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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番外 江侑的画

    转眼间秋去冬来,江侑生活逐渐规律,基本拍一部戏休息半年,休息的时间里他会去各个地方写生,或者单纯地到国外旅行,谁都找不到他。

    他还是住在自己买的房子里,厉戈天天缠着要一起住,虽然有时会去成鞘的院子里小住两天,却不会搬过去同居,善解人意的影帝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一切任凭江侑做主,山不过来还可以就山嘛。

    就连林森野那里,江侑都因为对方过生日而过了一次夜,只有厉之行的别墅,江侑从离开以后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哪怕是那个区域。

    江侑走了以后,厉之行过的很不好,整夜整夜睡不着之时,他打开了江侑的画室,从前为了尊重隐私从未私自看过,而江侑走时,也没有带走它们。

    他从靠近门口的第一幅画看去,是一大片金黄灿烂的向日葵,第二幅,是远山碧合的翠峰苍树,第三幅,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

    画室中有很多张画,有的被裱了起来,有的随意地仍在地上,有的揉成了纸团,有的只下了几笔便不再继续。

    这里面大多是风景画,少数的静物,没有一张人像。

    而走到最里面,厉之行心神俱震。

    暗红、墨黑、冷白的灰,大片大片浓黑的云,深不见底的海,以及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团黑影面对的方向正是深海,在黑影的背后以及头顶,

    绝望、压抑、喘不过气,厉之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感觉,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攥紧了,胀胀的、闷闷的,呼吸不上。

    如果,如果他早点看到这些话,是不是就能早点察觉江侑生病了,是不是就能早点治好对方。

    他也不会一错再错,最后无法挽回。

    厉之行猛地咳嗽了几下,一声接着一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心头血都要呕了出来,眼底弥漫出猩红的血色,灯光一照,泛着粼粼水光。

    跟江侑离婚以后,厉之行就病了,排山倒海而来的重病使得他不得不住院,然后终日郁郁,毫无求生意志,某天醒来,头发白了半边。

    直到他看到江侑和成鞘一起出现在新闻的标题上,才猛地醒悟,他就算是死了,江侑说不定都不会为他掉半滴眼泪,而他如果就这样死气沉沉下去,无疑是在把江侑推向别人,再无半点转机,

    于是他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但在洗漱时从镜子里看到老态毕现的自己,瑟缩了。

    他好丑啊,白头发怎么如此难看,江侑会不会见到之后更加厌恶?

    自卑的厉之行去染黑了头发,然后查到了心上人之后的行程,一秒恢复成呼风唤雨的厉氏总裁,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追求的过程持续了三年,这期间厉之行从稍微保留自我的前夫变成了老婆说啥是啥的卑微舔狗,具体表现在江侑换鞋他半跪下帮对方换,江侑脚冷他毫不犹豫的抱过来捂着,江侑让他在暴雨倾盆的天站在外面,真的一动不动站到对方消气为止,第二天边打喷嚏边送早餐上门。

    当然,仅仅靠这些不可能挽回江侑,一点脸也不要了的厉之行回想自己曾经对方妻子做过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地回报到了自己身上。

    穿贞操裤,给性器插上尿道棒,打乳环,甚至去做了鸡巴入珠手术,更多的他还没来得及做,被觉得眼睛已经辣瞎了的江侑阻止了。

    原谅也不能说是原谅,只是不恨了,江侑现在被爱意满满包围,粉丝的爱,成鞘的爱,厉戈的爱,以及不肯承认却还是在慢慢接受的林森野的爱,他每天过得很幸福,曾经的那些灰暗很少会想起,所以连带看见始作俑者也没什么波动。

    折腾厉之行,也是在一遍遍地回忆不堪的过往,他做不到一笔勾销,那便爱恨相抵,贯彻完睚眦必报的风格,直到觉得自己吃得苦,受的伤还的差不多了,厉之行做的那些事才不会成为一根刺,一直扎在他的心里。

    真正再次发生关系那天,是厉之行的生日,彼时二人已经纠缠了许多年,几杯酒下肚,醉意催生爱意,朦胧滋养欲望,所有拉不下脸,跨不过的坎都有了不可言说的借口。

    厉之行抱着江侑躺到了床上,搂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温柔的爱抚让江侑如同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全身暖洋洋的,他伸出嫩红的舌尖由得对方吸吮,身子在前夫的身下缓慢扭动,撩拨的人心头起火。

    “老婆,我忍不住了。”

    厉之行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江侑的耳廓,手从衣摆探进去,在滑嫩的腰间摸索。

    “痒~你别摸。”

    江侑桃花眼湿漉漉的,充满了情欲的意味,他蹙眉不耐地说道,虽然醉了,但还留有意识。

    “好好好,我不摸。”

    厉之行松开手,不敢让老婆不舒服,用尽了花招在亲吻上,温柔又不实强势的吻把江侑伺候地舒服极了,他眨了眨眼,鸦羽一般的长睫如同蝶翅般在厉之行心上扇了扇。

    “你把衣服脱了。”

    厉之行撑着一只手在江侑身上,单手解开扣子,他松了松领带,刚好脱,却听对方说道:

    “别脱,留着领带。”

    厉之行吮了吮对方唇,宠到了骨子里,“好。”

    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他脱掉了衬衫以及长裤,上身胸背健硕,微微鼓起,手臂肌肉因为用力撑在床上显现出极其性感的轮廓,而下半部分腹肌分明,线条清晰,赤裸的全身只剩下脖子上松松垮垮的深色领带,端的是一副男色盛宴。

    江侑突然推开对方,坐起身来,轻轻地笑了笑,他的眼尾带着淡淡的红,被一点点水色晕开,清雅之中又带有不可言喻的绮丽。

    他拉着厉之行的领带,动作极其轻柔缓慢,好似猫捉老鼠般不疾不徐,却带着无边媚意,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宛若长着钩子,每一下拉扯领带的动作都不带情欲,却又充满了情欲。

    “舔吧,我舒服了你才能做。”

    他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尽态极妍的脸上神色倨傲。

    厉之行喉结滚动,没发现自己声音在发着抖,“遵命,我的陛下。”

    他不去管自己硬到发疼的性器,趴到江侑的腿心中去舔那甜软的肉瓣,用舌尖沿着蜜缝缓缓舔过,然后含住小巧柔嫩的阴蒂不停吸吮。

    江侑一向敏感,厉之行没舔两下便流出了水,更加方便了对方破开肉缝,用舌头肏了进去。

    粗粝宽厚的舌头灵活无比,肏进软逼后便四处扫荡,妥善照顾到了每寸骚肉。

    咕叽咕叽的水声伴着江侑从鼻间溢出的喘息将空气暧昧淫靡,乌发红唇的美人微微露出洁白的贝齿,动听的呻吟一声声如环佩叮当泠泠作响。

    淫水打湿了厉之行的脸,他直接用挺立的鼻梁去磨江侑的阴蒂,只为让对方更加舒服。

    英俊成熟的整张面容都埋在了软嫩的阴阜之中,一边用鼻尖去磨,一边用舌头去舔,喝到淫水之后像是吃到了初春最为芬芳甜美的花蜜,如饥似渴地大口吞咽。

    他从外阴舔到内阴,把整个软逼舔到水光淋漓,然后掰开湿滑的阴唇在嫩肉上吸吮舔吻,灵活的舌头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骚穴里来回戳刺。

    江侑腿根不住颤抖,透明晶莹的淫水大股大股流下,快感如同热浪般席卷而来,烧得他灵魂战栗,“啊啊啊……要到了……呜呜小逼要喷水了啊哈……被咬骚阴蒂了啊啊……嗯啊……”

    他弹了一下身子,抓着厉之行的头发到了高潮。

    厉之行在江侑高潮后没有躲开,任由腥甜的淫水喷了他满脸,眉毛睫毛上都挂着水渍,反而继续伸着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阴蒂,不时用口腔包裹住阴唇用力吸吮,嫩生生的阴蒂此时敏感极了,被人卷住舔吻两下,便从逼口里又流出水来。

    厉之行趴在江侑腿间延缓对方的快感,大口大口地吞掉淫水后又将舌头肏进肉逼当中,拇指压在阴蒂上揉按。

    他伺候地实在太过尽心尽力,江侑不多时又喷了一次,这次女逼和花茎一起高潮,爽的他眼前冒起白光,整个身子都酥软了。

    脚背绷起,如弯月皎皎,白嫩的大腿直颤,皮肤细腻柔滑,他仰着头不停喘息,朱颜皓齿,靡颜腻理,活像是志怪传说里蛊惑人心的绝代艳妖。

    五月黄梅,从下午开始就酝酿在天边的乌云终于落下大雨,窗外潮湿的雨水倾泻而出,顺着玻璃向下流淌。

    江侑因为情欲而妖媚的脸被汗湿,乌发胡乱粘在白皙的额头上,红唇微启,一呼一吸之间带着湿润而芬芳的香气。

    厉之行满腔的爱欲在此刻达到顶峰,但没有江侑的允许仍不敢贸然提枪入阵。

    他带着虔诚地问道:

    “臣伺候的舒服吗?”

    容色姝盛的陛下倦怠地睁开眼,懒洋洋道:

    “不错。”

    厉之行闷闷地笑了,灼热的性器进到了湿软的花穴里,像是灵魂终于得以安放,他观察着江侑的表情,稍有不对便立刻改正,去掉横征暴敛,去掉大肆征伐,每一下肏干都依据江侑的心情,每一次动作都按照江侑的喜好,听到对方因为舒服而溢出的动听呻吟,满足感比射精更盛。

    他一边插入,一边低头跟江侑接吻,舌尖在唇边打转,心脏咚咚咚如鼓声般跳动,几乎落下泪来。

    这样便很好。

    很好。

    不管有几人,不管是与非,兜兜转转,江侑愿意给他机会。

    这便很好了。

    “我爱你。”

    他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