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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以沉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声消息铃吵醒,他拿来手机一看,原来是相亲的那个女孩发来的图片,是她在上班路上拍下的木棉花,道路的两旁都种满了木棉花树,黑瘦的枝条上没什么叶子,全是一团团鲜艳的红木棉花。 乌以沉简单回了句“好看。”之后就把手机放一旁睡回笼觉了。江淮又抱着玩偶背对着他,看背影就知道睡得很沉。 过不久,又响了一声消息提醒,乌以沉缓了一会才拿起来看,他只睁开了一只眼睛,还以为又是女孩发来的消息,然而一看原来是短信,内容是医院的体检报告。 乌以沉迅速翻了个身,他趴在枕头上把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短信附送了一个链接,里面是pdf文档,每人都有八页之多,按理说涉及血检和彩超的报告得一周左右才能拿到,但乌以沉买的是vip高级套餐,只需要三天就加急出来了。 这比查高考成绩还紧张。乌以沉一行一行地看着自己的报告,即使遇到看不懂专业名词也不跳过,内科外科和血检都未见异常,医生最后只建议多运动、多吃点清淡的东西。 乌以沉又去看计江淮的报告,还好,除了血红蛋白稍微低于正常范围之外没有异常,最重要的HIV检查也显示全阴。 乌以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他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兴奋得没有了睡意,他挪到计江淮背后将江淮翻了过来,激动地对他的脸又亲又咬,计江淮的睡眠本来就浅,他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嘴里呢喃道:“怎么了啊?” 乌以沉神秘地说:“体检报告出来了,你猜发生了什么?” 计江淮一听到“体检报告”就吓醒了,他紧张地翻了身,不安道:“啊……怎么了?” 乌以沉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都很健康哦!” 计江淮白紧张了,他倒回去继续睡,无语道:“这种事情就不要吓我了……”然而一惊一吓后他也没有睡意了,他紧张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他很健康,没有染病,意味着可以跟乌以沉继续交往了,乌以沉也会放心地深入他某些地方…… 计江淮想得脸蛋发烫,如果一开始就做爱,那倒没有太多羞耻感,现在只循序渐进,反而让他对做爱有奇怪的遐想。忽然,计江淮的腰被紧紧抱住,他能感觉到乌以沉故意贴紧了两人的下身,计江淮惴惴不安地等待乌以沉的下一步,慌张地想难道现在就要来做吗? 男人会晨勃,这很正常,硬一会儿就自己消了,没必要每次都用上,但这次乌以沉不想浪费掉,他缓慢地蹭着计江淮的屁股,想象着插进那紧闭的股勾里会有多舒服。乌以沉想着,他们是情侣,双方又都很健康,之前还做过口交,那么现在用性器蹭对方来自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计江淮能感觉到股缝之间有一根正在苏醒的硬棒,而这根肉棒即将破开他的身体,在他的穴道深处不停抽插。光是想想,计江淮的呼吸就变得急促。 乌以沉将睡裤和内裤都扯了下来,他的性器正在充血,准备着深入的冲刺,龟头因磨蹭而变得愈发敏感,计江淮翻了身,犹豫着该先用嘴巴吮吸还是先给自己做扩张。 乌以沉被性欲冲昏了脑,没有顾忌之后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何况现在正是人性欲勃发的时刻。他抓住计江淮的手往自己的性器上摸,计江淮也打开手心包拢着乌以沉的性器。计江淮的手像春药,指尖、手指缝、手心,乌以沉混乱地想着自己的鸡巴会将计江淮的手弄脏,而计江淮又会用这只手吃饭洗脸,玷污他人也算是留下印记,于是古怪的占有欲油然而生。 计江淮熟练地上下撸着乌以沉的龟头,各种地方都照应到了,乌以沉爽得直喘气,他贴着计江淮的额头,时不时在他额头上留下赞赏的吻,乌以沉感觉自己好像能接受计江淮的下体了,甚至有了一起发泄的念头,于是他伸手摸向了计江淮的裤裆,喃喃道:“你也一起来吧。” 计江淮把裤子脱了一半,这是乌以沉第一次见到计江淮的下体,江淮之前剃了阴毛,现在只长出短小的硬茬,整个下体一览无遗,乌以沉不敢细看,只看到个软软小小的东西垂在他腿间,乌以沉首先用手背碰了碰江淮的小东西,然后翻过手掌用手指摸索,摸别人的性器跟摸自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都是一样的配件,却非常新奇而陌生。乌以沉首先感觉到热和潮湿,计江淮还没有硬起来,捏起来还挺软,乌以沉摸了一会就抽回了手,他往前蹭了一点,阴茎头顶着江淮的肚子,他犹豫道:“还是你来吧。” 计江淮将两根鸡巴圈进手心里上下撸动,乌以沉能感觉到江淮的小肉条的温度,两人最隐私的部位在被窝里相贴,乌以沉感觉又恶心又兴奋,要是大大方方地敞开来倒还色情,这样遮遮掩掩地躲在被子里,倒像在做着背德而禁忌的事情。 但没过一会儿,乌以沉就爽得没空去想鸡巴和秽液的事情了,他这个角度能看到江淮的发旋,计江淮的睫毛很长,加上泪痣的点缀,让他的眼睛更加柔弱而漂亮,乌以沉抱紧了计江淮的肩膀,一呼一吸间尽是计江淮身上的味道,乌以沉沉醉在计江淮的存在里,爽得有些神志不清。 “再快一点……”乌以沉轻轻催促着,两人流出的前列腺液让手心变得湿滑,乌以沉忍不住挺腰在他手心里抽插,他们都出了一层细汗,呼吸和汗液让被窝变得潮湿。 计江淮抓着两根鸡巴没法动得很快,而且他的手很酸了,乌以沉便将鸡巴抽了出来,两人侧躺着面对面自慰,乌以沉起身去床头柜抽了十几张纸巾垫在床单上,这样就不用担心精液弄脏床单。 两人急促的呼吸在狭小的缝隙间散不开,刚呼出去又吸入胃,乌以沉死死盯着计江淮的脸蛋,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一声用力的呻吟,乌以沉匆匆射在手心里,溢出来的精液流到了纸巾上。 计江淮脸色尴尬,他没法习惯在别人面前自慰,更何况他原本做好了被插入的准备,突然间满汉全席变快餐,他实在没什么兴趣。他装模作样揉了一会儿,便偷偷把裤子穿上了,反正乌以沉爽得顾不上别人,他便找借口起身把纸巾拿去扔了。 计江淮去洗了个手,回来看见乌以沉还躺着,便走过去也躺了下来,乌以沉抓过计江淮的手将他压身下,计江淮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拍拍乌以沉的后背,说道:“你今天好主动啊。”乌以沉把头埋进计江淮的肩窝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高兴,说道:“其实我不是很在意体检报告的,就算出了问题我也不会跟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要有人推我一把。” “我之前一直都在犹豫,我没有跟男的交往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应该像对待女生一样对待你呢,还是应该把你当做兄弟?” 计江淮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无论男人女人,只要有生理需求,就会向别人敞开怀抱,计江淮被教导成一个称心如意的性玩具,无论是被插入还是帮对方撸管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何况他也无法决定做与不做。 计江淮哄道:“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的,我不会拒绝你,所以你不用太顾及我的想法……” 乌以沉把头抬了起来,他注视着计江淮的眼睛,认真道:“你不要说这种话,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不会继续的。” 计江淮觉得乌以沉有点烦人了,何必要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犹豫和假装善人,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要做爱,无论计江淮反对还是同意,都无法压制乌以沉的欲望,乌以沉说的这种看似很照顾人的话,在计江淮眼里跟给自己立牌坊的婊子没什么区别。 计江淮只好说道:“好吧,我不想做我会告诉你的。” 乌以沉满意地躺了回去,他们胸腹贴着胸腹,热烈的心跳在胸腔里回响。乌以沉绝对不会说出来,刚才他盯着江淮的脸蛋自慰时,脑子里出现的是他们正式见面的那天、计江淮那张被打得鼻青面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