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絮儿的生理卫生课程
盛夏即将来临，宣德殿廊下摆着的花卉换成绿植。 宫女和太监垂着头朝容絮行礼，又匆匆忙忙走远。 容絮领着顾映柳快步走到书房，左右瞧了两下后，关上房门。 田吉躬身侍立在门外，方才陛下的模样，真的好似做贼。 容絮确实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他关上书房的窗户，室内的光线立刻幽暗下来。 还好尚且是在白天，不妨碍视物。 顾映柳站在房间正中央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和摆件，书房的构造并不复杂，檀木书柜，山水屏风，乌木书案…… 容絮没有顾映柳那么好的耐心，他在翻箱倒柜，试图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皇帝的书房还不如现在的图书馆，会给图书分门别类，所有的东西不是放在书架上，就是堆在木箱里，看起来赏心悦目，其实内容五花八门。 “映柳，我腰要断了……”容絮哭丧着脸。 顾映柳走到容絮身侧，滚烫的手掌贴在他腰际，轻柔地给他揉着腰。 “不用……”容絮直接僵住。 现在不比刚穿书的时候，衣袍都要套几层才暖和，只有一层薄薄的中衣外面贴着薄如蝉翼的轻纱。 青年的手掌按在他的腰侧，源源不断的热意便随着手掌烫到他的肌肤上，那一小片的肌肤被按得比其他地方都要热。 “有没有好一点？”顾映柳问道。 “好了，”容絮在顾映柳还要接着往下按的时候制止了他的动作，“我真好了。” 顾映柳遗憾地收回手，抱起坐在地上的少年。 “起来，地上凉。” 容絮刚才翻出的木箱中的书籍看起来宛然若新，显然经常打扫，还打扫得很仔细，狼符不大可能放在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地方。 顾映柳走到墙边，敲了敲墙身，有些大户人家会设置暗格，把贵重物品放在暗格里。 没有回声，显然书房没有暗格。 “小絮儿，去崇瑶殿。”顾映柳握住容絮的手腕，他想到一个最朴实的地方。 顾映柳扶着容絮的腰出书房。 田吉推门一瞧，书房内一片狼藉，可想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荒唐。 太荒唐了些。 顾映柳打眼一瞧就能知道田吉的脑袋瓜里面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以前，他必定厌恶极了旁人的打量。 可如今身侧的人是容絮，他又凑近了一点，完全是亲密无间的姿态，恨不得叫天下人都知道他和容絮关系匪浅。 容絮被搂得难受，青年身上的菖蒲香气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他拍了拍脑袋，自己不该如此想顾映柳，明明是他自己定力不够。 容絮不好推开顾映柳，他本来就没有安全感，几天前的晚上还做出那样的事情。 若是他现在表现出抗拒顾映柳的接触，他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两人各怀心思到达崇瑶殿。 寝殿和前几天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不同，顾映柳松开搂在容絮腰间的手，直奔龙榻。 ——叩叩。 他掀开锦被，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床板。 容絮站在龙榻边缘，望着顾映柳。 青年一袭绡薄春衫，躬身时隐隐约约裹出美好的弧度，健壮又不过分的大腿撑在榻上，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容絮咽了咽口水，念了两句阿弥陀佛。 非礼勿视。 “狼符。”顾映柳自龙榻下面的暗格取出狼符，放到容絮眼前。 “映柳——”容絮夸赞道，“你好厉害。” 顾映柳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揉了揉容絮的脑袋。 “哇……”容絮也学着顾映柳的模样，跪在龙榻上，好奇地观察着龙榻下方的暗格。 顾映柳望着容絮的背影，眸色深沉。 这个高度，刚刚好。 容絮端详完暗格，就让顾映柳先站在寝殿外等他。 前几天下完朝就往顾府赶，他差点忘记还要教顾映柳两性知识，方才进门他就瞧见桌案边的春宫图册了。 少年把春宫图册包好，抱在怀里，打算晚上给顾映柳当老师。 － 月色皎洁，笼罩盛京。 顾府内，廊上悬挂着白幡和冥灯，灵堂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悲哭。 顾映柳守灵半个时辰便回房，推门便见容絮趴在床上看书，两条腿在空中晃荡，露出粉嫩饱满的足底。 房间内添置了不少摆设，连床榻也被换成多子多福纹样的梨花木床。 “映柳，你先去洗漱，我等下要教你一件人生大事。”容絮郑重其事。 田吉选的春宫图是彩绘版本，可相比21世纪的漫画和影音，差的还是有点远。 少年看似镇定，其实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他闭上眸子，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当他是生理课老师吧。 顾映柳的生理知识实在太匮乏，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必须得教。 容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自己的开场白，胸腔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大脑有些缺氧。 “小絮儿？”顾映柳坐在床沿轻轻唤道。 “啊？”容絮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映柳有些莫名，“小絮儿不是说要教我人生大事？” “哦，对，”容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教顾映柳两性知识，让顾映柳别被欺负，“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吧？” “春宫图。”顾映柳瞥了一眼精装的春宫图册，线条歪歪扭扭，辣眼睛。 “嗯……”容絮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开场白一个字都没记起来，“就是……” 就是…… 就是…… 月光顺着窗墉照进屋内，少年趴在被褥间，腰肢塌陷，臀部隆起美好的弧度。 “就是什么？”顾映柳口干舌燥。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多久，面前的糖糕触手可及，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 自制力和欲望在心中拉扯。 他想撕开碍事的中衣，绑住少年手脚，顺着他的脖颈、蝴蝶骨舔到他的臀缝，用唾液沾湿他粉嫩的菊穴，然后狠狠地刺进去。 他会拥住他，亲吻他，占有他。 “映柳，”容絮端正地坐好，“上次你在马车里面亲……亲我……” 少年面红耳赤，眼神飘忽。 顾映柳坐在床榻间，双腿以包拢的姿势坐在少年的身后，假装在看春宫图。 “别人让你亲回去，你就亲回去呀……如果有人对你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想占你便宜，你千万别答应，知不知道？”容絮转头。 青年的唇以极近的姿势贴在他的颊边，柔软丰润的唇瓣印在他的脸颊，被压的一块带着湿热的潮。 神经将触感传递到大脑，不给容絮任何龟缩的余地。 他，又，占了顾映柳的便宜。 …… “小絮儿是想占我便宜吗？”顾映柳问道。 青年的声音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蕴含着极强的蛊惑性，容絮下意识点点头。 少年懵懵懂懂，好似闯进人间的山鹿，眼睛澄澈，一望到底。 暧昧的气流涌动着，气息互相缠绕。 顾映柳稍稍挪动方向，对着少年嫩粉的唇瓣吻了下去。 不同于先前在马车上的蜻蜓点水，青年无师自通地抵开少年的牙关，唇舌在少年的口腔内扫荡。 舌苔舔舐着少年敏感的上颚，惹得少年腰肢颤栗。 他掀起少年的中衣，滚烫的手掌摩挲着少年滑嫩的肌肤，掐着他的腰，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好甜。 小絮儿的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甘美，他勾起少年的软舌，狠狠搜刮着少年唇齿间的津液。 口干舌燥的感觉终于得到片刻缓解，顾映柳尤觉得不满足，把少年压在床笫间，碾磨着他柔嫩的唇瓣。 少年花瓣一般的唇被践踏成深红，脸颊一点点晕开了粉，像是涂上了胭脂，眼睛雾蒙蒙的，泛着水光，瞧着可怜极了。 …… “映柳……”容絮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差点没被吻到去见阎王，“说了让你不要答应。” “如果是小絮儿要的话，”顾映柳垂眸，“我都愿意的。” 容絮觉得顾映柳的心态真的出了相当大的问题，他心理上太依赖他了。 “你不能这样想！”容絮急得冒汗，“要是我想杀了你呢？我是在侵犯你，你要懂得拒绝。” “要是小絮儿想要，我也可以给。”顾映柳垂下眼睑。 容絮捂住自己的脸，软嫩的脸蛋被他挤成一团。 惆怅。 “先不说这个了，”容絮吐出一口浊气，“我们先来学习生理课程。” “生理课程？” “你们这里叫做夫妻之事。”容絮说道。 “嗯。” “以后你用得到的，不要害羞。”少年脸颊绯红，起身翻阅着春宫图册。 “好。”顾映柳点点头。 “首先，”容絮清了清嗓子，“亲吻是爱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如果对方不是你的爱人，还想亲你，或者是想让你亲他，都是耍流氓，千万不要答应。” “嗯。”顾映柳的眼神落在容絮微微敞开的领口，喉头滚动。 “其次，对于不合理的身体接触，比如摸胸口，摸腰，摸腿，也属于侵犯的一种，你都要避开，要是不能避开，你就告诉我，我打他板子。” “我搂了小絮儿的腰，侵犯了小絮儿。”顾映柳说道。 “那不算。” “为什么不算？” 容絮挠了挠头，“我是自愿的，不算侵犯。” 少年说完才发现自己的逻辑出现了非常大的问题，但是他又理不清楚。 “嗯。”顾映柳嘴角微勾。 “这是阴茎，”容絮指着春宫图册上面的小人画说道，“是极为隐私的部位，不能随便给人看，也不能给别人摸。” “是这里吗？”顾映柳褪去亵裤，露出硕大的阴茎。 “说了不要随便给人看！”容絮终于感受到老师们崩溃的心情。 等他回去之后一定一心向学，不惹老师生气。 哎？ 为什么那么大？ 顾映柳的欲根和他本人的形象完全不符，欲根是深粉色的，冒着蓬勃的热气，紫色的血管盘踞在柱身上，微微弯起一点弧度。 容絮缩了缩，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下身。 为什么他要遭受这样的打击？ 他是正常尺寸，但是和顾映柳比起来完全不够看。 就是如此不讲逻辑吗？就算是受也要比普通人大那么多…… “你……你你……先穿上……”容絮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是要教我生理课程？这样教更清楚。” “也……没错吧，”容絮不敢看顾映柳的眼睛，“阴茎勃起是非常正常的生理反应，适度的自渎有利于身心健康。” “我自己弄射不出来。”顾映柳一脸无辜。 “怎么……怎么可能？”容絮惊讶地望着顾映柳，“你不会没有自渎过吧？” “有过，手按得疼，并不舒服，所以就不弄了。” “是不是方法用错了？”容絮奇怪，之前顾映柳给自己那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 “小絮儿，你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