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对老攻的恨让我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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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在出院没多久后,便重新返回了校园; 闻辛睿也收拾了行李,在李修涵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学所在的繁荣城市。 在学校周围,李修涵早在开学之前就买了一套公寓来供两人平时居住。 他也绝对不会放任闻辛睿住在学校里面,自然是怎么亲近怎么来。 这个城市的夜景也是极为绚烂,李修涵买下的公寓楼层也刚好够高,可以将楼下的一切歌舞升平看在眼里。 闻辛睿被迫趴在了茶几之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的同时,还要承受着身后李修涵宛如自娱自乐的顶撞和操弄。 现在虽然是盛夏,气温较高,但夜里的玻璃桌面依旧冰冷。 而闻辛睿不仅要忍受这种上半身的冰寒; 下半身,还要在李修涵热情的抽插中慢慢摩擦生热… 可想而知,在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折磨里,闻辛睿要真能有多享受才是见鬼了。 大概李修涵也意识到了这种体态和位置会对身下人而言有多难受; 他无比体贴地,就将原本托起闻辛睿臀部的手移到了腰腹部,只是那两侧的坚硬骨头略微有点磕磕绊绊,不得不使得他反复转化了位置好久,才摸索出最佳的方式将他的宝贝一把揽起,随即便压在了旁边的沙发之上继续发泄。 闻辛睿的后背其实很漂亮。 尤其是那弧度极美的脊椎骨。 在被肏狠了的时候,那一段弧度会微微上扬,配合着随之紧绷的肌肉,在灯光的大量下还能隐隐约约见着勒痕还未尽褪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就这么营造出了一副性感到极致的凌虐感。 这种又令人怜惜又让人忍不住想见血的复杂情愫,当真是李修涵今夜无比陶醉的重要来源。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看?”李修涵掰开闻辛睿的两瓣臀肉,露出里面嫩红可人的穴口,还有中间被自己插得毫无缝隙的性器连接。 他减慢了自己抽插的速率,眼睁睁地欣赏着交合的过程,在性器长长短短的淹没与拿出间不停变化着; 当然,重点还是那穴口的轻微张合,足以令李修涵一直盯着都百看不厌。 而随着后背式的做爱姿势玩腻了之后,李修涵便彻底分离出自己硬挺的性器,将闻辛睿给掰到正面来抬起大腿就发动进攻。 他不敢去看闻辛睿空洞的眸子; 因为这会让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和造过的孽。 他也不敢去花心思想自己是否后悔,因为这不仅毫无意义而且还完全没有必要。 他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虽然他也的确对闻辛睿有着那么一点真心,但也像闻辛睿说的那样,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必须。 或许特殊感是有,但也绝对不会成为他李修涵未来追求权利道路上的例外。 上位者是最不缺爱情的; 在利益面前,任何感情都是可以成为被利用、被牺牲的第一首选。 而等得到了成功以后,那所谓的感情便沦为了最佳的“庆祝品”,来填补着喜悦下必不可少的窟窿,缓解着精神的疲乏。 闻辛睿不可避免地成为了那物质与精神的寄托。 简而言之,便是在没有利益的冲突与牺牲下,闻辛睿无疑是挺重要的。 可一旦和李修涵现下的目标挂上钩不得不牺牲一下时,他就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直接将其算计到推进火坑为止。 闻辛睿是重要,但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未来重要。 ——这便是李修涵给其打的评价和标语。 但当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去贴这人的冷屁股时却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一点… 若是这人在之后的岁月里已经融入到了他的血肉,已经融入到了他的未来里,那再失去时,就真的能够做到牵一发而不动全身吗? 李修涵现在没有概念,所以,他也永远不会去想自己为何会不受控制地去吻这人的唇。 直到他的触碰再次被人给如临大敌地避开,他才在楞了之后缓缓开口,“你妹妹还在那边的城市眼巴巴地望着你回去和她团聚。这才多久,就又不老实了?” 闻辛睿听懂了李修涵嘴里的威胁意味。 他的妹妹,正在他以前的城市里,被李修涵的手下兢兢业业地上下学接送和负责一日三餐呢,他又有什么资本敢来忤逆? 现在的李修涵,哪怕是皱一下眉头,不止是他自己,还有那边的小姑娘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更别说闻辛睿他自己还心怀杀心了; 恐怕他就算能够侥幸和李修涵同归于尽,那他的妹妹该怎么办呢? 没有李修涵的允许,他连见一面他妹妹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李修涵也说了,若是他还敢轻举妄动就不再会是绑几天凳子那么简单,连他年幼的妹妹都会被即刻绞杀,然后将尸体送到他的面前... 在这样的威胁之下,闻辛睿不禁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还敢再去赌一把,赌注就是自己的妹妹。 而答案也如此显而易见,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他强撑起自己的目光与身上的李修涵对视。 然后缓缓贴近。 他将自己内心压抑着的恨意和杀心,统统都转化成了唇齿间激烈澎湃的撕咬和啃噬。 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彼此的口腔和食道,在辗转缠绵中诉尽语言无法表达的情绪和拉扯。 那忘我的沉醉将彼此从沙发滚落到地时,闻辛睿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脑袋被人给用手护住; 接着,抵死的肉体接触开始在冰凉的地板上展开轨迹。 鲜血顺着彼此的嘴角滑落在地,又很快被浸染在了皮肤上; 擦拭出一片淋漓的血花; 最后时间一长,成膜凝固的血渍化成了红褐色,蜿蜒涣散。 深印在了地板上,便再也擦不干净。 …… 第二日闻辛睿来到大学报道时,是李修涵跟着一起的。 他在将所有的手续都办妥完毕后,闻辛睿基本就除了要按部就班地上课读书外,就再也什么都不用管。 临了上晚自习时,李修涵坐在车里,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可以在此刻安心安逸地抽根烟了,他都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安排好,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他瞥见其他的学生一个个大包小裹地将快递和零食往宿舍搬,他才急忙打开车门地唤住还没走远的闻辛睿让他停下。 闻辛睿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 李修涵则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连手里的细烟都顾忌不上,在慌慌乱乱中失了分寸,神色是肉眼可见的难得焦躁。 “先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就这样,李修涵又在闻辛睿的眼皮子底下穿过狭窄的校园大道,到达一个水果摊前。 而通过背影,可以看到李修涵有些尴尬地将自己全身都摸遍了,可身上除了银行卡外压根就找不到几张可以通行的现金出来。 等到后来好不容易摸到了,也不过堪堪一张闲暇时无聊,被折成千纸鹤的二十元钞票罢了。 李修涵在挑挑拣拣半天后才称了一袋子橘子满意折回; 只是在过马路时显得有点急躁,被驶来的小车鸣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要规避其二。 而后,那袋沉甸甸的橘子就这么被塞到了闻辛睿的手里。 李修涵又再嘱咐了几句后才挥手离开。 一直到闻辛睿坐上校车了,那一道在夜灯下独自行走的背影都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等他打开装着橘子的塑料袋时,才发现李修涵故意在里面放了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银行卡新得甚至表皮都可以反射出光来,摸索在手心里都是非同寻常的质感。 最后闻辛睿在下车后,抱着这袋橘子犹豫了小一会儿,才将这个袋子里的水果连同着银行卡全都扔进了他面前的垃圾桶里。 事后他还不忘拍了拍手。 像是要将手里的污秽全都拍落干净,他才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转身离开。 而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对闻辛睿感触最深的,无疑不是这种生活似乎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李修涵的白天依然很忙,他们的晚上也依然离不开相拥入睡和夜夜笙歌; 仿佛和高考的那一年相比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其余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要说完全没改变又肯定是假的。 论谁跟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朝夕相处还得笑脸相迎,恐怕心理就算健康的都要被逼出病来; 更何况还是闻辛睿这种有仇必报的个性,就更是被精神折磨得夜夜都难以安眠。 那种如坐针毡,如鲠在喉的夸张描述,说的仿佛就是他的这种心情。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闻辛睿是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甚至还不惜住到外面去,来更好地进行无人打扰的学习和规划。 可只有闻辛睿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李修涵给自己现状的一个分析与指导,就像当初的高考志愿选填一样。 李修涵总能为他的大学生涯开辟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以过来人的身份和长远的眼光,来给他每个学期乃至每个月都布置该走的路线和必须达到的目标。 这般什么都有人为之打算,自己只要跟着走的时光不过两年,闻辛睿就基本已经和同龄人拉开差距。 该得的奖状和奖学金他一个不少,该参加的竞赛和对以后凡是有用的选拔他也是一个也没落下。 渐渐地,在外人看来逐渐光鲜亮丽、优秀拔萃的他,内里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李修涵每天打着以“为他好”的名义下,将整个大学生涯都过得极其死板,没有一丝年轻人该有的活力与朝气,甚至过得比高考那段时间还要低落与程序化,好似与所有热闹都脱节般郁郁寡欢。 而李修涵注意到他的这种情况时,还是在一次到公寓时偶然碰见其在阳台抽烟的场景。 在李修涵的印象里,闻辛睿是连烟都懒得去多看一眼的态度,却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学着自己那样捏根细眼皱着眉头排泄压力。 李修涵感到有些心疼地将他手里的烟拿过,放到自己的嘴里,问,“宝贝,是不是在学校太累了?要是压力太大的话就停一停好吗?好好休息一下。” 可闻辛睿的回答却出乎意料道,“我现在变成这样,不是你给我规划未来的缘故。” “恰恰相反,在从小每人肯管我下,好不容易有人肯真心地管我了,肯真心地为我考虑未来和职业规划了,没人不会为此对这人表达最诚挚的谢意和感激。” “但李修涵…”闻辛睿苦笑,“这个人怎么会是你呢?” “你要是从来都没做过,做过那些事情,那该多好啊?” 你要是从来都没做过那些事情,该多好啊… 李修涵第一次因为一句话而直接破防; 也再一次尝到了手里的细烟燃尽时,烟蒂烧伤着皮肉时的那种熟悉的刺痛感。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复,也不知该如何启齿。 日子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过了去,闻辛睿也在之后顺利拿到了保研的资格,正好趁着他二十三岁生日时一同庆祝。 在那一天,闻辛睿给他妹妹打了几乎一天的视频通话。 那般模样,几乎都不像是在叙旧,反而像是生死别离前的最后一次对话,提前做个最好的了断。 李修涵将昂贵的葡萄酒倒入彼此的酒杯里,也趁着这对碰的功夫宣告着他的喜讯,“忘了告诉你了宝贝,我在不久前拿到了话事人的身份,今后也算是再做几年就可以彻底洗白,重新开始了。” 而李修涵口里的这个话事人的意思,也不过是一介黑道势力中的最高权利者,简称可以决定一切事务真正意义上的大佬。 在混黑这条路里,道上一直都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混黑容易洗白难。 而若是真正想干干净净地走出这个圈子,除了死,就只有爬到这条道上最顶峰的位置。 如今的李修涵无疑是在所有道上人艳羡的目光下达到了这一步; 这对于一直都很熟悉李修涵手段的闻辛睿来说,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只是他这话事人身份的头衔多少还是沾了点他和他妹妹身上的血迹,说不定他们兄妹两这些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也曾为李修涵的这次成功做了一份不小的贡献。 这当然值得可喜可贺,闻辛睿冷笑。 “对了李先生,”闻辛睿含笑,将叠着的诊断书拿出递给李修涵,“我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 “我在前不久去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患有了重度抑郁和中度自闭的心理问题,您可以给我提前安排下脑白质的切割手术了。” 李修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连那张白纸都不敢去接。 “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闻辛睿笑得讽刺。 “李修涵,我已经无法再忍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乃至每一秒了。” “这三年的所有忍耐和曲意逢迎,都已经快把我给逼成一个神经病了!甚至我现在坐在这里,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试图突破我最后理智底线,叫嚣着,将你给摁在墙上活活掐死,都不能止住我心里这些年积累的恨意哪怕万分之一!!” “李先生,您可怜一下我行吗?”闻辛睿下一秒,立即就从刚才狠戾的姿态瞬间切换成如今泪流满面的疯癫样子。 “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我甚至每次在深夜看着你的时候,我都在想着该怎么弄死你才能替我和我的妹妹报仇!可你要是死了,我妹妹的生命安全又会有威胁,我每天都不得不在这种辗转反复的拉扯中一遍又一遍地和理性做着斗争,一夜又是一夜!” “李修涵,我做不到释怀,我也做不到原谅,我更做不到每天都看着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却毫无办法。这种挫败感,更是将我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根源所在。”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去死呢?”闻辛睿歪着头笑问。 接着,闻辛睿一把将眼前的桌子掀翻后,掐着李修涵的脖子,就狠狠顶到了旁边的水泥墙上。 “我问你为什么不能去死?!!”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个罪魁祸首可以活得如此潇洒自如,甚至造了这么多的孽现在还能够想着怎么洗白?!” “而我和我妹妹这两个受害者呢?却要一辈子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李修涵的脸被掐得有些变形。 他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他“养”了五年的小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以前的他最会开玩笑了,总说自己不是在包养情人,倒像是在养儿子。 而如今,玩笑被他说成了事实,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又和养一个儿子有什么区别? 这人的高考是自己亲自陪读的,这人的家长会是自己去开的,就连这人的志愿,都是自己绞尽脑汁了好几个晚上才确定报考的。 而现在呢? 随着这种控制欲的逐渐加强,甚至已经渗透进了这人每一个月的日常学习和生活中去。 那种说不清楚的畸形期盼甚至类似于望子成龙,在随着要求越来越高的情况下,和所有陪同着晚辈成长的家长一样,几乎处处都为自家的小子操碎了心。 李修涵也是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已经为闻辛睿无形之中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现在闻辛睿坚持不下去了,可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舍得? “你…你要真接受不了,那我,那我以后少出现在你面前,你觉得怎么样?”李修涵的语气第一次显得那么的卑微和妥协。 可惜闻辛睿根本不会轻易相信,“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自己做得到吗?真的能够做到再也不打扰我和我妹妹的生活半步吗?” 李修涵无言以对。 因为他现在连谎话都无法顺利道出,因为他就是不能再失去这个被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年的闻辛睿。 或许在几年前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 但现在的他甚至为了能够坦坦荡荡地和闻辛睿在一起,拼了这条老命才拿到了话事人的身份。 他付出了这么多,又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做不到是吧?”闻辛睿笑得苦涩,艰难地松开了钳制住李修涵脖子的手。 “那该怎么办呢?我现在精神方面又出了大问题,根本无法再和你朝夕相处了。我们两个之间,总得要死一个吧?” “我要是杀了你,那我妹妹就得死;而我妹妹死了,我也就活不下去了。”闻辛睿呆滞片刻,又道,“可我又不想让我妹妹死,那我们之间…就只好我去死了。” “为什么一定要去死一个呢?”李修涵据理力争,“我们可以去治病,我们可以去住院,我们总能从这段阴影中走出来!” “还有手术呢李修涵,你忘了吗?”闻辛睿道。 “难道你不觉得手术才是最快捷的方式吗?” “运气好,我就失去所有记忆可以和你重新开始;运气不好,我也就变成傻子,但可以摆脱现在所有的痛苦。这样,我们这个死局就不会再有人牺牲了,多好?” 是啊,多好… 无论手术成功与否,闻辛睿都还是自己的东西,甚至在成功了以后,他们还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重新开始,重新认识,重新交往。 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血海深仇,不会再有痛苦折磨,不会再有小心翼翼,更不会再有尔虞我诈。 这是无论怎么想都是有利无害的事情… 就算闻辛睿变成了傻子,他也会照顾他一辈子,也总比未来相看两厌彼此折磨的好。 很快,手术室里冷白色的灯光如愿地亮了起来。 闻辛睿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躺在那里,感受着麻药的起效和自己头颅被切割时的隐隐作痛。 他马上就要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了吗? 不,他已经永远死了。 死在了二十三岁,那个他恨意最浓又情窦再次盛开的年纪; 一生一世,再也无法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