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无言

    他一只手被绑在栏杆上，另一只手被塞进自己口中封住。奇怪的虫爬满了他全身，把他咬得遍体鳞伤，时而有几只被鞭子抽到地上。他声嘶力竭，双脚五法动弹。下身插着的五厘米的棒子，让他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血流了一地，唾液流了一臂。

    白树堂失去原有的耐性，和白空一人一鞭抽打他，还有白岚不停地往他身上放一些陌生到叫不上名字的虫。泪与汗混杂，打湿头发。

    “把他的手拿出来。”白树堂傲慢地仰着下巴下命令。

    封条被撕掉，手从口中取出，无知觉地耷拉着。白苍无力，准确来说应当是麻木地看着前方，任虫子钻进自己嘴里。

    “逃跑很爽，是不是？”白树堂坐在椅子上，威严的气场压得白苍喘不过气。

    “别以为这点惩罚就完了。”白空沉声说，走到角落端来一个铁盆，从盆里拎起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提到白苍嘴前。“叼住。”

    白苍睁大眼睛一看，一只死老鼠。

    “啊、啊……”鼻子嗅到一股恶心的恶臭，他惊恐地摇头。

    “不听话就割了你的腿！”白空怒吼，蛮横地将死老鼠塞入白苍口中，“敢松口你就完了。”

    “唔……”一股恶臭钻入鼻中，恶心的口感让白苍阵阵反胃。

    他想晕过去，最好一辈子别醒来了。

    “还逃么？”白岚弯腰捡起地上的空盆，接了水，朝白苍泼去，再拿起扫帚将他身上的虫扫到地上。

    “腿打开。”白岚道。白苍无所动静，歪着头，嘴里腐臭的恶心味道和枯肉粘着细毛的触感让他不敢动弹。“怎么不听话呢？”白岚一脚踩中他的小腹，弯下腰拔出那根沾满乱七八糟液体的棒子，随手一扔，随后解开腰带。“老鼠掉了，就把你扔到蛇坑里。”白苍嗯啊呢喃，泪水遮住视线，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能感觉到下身一紧，接着有东西插了进来。

    “我说你啊，腿再张开一点。”白岚出手在白苍胸前狠拧了一把。“唔！”疼痛使白苍差点松了口，他忙咬紧了牙，不让老鼠尸体从口中松脱，浑浊的呕吐物从齿缝中流下。“脏死了。”白岚火气上升，从白苍口中将老鼠夺出，揪着鼠尾朝白苍脸上甩去。“啪啪”甩了几下后鼠尾经不住断了，那没了半截鼠尾的尸体被甩到了一旁。

    “白空，拿刀，我看他还想反抗呢。”白树堂见白苍被绑着的手正握着拳头，便开口道。

    “反抗？他敢？”白空面色一冷，从地上拾起刀，蹲到白苍身旁仔细打量他。“你想反抗？”刀在白苍大腿上幽幽地游走。“啊！”忽然让白苍料想不到地用力一插，深深一划，鲜血泊泊流出，刀离开皮肉的那瞬间带出血液，左腿上赫然一道猩红的口子。白苍神经一抽，一口气堵在喉咙，右腿开始抽搐。“不割断，也起码开几个口子吧？”白空扳过白苍的脸，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因惊惧而增添几分凄美之色，“不然怎么让你记住，不能乱逃跑呢？”“啊啊……”泪水不断溢出，疼痛到喘不上气，扭曲的声调不能控制地从喉咙溜出。

    树堂，救我！他张开嘴，结果嘴唇只是颤了颤，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救我、救我！他心里发疯一样无数遍重复这句话。他抬眸看向白树堂，希望白树堂能读懂他，却看见了他最不想看见的表情——那样无所事事，又带有戏谑微笑的，让人绝望的表情。

    是的，白树堂读懂了。

    可他不打算管。

    “你们好好玩，我去看看另一个。”白树堂那双瞳变得凛冽。他舔了舔嘴唇，给了白苍一个意义不明的笑，起身，步伐轻快地离开。

    树堂，别走！

    白苍眼睁睁看着白树堂离去，没有回头、没有留恋，就像被虐待的只是一只不足挂齿的蝼蚁。

    他的心脏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