暖依靠的幼崽,慢慢地钻回到他怀里,缩成胎儿的姿势。 钟翊有时也会产生一些美好的温情的不合常理的遐想。 只是他用不着刻意规避错误的想法,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精神上的代价。 舒辞不过是他看着可怜随手养来解闷的小东西,但对宠物有了一点感情也是正常的。 同样,宠物对主人产生依赖,在他这儿也是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