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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震惊消息大荟萃

    第四十四章 震惊消息大荟萃

    “镜子镜子,我的那一本你帮我汉化得怎么样了?”

    “哦,差不多了,还有几页这一本就完全搞定,大概明天可以把文档发过去给你了。”

    “啊呀谢谢你了镜子,这是最后一本,这几个月真的辛苦你了呜呜呜”

    “哈哈哈抄手不用客气啊,要说你挑的这些漫画可真的够刺激的,全都很生猛啊,一边汉化一边冒汗呢。对了你不是会画画?要不要自己画一些?这样口味和剧情就都可以自己决定,多么的自由。”

    “啊咔咔咔这个还是算了,我画动物或者静物还可以,但是不会画人,尤其是这样的漫画,看的时候是很爽快的,然而让我画我就真的有心无力,我这样看漫画也是很开心的,这些画手的创意很合我意,有许多都是自己想不到的呢,至于自己脑子里的情节,那就在脑子里想便好,脑补也是很满足的。”

    “嘻嘻嘻我也是这样的啊,脑补是最自由自在的。”

    第二天三月五号星期五,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云海镜终于将最后几页漫画汉化完成,发了电子文档给林芷菁,过不多时林芷菁就摘了几张最劲爆的发到了群里,招呼大家一起看:“来来来,快看日文翻译镜子的最新力作,工厂宿舍、小树林深夜里的XXOO,还有流水线镜头哦。”

    看着那满屏的肌肉,苏玖一捂脸:“天啊抄手,镜子,你们两个可真的是重口,我简直没眼看,这雄性荷尔蒙真的是穿透屏幕撞到人的脸上。”

    商绿薇笑道:“还是3P双龙入洞的,一共是三个男人,以前不是有个讲女德的,说什么三精成一毒?这个就是了,道号‘吕纯阳’。”

    万花宝:“叫做‘吕纯阳’是因为上下两张口吗?o(╯□╰)o”

    云海镜顿时软趴在桌子上,手捂着胸口笑到抽搐,本来她刚刚将本子汉化完就满脑子图片,现在万花宝这样一说,那情绪更激荡了,热情指数嗖地一下拔高了几度,过了一会儿她才颤抖着说:“阿花你这样解说人名,小心吕氏家族的人来撕你。”

    万花宝十分撇清地说:“我又没有说所有姓吕的人,只是说吕纯阳这一个人而已。”

    这时唐白鹭突然插进来说道:“天啊,刚刚发生了一件事,太震惊了。”

    云海镜:“你在被窝里发现蜘蛛/蛇/野猫了?这次打算做什么巫师料理,蜘蛛狮子头吗?”

    “还蜘蛛丝奶盖红茶呢。这次不是这个,是我那个当初一起来留学的同学,屌丝前男友说什么是出来卖的,她后来也是留在了这边工作,结果今天她突然和我说她家里出事了,弟媳妇死了,死得特别惨,我就说这两天看她脸色不太好,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一听是发生了这样的命案,大家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商绿薇竖起耳朵问道:“怎么回事,又是恐怖分子?澳洲的恐怖分子又开始行动了吗?”

    唐白鹭:“南田薇薇子你记错情报了,我同学家里其她人都在国内。”

    “啊,是国内啊,大脑资料库确实有一点凌乱。那么是入室抢劫?还是意外车祸?车祸就不说了,抢劫这个有许多窟窿可以堵的,快递尽量寄到公司里来,外卖也少点吧,除非也是在公司这样人多的地方,自己在家里还是做一点饭。现在方便食品也挺多的,家里备一个微波炉就好,微波食品放进去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味道也还不错的。”

    “入室抢劫这个警方还没有确认,她家的事情是相当复杂的,下午的时候她和我说,本来也以为是简单纯粹的入室抢劫,但是今天才知道她弟弟在外面欠债几百万,当时一听到这个数字,我就惊悚了,几百万元的债务啊,压在谁的头上都是很恐怖的,我都难以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她弟弟起初是消失不见的,前几天给警方找到,如今还在警局里没有出来,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这就很可能有问题了。”

    林芷菁说道:“我怎么有一种感觉,这件事是她弟弟干的呢?当年看武侠片里面就有这么一句话:‘越是亲近的人就越危险’,几年来我咨询过这么多客户,她们其中有一些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如果不及时进行干预,后面有可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而这些人针对的就是自己从法律上来讲最亲密的人,毕竟共同财产共同债务嘛,这个从理论上来讲超过了人与血亲的关联紧密度,当然了这种同生共死的绑定关系我也不想要就是了,太吓人。”

    云海镜说道:“不会是高利贷那边的人做的吗?我听说那些人都是黑社会,尤其是这种几百万的欠债,能放这样大笔金额的组织,打手一定很多的吧?之前不是发生了一个高利贷‘辱母案’,结果发生了流血事件,有一个人还死掉了吗?”

    云海镜对高利贷者的印象一向是非常恶劣,那些人在她心目中都带着黄世仁的穷凶极恶,一想到高利贷者,她眼前就出现旧上海的黑道风云,青红帮将欠债者装进麻袋里半夜沉入黄浦江,那叫做血债累累啊,因此云海镜虽然社会经验相对简单一些,对于灰色地带敬而远之,更不要说黑社会,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高利贷催债者行凶。

    所以云海镜对于借贷总有一种本能的抵触,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喜欢和别人有金钱上的纠葛,即使是朋友们之间,钱财往来也是非常清楚明白的,一次一清,再说下次;背负债务她同样非常谨慎,尤其是高利贷,“高利贷”这三个字不仅仅意味着金钱债务上的压力,更说明了一种严峻的状态,因为一个人不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是不会选择去借高利贷的,在这样的状态之下,这个人本身就已经很脆弱了,而高利贷又是那样一群凶神恶煞,这样的人能不要打交道,还是不要打交道的好。

    万花宝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不至于吧?高利贷要的是钱,不是要命,就算是把人弄死了,钱仍然是拿不到,倒不是说这帮人有多尊重生命之类,只不过是利害取舍,痛打倒是有可能,但是说到杀人,听露西说死得还很惨,这个就很离奇了,单纯从财务上来讲,她们这样搞很快就要破产的,高利贷也是有经济头脑的。”

    苏玖说道:“对啊,更何况现在反黑除恶正在风口浪尖上呢,高利贷哪里那么大胆子?对了我和你们讲我楼下有一家欠了高利贷,就是最近的事情,结果到现在连续一周的时间,那个催债的就每天搬个马扎,手里拿着一个特大号的太空杯,往楼门口一坐,好像值勤的一样,谁路过都拉着人家,指点着楼上的那一家说,这家人欠钱不还,那个委屈哦,那个辛酸哦,关键是他拉着人家重复说,你今天听过一次了,第二天又来,然后关键是邻居们都听不腻,就在那家人门口围着听。

    我还给他拦着说了两回,就上海人说话的那个腔调你们能想象到的吧?我给你们模仿一下哈(以下为音频):‘阿拉和侬讲哦,就是XXX号这一家,真的坑死人了哦,足足欠了我们二十万,已经超期三个月时间,打了许多电话,信息也发了千百条,一丝丝反应都勿有,就是不肯还钱的啦。侬晓得伐?二十万,二十万啊!哎呀阿拉帮人要债嘎许多年哇,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人的,伊拉搿牌人推扳勿啦。不要说杨白劳很惨,阿拉比杨白劳还惨哦,依着伊拉这样拖下去,阿拉窝里小菜啊买覅起,一家人的日子都不要过唻。伊拉家里明明是有房还有车的,但就是勿还钱额,而且反咬一口很厉害的哇,起初阿拉登门去讨债——哎呀好凄惨,债都是要一眼眼讨才能回来的哦——结果费了半天唇舌,口干舌燥,伊家不给一口水也就罢了,等阿拉走了之后,居然报警说伊拉厨房门口挂的个钢丝球刷不见了,侬勿听错,就是钢丝球刷的哇,伊脑子瓦特了……’”

    云海镜坐在书桌前,一时间真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发生了这样可怕的命案,当然是非常震动的,可是苏玖的这段语音简直是惟妙惟肖,眼前好像真的出现一个穿着白衬衫拿着保温杯,坐在小马扎上一个平头正脸的白净男人,正拉着路人对着楼上指指点点,一句一句满腔哀怨偏偏又是斯斯文文地说出来,让自己真的很想笑啊。

    要说这讨债的也是蛮拼的,为了一点点抠出钱来,还特意学了说书,声情并茂的,如泣如诉,好像土改时候的诉苦大会一样,迷之祥林嫂。云海镜一下子想到小的时候,走在路上有时候就会看到几个人围在一起,十分带劲的讲着什么,路过的时候一听,就是东家的小子和一群地痞流氓混在一起给抓进去了,西家的媳妇跟别人好了。

    那个时候她只是一听而过,并没有多想什么,幼小的她还理解不了群众对八卦的热爱,然而如今云海镜发现自己也特别喜欢听八卦,尤其是欠债不还的,对于经济纠纷特别感兴趣,毕竟现在云海镜满脑子都是想的钱,所以对债务之类的格外关注。

    唐白鹭这时继续补充案情:“现在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警方正在侦讯,也不肯透露案情给她家里,不过她侄子当时也在房间里,在血泊里一直坐了一整天,刚刚两岁的孩子啊,我觉得那孩子的内心可能已经崩溃了,两岁的孩子也有记忆的,尤其是这样惨烈的一件事情,冲击力是相当大的,我就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看到妈妈和爸爸对打,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等我长大之后和妈妈说起这件事,她说可不是么,那一次两个人拿着衣架互殴,那一年我才两岁,她从没想到我居然记得。”

    林芷菁也震惊了:“天啊,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必须马上进行心理干预了,找那种儿童心理专家,如果不做出对应的话,孩子的内心可能会发展到很恐怖的,将来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有比较强大的自我重建能力还好,不然的话会很危险的。”

    “当天就给奶奶爷爷接回家里了,也没有什么后续跟进之类,估计想的是‘小孩子受到了惊吓,好好哄一哄就行了’┓(?′?`?)┏”

    林芷菁连连摇头:“这样是绝对不够的,要由专业的儿童心理咨询师进行辅导,这样陈旧的观念,以为只要哄一下孩子就OK,那是非常要命的。”

    “唉,反正是很惨,她马上要回国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呢,虽然她和家里关系很一般,不过还是要回去啊。她现在回忆她弟弟,满满的都是曾经的美好,长得帅、会做饭、爱干净、被压抑自由,总之就是个倒霉孩子牺牲品,不知家里怎么就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商绿薇说道:“我其实强烈怀疑是她弟弟杀死弟媳,可能是因为债务,也可能是弟媳妇希望老公离婆婆公公远一点,都很难说,高利贷逼死人也不能说完全就没有,但是这样子明晃晃杀人,这种事情太轰动了,这个钱她们估计就不要想要了。而现在警局盘查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了,没有放人,这就真的可能有问题了,最起码也是重点怀疑对象。”

    云海镜默默地摇了摇头,弟媳妇命运悲惨,这孩子也是可怜,这个家庭可能之前就是问题重重的,巨大的财务压力直接让内部彻底崩盘,然而大不了离婚也就罢了,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极端方式?露西的那个同学对嫌犯弟弟的形容,怎么看怎么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或许姐弟亲情,这样感慨也是难免的吧,不过作为一个旁观者,云海镜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她设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弟弟杀了人,自己会不会忍心去痛骂他?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只是默默地任由围观群众去骂,如今毕竟没有真正面对那样的情况,也难以推测自己到底会怎样做,不过这种时候难道不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吗?不会有危机意识吗?家里有这样一个杀人犯,很危险的啊。

    时间很快来到八月下旬,八月三十号这一天,云海镜刚刚将手头的资料做完,就听到旁边倪佳茵说道:“哎呀后天就是天天去幼儿园的日子,第一天呢,不知道她会哭成什么样子,所以我九月一号早上可能晚一点来,有什么事麻烦大家帮我顶一下啦。”

    云海镜心里计算了一下,抬头问道:“小天天还不够三岁吧?这么早就可以入园了吗?”

    倪佳茵点了一下头:“是进的小小班,她这个生日很尴尬的,只是迟了一个多月,就不能上小班,只好上小小班,我妈爸本来是想继续再带半年,不过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就想着还是让孩子去幼儿园吧,明年春天就上小班,她的年纪本来也不算很小,现在就是提前适应一下。唉,每个月一千块的费用,又多一笔支出了,到处都要钱,她奶奶爷爷那边现在还在还债……”

    云海镜脑子一转,脱口就问道:“那幼儿园里面有没有分开性别的厕所?”

    倪佳茵一愣,想了一下,道:“虽然没有分性别,有男孩子的小便池,但是马桶间是带隔断的,园长说小朋友上厕所是女孩男孩分开来的,由老师带着进去,如果其她时间孩子要去洗手间,老师也会单独带她过去,所以不会有问题。唉,幼儿园也是要节省经费的,毕竟那里只有女老师,孩子们那么小,也不必这样刻意去区分,有老师带着就足够了。”

    云海镜一想,其实也是可以的,毕竟有老师带领,自己方才问出那样一句话来,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幼儿园不分性别、一排蹲厕、没有隔间也就罢了,小朋友们去洗手间都是一窝蜂,根本不分什么女孩男孩,她还记得那时候有小男孩就站在自己身旁撒尿,还问:“你能够撒得比我远吗?”那个时候自己很老实的,摇摇头就说:“不能”。

    那个时候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是也没有多想,现在回忆起来真的是很荒唐啊,那还是本市比较好的幼儿园。

    其实她倒是能够理解幼儿园厕所没有封闭式隔间,因为孩子还太小,容易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打不开,门把手也得特地装在低处,否则幼儿够不着,不过这个女男童同一时间混用厕所也有点太夸张了,因此倪佳茵一说女儿要去幼儿园,自己脑子里条件反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幼儿园里都是女教师,所以为了降低成本,不设男厕所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假如那里招收男幼师,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很为难的啊。

    于是她便又提出了这个问题:“幼儿园里是绝对不招收男幼师的吗?”

    “有男老师就去公共卫生间呗,不说男老师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可不能让爸爸、爷爷们憋着呢。”

    原来如此,对于现代的幼儿园,自己还是太隔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