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性启蒙来自我的小妈， 对他最开始的欲望是来自于看到他在父亲的身下呻吟。 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起了欲望， 我想拥有他。 ————————————————— 高三那年他们班转来了个新同学。 他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穿着宽大校服更显纤弱的少年在黑板上一板一眼地写下“顾亿文”三个大字，转身露出一张白净秀气的脸，黑色镜框下的眉眼弯起，透出股青涩。 像是春风里沾着露水的花苞。 一看就不是和他一派的乖乖仔。 他兴致缺缺地重新趴在桌子上，却也能感受到少年从他旁边走过坐在他背后。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无聊的话。 半开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他皱紧了眉，想要关上窗户，却碰到了后面伸出的指尖。 他转头，少年似乎也愣了愣，对他勾起一抹微笑。 说不出的晃眼。 他趴回桌子，却没法像以前一样马上入睡。 肯定是关上窗户太闷热了。 脑子里却一直循环少年的笑。 第二节课他干脆没去上，和狐朋狗友躲在天台抽烟。 他们絮絮叨叨地扯着荤段子，不知是谁提到那转学生。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转学生长得挺好看的，感觉比班花还好看?” “他弯下去捡笔的时候，我看到他腰……” 他忽地站起来，拽着那人衣领就是一拳，半点没留情。 本来笑嘻嘻的那人反应过来也是火了，和他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也是懵，将他两扯开。 “段启明你tm疯了?” 那人骂骂咧咧，身上挂了不少彩，看他眼神像要杀人。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叼着烟转身就走。 后面的骂声他也没在意。 他坐在楼梯口抽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已经下课了。 少年乖乖地和那些同学打完招呼，背着书包往他这边走 他看着那蓝色书包上的的钥匙扣在眼前晃得心烦，在少年下楼时一把拽住。 顾亿文惊呼了一声，呆愣愣地看他，似乎才看清楚他是谁。 “段同学?” 他才发现少年没戴眼镜，那眼睛看上去水润润的，这么近看，他不得不承认，那些傻逼说得没错少年的确长得好看。 他不知怎么想的，晃了晃手中的烟。 “好学生，抽烟吗？” 顾亿文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 那秀气的眉毛紧皱，看上去似乎很讨厌烟味。 他下意识掐灭了烟。 少年终于舒展了眉，对他扬起一抹笑。 “段同学，吸烟有害健康。” 他看着那白嫩的脸上漾开梨涡，忍不住手痒戳了戳。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又滑又嫩，和他想的一样。 少年似嗔似怒地瞪了他一眼，拽回自己的钥匙扣就走。 他忍不住笑，不紧不慢跟在少年身后。 看着少年坐上车，对着他挥了挥手。 “段同学，明天见。” 明天见。 他念着这三个字，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简直莫名其妙。 没想到晚上他就又见到了顾亿文。 他本来准备下楼接杯水，管家却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他印象中英明神武不近人情的父亲今天带回来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如果不出意外，男孩会成为这房子的“另一个主人”。 他站在二楼的走廊，冷眼看着他们在楼下拥抱接吻，像是热恋的情侣般脱去对方的衣裳，白花的肉体交织着倒在沙发。 他嗤笑着要离开，却无意和那个男孩对上视线。 男孩有些慌张地移开了。 他却看得清楚，那张脸，分明是顾亿文。 他捏紧了水杯。 管家还在解释着什么。 他大步走回房间，也不知是和谁赌气，狠狠关上门。 ———————————————— 他似乎做了个梦，梦到了少年白皙的胸膛，纤细的腰肢，陷在沙发里睁着水的眼睛被折腾着发出细碎的呻吟，而压在少年身上的人，换成了他的脸。 他们紧紧缠绵，在沙发、地板、甚至浴室里都留下欢爱的痕迹。 他睁开眼，那个地方还有些发胀，黏糊糊得有些不舒服。 他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管家敲门请他下楼用餐。 他走下楼，他平时冷漠的父亲抱着恋人像哄小孩般哄着吃饭，那脸上的温柔他从来没见过。 他在对面坐下，紧紧看着父亲怀里的那人。 顾亿文显然也认出了他，瑟缩着不敢和他对视。 父亲下意识将顾亿文搂得更紧，脸上多了丝不悦。 “启明，不要吓到文文。” 他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谁。 段远也习惯了他的态度，他们这对父子关系就从没好过。 “我和文文已经订婚了，以后他就住在家里。” “你不要欺负文文，按关系，他算是你’小妈’。” 说完，段远又安抚地亲了亲顾亿文的额头。 “他是我儿子，要是惹你不高兴了就跟我说，我揍他。” 段启明意外不明地笑了笑。 “我怎么可能欺负我亲爱的小妈呢?” 他说着小妈时有些咬牙切齿。顾亿文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却莫名感觉自己似乎惹上了个大麻烦。 段远还要处理公司的事，吩咐了他送顾亿文去上课就匆匆忙忙走了。 在段启明视线下莫名害怕地不敢挑食的顾亿文硬是吃完了饭，低着头收拾完书包就要告辞。 段启明却直接把他书包拿了过来，搂着他肩膀把他带到后座坐着。 立着的隔板挡住了司机，看不到后面什么情况。 顾亿文缩在角落里，莫名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段启明却看不惯他这么怕自己的样子，手臂撑在他两边，紧紧盯着他。 “我该叫你什么？顾亿文同学，还是……小妈?” 顾亿文下意识咬了咬唇。 “段同学……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阿远是……是你的父亲……” 顾启明看着那粉色的唇，想起在梦里，这里尝起来很甜。 他没有犹豫，低下头衔住在梦里亲了无数遍的唇，果然又甜又软，像棉花糖。 顾亿文瞪大了眼，伸手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他。 他干脆就压在顾亿文身上，双手胡乱地抚摸这纤细的身体。 顾亿文想要呼救。 他咬了咬那软软的耳垂，勾起一抹笑，却恶意十足。 “你叫吧，让陈叔来看看，我是怎么’欺负’我亲爱的小妈的……” 顾亿文僵了僵，似乎没想到他这样无耻，不敢再反抗。 “真乖。” 他夸奖着，吻了吻顾亿文的额头。 似乎这样就能去掉那个男人留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