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族人

    元麒麟这几日被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扰得心头烦躁。

    他前世过惯了放浪不羁，无忧无虑的生活。

    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仅要设法完成那个高难度的气运保命任务，还要时刻疲于应付尔虞我诈的皇权角逐。

    他觉得压力太大，需要放松放松透透气。

    这一日，他看天气爽朗，打算出门转转，想着吉吉也闷在府里多日，遂把他捎带上一起。

    二人先在京城的热闹街巷里溜达了几圈，见一茶楼人声鼎沸，便去瞧热闹。

    进入茶楼，见说书先生正在台子上说书，台下时不时拍手叫好。

    元麒麟兴起，拉着吉吉上楼找了一个视角颇佳的位置坐下。

    小厮见元麒麟气度雍容，衣着华贵，又有侍卫相随，知道是位贵客，忙招呼着端茶倒水。

    不一会儿，各色茶点摆满一桌。

    元麒麟满意地点点头，打赏了些许银两，边吃茶点边听书，感觉有滋有味。

    角落里，三个头戴斗笠，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直盯着元麒麟和吉吉。

    这三人是吉吉沙陀国的旧部。

    自吉吉失踪后，他的心腹旧部到处打探他的消息，这三人一路从沙陀追踪至大魏京城，打听不到王储的下落，只能在闹市旺铺守株待兔，期望能与吉吉不期而遇。

    这间茶楼他们已经蹲守多日，没想到今日真蹲到了吉吉！

    三人起先都很激动，想立刻过去相认，但元麒麟和吉吉身边有多名侍卫相随，三人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暗中观察。

    三名大汉中为首的那人叫罗图，是吉吉的副将，另两人一人叫贺鲁，一人叫特勒，均是吉吉亲卫军的骨干。

    贺鲁：“罗图，不能再等了，好不容易遇到殿下，不能错过。”

    罗图思忖片刻，起身道：“我先过去探探情况，你二人见机行事。”

    说罢，起身向元麒麟那桌走去。

    侍卫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近，立即警觉，上前阻拦道：“你是何人？不得靠近。”

    罗图摘下斗笠，也不答话，而是用沙陀语直接冲吉吉大喊大叫：“吉吉殿下，殿下，我是罗图！”

    吉吉和元麒麟均被喊声惊动。

    这时侍卫已经将罗图拿住，押着他往外拖。

    吉吉见状，起身看过去，见被侍卫押着的人竟是自己的副将罗图，不敢置信地惊呼：“罗图，罗图，是你吗罗图？”

    罗图激动地点头大喊：“殿下，是我，是罗图，终于找到您了。”

    元麒麟见吉吉与这人相识，便命侍卫放人。

    贺鲁和特勒也飞奔过来，他们见到吉吉太激动，跪地抱住吉吉的大腿嚎啕大哭：“殿下，您还活着，我们知道，您一定活着。”

    吉吉眼圈也红了，把他们拉起来哽咽道：“长生天保佑，我还活着。”

    元麒麟见状，心想今天这书是听不成了，便把几人领回府中。

    到了王府，吉吉迫不及待地问沙陀国如今的状况：

    罗图：“那日，您命大军驻扎在城外，独自一人进城，之后就没了消息。阿史那默棘那个老贼，拿着大汗的禅位诏书，伙同几个奸臣篡权。我们追问您的下落，老贼只说您回城途中被敌人截杀失踪。”

    特勒：“亲卫军的将领均不相信老贼所言，兵分几路出来寻您。我们三人在大魏边境侥幸遇到马贼残部，打听到您可能已经被押送至大魏京城，就赶了过来。”

    贺鲁：“我们来此处已有月余，一直打听不到您的消息，只能在各个酒馆茶肆蹲守，希望能探听到消息或者遇见您，真是长生天开眼，今天终于让我们与殿下团聚。”

    吉吉又问：“如今沙陀政局如何？”

    罗图：“老贼和他的党羽把持朝政，在朝堂和军队均安插了人，但大部分还是您的部属。殿下，您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早日回沙陀？”

    吉吉：“我被人一路追杀，险些被斩首，是大魏国的五皇子救我于水火。阿史那默棘还囚着我父汗和幼弟，救他们脱困前不能轻举妄动。五殿下已经派人去沙陀打探消息，算日子也快回来了。”

    罗图：“殿下，老贼的人也一直在寻您，找不到您，老贼必不会善罢甘休。”

    吉吉：“没错，阿史那默棘阴狠毒辣，父汗心软才会着了他的道。待我返回沙陀之日，便是老贼及其党羽的死期！”

    三人同吉吉一直叙旧至午夜时分，方才离去。

    元麒麟本想留他们在府上居住，吉吉恐招人耳目，还是打发他们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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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四皇子府：

    师爷一：“殿下，门外有几人带着昂贵礼物来访，自称是北漠沙陀国大汗的使者，想要觐见殿下。”

    元衡：“北漠腹地那个沙陀？那么远的蛮族小国，找本王何事？”

    师爷一：“他们想打探吉吉的情报，说此人是沙陀国的叛徒，想要擒回沙陀处置。”

    元衡眼睛一亮：“什么？哪个吉吉，是老五府上的那个吉吉？”

    师爷一：“据那几个沙陀人的描述，应是此人没错。”

    元衡：“快传！”

    沙陀使者被引入府内，为首的是一名穿着华贵的老者。

    他向元衡行了一个沙陀国礼，说道：“拜见四殿下，鄙人是沙陀国可汗阿史那默棘的使者达曼，奉命将叛徒阿史那吉吉带回沙陀，听闻四殿下有此人消息，特来拜见，求殿下告知此人的藏身之地。”

    元衡不动声色，问道：“哦？叛徒，他犯了何罪啊？”

    达曼：“此人本是沙陀王族，因触犯族规，被可汗下令处死，押解途中逃脱，之后听说被大魏官兵当成马贩子擒获，运至京城斩首。”

    元衡听他描述，知道这人必定就是老五的那个护身符，心下暗喜，面上仍波澜不惊，继续问道：“此人本王确实知道下落，你们准备拿什么交换？”

    达曼：“可汗已经为殿下准备了厚礼，请殿下笑纳。”

    说罢命人抬进几口箱子，打开后里面尽是珍宝。

    元衡心想这沙陀小国还挺富裕，竟带着这么多宝贝来访。

    但元衡想要的是吉吉的性命，便装作对礼物不屑一顾，说道：“大魏国富民强，本王不缺这些东西。这北蛮子吉吉之前触怒过本王，如果你们能取他项上人头，本王愿意无偿提供帮助。”

    达曼一听大喜，忙说道：“不瞒殿下，我等正是奉命来大魏取吉吉人头，如果殿下能提供帮助，默棘可汗日后必有重谢。”

    元衡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别提什么谢不谢的，既然你们已经打定主意取他性命，说说计划吧。这人在我五弟府上，王府护卫森严，你们要如何动手？”

    达曼：“我们的人中不仅有多名高手，此次随行的还有沙陀国的大巫师，只要能把吉吉引出来，必能将此人一击毙命！”

    元衡：“如何一击毙命？”

    达曼：“吉吉这叛徒勇武过人，寻常方法很难将他擒获，我们的大巫师这次带来一种秘制毒药，不需服用，只要将人引入我们事先布置过的场所，即可令他中毒。此毒无药可解，毒发后会被情欲腐蚀心脉，最终精/尽人亡。”

    元衡一听，这不就是春/药吗，春/药还能一次就把人弄死，还无需服用？不太相信地问：“听你这么说，不过是区区春/药，会有这么大威力？”

    达曼：“此毒并非寻常春/药，为我国已故大巫师秘制而成，造价昂贵，且仅剩一次用量，所以务必一击成功。”

    元衡：“你说无需服用，只需引入特定场所，其他一同进入之人会中此毒吗？”

    达曼：“不会，沙陀男性王族出生后都要受特殊洗礼，洗礼过程会将身体浸入一种只有王族才能使用的秘药，浸过此药后，身体会比寻常人更强健。已故大巫师制作的这种毒药需要有药引才能发作，而药引就是沙陀王族出生后洗礼用的秘药，所以此毒只对沙陀男性王族才会发挥效力”。

    元衡：“你说要引入特定场所，需要引至何处？”

    达曼：“最好是人迹罕至的空旷之地，一是方便我们的人事前布置，二是中毒后无法立刻施救，虽然中此毒后无药可解，但拖延救治会加快死亡。”

    元衡：“好，本王暂且信你，你们先去本王的别院住下，待事情有进展了自会有人通知你们行动。”

    遂命府里管事带一行人下去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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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皇子府，元麒麟正在花园看吉吉练武，突听系统大喊：

    “乖宝乖宝，统统有重要情况汇报。”

    元麒麟被系统的高分贝噪音震的耳鸣，回喊道：“你小点声，爸爸耳朵要被你震聋了。”

    系统：“统统太着急了嘛，这回真的是重要情报哦，吉吉的王叔派人来杀吉吉，已经跟你四哥勾搭上了，他们要联合给吉吉下套。”

    元麒麟：“下什么套？”

    系统：“他们带来一种特别厉害的毒药，不用吃就能让人中毒！”

    元麒麟心里嗤笑：“呵，什么毒药这么厉害啊，说出来让爸爸见识见识。”

    系统：“是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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