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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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怪物！！！” 男子神情恹恹的观赏着眼前的场景。 一个美丽且娇小的女子被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压在了身下凌虐着，她没法挣脱，也没法自裁，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因悲愤而通红的双眼盯着他，嘶哑着嗓子不停的诅咒着这个始作俑者。 “你就是个流有肮脏血液，冷漠无情的混蛋！你出生那天就该去死！去死！” 这些话也很没新意，他听过太多类似却更刺耳的声音，这个女子因为良善的本性而说出口的软弱话语甚至无法挑起男子的丁点儿兴趣。他手指有节奏的敲点在椅子的扶手上，显得慵懒而惬意，像是一只好不容易能在太阳底下享受到温暖的毒蛇。 男子满不在乎的神情，挑动了女子那近乎疯狂的神经，被束缚住的手脚剧烈的挣扎起来，镣铐碰撞在木床上，发出了骇人的异响，那是已经全然不顾自己肉体痛苦的自毁式行为。这很好的愉悦到了男子，乃至略感满意的微眯了眼睛。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女子带着哭腔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般的嘶吼着，情绪里却是透出想要他停手的哀求。 听到女子带着绝望意味的质询，他理了理衣襟，起身走到床前单膝跪下，手缠绕起她一缕如黑色锦缎般的长发，边欣赏着她那显得狼狈的模样，边发自内心的扬起了笑容。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纸洒在他的身后，朝西的这间屋子迎来了它一天中最为鲜活的时刻，可越是炽热明亮，就越是将背光的男子隐在了黑暗，使他的笑容也跟着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我爱着你啊。” 漆黑的眼瞳里没映出任何人的身影。 “可你不认可。” 说着男子略微抬头，向一直伏在女子之上的中年男人看去，那男人表情呆愣得如同一具死尸，眼睛圆睁着，要裂开般的眼角有细细的血珠不断涌出，竟宛如泣血。这样一细看下，便很易察觉，这男子的动作一直不过机械质的重复，像是被谁操纵的木偶。 “所以我为你找来了你爱着的，也最爱你的男人。” 女子浑身都开始打颤，过于混杂的情感左冲右撞以至她觉得呼吸困难，声带收缩张弛却无法发出任何音节，只能认命般死死咬住下唇，强忍这来自精神和肉体的巨大折磨。 屋内的光线开始减淡，落日残留在这间屋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接近弥散。 男子借着这终末的光，十分温柔的用挽着她发丝的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指肚缓慢擦拭起她因咬得过于用力而从唇上渗出的鲜血，将原本泛白的的嘴唇抹得艳丽方才满意的停了手。 光芒下，惨白的脸配着鲜红的唇。见不到往昔那灵动有生气的模样，反倒更似一个精致的纸娃娃。逐渐暗下的房间，就是那将阖上的棺门。 而后，白昼终是隐匿了，此刻掌控着这片大地的是冰冷黑暗且漫长的夜。 ———— 王天佑拿出身上的符咒一张连着一张不要钱似的拍向阻拦他去路的阵法，电光石火间，竟让他硬生生的给碾出了一条去往逐日阁的通道。 他满意的看了眼成果，运起土遁术便要往里冲，传音符突然响起的异响却让他不由得身形一顿。 “小少爷，老夫在生云堂已经调了些人手，不出一刻钟就会赶到。此期间内你就乖乖的呆在原地，逐日阁远比你想的复杂，算老夫求你了千万不要以身犯——” 符咒“嗞”的在王天佑手中因火焰化为了灰烬。 “啰嗦的老头子。”王天佑不满的横起眉毛，看向戴在自己左手尾指的储藏戒。 他可不是什么鲁莽之人，这里面的全部家当，别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逐日阁了，通天阁他都能给他砸个七零八落。 “别乱立fg啊小老弟。” 再说一刻钟，王天佑脑海里闪过记忆中那一抹明媚的鹅黄色身影，便觉得心痒痒，是一秒都不愿意多等。英雄救美而后以身相许的情节，往常只在话本里体会过，现在一个大好的时机摆在眼前，岂能跟着一帮小喽啰一起，失了自己的威风。 想着头也不回的孤身闯入了阵法内，可不过多时他也不得有些疑惑。 他一路走来十分顺畅，竟然连阻拦的人都没见着，就这么顺利的到了内阁。 这怪异的一出反使他更觉得情绪高涨，心道怕不是这里的家伙都听说了他的威风逃得逃散得散了。 可这也着实把他难住，人找不见一个，也没法问出倪一伊被关在了哪，只得一间一间去寻。 终是在月初升时，在一个雾气环绕的小屋前感受到了和自己手中女式耳坠产生的微弱呼应。 就在这了！ “一伊！” 王天佑带着欢喜推开门，入眼的场景却使得他瞳孔猛的一缩。 一个黑发黑袍长得妖艳无比的男子单膝跪在床前笑着回身看向他，床上是一个几近赤裸屈于人下的女子。女子的面貌虽说被男子的身形所挡，但王天佑感受着自己手中耳坠更加强烈的共鸣，只觉得气血上涌。 “woc？什么东西，作者你出来我们谈谈，一伊大妹子就这么被糟蹋了？啊？” 青年拿着手机对着屏幕有些发愣，他现在整个人就可以表演一个365°回旋爆炸大无语。 他是真的见不得当面ntr这样的剧情，手飞快的扒拉，想略过去，却在看到几个刺眼的字后被迫停了下来。 倪一伊死了。 “？”青年捂住自己受伤的小心口，又上下的翻了翻理清楚了作者让倪一伊死的逻辑。 总的来说就是觉得自己被玷污了的贞洁烈女那一套，作用就是让一直顺风顺水的男主幡然醒悟，不再过多依靠他那牛逼哄哄的家庭背景，或是觉得人生好无趣啊，放着自己逆天的天赋不用每天混吃等死。从此改变了心境，变成了真全方位牛逼plus，在之前装逼爽文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 至于那个诡异的逐日阁，那条臭蛇妖，自然是作为一个工具人被主角当场诛杀，地基连着骨灰都一起给扬了。 好得很，文很爽，但是！还他的白月光兼朱砂痣一伊小可爱啊！！！ 青年对着手机屏幕竖了一个中指，向那个之后仍旧大开后宫，还在某个妹子身上玩了一把倪一伊替身梗的男主表达了自己的至高不屑之情，而后就顺手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去去晦气。 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早就一片狼藉，只得嫌弃的用脚左右踢了踢堆积成山的空泡面桶，外卖盒子，零食袋等一系列垃圾，拾掇出些许可供踏足的空间，就这么一路踢踢踹踹的往浴室走去。 —————— 男子感受到屋外的动静，明白鱼儿已经上钩。 心情颇好的在倪一伊的耳边轻笑着低语：“对了，还有你最爱的男人。” 看着倪一伊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男子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那感觉就像他们还是昔日的好友，他不过是对朋友做了件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你们才认识了多久啊？三个月？你就对他死心踏地，不在乎他四处留情，也不介怀他的风流往事。可如果你俩互换，你说他会不会介意……”男子笑得更欢，接着收了声似乎在等待什么。 “一伊！” 王天佑唤着名字气势汹汹的推门闯入，而后愣在了原地。 从倪一伊的视角看不见王天佑的神情，她也顾不上思考心上人此时是何种反应，只想出言提醒他这男子让他这般顺利的孤身闯了进来，怕是不安好心别有目的。 男子看准了倪一伊的打算，左手抚上她的脖颈，便给她下了一道禁言。 而在王天佑看来，男子这一暧昧的动作无异于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 “啊！！！我要杀了你！！——” 王天佑从愣怔中回神后大吼道，将丹田内的本命法器赤心刀唤出，一个健步冲向前便朝男子砍了过去。 男子往后微仰躲开了攻击，刀气却还是斩断了他左手上缠绕着的倪一伊的那缕发丝。男子见此也不多留恋顺势起身，闪身立于一旁，将倪一伊那不堪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王天佑面前。 哭红带着雾气的双眼，微张着的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红扑扑的脸蛋，这些往日在这张娇媚的小脸上勾的他蠢蠢欲动的神情，当下直让王天佑觉得烦躁窝火。又观见那仍旧在她身上放纵的老男人，心里闷着的气一时间找到了一个发处，手起刀落间便斩下了那男人的头颅，而由于刀身的高温，创面竟是马上闭合，只在床上的鹅黄色纱幔上留下一小串血迹，如同落梅的花瓣。 而那男人被斩下的头就“骨碌碌”的一路滚下了床。 男子好笑的看着行云流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便转过身直奔他而来的王天佑，没再看倪一伊一眼的他自然是发现不了倪一伊和那滚下的头颅面面相觑后那悲痛欲死的神情。 去掉最后的目的不谈，这场由他导演的前戏已经精彩非常，乃至让他都因餍足而感到精神战栗。 赤心刀在王天佑手上火焰一节一节攀登更盛，整个刀身因高温隐隐显出紫芒。 男子面对他的进攻只是不停的闪躲，似乎毫无招架之力，一直退到了与主室相连的里屋内站定后，竟任由他将赤心刀插进了心口，这一始料未及的发展惊得王天佑本能的想抽刀退离。 可不等他有所动作，男子的俩只手便死死的抓住了刀身，使得赤心刀如同被钉死在了他身体内一样难以再拔动分毫。 同时让王天佑心下更惊的是，男子因为这一连串动作而露出的小臂，上面布满了黑色闪着粘腻光泽的可怖蛇鳞，且宛若鱼腮一样在开合呼吸。 没给他过多惊撼的时间，男子心口涌出的血液混着手上被刀刃划开而溢出的鲜血，已然汇成了一注仿佛有生命的血蛇，随着刀身就向他游来。 要是寻常法器他早就松手躲闪了，可赤心刀是他因一时冲动祭出的本命，是万万不可放弃的。 王天佑一咬牙，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看着似乎是铜制的破旧佛杵，随着他口中念出的密咒，浮起横梗在了他的身前，以杵为中心晕开了一层能清心静气的结界，不过这是对正常人而言，对于妖物则非但无益，稍微弱小点的，只消碰到了结界的边缘就会灰飞烟灭。 血蛇停止了向前，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痛苦似的开始扭动，连带着男子的面色也苍白了几分。 看到男子的表现后，王天佑就知道自己对于对方的身份的料想是正确的，可这更加重了他的疑惑。 按说自从现世佛寂灭，用佛身将众生数界分离，几千年来就再无妖魔能上到人界为祸人间，他也是从家中的藏书阁内偶然了解到了一二方才能即时做出反应，同时也幸得自己有收藏的癖好，虽然几乎无用但还是花大价钱在一个拍卖会上买下了这个上古的佛杵。 佛杵克制期间，王天佑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叠符咒砸了过去，这套符咒十分特殊，单独拿出不过寻常，但组在一起却能形成符阵，威力大为提升，化神之下都能将对方生生困死，就算化神也会无法动弹片刻。 也并非他不想用出其他一招制敌的手段，实是因为他松不得手，护身法器又只能保护肉身，吃不准赤心刀会不会遭到损坏，才想出此将对方慢慢磨死的下策。 可这个男子怕是至少已是化神境界，这些能使他痛苦却难以致命。 于是他俩一个财大气粗，一个实力强硬，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僵持在了原地。 “小少爷！” 听到褚叔的呼喊，王天佑眼神一亮，心道破局之人来了。 “褚叔！我在这！” 褚安闻声领着一众生云堂的修士进到里屋，入眼的景色却让他原本缓和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别上前！”褚安对身边的修士喝令到，常年在生死线挣扎的经验告诉他此时的情况绝不可轻举妄动。 “褚叔！”见褚安他们不动，王天佑倒急了眼，与男子对阵可谓是十分的煎熬，纵然有一众法器伴身，但因自身实力不济，在劣势情况下只能完全处于被动，这是种相当糟糕的体验。 观察了半响后褚安心里有了打算，给了王天佑一个安心的笑容：“小少爷别急，老夫这就来助你！” 之后便随着一阵风飘到男子的身后，一掌拍在了男子的背上。 “咳咳。”这看似简单粗暴的方式，竟是扰得男子功法循环一阵紊乱，呕出血来。 王天佑也觉着手下的赤心刀有所松动，于是也跟着用力手腕一拧，赤心刀在男子心口剜了一圈后抽了出来。 四周的生云堂修士见状连忙上前将男子围住，结阵运起法决。 王天佑站在外侧看他们一阵忙活，这种习以为常的场面此时看来却无比讽刺，对他软弱无力的讽刺，低沉间他却突然灵光一闪。 还有倪一伊！ 细枝末节不重要，他本来就是救人的啊，救到人不就作数了么！ 原本让他不想再面对的女子，在此刻却变得尤为重要。 “一伊！” 王天佑急切的冲回主室，心里打定要将她揽在怀种好好安抚一番，听她说些感激他的甜言蜜语，可入眼的场景却让他难以置信。 倪一伊死了。 原本禁锢她的镣铐不知何时失去了效力，她在这期间，就这么就着锁链，将自己活活的勒死。美丽的脸泛着缺氧的紫青，生理性的泪水从她眼里溢出，可见这种方式的死亡对她而言是多么痛苦，可她还是就这么勒死了自己。 王天佑跌坐在了地上，看向已经解决好一切从里屋出来的褚安一行人，愣愣的开口： “褚叔，我不想再当个废物了。” ———— 洗了个澡倍感清爽的青年又摸索着回到了这个一居室唯一可供他歇息的床前，拿起覆在床上的手机，想着得给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点个外卖。 王天佑做足了准备，再前一步他便可羽化登仙。 “我不是退出网页了吗？话说这本书有更到这么后面？”青年疑惑的戳了戳手机，发现它就跟中了病毒似的，不能退出无法黑屏无法关机。 “嚯！这不是在都市传闻或者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吗？人家鬼怪强制人看电影接电话，怎么到我这就被迫看垃圾网文了？” 青年努努嘴，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吃了今天没明天的，最不怕的就是这神兮兮的一套，这威胁力还不如某呗的可用余额对他来得痛心疾首。 他倒要看看一个破网文能折腾出些个什么幺蛾子。 只见九天之间突然出现了一座宫阙，朱色的宫门向他渐渐敞开。 就是这了！ 王天佑眼里透出欣喜，虽说进入宫门并不代表着就一定能位列仙班，可这却是表明天道认可了他成仙的资格。 他握了握拳，自信满满的飞身而入。 但，异像就此横生。 从丹田而起显出一条黑色的蛇纹，它在他皮肤上畅快的游走，顺着躯干缠绕攀腾，最后蛇头停在了王天佑脉搏跳动的脖颈间。 如果此时谁能看到蛇纹的全貌，便一定会惊叹它的形貌就如同真正的毒蛇咬住猎物的颈部，并且用蛇身将猎物死死的缠住。 而那猎物就是王天佑。 他明明已是百炼之躯，可在蛇纹的缠绕下只觉得眩晕乏力。 宫阙内因此异象，即刻从雕龙画凤的辉煌大殿幻化成了一处一望无际的广袤平原。而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骤的乌云密布，云层间响起惊雷，像是在为了某种状况而提前做的准备。 王天佑俯在地上，全身血液如同沸腾般的生疼，识海也是一片混沌，像是被无数细小的虫子从肉体到精神一并蚕食。 这究竟是何时种下的因果，是何人布下的死局。他竟从未有丝毫察觉。 王天佑此时已然能勘破一丝天机，快速推演下浮现在脑海里的是一个他早就忘却的黑色身影，一条不该出现在人界的蛇妖。 现在想来，当时的种种就显得十分怪异。 为何他能及时的收到倪一伊被掳的信息？为何当日的逐日阁毫无迎敌的布置？为何男子明明有一刀了结他的实力却做出那种行径？ 等等这些怪异汇聚而后指向了一个明确的目的。 男子从开始所图的就从来不是什么倪一伊，而是他，准确的说是他身为这一代的天选之子的气运。 “绝了绝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当于这一路辛辛苦苦全作他人的嫁衣。” 青年认可的点点头，抛开他手机现在和王天佑差不多，活像被什么给侵占了的这点不谈，不得不说这突然跳出的结局还挺深得他心。 虐了屑主角，有反转的惊喜，并且这伏笔也埋得巧妙且印象深刻。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作者为了体现男子有多变态加的一段描写。 他因为异类的身份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扔在了冰雪中自生自灭，但却靠吃掉了自己的孪生兄弟活了下来。而这被至亲抛弃以及亲手杀掉自己半身的痛苦，致使了他日后的冷酷和对于追求完整的扭曲偏执。 简直丧病又带感。 青年想着又扒拉了下手机，想看看这这一幕最后的结局。却发现整个手机完全卡死。 青年无奈的摇摇头，没什么执念的准备烧水泡泡面解决下温饱刚需，明天再去找个师傅修手机。 却瞅着泛着白色荧光的手机屏幕上 ，“啪嗒”的绽开了红色的花骨朵 ，青年不安的抬头看向天花板，还好没出现类似恐怖片里渗血的场景。 可这滴血是从哪来的？正疑惑着就感觉到自己嘴里一股子血液的甜腥，下意识的拿手背往鼻子一抹，是大片的血迹。 “卧槽，虽然结局反转不错给加分，但用垃圾网文当媒介也太烂了吧。作为个鬼能不能有点高雅的要求——” “咚”的一声青年脚下虚浮的向后摔倒在地，手臂堪堪的扶在了床沿，才没有在失血而亡前因为后脑着地而挂掉。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开始发呆，别说手机被锁不能求救了，就算打给唯一会帮他的120，他也没钱付医药费。 而他住的这个地方是个老小区，这些年该搬的都搬了，过不了多少时日听说就要拆掉，因此他拉开窗一嗓子吼去，唯一指望的就是往日他喂的那些流浪猫，会在他死后善待他的尸体。 “……”青年晃悠着撑着床从地上起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算了，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青年永远的阖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