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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船

    游览船缓缓往岸边驶去,短暂的怔愣后,方砚手忙脚乱地钻进船里:“你们刚才没看到另一个和我在一起的人吗?”

    形貌骄矜的盛昀没有回答,而是“蹭”地一下直起身把方砚拽到跟前,只是气息不稳,英气逼人的面孔虚弱尽显。

    他虽然看起来只是个身形挺拔的高中生,力气却奇大,随意就固定住方砚的双手,神态逐渐转为难以置信的讶异之色,喘息也趋于平缓,喃喃道:“......竟然是真的。”

    “所以你看到了吗!”方砚只当他们青春期心火正盛,也不管他莫名其妙的行径了,继续追问。

    盛昀约莫至少有点吃人嘴短的自觉,语气一顿,虽然不耐还是回道:“没有,只有你在那里说话。”

    桥上只有他一个人,那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觉吗?

    方砚呆愣地杵在座椅边,几乎快要失去思考能力。吱呀作响的船停止了前进,盛渭面色不太好地走过来:“已经开始生锈了。”

    他环视四周并未消失的阵阵黑影,思量地观察方砚失神的惑然神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负责正常的交流沟通:“出现这样的场景应该和你有关系,不过原因不重要了。”

    “那这到底是——”没让方砚把剩下的话说完, 盛渭就俯身伸出猩红的舌尖,吻住他的嘴唇探进舔弄。

    方砚浑身僵硬须臾,剧烈地挣扎起来。

    没注意到水波涌动的湖面同时陷入了平静。

    抵抗毫无作用,捏住他下颌的手指仿佛坚硬如铁的器械,牛仔裤被解开褪下,露出雪白的皮肤,跟细长紧实的小腿。穴口因为暴露在空气中一吸一阖,方砚竭力紧紧并着大腿根,盛昀冷哼一声,一手掐着他的饱满的臀肉托起,粗粝的手掌抚弄稍稍浮起的胯骨,像是饥饿难耐地贴上发抖的蜜穴吮吸。

    “别乱动。”他看都没看就抓稳踹过来的脚踝,用力咬了下软腻肉蚌,狠狠嘬着发颤的阴蒂,舌头仿佛探寻的探照灯,转而在甬道里四处捅弄,身体悬空的不安感和针刺般的戳痛,令方砚浑身麻得一抖,像是被抽了筋骨,直接软了身体不敢再动。

    娇嫩阴唇被毫不怜惜地扫荡得酸肿通红,饱满如桃,上下两张嘴同时被炙热的唇舌堵住,汁水四溢,他大腿被迫勾住发狠舔吮的脑袋,双手也逐渐从推拒拍打,变成了软塌塌地,形同虚设地抵着。

    一股暖流从小腹不受抑制地倾射而出,全数喷进了腿间人的嘴里,盛昀略显一怔,紧接着突然倍加激烈地掰开已经艳红欲滴的肉穴,舌尖在尚未消退的高潮之上向里戳捅。

    方砚眼里全是雾气,羞耻得无力呜咽一声,两股战战,又疼又爽,前段也随着摩擦湿漉漉地挺起。盛渭终于停下了漫长的接吻,在他满是唾液和眼泪的脸上轻啄,指腹捏着他耳垂,温声安抚道:“这样快一点。”

    “......滚开。”大脑因缺氧空白无物,方砚仰着脖颈抽气喘息,面色通红,抬手锤在他坚硬的胸口。

    游览船狭小且半敞,原本湖面还有些微弱的光,除了游览船上自带的指向灯,四下昏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盛渭纹丝未动地亲他的耳垂,脸腮,湿润的眼睛,声音很会蛊惑人地说:“抱紧我。”

    寒蝉凄切的冷风无形掠过,不知道何处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或者说无处不在,然后是若隐若现的尖利惨叫,此起彼伏,越来越靠近。这样开阔又诡异的场景,方砚感觉血液霎时冻结住了,根本不敢挪动眼珠,身体颤栗得厉害,理智被恐惧攫住,使得他哆嗦地搂住盛渭。

    他们鼻尖轻轻贴着,呼吸喷涌,方砚此时才发现这是张青春气蓬勃的脸,手臂肌肉线条劲瘦分明。盛渭姿态亲昵地一下一下吻他:“别看旁边,看着我。”

    修长的手指掀开短袖衣摆,揉捏被冷气激起的乳粒,搓弄按压,胯下的阳具隔着一层布料磨蹭着穴口,方砚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直到脊柱骨抵住另一道结实的胸膛,才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他还记得上次疼得死去活来,惊恐地摇头:“......你们不能、一起进来。”

    紫红色的粗大肉根,绕着狰狞的青筋。方砚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害怕得噤声发抖。身后的盛昀更加缺乏耐心,钳住他的腰线挤进双腿中间,一鼓作气捅进了后穴,填得毫无缝隙。

    巨物破开的刹那,方砚仿佛被一杆滚烫的长枪刺入,疼得短促一叫,又因为畏惧周围莫名的哭嚎嘶吼,硬生生红着眼睛忍住,趋利避害地朝言语温柔的盛渭胸前躲。

    盛渭嘴上温声地在方砚耳边呢喃劝哄:“会很舒服的。”说着就已经抬起发红的膝盖,轻重缓急地在花穴研磨戳弄。身后的弟弟大力挺插,前面的哥哥也半点不退,两人把他丝毫不留缝隙地夹在中间操干,愈来愈猛烈的抽送把方砚撞得肢体颠簸乱晃,无助地挣扎呼救,“……救命……放、放开,别弄了……”

    两张如出一辙俊秀勃发的少年面孔,一前一后地把方砚围住,他皮肤被滴落的汗液打湿,水珠顺着肩膀一路滑进操得熟烂泥泞的交合处,犹如一张复又描摹的妖异春宫图。

    毫无重心地倚靠在盛渭胸口,大腿被迫糜烂地敞开,承受着两根硕大肉棒在体内横冲直闯,挺进了宫腔深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浓浊的精液还没射完,就又重新裹挟蛮力地硬挺起来。

    晃动中方砚偶尔视线瞥到游览船沿,绝望得已经哭不出声了。

    他眉心痛苦地蹙起,缩着身体簌簌发抖,前端已经射了两回,紧张恐惧令蜜穴不住收缩,差点把盛渭直接绞得泻了。少年低喘一声,手掌抚慰着方砚被淫液浸透的阴茎,向前一步将嘴唇贴在他湿淋淋的眼角:“那么疼吗?”

    方砚绷着下颌点头,又摇头,眼尾全是泪水。

    他面孔死白,像是被锉刀刮了鳞片的鱼,误以为盛渭起了恻隐之心,眼底闪过惊喜,连忙手忙脚乱地勾住他的脖颈讨饶:“......求你了、让我做其他......什么事、都可以……我要被......操死了......”大约出于一种生物的本能,除了毫不怜惜的贯穿,方砚对身后只顾低头猛操的盛昀有种难言的恐惧。

    明明是个相貌优良的少年,不断发出的粗喘却仿佛要把他物理意义上生吃活剥了。

    盛渭看着他的脸,停顿了一瞬。

    即便只有只言片语,方砚也明显感受到他非常通晓人情世故,所以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眼神越发可怜兮兮地望着盛渭。

    “可是你里面夹着我不放,太紧了,我抽不出来。”盛渭凑在他耳边低语,口吻有多和善,阳具抽插的动作就有多猛烈,腹肌狠撞在方砚湿黏的小腹,带出条条稠腻银丝。

    “你......”方砚气得脸色一白,话音还未落完,盛昀火热的唇舌就咬住了他肩膀吮吸,随着几声压抑满足的嘶吼,力道逐渐加重,接着锐利的牙齿尖就生生咬入了他柔软的皮肤。胆寒甚至盖过了疼痛,方砚发憷得直往盛渭脸边躲,生怕他立刻连皮带肉地撕扯下一片,口不择言地哭道:“......我给你操......一直插在里面、也没关系.....但是、不要咬我......”

    盛渭因为他的飞速投降低头莞尔,瞳孔深处却辉映着幽光,警惕地观察四周。

    “他还不太能控制身体。”盛渭手掌抚摸着方砚发丝毛绒绒的脑袋亲昵安抚,没等他看清动作,也对这句解释云里雾里的,就见盛昀缓缓僵直住身体,抬起脚晃晃悠悠坐回了铁皮座椅。

    方砚受创的肩膀隐隐作痛,鼓起勇气扭头看去,他竟然睡着了。

    肌肉线条分明的胸口有规律地微微起伏,睡相安详恬静,嘴角却流着一片血迹,简直像个刚吃了孩子的饿鬼,濡湿的阴茎也仍旧高高挺起。

    凉风肆意,盛渭抱着方砚走到颠簸的船头,方砚跪坐在他的肉棒上,被捅得直不起腰,艰难地轻喘。

    借着诡异的暗淡月光,他的声音仿佛具有难挡的催眠能力:“只有我们两个,就需要双倍的。”

    粗硕肉棒磨着滴水的肉缝,方砚趴伏在他身上抽噎着照作,主动掰开津润的蜜穴含住,仰头摆动细腻腰肢,眼泪不断落下,开始小声叫盛渭的名字:“......要做到......什么时候......我真的不行了......要死了......”

    盛渭没有回答他,只是指腹摩擦着他白皙脆弱的平坦小腹,清晰鼓出了的肉棒形状,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到我觉得你舒服为止。”

    方砚明知他根本不可能说实话,但被填满的充盈感犹如岩浆阵阵翻涌,神志也让快感冲得涣散,只好吸着发堵的鼻子,弯腰把脸埋在他肩膀,耳朵红得滴血:“......我很舒服......你、好大好粗......全部都插满了......”

    “喜欢吗?”盛渭揉捏着他两条跪坐分开的小腿肚,时不时向上挺弄。

    方砚骑在盛渭瘦削有力的腰间,哼哼啊啊地上下颠动,浸湿的眼睛仿佛在下雨,饱胀肉蚌也像泄了洪,连他自己都不敢看,哭着轻声嗫喏:“......喜欢......最喜欢你......你好、厉害......可是我肚子都、涨起来了......”

    突然方砚身体一个激灵,脚趾尖酸麻得蜷起,不自禁发颤地喊出声:“啊——等、等一下......”

    隐忍的喘息逐渐变为真正的呻吟,不等方砚动作,盛渭终于起身,猛地把他按倒在船头,牢牢掐住他滑湿的腰,猝然加大力道,每次都重重碾压在相同的位置,低声道:“好,我也喜欢你。”

    滚烫龟头把鲜红的褶皱尽数荡平,最大限度地撑开紧缩柔嫩的宫腔,操得汁水横飞。方砚慌措地想逃开,反变成挺起屁股主动迎合,他侧脸压在灰尘飞舞的船头,理智崩塌地又哭又叫:“......我不要了.....疼死了......好疼、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不久前还崭新的游览船已经锈迹斑斑,只是方砚无暇注意。

    水波荡漾,船身也斜晃着漂浮。白浊的精液喷射进了蠕动颤栗的肉洞,多得塞不下,只能满溢流出。盛渭深吸了口气,脸色波澜不惊,实际上爽得头皮发麻,他额间渗出冷汗,捏过方砚脏兮兮的脸蹭了蹭笑道:“不要生气,下次会让你更舒服的。”

    再次走进那家古铜色电梯的时候,方砚衣服脏乱不堪,靠近就能闻到交媾的腥气味。他已经无法站直身体,全靠盛渭捞着他,对于如何离开那条船已经浑然记不清了。

    七楼的标识出现在了眼前,临走前盛渭贴着他耳根说:“十一楼我没办法进去,我会去找你。”

    之后方砚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完全是虚脱地挪动步伐,倚着墙从走廊爬回了家门。

    翌日碧空如洗,红日高悬。

    昏睡到下午的方砚终于被持续不断的铃声吵醒了。

    许令宣告诉他,那片来路不明的鳞片有点眉目了。

    而且就在昨天深夜,发生了一件重大意外事故,现在媒体消息模糊不清,谣言正满天飞。

    “......怎么了?”方砚头疼欲裂地躺在床上,喉咙哑涩地问。

    许令宣同样惊疑的声音传来:“邪性了,就原泽跳河的那个地方,昨天半夜,一大群人突然跑到桥边集体跳河,当时有零星的目击证人,还听见嘴巴里胡言乱语,看着像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结果后来据说,那是几辆旅游团大巴车的乘客,都不是一个地方出发的,你说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