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吻
酒吧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夏冰拉着那个高三级草和我一起，跑到舞台中央，热舞起来。 我不会，但夏冰说“不会就学起来，不然你以后在酒吧连帅哥都泡不着。” 我才懒得泡帅哥呢，我心道。 不过我没说出来，高三的级草叫季景白，夏冰和我说的。 季景白凑到我耳边，他凑得特别近，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朵上，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我听见他说，“你叫时霜，对吗？” 我后退一步，离季景白远了一些，朝他点了点头。 我不适应这种交流，但是这只是在酒吧的常态，因为酒吧里面很吵，不凑近说话根本听不清。 我觉得我可能是有点矫情，但是没有办法，矫情就矫情吧。 我看向季景白，他面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可能是尴尬吧。 我朝他露出一个满带抱歉的笑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不过他没有再来找我了。 酒吧内高潮的氛围过去，夏冰也带着我们回到了卡座上。 一桌人玩着骰子，输了喝酒，我不太会玩骰子，所以输了蛮多次的。 好在我小时候爸爸总是在饭桌上和我闹着玩，带着我喝酒，我也慢慢练出了一点酒量。 只是断断续续喝了五六杯酒，我有点头晕，不过还没到醉的地步。 夏冰忽然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我，我疑惑抬头看着她，她用下巴指了指吧台边。 夏冰凑近我说，“你看，那边有人一直盯着我们这边，还是个帅哥哎。” 夏冰常年呆在国外，我们经常用手机联系，所以她只知道我妈改嫁后我有了个哥哥，但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我心中‘咯噔’一声，忙朝那边看去。 难道我哥真的在这个酒吧？ 我眼前有点花，眯了眯眼，看清了吧台前，那三五个二十多岁男人中坐着的一个人。 此时，那个之前在我眼中一闪而过的身影，露出了全貌。 那就是我哥。 我哥此时的眼神是往常没有的严厉，他紧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我这边。 准确来说，是盯着我。 我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想和我哥解释一下。 骗了我哥，说是和朋友出去吃饭，实际上却来了酒吧，如果是我哥这样骗我，我也会生气。 我刚打开手机，就看见了一条未读消息。 是我哥发来的。 ——给你二十分钟，十点准时我要在酒吧门口见到你。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21:53，还有时间。 夏冰给我指了我哥后就没再注意我们，此时她换了种游戏，在和叫来的小鸭子玩扑克。 我摇了摇夏冰。 “四个二！”夏冰头也没抬，说，“怎么了？” 我凑近夏冰耳边，“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夏冰还是没放下手中的牌，“就走？这么早？有什么事啊，用得着我不。” “没事，一点小事，我妈叫我回家呢，我先走了啊。” “行行行，不送你了啊。” 我拿起一旁的外套，找了半天，才找到酒吧出口。 时间有点早，出口处没多少人，我一眼就找到了我哥。 他斜靠在路边的树上，手里掐着一支点燃的烟。 烟被点燃处，火光忽明忽暗，照的我哥的脸也是忽明忽暗的。 我站在不远处，我哥没看见我。 我刚做好可能被我哥骂一顿的准备，他从来没有骂过我，我抬脚，刚想上前，就看见有两个女人朝我哥走了过去。 我心中警惕起来。 那两个女孩站在我哥面前，其中一个女孩应该是羞怯的低下了头，另一个女孩在和我哥说些什么。 我看着这副场景，心中有些酸涩。 我酒精有些上头，借着酒精，我大步上前，挽住了我哥的胳膊。 “哥，我们回家吧。” 我感觉到我哥顿了顿，也没有把胳膊从我手里抽出来，我听见我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 “抱歉。”他是对那两个女孩说的。 那两个女孩里低着头的那个脸色顿时涨红，比之前还红，而另一个则是尴尬地笑笑，说，“抱歉。” 那两个女孩走了，我没说话，而是带着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骗了我哥，此时我心中尚存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该说话，应该乖乖跟在我哥身后，等待他发落。 我哥带着我来到了他的车前，他把副驾驶的门拉开，把我塞了进去。 我坐在副驾驶，低着头。 我哥也上了车，我感觉到他没有发动汽车，而是沉默着。 我们俩都没有先开口，车内落针可闻。 最终，还是我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有多少男生？” “啊？”我没反应过来。 “你们一起喝酒的，其中有多少男生。”我哥重复了一遍。 我想了想，自己根本没注意卡座上的男的，更别说数量了，我只好说，“我...不记得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我见他说到了点上，心中一阵紧张，“我...怕你生气...” 我哥得到我的回答后，没说话，也没发动汽车。 我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哥。 我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尽显无奈。 我看着我哥的薄唇微张，“以后不要骗我。” 我连忙点头，但我哥却还没有转过头去，还是盯着我看。 我疑惑，也看着他。 我哥长得是那么好看，随意打理的头发下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此时正看着我，若换做是旁人被我哥这么盯着绝对会不自在。 可我却没有绝对不适，还觉得我哥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喜爱的小猫一样。 我感受到我哥眼神里的温柔，心中有些惊喜。 我哥从来不用这种眼神看别人，我观察过的。 他看着别人的眼神永远是淡漠，冷淡，或面无表情。 温柔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 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就对我要特别一点吧。 那做他妹妹还挺幸福的。 我的视线转到我哥脸上那张带着微微水光的薄唇。 我咽了咽口水。 酒精上脑，我只想抱着我哥的脑袋，好好将这张薄唇含在嘴里，舔咬一番。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大脑已经跟不上行动。 我的嘴唇贴上了我哥的嘴唇，闭上眼前眼中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我哥诧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