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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江淮从在车上就在想了,等回到家就给乌以沉做口交。 这个想法突然间出现,不仅在他心头萦绕久久没有散去,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有趁等红绿灯的间隙速战速决的冲动。 他们下午在电影院看的电影是一部外国喜剧片,可能是跟中国人的笑点不太符合,整部看下来只觉得剧情有趣,并没有特别好笑的地方,看完了也不记得主角叫什么。 晚饭是在电影院楼下的寿司店解决的,计江淮吃了一碗拉面,乌以沉点了几碟高级寿司,吃得还挺饱,还打包了一份打折的芝士烤土豆回去当宵夜。 车子驶进乌以沉家的地下停车场,刚拧完钥匙熄火,计江淮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乌以沉以为他急着要上厕所,却看见他绕了一圈走到驾驶位的车门外,乌以沉一下车就被他抱住了,计江淮混乱地亲着乌以沉的脸颊,乌以沉没反应过来他的热情,傻愣愣地被亲得睁不开眼。计江淮在他脸上亲了个遍,然后就侧头去吻乌以沉的脖子,乌以沉连忙制止道:“哎……不要急,我们先上去!” 乌以沉把后排的玩偶和宵夜一起拿上一楼,刚走到客厅的沙发,计江淮就扑了上来,乌以沉顺着他的力气躺倒在沙发上,乌以沉不解地笑道:“你突然间怎么了?” 计江淮没有回答,他眼睛空洞,嘴唇微开,喘着动情的粗气,他跨坐在乌以沉腰上,两只手都在脱乌以沉的衣服,等脱到最后一件长袖时,他便向下解乌以沉的裤链,乌以沉吓得猛地抓住了他的两手手腕,制止道:“先、先洗澡吧,洗完澡再做,好吗?” 计江淮抬头看向乌以沉的眼睛,他眉眼里尽是焦急和哀求:“我没关系的,我想用嘴做。” 乌以沉迅速坐起来,他推开计江淮的肩膀,坚持道:“我今天出汗了,你也去洗澡,洗完澡我们在床上做吧。” 话说到这,计江淮只能依依不舍下了沙发,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还给乌以沉,乌以沉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去洗吧,我给你拿睡衣。” 乌以沉轻飘飘地走了,他根本不知道计江淮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计江淮被什么催促着,他只以为计江淮想做了,大家都是男人,有生理需求也正常,上一次他们肌肤相亲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乌以沉几乎要插进他的屁股里了,突然脑子一抽问计江淮有没有体检过。那次真是尴尬,乌以沉后来想想也觉得是自己的错,现在计江淮再有了需求,乌以沉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计江淮乖乖去洗澡了,乌以沉去衣柜里给他找睡衣。 这次要不要让江淮再穿裙子呢,上次的女仆短裙已经洗干净了,计江淮用清水冲掉了污渍再丢进洗衣机里的,倒还算卫生。 但是对方不穿裙子就硬不起来,这不还是侮辱人吗?乌以沉左思右想还是放下了裙子,他想起之前买了一件淡粉色的毛衣,因为买大了又懒得退换就留了下来,计江淮肯定很适合粉红色吧。于是乌以沉将这件压箱底的衣服找了出来。 计江淮习惯在一楼的浴室洗澡,那里原本是保姆的浴室,只有花洒没有浴缸,面积也小,比起二楼的大浴室,计江淮更钟情小空间,况且乌以沉经常泡澡,通常一进去没半小时不出来,为了方便计江淮用厕所,乌以沉就没强求他一起用二楼的浴室。 乌以沉把毛衣放在浴室外面的篮子里,他敲敲门,提示道:“衣服我放在外面了。” 许久,里面传来一句充满回音的回答:“啊,好。” 乌以沉也去洗澡了,他洗得心不在焉,洗完头把洗发水当护发素用,往头上搓了一会后发现泡沫越来越多才发现不对劲。 可能乌以沉开始察觉到计江淮的状态不对劲,现在跟前几天去买衣服的情况差不多,计江淮的情绪低落,兴致缺缺,有过昙花一现般的兴奋,随即很快又沮丧下来,一回到家就贴着乌以沉,急不可耐地要与乌以沉坦诚相待,但他的神情却相当冷漠,好似有人在催促着他这么做,只有做了才能得到解脱。 乌以沉醒了醒神,他差点把洗面奶当护发素用了。 用错了两次护发素,乌以沉洗澡比平时花了更长的时间,等到穿好衣服出来时,计江淮已经坐在乌以沉的床上等了。 计江淮穿着那件淡粉色的毛衣,过长的袖子遮住了他的手掌,领口也敞得很开,能看到两边的锁骨,乌以沉看得很是入迷,他轻轻走进房间,反手把房门关紧了。 计江淮很主动,他从被窝里爬出来,乌以沉没有给他裤子,他下身就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裤,白花花的大腿在被子和毛衣之间若隐若现。乌以沉的眼睛不知道该往看哪,他哪里都想看。 计江淮趴在乌以沉胸口上,他伸着舌头舔乌以沉的上唇,乌以沉的呼吸里混着他身上的沐浴露和牙膏香味。计江淮接吻时会闭上眼睛,而乌以沉并没有这种下意识,他睁开眼,眼前是朦胧的画面,计江淮的眼睫毛很长,眼角的痣是深棕色的,位置和大小都恰到好处。真漂亮啊。 房间内只开着一盏落地灯,露台的窗开了一半,夜晚的寒气与房间内的暖气对撞,刚好是春天的清凉,乌以沉被撩拨得也如春日的野兽,他爱惜地吻着计江淮的泪痣,眷恋地舔湿江淮的睫毛,计江淮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难受。 计江淮伸手揉着乌以沉的性器官,乌以沉小声喘息,他的脑袋里如灌了水雾般潮湿而混乱,脑神经又像紧绷的弹力线那样高高悬起。计江淮爬了下去,他脱掉乌以沉的睡裤,又拽掉了内裤,他右手上下撸动着沉睡的柱身,左手则勾着卵蛋,他不经意地舔着下嘴唇,好像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准备。 乌以沉的第一个感觉是凉和湿润,计江淮的舌头像小动物的试探,他先是用唾液打湿了柱身,像在标记领地般舔了个遍,然后他张开嘴,舌头垫着下牙,缓缓将阴茎含进嘴里。 第二个感觉是破开和深入,乌以沉总担心自己会弄伤计江淮的喉咙,他以为计江淮会有分寸的,但实际上计江淮每次都横冲直撞,他的喉咙好像习惯了这种尺寸的异物,如坏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这般不知节制的使用总让乌以沉提心吊胆,他宁愿计江淮生疏笨拙,宁愿听到江淮应激的咳嗽声。 乌以沉的呼吸逐渐急促,他惬意地靠在枕头上,手指揉着计江淮的头发,从他的角度能看到计江淮的发旋和后脑勺,骨骼分明的颈椎分开了江淮的碎发,乌以沉幻想着他戴着项圈的样子,像一条忠诚的狗,温顺又善良。 小小乌越发壮硕,乌以沉也越发兴奋,他感觉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他紧紧抓着计江淮的头发,半强迫般摁住了他的后脑勺,计江淮没有半点抗拒,他好似献祭般闭上了眼睛,他的下巴和舌头已经累得酸痛,但仍忠心地服务着嘴里的宝贝,肉棒插得很深,龟头顶进他食道里,他默默忍耐着,额头上也出现了青筋,仿佛那一瞬间他生来的作用就是性欲的器皿。 乌以沉射了几股才觉得不好意思,他急匆匆退出来,剩下的几股溅到了计江淮脸上,计江淮也不嫌弃,他安静地用脸接着,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掉流到嘴唇上的一圈精液。 乌以沉松了一口气,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舒适,计江淮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起身去拿来纸巾给乌以沉擦拭,他顺便去浴室洗了一把脸,回来的时候刘海都是湿的。 卧室的垃圾桶回来了,乌以沉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里,他朝计江淮张开手,示意计江淮躺进来。 胸膛贴着胸膛,身上是彼此的温暖,耳朵里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连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都融合在一起。 计江淮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太大变化,依旧是一副冷淡而寂寞的表情,乌以好像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哀伤,那不是因为某件事引起的伤心,更像是长年累月的无助凝聚而成的失望。 乌以沉抱住他的后背,手掌一下一下,哄孩子般拍打着他的背,嘴里喃喃道:“江淮,江淮,你不要伤心了。” 计江淮摇摇头,他说:“我没有伤心,我今天很开心。” 乌以沉揉着他的后脑勺,戳穿道:“骗人,你高兴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计江淮不言。乌以沉继续说:“你要是不高兴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的。” 计江淮的两条裸腿搭在乌以沉的睡裤上,乌以沉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皮肤的冰凉,乌以沉怕他着凉,便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计江淮的下身,拽被子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计江淮的屁股。 乌以沉的心花开了一小下,他鼓起勇气把双手放在计江淮的腰上,手指慢慢往下移,手心里的曲线也越来越挺翘,最后他狠狠捏了一把计江淮的屁股。 这一捏是试探,计江淮回头看了一眼,又无事般把脸转回去了。这是在默认乌以沉对他的动手动脚。 乌以沉得寸进尺,他两只手都扣住计江淮的屁股,猥琐地揉捏着,力度逐渐放肆,计江淮都被抖得一晃一摇,计江淮抬头看向乌以沉,乌以沉毫不惭愧地直视回去,他被计江淮的两团软肉弄得心情大好,这比揉女人的胸还要有成就感。 乌以沉翻身将计江淮压在身下,他贼兮兮地笑,把脸埋进计江淮的脖子里乱蹭,把计江淮痒得直歪头,乌以沉揽住了他的细腰,高兴地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摸呢。” 计江淮困惑又埋怨道:“你之前根本都不想碰我。” 乌以沉在他锁骨中间狠啄了一口,说:“对不起了,我以后会天天碰你的,江淮,我好喜欢你的屁股,更喜欢你。” 计江淮忽然被逗笑了,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说:“你要是能一直喜欢我就好了。” 乌以沉用亲吻堵住了他的话语,乌以沉只在发狠和发泄占有欲时喜欢舌吻,轻啄和唇瓣厮磨是他撒娇和确认的方式,他把江淮亲得啵啵响,最后他坏心眼地咬住江淮的耳垂,往里面吹了一口气,他的声线下沉,蛊惑又命令道:“自慰给我看。” 计江淮的心率急速上升,他的心脏在腹腔里拼命搏动,乌以沉也发现了,计江淮更适合被动,他得到这种亲密而强硬的命令会变得极度兴奋。乌以沉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在发抖,他把手伸进计江淮的衣摆里,细细抚摸着他的腰侧,计江淮激动得抓紧了乌以沉的衣服,乌以沉的手指尖触碰到了两颗挺立的肉粒,他隔着衣服都能想象到计江淮的乳头,那是棕色的,小小的两颗,用力揉捏会让江淮发出好听的呻吟。正好乌以沉过了不应期,他咬住了计江淮的下巴,逼迫江淮扬起头,咬住喉结就好比咬住了命门,本能的恐惧会让人不自觉地停止呼吸和声音,无需其他触碰就能让人窒息。 乌以沉拽住计江淮的手腕将他拉起来,计江淮的脸有些微红,他挺着胸膛骑在乌以沉身上,乌以沉拿来一个枕头塞进他腿间,问他:“你可以这样蹭出来吗?” 计江淮的眼睛出现波澜,他颤颤巍巍地勾起了嘴角,乖巧地应道:“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