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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礼物

    汪深凯除了那通电话,没再和他联系过。

    那个人像条蛇,和他说话总有种被勒住脖子,无法呼吸的错觉。让他恶心。

    “还顺利吗你那边?”

    “嗯。”

    男人坐在套房的书桌前,一页页看着会议纪要。耳边男生的声音就像桌前暖黄色的台灯,让他能感到一丝难得的温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高天扬讲了讲最近是如何遵纪守法,以及徐良又给自己递了几次橄榄枝。

    “哥。汪深凯那事儿。”

    陆吟停了手上的工作,从桌上拿起一包烟,阿扬这个语气叫自己,他受不住。

    “你别担心,我在查。”

    高天扬听到对面传来火机的声音,手不自觉捏紧了些,嗯了声。

    “想我了?”

    “滚,聊正事儿呢。”

    男生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如今难得面露难色。手不自觉伸到口边,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最快下月初。”男人顿了顿,“你又在咬指甲?”

    高天扬愣了下,慌忙放下了手。操,这毛病都十几年没犯了。

    陆吟叹了口气,他知道阿扬小时候只要焦虑,就会咬指甲。

    “对不起...”

    “阿扬,你没错。其实我早都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时机没到。所以不要让我再听到道歉。”

    吐了口烟,电话一时沉默。两边人都在平复着情绪。

    自从高天扬告诉自己汪深凯试探他们兄弟的关系,他们都在各自忙碌着,消除一切可能拖累对方的证据。

    高天扬怕,怕官商勾结的名号断了陆吟前程。陆吟也怕,怕护不住这人儿。

    所以这事儿他们除非有了进展,不然几乎不聊。都不愿成为对方的“拖油瓶”。

    “陆吟,哥。”

    “嗯?”男人眼眸沉了沉,他好想现在人就在这儿,在他面前,在他怀里。

    “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房中的温情暧昧。

    陆吟难得表现出烦躁,耳边尽是那句“想你了”,一遍遍回味着。

    敲门声又响起了,这回电话那头的人儿也听到了。

    “你先忙,下次再说。挂了哈。”

    高天扬估计因为那句臊了,不等人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想象人儿匆忙挂断的样子,稍稍缓解了些躁意。放下电话,目光转向木门,已不见方才的温度,

    “进来。”

    赵秘书立刻推门而入,语速比往常快了些,

    “局长,汪少在云中酒店设宴,邀您同去。”

    将烟头摁灭,该来的总会来。

    敢拿他们的血缘做威胁,这么多天,他自然也准备好了回礼。

    终究,还是汪深凯先耐不住性子了。

    “好,10分钟后出发。”

    云中作为京城新兴的顶级酒店,打的名号就是高入云中。

    随着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顶层天台的一派歌舞升平。

    露天的大天台,视野广阔到足够将整个京城收入眼中。泳池的中心设立吧台,小路将水分割开,刚好是一个“云”字。

    汪深凯找了个好地方。既正规,又符合玩乐的调性。

    和围上来招呼的人们点头示意,快速扫了一圈,基本都是和他们差不多的年轻一代。

    “陆少,你总算来了?”

    从酒保端上的托盘中随意拿了一杯,抬眼看向人群中朝他微笑的男人,

    “汪少的场,自然要到。”

    “陆少客气了,这边坐?我准备了些礼物。”

    陆吟勾了下嘴角,眼睛却是冰冷的,“好巧,我也有礼物。”

    “拿着,可别弄丢咯。”

    两人坐在旁边仿造椰子造型制作的树屋下,类似半封闭的小包厢。

    接过他递来的文件袋,陆吟笑了下,

    “这礼物好像少了点心意。”

    “陆少不打开,怎么知道少了心意呢?”

    随意放在一边,拿起桌上的酒,“猜都能猜到的礼物。”

    “哦?是什么?”

    看着眼前男人虚与委蛇的样子,让陆吟恶心得偏开了眼,淡淡抿了口酒,

    “我猜检测报告。”

    “噗...”汪深凯笑着向后靠去,“我们真是同类啊,太了解彼此了。你就一点不好奇我是怎么拿到天扬的吗?”

    电话里阿扬说过,有个人数次来抛橄榄枝。这个数次,未免显得无聊愚蠢了。

    “徐良?”

    “哈哈哈bingo。天扬真谨慎呀,他真的很想保护你哦。不然我也不至于让徐良和他动手。”

    男人皱了下眉。动手?这个小孩儿没和自己提过。和小时候一样,打架的事儿,他从不说。

    “至于你的就好取多了,天天在一个会场。哦对了,还有另一份礼物,不打开看看嘛?”

    陆吟犹疑了一瞬,放下酒杯,拿起了身侧的牛皮文件夹,

    “希望这个有点诚意。”

    厚重的纸张相互摩挲,陆吟只是随意瞟了眼血缘检测报告,没有拿出来。又往后翻了一张,愣了下。

    “陆少还喜欢吗?我可是非常喜欢呢。”

    那是一幅画。

    画中的人儿一丝不挂,身上缠绕着皮绳,被迫摆成了M字型。鸡巴被黑色绳子一圈圈套住,硬挺挺得流着泪。小穴勾画得殷红水润,里面隐约能看到含着跳蛋。那双桃花眼太有辨识度了,虽然是愤怒的面部神态,但是眼中有水光,泛红的眼角还挂了滴泪珠将落不落。

    “看硬了?”

    陆吟回过神,将文件夹快速密封扔在了桌上。只一眼,甚至没有将画儿拿出来,他就能认出那是高天扬。

    太像了,无论是脸,身体,甚至尺寸。这让陆吟有种恐惧感。

    他相信阿扬不会和他发生关系。但是,为什么会一模一样?!

    汪深凯看着男人明显带了怒意的眼眸,笑意竟比之前多了分畅快,

    “好看吗?我可一直是硬邦邦得画完的哦。陆少还喜欢吗?不介意我意淫下令弟吧?”

    他们对视着,直到陆吟压制住怒火,墨黑的眼睛再度恢复往日的冰冷,移开目光。

    “不错。只要是关于幼弟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汪深凯喝了口手中的鸡尾酒,依旧观察着陆吟的表情。果然,高天扬是他的弱点。只可惜啊,他太会藏了。如果只是刚刚表露的几秒怒意,他还有些不确定分量到底有多重。

    “这是我的回礼。”

    看向男人递过来的u盘,带着玩味接了过去,“哦?可别是什么和令弟的小视频,那我可消受不起。”

    陆吟低头拿起烟盒,这人还在刺激自己。同样的方法使用太多次,未免显得LOW了。

    “所以,陆少可以剧透下吗?”

    掏出根烟,在手上弹了下,

    “我确实没想到,苏胜安还会亲自去S市找主人。”

    汪深凯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苏胜安?”

    “S市的调教会所玩儿的可真花,多谢汪少带我开眼界。”

    ...

    操了。汪深凯怎么都没想到,他和苏胜安的联络绝对是滴水不漏,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会所会被偷拍到,还是和苏胜安的?

    “别吃惊,建设局比你想的能干。安个监控这种事儿,我还是能联系你们那儿的。”

    “你...从我离开A省的时候就?”

    “打蛇要趁早,这道理汪少应该也懂。”

    男人的眼睛在烟雾下看不太清,却依旧让汪深凯有种压迫感。

    弹了下烟灰,直直看着那双眼镜后带着些阴森的眼睛,

    “官商勾结啊汪少。还要加一个..淫乱?”

    汪深凯反映了一瞬,终于捡起了虚伪的笑意,将u盘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不愧是陆少,果然是份好礼物。”

    “过奖。”

    “其实还有份礼物,不知道令弟收到了没。”

    两人气氛几乎降到了冰点,却偏偏对视着,面上不显。

    陆吟手捻了下烟嘴,死死摁住那份怒意。

    阿扬阿扬,汪深凯永远都是踩着自己最致命的东西。

    高天扬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发狠地盯着桌上的东西。不自知地咬了下指甲。

    桌上是一份鉴定报告,一张布满白色液体疑似精液的...画,画上是男人用手指操到他高潮,还有一张字条:

    三天后我要见到你。否则我在会议上公开报告和你们的床上关系。我不在乎鱼死网破,你呢?

    变态,疯子。

    脸埋在手心,让自己呼吸不上来。

    汪深凯知道他一定会去。因为他在乎。哪怕只是威胁,他也不敢去赌。

    他不允许陆吟有任何污点或为人诟病。他要他哥干干净净,前程似锦。

    如果自己会成为那个最大的污点,他也会亲手把自己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