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莫铮甚至一瞬间那是另一个虞潇。 少女见他看了过来，扬起唇角笑了一下，又举起酒杯对他晃了晃，传音入耳：“嫂嫂当真是个美人儿，怨不得姐姐那么宝贝嫂嫂，藏着掖着都不叫我看。” 是先前遇见的那人。 那是……凌波氏并蒂双姝中的另一位，虞潇的双生妹妹——虞酒。 与年少有为、如今不过五十余岁便是女帝座下正二品都御史的姐姐虞潇不同，妹妹虞酒是出了名的纨绔，因着并蒂莲的特性修为才到了炼虚期，连森罗殿主都曾与莫铮提起过：若虞酒也如虞潇一般，红尘五氏当以凌波氏为首。 可惜虞酒不好修行好美色，长年混迹于风尘之中，对修行是半分兴趣也无，身边美人无数，夜夜笙歌。 莫铮修为被封，不能传音，他面色不变，只冲虞酒点了点头。虞酒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平静，她笑了笑，也与众人一般去看那场铜鼓舞了。 她虽然传闻不堪……想来怕是谣传。莫铮心中思索，他在玄幽见过的淫邪之人不少，但虞酒看的眼神却很单纯，看向他的目光里只有欣赏与审视，和那些人毫不相像。 至于缘由……他心里有了些想法，他虽因着莲子受虞潇牵制，但若能反制住虞潇，总归是好事。 莫铮借着衣袖的遮掩摸了摸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虞潇将莲子给他，无非是想要他为她绵延血脉，而这个孩子，将会是他的下一个筹码。 他稍微喘了两声，瞥了一眼下方的长无相，见他像是沉浸在歌舞之中，动了动被虞潇握住的手，等虞潇看了过来才用有些撒娇意味的声音低低道：“我有些累了。” 虞潇眸光微动，她松开莫铮的手，转而扶住他的腰，在他耳畔落下一个吻，身侧的美人身子一颤，下一刻却被她抱了起来。 她嘴唇微动传音入密，见秦鹤龄点了头，便抱着莫铮回去了。 绛紫色的绸缎颇衬美人如玉的肤色，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与胸膛，衣料堆积在腰间，露出那双未着寸缕的长腿。 莫铮忍下喉间的低吟娇喘，他扶着虞潇的肩，明明是一副眼角艳红、欲泣非泣的惑人模样，却强撑着冷淡，“你什、什么时候让我回森罗殿……” “我明日要入宫一趟，要等一段时间了。”虞潇亲了亲他红肿的乳尖，又揉了揉另一粒，终于听到他一声抑不住的娇吟，才满意地摸着他的后颈道：“我会为你查明木丹村之事，只是你也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她的手绕过昂然的玉茎，抚上莫铮的小腹，没有再说什么了。 凌波氏不会需要一个无法绵延血脉的少主。 哪怕虞潇已经足够出色，但对于氏族而言，血脉才会是决定她地位的根本。 莫铮正是因为想清了这一点，才会觉得他腹中的孩子能够让他反制虞潇。 她是女帝的心腹，红尘万事逃不过女帝的监察，相比起自己，虞潇去查木丹村之事要比他容易的多。 至于那孩子……则能让他在恢复修为后，离开这里。 莫铮心中稍定。 他低低地喘出了声，身上的衣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虞潇脱了下去，柔软的腰肢落入她掌中。他用双腿缠住虞潇的腰，内里的媚肉紧紧缠着她，一张美人面上泪眼朦胧。 虞潇俯下身，含住了他的唇。 被关在房中这么久，失去魔气的滋养莫铮连体力都下降了不少，一番云雨过后双腿直发颤，被虞潇抱着净了身子，又不免被揉玩一通。 美人如玉般的肌肤泛着粉珍珠般的色泽，偏布满了凌虐的青紫痕迹，几乎要晃了人的眼。房中没有铜镜，莫铮自己不知道他如今的样子，这份美景，便只由一人独吞。 虞潇移开视线，为他盖好薄被，揉了揉他微肿的唇，在美人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这段时日即便是白日要处理公事，夜里也会回到这里同他共寝。 莫铮觉着有些古怪，他却说不出古怪感的来源，但虞潇不在对他没有坏处，索性只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他看着虞潇出了房门，凝下心神努力感受她的气息，直到感受不到了，他又等了半柱香，才从床上下来。 一双长腿才刚刚踩实地板，膝盖却忽的一弯。莫铮跪坐在地上，地毯上的长毛触到他尚且红肿的小穴有些发痒，他咬着牙用手臂撑起身子，费力地挪到了窗前，确定虞潇确实走了后松了口气。 能当上九卿，虞潇的谨慎程度比起他来只高不低，这间屋子连柜子边上都包上了毛皮，不会让他伤到自己。 莫铮回到床榻上，他在床柱上细细地摸索了一会儿，指尖突然一痛。 他收回手，看着指尖那一小块伤口，挤了挤冒出一点小血珠，他将手指放入口中，皓齿用力将伤口撕咬变大，口中顿时盈满腥甜的血味。 虞潇确实谨慎，所以莫铮花费了很久才挑起了一点木刺。 他颤着手指，用鲜血点上自己的小腹，一点点地勾画符文。 这个孩子暂时还不能让虞潇知道。 这是他离开虞潇唯一的筹码。 血色的符文慢慢融入白玉似的肌肤里，莫铮感受到腹中的生机逐渐减弱，用力抓紧了床褥，又渐渐卸了力，瘫软在床榻上。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了开，他被人抱了起来，虞潇的语气有些古怪，“手指怎么伤的？” “被木刺划了一下。”莫铮指了指床柱，虞潇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她含住莫铮受伤的手指，舔净指尖上的血，才取出药粉均匀地洒在他的伤口上，运起灵力为他疗伤。 “只是一道小伤。”他有些看不下去虞潇这样仔细，忍不住说：“过两日就好了。” “你不会疼吗？”她突然问道。 莫铮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罢了。”虞潇见他愣神，也没有追究一个答案，她褪去外衣将莫铮抱进了怀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