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私会(下) 六九、干性高潮
李少俅的话若是说在乾坤朗朗紫宫巍巍时,陆汝尧不以为意;可如今夜深人静,家中内院有个风尘仆仆而来的年轻龙君,捧着他的手坐在床边立下宏愿,好似转眼成真,二人已是厮守多年。 或许自他在顺王府接过一个只知哭闹的婴孩时,便是这厮守的开端了。顺着掌心的手指,陆琰向上看了,是一位少年英俊,初成规模,却不知是唇间还是眼底,总闪着稚子气。 他是好奇了多时,想看看李少俅里里外外,究竟有哪些还是他怀里的那个顽皮太孙,日日等候师傅,好似在等候唯一能依靠的人。“陛下话说早了。”陆琰先抬手的,从那边耳后拨弄到下颌,如同是整理皇上凌乱的鬓发,却又是漫不经心;即便在灯光里,他也能发现那一片红色从耳根窜到耳尖上,夜来的贵客,将自己推到他面前,讨要珍视与宠爱,“臣,不值得如此对待。” 到了陆大学士这份上的臣子,没有一个值得帝王诚心如此,不如冷下心肠做戏,反不误事。李少俅像是不懂,被他抚慰了片刻,再抓了那只手,由掌心亲到腕上,权当是师傅给了,任人动作。 衣袍外袖宽,内袖窄,少年再向高处去,就被遮挡,褪不出手肘的肌肤。李少俅年轻,耐不住这静谧夜里,只被陆琰淡然盯着,转回神来才意识到,这是师傅又在等他对答了。 “我留的不是大学士,是我师傅,”少年急着长成青年,凝视着他领口,不见官服,就如同凝视着一个毫无名衔的纯然的人,“陆汝尧,这光光净净的,我的心上人。” 若留的是大学士,那还好些。陆琰面容越发柔和,是将冷淡压回心里。都说君心难测,可难测的是君王胸怀里总长着一颗人心,不知会在何时犯了凡人的错处,误了决断大事,却还有帝君的脸面为他维护成仁和,与民相亲。李少俅盯着他,弯下腰为他去了鞋袜,是要一步步将“心上人”剥出来,还一个光光净净;但他宁可这是个孑然一身的少年,跌落尘土,不要紧,寄人篱下,更不要紧——他张了房檐就是为人避雨,若那淋漓人这回记得撑伞,那他还不如不要费心,将房檐揭去。 李少俅抓着他一边脚腕挪到被面,要让他上了床榻,暂时不想下去。陆琰却不全遂意,另一脚踩在他小腿靴口,挤了根脚趾,就能勾掉黑靴落地。 人越近时灵犀越响,这全要二人配合才行。他自幼就知命里飞龙入帐,眼前有龙,须将这帐幕放下,关得住帝王。 李少俅应了他心神,急切上来,也不分衣物上下,先剥了再说;真等手心摸到的全是皮肉了,又嫌光暗,要去揭帘。陆琰挡住,反附过去,借着浮在布帘间一片幽光,帮屈了尊的帝王脱衣除裳——少年便不逆他心意,直直跪坐任他动手,满怀期待全显在隆起的裆上。 “陛下可不能,再打扮成这样……”皇帝夜行,连黑衣都好料,令人不禁奇怪,是不是院外还有一众亲随,守着墙边等信儿,要将这祖宗再连夜送回去,“臣这里没有合适的衣装,等会儿如何让季常侍送来呢?” 陆琰正解那裤腰上细带,就听头顶一阵笑,仿佛是那个在王府里爬高上低的孩子在跟他说,季德贤怎么跟得上来呢。 “师傅这么忧心,”李少俅没有直说来路去向,话中笑意随着他动作轻飘,“下回我差人送套合适的衣物过来,以解后顾之忧……” “臣子府中怎能有帝王衣物?”这犯上事可真是皇上有意无意,要送个麻烦来,陆琰想到一种可能,不免忿恨,边说边掐上陛下那弹出来的孽根,指腹磨了那奇异的根部,“臣看,陛下还是尽早,原路回去吧。” 光是这么动作,年轻人就抽了口气一时难再接话;光是这么抚摸,那阳物入体的感受就能醒过来,熏染了穴肉一片湿濡。少年热情,陆琰是真的喜欢与李少俅行事,不过不便多,多了容易害人,难为要事。可青春正好,欲念丰沛的时候,若是李少俅一门心思在他身上,那只能时不时离得远些,维持了分别才好。 就是别像现在这般,还要追过来。今夜情形,陆琰到底有点怒气,对着眼前东西,猛然俯身,送到口中去。李少俅一时惊喜,双手按着他肩后凸起的骨,绝不是阻止,倒将人向龙根上摁了,顶端即刻进了妙处,添了道深深的喘息。 陆琰在早课上试过,两人都焦心于屋外有人,激动在一处,交待得急;可眼下此地是大学士府上清幽处,暧昧灯火点得欲念浮沉,举止轻缓,是要久战的前奏。肩背之上,一双手仿佛随着他的动作起舞,抚触都要应和了他的照顾。 先前事都嫌仓促,如今在卧室中尚可稳定,李少俅一心要宠眷了他赤裸的身体,指尖细细行,又被欲火烧得急掠而过,反过来再探,加重了手劲。陆琰就这么跪趴在床上,背如弓,像是特为让人鉴赏,不曾碰触的背脊。少年手脚都长,俯下来就能滑过脊上高处,溜到腰间;盈盈一握惹的是颤抖,再下去,是师傅为伺候怪物辛苦,收紧的臀肉。 灯火隔帘,陆琰的肤色如同涂了层蜜,吮吻只落在腰间,长指都被臀缝幽谷吸引,蘸着前面润泽水液,仿若能够直破了后穴。可真等李少俅探索时,那小口缩得颇为可怜,刚放松些入了指尖,就会吸紧了,不让指节。少年倔强,偏要这处好,舔着陆琰侧腰难耐的地方,上下都想霸占透彻了,才是独有的意义。 李少俅不知在倒腾什么,忽然扭转身体在床内摸索,动得师傅喉间备受蹂躏;他总算意识到冒犯,左右安抚了腰背上的抖动,压低了声音问:“师傅这里没有脂膏吗?” 吐出跳动的阳具就像是又被捅了个来回似的,陆琰干咳几声,才按了按少年大腿,抬脸向上,要人别动:“没有的东西……” 李少俅听见又喜,抱了他两臂扶起来贴近,缠着亲着,手又溜进丘谷中的秘地,断续道:“说明师傅这里,还没人来过,生活清静。” 什么“生活清静”!不过是被觉察了此地不待人欢好,只等睡梦驾临。陆琰被少年的双臂夹在当中,只能翘起后臀,让那两手一起尝试,上身靠了那胸膛,脸侧相贴,有如交颈。他不大喜欢用后面承欢,太过麻烦,除非是情浓至此,不牵连了属于男性的欲望,再难将息。眼下李少俅上来就要点起这一处的火……那指节甫入稍动,他就得抬手阻挡,但自然是推不开的。 “我至今没查出,那日在凤阁作乱的,究竟是何人……”小皇帝不放穴肉,心里的谜题也想解开,故意在此时困着人追问,“师傅愿意告诉我吗?” 那日闵奕走后,不知躲在何处公务,再没有从他眼前晃过。起初他还以为是不是那“龙子”身份被识破,合该闵七命里有这一劫;后来找人探过,严千户在宪章卫好好领命,是有办法脱身了,至今尚未落在龙君手里。不管李少俅说了多少不在乎,能有眼下疑惑,那就是还想弄清了师傅身上的渊源,寻思着将里外人都赶出去。 “不足轻重的,小人,”陆琰声音摇晃,趁机放软了打动人,要在此时提君王那莫须有的宽宏与仁慈,“陛下忘了吧。” 怎么能忘呢?他越是遮掩,越是勾人,就好像冬日里厚重的官服一般。但他不说,李少俅不敢逼他,君一忘,臣自然忘,他是许诺了一个今后,莫要与他计较前情。 那里面有什么人物,说出来就是置圣上于不义。李少俅总能知晓陆琰与李恭有个曾经,季德贤口中那登基后的寻觅就是铁证,如今少年人只是得了好处,不将前事一一提及罢了。 若算起来,龙君入凤阁也是罪过,那天的一切,不能都怪在他头上。李少俅是听进去了,有些恼火闷在心里,手指愈重,要把师傅的故旧,都藏在那甬道的要地;陆琰只觉身前男根硬挺了,怕是今晚不仔细了,再难纾解。 他不像眼前少年,心里在乎的事憋不住,拖拖曳曳,总是要问出口的;他在翰林院里存的疑心没开口,如今这情意正好,不如藏在心里,暂不必说。李少俅虽能探入他后穴戏耍,但知晓自己的硕物难去,有些躁,胳膊挤得陆琰动不了,哼了鼻音;也不知哪来的奇想突发,他撤了手指,坐卧床面,拧着师傅的肩头,指令:“师傅转过去。” 陆琰是被折腾了后穴里的敏锐处,阳具都跟着上下抖得出水液来,如今迷蒙着被人摆布,再清晰时竟是反身趴在躺着的李少俅身上,面前一柱挺立,诱人舔尝。 一想到他的肉臀对着帝王,陆汝尧面子挂不住,要翻过来相对;身下人环着身侧两腿,令他难动,只能乖乖被舌尖照顾了玉茎以后的两个肉穴,连花蒂上也给时不时带过了,烧热一身欲。 “……陛下!”陆琰轻喝一声,想提醒好学生不得如此,他有一身的胆子也承受不起;可小皇帝就要这样,他一挣动,那唇舌更凶,是非要抗命,钻到师傅后花里探蜜。 这越过了他心里的底线,与君王交,横竖都没到这一步,震得他双肘撑不住身体。李少俅看着就没试过口侍的功夫,由轻入重了便回不去,莫要说张弛有度,这一下下都不是撩拨,而像是以口舌替了阳物逞威;陆琰要爬向枕头躲避,可对方拉他回来,还握着他被激得几欲登顶的东西,把持了他的中心。 “师傅也,管管我嘛……”这句在身后朦胧,混了水声,李少俅动了动手指提醒要他照顾的是哪一处,说完更是深入,仿佛就此便能填满了。如果今天一定得开了此地,他得转移了心神,再放了身体随波逐流,任人处置。陆琰撑稳了上身,下巴伸前了凑近那狰狞的龙根,不再吞吐,而是盯着肉结似的凸起,裹在唇间吮吸,扰动少年难耐,才能缓和攻势。 “还是,师傅,”李少俅忽而又道,语调越发急促了,“更为厉害。”这话音刚落,甬道中的灵舌就变了位置,是对方抬起了上身,专找着他穴内敏感处,直直逼着身前的一起燥热;陆琰被推搡着趴不住,整个人只能伏在少年两腿之间,仅有腰臀高悬。他那男根抖着快要到了,从头至尾都是被硬生生煽动的,喷在那边胸腹之间时,燃起的快乐,几近绝望。 “陛下……请容臣……请……”他是冒犯,无意识地出声求道,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只要李少俅松了手,他的下半身就失去了支撑,无力瘫在床面上,上下没有一处控制得了。有人将他拉往后方,他只能这么趴伏着,渐渐感觉到有个巨物,顶开了穴口褶皱。 双腿在别人手里,陆琰意识到,李少俅坐了起来,将他向胯间祸根上按。少年喘得比他还紧,舔过还捅了这肮脏的肉道,似乎是二人真的融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方才他射出的东西,大概是被对方代替脂膏,涂在肉刃上顶进内里,肉壁上湿黏,好像这里也跟女穴一般,滴得出水来。他以膝用力,却怎么也抬不起下体,只能落在龙根上浮浮沉沉,任凭慢慢显露的酥麻劲,蔓延了五脏六腑,往四肢去。 了却一桩心愿似的,李少俅在这新占的领地里肆意,被穴肉裹着吸着,不多会儿就觉坐着太缓,又自己跪立,拖着人起来配合。抽动的节奏快了,那饱胀凸起的肉结刮蹭起陆琰要处,还未经过几个来回,他发现身前的东西莫名又振作了,惊惶不已。 “不要,别再,陛下别,啊……”他开口求了,但声音拼不齐,满心都不知道这是他的原因,还是碰上了特异。身体跟心里不同,只要还有点气力,就会谄媚迎合,好像是挽留着不住便不甘心。李少俅不停,还压下上身,变着角度,专攻了他穴里脆弱之地,边亲着舔着高耸的肩胛,边在他耳边道:“既然舒服,师傅别躲,就舒服在我这儿,今后,不往别处去。” 龙君喝起醋来,有如翻倒了江河水,酸味扑面而来。他是被逼上峰顶的,年纪跟不上,茎身一抖,几乎没出来白液,清清溅出几滴;可那汹涌浪潮比平时更狠,一下没过身体,就这么淹着久久不退,浑身没有一处能控制住,比如吐露嘴角的声音。他模糊着不知叫了什么,渐有思绪时李少俅已经贴在他耳边,重复了两个字眼。 “寅儿”。是他叫出口了吗?这理应藏起来的乳名,怎么就落在最不该听见的人那里?陆琰强装了还在潮水中的模样,不回应。 “‘寅儿’?”少年神色微变,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熟悉,“师傅叫我,什么?” 他不出声。李少俅可能是发现了,下身硬物还精神着,换一路直捣了前面汁水淋淋的花穴。 “是,是,寅儿是,”欲望前后密集而来,陆琰头顶连着后心都在轰鸣,哑着嗓子道,“陛下的,乳名。” “我似乎听到过,师傅叫过,这个名字,熟悉……”李少俅一击深入,也不必动,说着只需转转肉棍,便能让师傅,情难自持,“是我哪儿来的,乳名?” 按理说,要是乳名,小时候早该有人叫他“寅儿”了,从王府到东宫,那么多人哄着他,软声叫叫乳名,岂不是最方便的?可是他记忆里,都是“世子”“太孙”“太子”“殿下”,“少俅”二字都没人用过,父皇叫他最亲密时,是“我儿”。 “莫非根本不是我的乳名,”一思及此,李少俅心里一沉,好像除了师傅这声“寅儿”,就再没有任何亲昵的呼唤,他的名字,也形同虚设了,“是师傅激动,隔空叫了情郎?” 这下陆琰穴中一阵抽缩,好像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又似是袒露了谎言背后的真情。 “陛下肖虎,故有乳名为此,”他怕节外生枝,半是真半是假地解释道,“初庚之后,圣上赐了名,周围便不用乳名了……” 若是少年再好奇,追问起生母之事呢?陆琰压住了慌乱,回想起李少俅自小到大,从未在他面前,问过母亲。 或许是有人教好了说辞,或许是这孩子就缺了那颗心,他怕一个“寅儿”能将人点醒了,那他究竟应当如何说傅宫人事,才不会波动了前程与国运? “所以现在,我周围只有,师傅还记得。”李少俅感受得到,因为这个乳名,师傅的身体僵着,就等着他去抚慰唤醒。他捏了那细腰上汗湿的肌肤,调整好二人体势,总算是浅浅抽动,向花心里去。 师傅好像放松些了,会将身体,逐步交给他了。李少俅还在琢磨着刚刚峰顶上那一个断气似的“寅儿”,不知心口哪里,就是有些欢喜:“我喜欢师傅这么叫,今后只有两人时,尽可以用啊。” 虽然他这么说,但陆琰不会再叫,还要控制好心神,别在透露了其他事情,让小皇帝窥了过去机密。 似乎是见他不再呼唤,少年挺腰更甚,总有那么一点不高兴,以为师傅都到此时,还不愿亲密。这可不好了,陆琰向前挪了两步,抓住枕头,稍稍振作了,扭过头来提醒:“停下,明天还得,早朝……唔!” 李少俅刻意狠撞了他几处关窍,连孽物下的囊袋,都能拍在他肉蒂之上,偏不停。 “不如就说,朕摆驾大学士府上,今日之朝……”陆琰怕听见的是昏君才有的罢朝之意,额头抵在枕上,胡乱摆动了身体,“改在这小院里,师傅能一起听。” ……还不如罢朝了,众臣将奏册都送去凤阁,简单清明!咒骂之语没出口,他就被李少俅冲撞,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既然师傅不便入宫,那今后,都由我来,这儿,”把“这儿”两字咬在舌尖,小皇帝说的,好像是陆府,又好像是这被捣得出蜜汁的花心,“带着百官,就师傅。” 陆琰听不得了,直想将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