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偿（36-40）
第36章 第36章 直到天亮都没有警察找上门来，一夜无眠的王养圣终于松了口气。 他认真地反思了自己昨天的行为，发现还是有点太心急了。明明告白后她都 有点动摇了，多花点水磨功夫肯定可以拿下，他却忙着上手摸，这么急色不被当 色狼才怪。 更糟糕的是，他被打后还恼羞成怒，准备霸王硬上弓，完全坐实了色狼的嫌 疑，结果不光没得手，还被电得全身发麻，并且背上了强奸未遂的黑锅。 明明只是想约个炮，却莫名其妙地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 幸好李雪琴还是有分寸的。没有警察来，就证明她没有报警。在险些被侵犯 之后还能强忍着不爆发，原因当然只会是孩子。 既然她投鼠忌器，那就好办了。杨秀林就在自己班上，只要花点心思，一定 可以通过他向李雪琴施压，让她乖乖地躺到床上来。 想通之后，他信心十足地饱餐一顿，开着车去了学校。 他的课是最后一节，但身为班主任，早自习的时候去教室里巡视一圈也没什 么不对。杨秀林像往常一样按时进了教室，看到他的时候也没什么异常表现，显 然李雪琴没跟他提起过昨天的事。 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说，那更不可能告诉别人了。 他放心地走到杨秀林身边，威严地问道：“杨秀林，你怎么眼睛都是红的？ 昨天又熬夜玩手机了吗？“ “没有……我只是……没有睡好。” 杨秀林有点慌张，王养圣也没有多问，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看到杨秀林一大早就被老师批评，那几个平时欺负他的同学顿时兴奋起来， 王养圣刚走出教室，就围到他身边开始冷嘲热讽。 “昨晚看什么片了？分享一下呗。” “这还用问？当然是重口类型啦！这次是什么？正太和两百公斤的肥婆？” “你们这些男生真是太污了！人家不能看两个帅哥相爱相杀的纯爱片么？” “哇，杨秀林连男人都喜欢啊？真是太……” 在一片恶语声中，杨秀林像完全没听见一样，默默地打开书包取出课本，开 始背诵昨天没背的单词。因为昨天的意外，他连作业都是早上提前起来补完的， 单词根本就没背过，与其和他们争吵，不如抓紧时间学习。 杨秀林的淡然让他们非常不爽，为首的程华杰一把夺过他的书，冷笑道： “连续三次测验都不及格，还在教室里看黄片的人，就不用装勤奋了。” “就是！倪老师又不在，想装给她看也挑对时机啊！” “想让倪老师注意到你呀？我教你个办法，下次直接考个0分就行了。” “是哦，不过这么简单的办法你自己为什么不用？” “没办法，我的实力不允许啊！” 他们发出一阵大笑，杨秀林忍不住跳起来去程华杰手中抢书，他却扔给了谢 树东，当杨秀林追过去时，谢树东又扔给了何炜华。 他们三个都比杨秀林高，像耍猴一样把书在他头上传来传去，杨秀林抢了几 次都没抢到，急得快哭了。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只纤手在半空中截住了书，同时一声威严的喝斥响了起来。程华杰他 们闹得高兴，完全没注意到教英语的倪妍已经走进了教室。 倪妍是一位很漂亮的青年老师。为了让学生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来，她 每次去学校前都要把长发盘成发髻，化妆时也刻意修饰眼角和眉毛，再配上圆形 黑框眼镜和高跟鞋，站在讲台上时气场十足，根本没有学生敢和她对视。 加上她业务能力极强，上一届她带的学生英语成绩力压全校，得到了领导和 家长的一致赞赏和大力支持，让她在学生中的威势更重。 现在她握着书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程华杰就腿都软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一下。其余几人也噤若寒蝉，教室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把书递给杨秀林，淡然道：“都坐回原位，翻到第四单元，开始早读。” 教室里马上响起了整齐的读书声。杨秀林边读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却像 完全不知道一样，但垂在腿边的手却悄悄在他肩膀上捏了一把。 她手上的力量很强，捏的又是他的肩窝，杨秀林只觉得肩上又酸又痛，却连 喊痛都不敢，吓得赶紧低下头把注意力集中到课本上来。 倪妍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到讲台上开始做课前准备。 紧张的学习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王养圣走进教室， 却没有马上开始讲课，板着脸道：“杨秀林，早自习的时候就和同学打闹，你是 来读书的还是来玩的？” 他用手指虚点着杨秀林，连声音都有点颤抖起来，似乎被气得不轻。 “你以为你爸爸不在了，就没人管你了，可以胡作非为了？我告诉你，你错 了！你在学校里一天，我就要管你一天！拿着书站到后面去，这节课你站着听！” 他突然爆发的怒火让所有人都懵了，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奇怪。杨秀 林和王老师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听王老师的口气，像是他爸一样？ “你们几个也小心点！别以为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再听到哪位老师说 你们捣乱，杨秀林就是前车之鉴！” 程华杰等人松了一口气，挤眉弄眼地低下头，装出一副诚心悔过的样子，肚 子里却笑开了花。 这么明显的偏袒让杨秀林十分憋屈，却没有反抗的勇气，只好乖乖拿起书走 到教室的最后面，在墙边站好。他委屈的样子让王养圣十分满意，不再关注他， 翻开书开始上课。 下课之后，他走到杨秀林面前，掏出手机拍了一张他被罚站的照片，才挥手 示意他可以去吃饭了。 趁着教室里人少的机会，他把照片发给了李雪琴，并添油加醋地说了杨秀林 从上早自习就开始打闹的劣迹，然后表达了自己的痛心，并再次询问她今天晚上 来不来自己家。 一个小时后，李雪琴终于回复了他的消息。 “王老师，你如果真的喜欢我，昨天就不会对我做那种恶行！我不是不谙世 事的小女生，那些花言巧语骗不倒我的！我现在就去报警，你等着坐牢吧！” 看完这条消息，王养圣不但一点也不怕，反而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37章 李雪琴虽然表面上很凶很强硬，但经验丰富的王养圣却一眼就看破了这不过 是色厉内荏而已。 真要报警，为什么昨天不去？ 报警前还特意告诉他一声，是担心他没有防备，不好应付盘问么？ “我好怕啊，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呢！我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少拿报警来威 胁我！” 回了信息后，他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红枣茶，戴上耳机放起了歌，边听 边等着她的下一次反扑。没等多久，李雪琴果然又发了消息过来。 “你岂图强奸我，还说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无耻！” “别随便污蔑好人啊！我只是说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一时情不自禁抱了 你一下而已，这也能算强奸？反倒是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为什么突然打人？还 用电击器电我！我还没追究你故意伤人呢！” 李雪琴似乎是气坏了，过了好几分钟才回复。 “你把我的裤袜都撕破了，胸部也捏肿了，这些都是证据！” “那明明是你让我做的好不好？你自己对我有意思，特意送饺子过来，还勾 引我，结果做到一半又反悔。反悔就算了，还打了我，现在又反咬一口，是想敲 诈我吗？” “你颠倒黑白！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更没叫你做过那些事！” “只有我们两人在场，又没有录音录像当证据，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啦！反正 女人天生不讲理，又可以装弱势骗同情。但你别以为我会屈服！你尽管去报警， 在警察面前我也只会说真相！” 王养圣信心十足地边听歌边喝茶，半点都不怂。就像他抵赖的那样，只要一 口咬死是李雪琴勾引他又后悔，最多只会被批评教育一通，根本定不了罪。 成年男女间约个炮而已，这算什么事嘛！ 更别说两人都是单身，连破坏婚姻的坏名声都不会有。 “你耍无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发孩子的照片给我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想用 他来威胁我，逼迫我就范！我要去学校找领导举报你！” “请便。找得到吗？不认识路我可以告诉你，校长办公室在五楼左侧。” 李雪琴陷入了沉默，王养圣更得意了。没凭没据地举报一位骨干教师，校长 只可能站在他这边。如果他再表示下委屈闹一闹，领导还得安抚他呢！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敢动孩子的话，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孩子在学校学习，身为老师当然要严格管教，让他们在学习知识的同时也 学会做人。你如果不愿意让我管孩子，就来把他接回去好了！别说得我像反社会 人格的坏人一样！” “你就是个坏人！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会对孩子好……你明明就是用孩子 威胁我，想逼我做你的情妇！明明是玩弄女性，还说得像真爱一样，恶心！” 最新网址 &65346;&65370;&65298;&65296;&65298;&65297;&65294;ㄈòМ 她的言辞越来越激烈，但只能用语言攻击时，反而说明她已经没有别的手段， 只是在无力地挣扎了。王养圣嗅到 了胜利的气息，又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你喜欢直接点么？那我直说了，我就是想干你。只要你同意让我爽爽地干 一炮，我就好好关照你的孩子。” “这就是你的条件吗？你对多少学生家长用过这招了？” “你说是条件就算是吧！也没多少，二十个都不到。放心，我身体很健康， 没什么脏病，而且守口如瓶，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的事。” “我不相信。如果我答应了，你肯定会拍照录像，用这些东西来威胁我，我 以后的人生就全毁了。” 见她已经开始考虑细节，王养圣笑得嘴都歪了，赶紧回复道：“大丈夫风流 不下流，我如果用这些手段，让我出门就被车撞！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过来找 你好了。在你自己家里，你总该放心了吧？” 李雪琴沉默了很久，终于回复了他的提议。 “今天下午五点，9幢3单元602，钥匙在门口的脚垫下面，就一次！” “全听你的，美人儿！” 王养圣狂喜，回复了信息后哼着歌走出了教师办公室，神采飞扬地上完了下 午的课，开着车飞快地回到家中，洗了个战斗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去赴约了。 来到门口时，离五点还有几分钟。他从脚垫下翻出钥匙，没有急着开门，反 而耐心地等到约好的时间，才从容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静悄悄地，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但主卧室那紧闭的门为他指明了方向。 他走到门口，很绅士地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来了李雪琴惊惶的询问声。 “谁？” “是我啦，美人儿。快开门吧！” 李雪琴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把衣服和手机都留在外面，我就给你 开门。我先警告你，如果你还像昨天那样，我们就同归于尽！” “好好好……都听你的。不用这么紧张，把手里的危险东西放远点，我不会 伤害你的。” 王养圣笑着从口袋中取出一盒杜蕾丝，脱光衣服折好放在一旁，把手机放在 最上面，才再次敲响了卧室门。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听到了门锁弹起的轻响。这再平常不过的声音，此刻却 比世界上最美的音乐还让他迷醉。他握住门把等了几秒，小心地推开了门。 还是谨慎点比较好，万一她又后悔了，埋伏在门后用电击器偷袭自己，那就 亏大了。 门后并没有人。卧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很暗，只能隐约看到李雪琴背 对着门躺在床上。 应该是担心被人看到偷情的事，所以先拉上窗帘，没什么不对。 因为害羞或生气，不想给他好脸色，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干脆背对着他， 也很合理。 这些小细节让王养圣完全放下心来，邪笑着走了进去。他还没走到床边，身 后的门就呯地一声关上了，他吓得赶紧转身察看，屋顶的大灯也在同时亮起，剧 烈的光线变化让他眼前一花，一时间内什么也看不清。 他眨了眨眼适应了下灯光，才发现门后站着一个不认识却有点眼熟的短发女 子。在她的身边，还有校长候育才和副校长谢文生，全部脸色铁青地瞪着他。 王养圣赶紧用手挡住下体，冷汗瞬间就打湿了全身。 短发女子冷着俏脸走到他面前，模特般的完美身材加上浅灰色的职业套装， 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冰山般美丽而冷酷。 这种独特的气质终于让他认出了她是谁，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穆……穆……穆总……您怎么……怎么会在这……” 穆淑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猥琐的男人，狠狠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上。 “你不是想干我么？我人已经到了，床也在旁边，你还等什么？来呀，正面 上我啊！” 第38章 当穆淑珍带着那份内容惊人的聊天记录闯进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候育才还有 点不悦，听她说了原委后才半信半疑地开始调查。 他接任南湖一中校长的职位不到一年，印象中王养圣是个不错的骨干教师， 很难相信他是这么猥琐的色狼。 在他的督促下，很快就确认了穆淑珍说的情况全部属实，但在没有证据的情 况下，他同样不能对王养圣做出什么严厉的处分。 穆淑珍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直接转身就走。候育才知道她的手段，唯恐她闹 得太大，主动提出要去帮忙，才有了卧室中这一幕。 被校领导当场捉住自己逼奸学生家长的恶行，王养圣知道自己肯定要倒霉了， 但更让他崩溃的却是杨秀林的母亲真是那个女强人穆淑珍。 他对李雪琴下手除了想尝试孕妇的滋味外，也是因为这个响亮的名字。 美丽、富有、强悍，还一直单身，穆淑珍本来就是很多 男人想征服的对象， 只是有勇气发起进攻的始终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都只敢意淫一下。 王养圣曾幻想过得手后要把她好好调教一番，让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翘起屁股 求操，但当真正的穆淑珍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正面上我”时，他却连看她一眼 的勇气都没有。 穆淑珍毫不留情地用穿着高跟鞋的脚踩住脚下的男人，狠狠地碾压着，在他 的惨叫声中看向门边的两个男人，淡然道：“候校长说过，今年边区支教的名额 还没确定，现在把他加进去行吗？” “行行行……没问题，我回去就加！只是这个还需要教师本人的申请书……” 候育才看得满头大汗，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连声答应。他已经年过五旬，一向 受人尊敬，就算是职位比他高的人也常常给他三分面子，但今天被穆淑珍吩咐属 下一样插手学校事务，却连反对的心思都没有。 她只是打了王养圣一巴掌，踩了他一脚，并没有什么血肉横飞的惨烈画面， 但那漠视一切的眼神却充分表明她根本没拿他当人看。 仿佛脚下的男人只是一条随时可以踩死的蛆虫。 最吓人的是，她看自己时也是同样的眼神。 “申请书我写！我现在就写！候校长，您一定要派我去支教，去哪里都行！ 离南湖市越远越好！“ 在她脚下的王养圣更是清楚地意识到这点，直接打断了领导的话，像溺水的 人抓住救生圈一样，抢着抓住了这最后的机会。 “他都这么说了，候校长就派他去吧！他不是骨干教师么，就让他去北疆吧！ 那里的孩子很需要业务能力强又有经验的人。让他多呆一段时间，你看三年 怎么样？“ 听到要让自己去北疆，王养圣吓得连疼都忘记了，傻傻地瘫在地上，用乞求 的目光看着候育才，希望他能为自己求个情。 最新网址 &65346;&65370;&65298;&65296;&65298;&65297;&65294;ㄈòМ 候育才也被她的话惊呆了。北疆离南湖足有数千公里，以自然条件恶劣和治 安混乱闻名，是所有落后地区中最艰苦、最危险的地方。 那里确实很需要优秀教师去支教，但想想那如刀的朔风，漫天的黄沙和不时 爆发的自杀式恐怖袭击，候育才都打了个寒战。 让王养圣去那里，估计他宁愿去监狱里坐三年牢。 不过那是他自己作死，关他什么事？ “长期支教时间一般是一年，但王老师的教学能力很强，身体也很棒，只要 他自己愿意，多留几年当然更好。北疆的孩子实在是太需要优秀的教育资源了… …“ 见候育才果断选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王养圣顿时哀号起来。 “穆总，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位女士，我向你道歉， 你要打要罚我都认，求求你帮我说句话！我不去北疆，我不……啊……” 穆淑珍突然身体一沉，脚下发力狠狠一踩，王养圣顿时疼得发出了杀猪般的 惨叫，但仍旧没能盖住肋骨发出的哀呜。李雪琴看得脸色发白，候谢二人更是腿 都软了。 这女人真是太狠了！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么？” 穆淑珍把脚稍微挪了挪，轻轻踩到了王养圣腿间，声音温柔得仿佛母亲在哄 孩子睡觉似的。 王养圣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肋间的剧痛都忘了，围观的两个男人也觉 得胯下一凉，本能地并拢腿向后挪了两步，离她稍微远一些。 “我说……我要去北疆……呜呜呜……那里的孩子连老师都缺……实在是太 苦了……呜呜……我一定要去……去帮他们……” 极度的恐惧让王养圣失态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着违心的话。如果这时他是 穿着衣服站在主席台上发表演说，涕泪横流的模样一定可以感动很多听众。 可惜他现在像头被剥光的猪一样躺在穆淑珍脚下，三位观众也都是知道真相 的人，半点感动都没有，只有强烈地厌恶。 这种教育界的败类居然也混进了南湖一中，简直是对这所名校的污辱！ “既然他愿意用行动洗刷自己犯下的罪孽，我也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两位 校长都是南湖一中的掌舵人，希望你们能像厉老先生那样，怀着对教育的敬畏之 心，把这所名校的荣誉延续下去。” 她像教训刚入职的下属一样，毫不客气地教训着面前两个年纪至少大她十几 岁的男人，臊得他们面红耳赤，却根本不敢反驳。 厉老先生是南湖一中的首任校长，为人刚正不阿，对学生呕心沥血，把毕生 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桃李满 天下，是公认的教育家。用他和他们比，是打脸也 是勉励，除了点头两人还能说什么？ “两位校长工作繁忙，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听她出言逐客，二人如蒙大赫，赶紧告辞离开。刚出了卧室，还没走到大门， 就听到穆淑珍道：“你说要打要罚都认……钱我们不稀罕，揍你一顿让你长点记 性，你不反对吧？” 王养圣听她说不要钱，被逼得发配北疆的悲苦都减轻了不少，连声道：“不 反对，不反对。只要这位女士能原谅我，随便她揍就是了。”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候谢二人不禁同时暗叹一声，加快脚步像远离什么猛兽 似的逃出了李雪琴家。 第39章 王养圣本以为李雪琴有孕在身，就算再恨他，考虑到太用力可能会动胎气， 不可能打多重，才答应得这么爽快，没想到她竟从衣柜里翻出条男式皮带来。 他吓了一跳，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又被穆淑珍踩在地上，想逃也逃不了，只 好咬紧牙关祈祷她不要打得太狠。 可是李雪琴却根本没有打他，反而把皮带递给了穆淑珍。 “穆总，别脏了手。” 穆淑珍接过皮带，忽然想起了那天赵雪曼的话。当时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找个男人试试”的建议，但其实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可是和赵雪曼亲热她都羞不可耐，让她去找男人试，她宁愿治不好算了。 那天赵雪曼猜测可能没感觉是因为抽得不够狠，但她怎么舍得对闺蜜下狠手？ 抽林光毅的时候倒是有点感觉，不过也把他抽了个半死，现前这个人渣死不 足惜，正好拿来做实验。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挥了两下皮带测试手感，同时舔了下嘴唇，露出雪白 的牙齿。 她这个高冷中透出诱惑的表情看得李雪琴心中一动，王养圣却像看到猛兽露 出獠牙一样，惨叫道：“我是说随便她打，不是……啊！” 皮带带着吓人的劲风重重地落到王养圣身上，打断了他的废话。火烧般的剧 痛让他惨叫起来，却没能换来任何怜悯。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穆淑珍抽得很有节奏感，每一次都是在他的痛感开始减 弱时抽下，让他时刻处于剧痛中，疼得王养圣叫得比过年被杀的猪还惨。 李雪琴站在一边，看着他的惨状，没有半分同情，反而觉得说不出地痛快。 很快王养圣身上就布满了鞭痕。虽然他身体不算差，但这么狠的抽打还是扛 不住。惨叫很快变成无力地呻吟，但穆淑珍却根本不为所动，仍旧一下又一下地 狠抽着。 她的俏脸因为用力变得微红，呼吸也稍微有些乱，但心中还是什么触动都没 有。 脚下的男人不光是个人渣，还是个没用的废物！ 心中涌起的失望和不甘，让她的愤怒再次升级，出手也越来越重。王养圣的 呻吟越来越弱，终于痛得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她轻轻喘息着，在他腿上踢了一脚，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才停了手。 “出气了吗？不够就弄点水来浇醒他，我继续抽。” 李雪琴痴痴地看着她，大梦初醒般摇了摇头，把目光移向一边，低声道： “足够了。再打下去可能会出事，为了这种人渣惹上麻烦，不值。” “那就先这样吧！” 穆淑珍在床边坐下休息，忽然感觉李雪琴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不禁向她看 了过去。两人视线相接，李雪琴马上触电般移开视线，低声道：“我去给你倒杯 水。” 她逃跑似的溜出了卧室，穆淑珍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 眼神。 那天晚上在床上时，赵雪曼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 这个亲信手下不会是被接连不断的打击弄出什么精神问题了吧？ 她当然不会知道，李雪琴其实只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杨秀林的样子。 脸上的微红，喘息的声音，还有那迷离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基因的力 量真是太强大了。 不过要是穆淑珍知道她昨晚对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很可能会大发雷霆吧？ 李雪琴站在客厅的饮水机前，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捂着嘴偷偷 笑了起来。 喝了半杯水后，穆淑珍毫不客气地把剩下的半杯水倒在了王养圣头上。被冷 水一激，他顿时醒了过来，看到穆淑珍还站在旁边，竟吓得哭了起来。 最新网址 &65346;&65370;&65298;&65296;&65298;&65297;&65294;ㄈòМ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呜呜呜……我已经没了半条命……再打会死的…… 呜呜……“ 穆淑珍厌恶地瞟 了他一眼，对李雪琴道：“差不多放学了，你先去接他回来， 这里我来处理。” 李雪琴离开后，穆淑珍抓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寒声道：“穿上衣服出来， 我有话问你。” 王养圣的恶行虽然让她很生气，但也给她提了个醒，她对儿子实在是关注得 太少了。她决定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儿子在学校里的情况。 听她说有话要问，王养圣知道这顿打总算是结束了。他强忍着疼痛穿好衣服， 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像她的手下一样站到茶几对面，开始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 问题。 穆淑珍越问脸色越难看，王养圣心惊胆战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唯恐又被暴打 一顿。幸好她并没有迁怒于他，问完就让他走了。 王养圣刚离开一会儿，李雪琴就带着杨秀林进了门。看见儿子关切地扶着李 雪琴，想到刚问到的情况，穆淑珍心里不禁有些不快。 她只是害怕面对儿子，才把他交给了手下。以她对李雪琴了解，相信她一定 会好好照顾他。没想到她照顾得实在是太好了，看杨秀林对她的态度，简直拿当 她妈妈一样！ 见她板着脸坐在沙发上，杨秀林的笑容马上消失得一干二净，怯生生地站在 李雪琴身后，连声“妈妈”都没叫，仿佛看到了陌生人似的。 “秀林，是不是妈妈今天太漂亮不敢认了，怎么不叫人呢？” 在李雪琴的催促下，杨秀林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不情不愿地低声叫道： “妈。” 穆淑珍点了点头，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气得想把这混小子抓过来揍一顿。 李雪琴见气氛不对，赶紧笑道：“难得穆总今天过来，秀林你陪妈妈说说话， 我去做饭。” “做你自己的就行。你怀着孩子还照顾了他这么久，我也很过意不去。最近 公司的事情不多，你好好休息，秀林我带回去了。” 听到妈妈要带自己走，杨秀林的第一反应不是开心，而是可怜兮兮地看向李 雪琴，眼中全是不舍，显然是想让她开口留下自己。 李雪琴也有点意外，但儿子是别人的，要带回去也合情合理，而且她也看出 来顶头上司的心情很不好，哪还敢帮他说话？ 她向杨秀林使了个眼色，轻笑道：“穆总太客气了，秀林很乖的，说是我照 顾他，其实是他照顾我才对。不过你们母子俩久别重逢，还是让他多陪陪你比较 好。我去帮他收拾东西。” “琴姐，我自己会收拾……” 杨秀林抢前两步冲进书房，声音都有点哽咽了。李雪琴听得心疼，顾不上可 能会引起穆淑珍不满，也跟了进去。 穆淑珍见两人不光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竟把自己 晾在这不管了，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明明她才是杨秀林的亲生母亲，现在却像个陌生人一样，被二人排除在外。 更让她郁闷的是，这种情况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第40章 离开李雪琴家后，杨秀林一直保持着沉默，眼睛还红红地，手中一直紧紧搂 着她送给他的玩偶小熊，根本不像是跟妈妈回家，反倒像是被迫离开疼爱自己的 母亲。 穆淑珍从后视镜中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太在意这些，毕竟两人虽然有血缘关系，但在一起的时间 却少得可怜，说是陌生人有点夸张，不过也强不了多少。 相比之下，李雪琴和他却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两人关系亲密一些也很正常。 道理她都明白，但看到儿子跟外人那么亲近，对自己却这么冷淡，她还是觉 得胸口有点闷。 带着他在肯德基解决了晚饭后，他总算从分离的伤感中走了出来。穆淑珍稍 微舒服了点，和他一起回到了家中。 关上门后她习惯性拉开墙上隐藏的衣帽间，换上拖鞋开始脱衣服。初秋的傍 晚仍有些闷热，她迫不及待地脱下外套，拉开衬衫，正准备解开乳罩时，才反应 过来今天家里还有一个人。 她慢慢地转头看去，只见杨秀林已经把头转开了，但涨得通红的脸却说明他 确实看到了她旁若无人的举动。 穆淑珍有点尴尬，但还是解下乳罩扔进了脏衣筐中，扣好衬衫的扣子，像什 么也没发生一样关上柜门，在客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装出专 心工作的样子。 杨秀林也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背着书包进了书房，开始写今天的作业。 直到在书桌前坐下，拿出作业开始写，杨秀林的心仍在呯呯乱跳。他根本没 想到妈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能猜到是应该长期独居养成的习惯，但那一瞬 间的春光仍让他 惊艳不已。 她的乳房只比李雪琴的稍大一点，但腰却细了很多，在白色乳罩的托举下形 成强烈的视觉差，腰细得仿佛会折断，胸也像平原上的高峰般巍峨。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盯着妈妈看，所以把头扭开了，但心里却有点高兴，不只 是因为看到了美景，更是因为她随后的反应。 她什么也没说，仿佛这只是母子间的日常，平淡得连提的价值都没有。 妈妈当然用不着提防儿子，儿子也不可能会伤害妈妈。 他喜欢这种随和中蕴含的亲近。 他和李雪琴在短时间内就变得难分难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两人互相信任又 相互关心，让他体验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母爱。 平复了心情后，杨秀林专心地写起了作业。今天的作业量不少，等他做完所 有功课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 “珍姨，我送胖蛋回来了。” 他刚收拾好书包，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他赶紧跑出去看，客厅里的人 果然是宋妮。 见他从书房出来，宋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朝他招招手笑道：“杨秀林， 你搬回来了呀？” “是的，妈妈接我回来了，总打扰琴姐也不好。你作业写完了么？” “早就做完了。你还没做完？” “刚做完。物理和数学有几题比较难，我想了好久。” “以后不会的过来问我，我教你。” 宋妮豪爽地拍着胸脯，杨秀林点点头，开心地笑了起来。穆淑珍抚摸着胖蛋 的长毛，见儿子和宋妮聊得这么开心，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原来他不光和李雪琴亲近，和宋妮也很友好。对了，李雪琴说过，宋妮可能 是他的女朋友！ 新学期才开始多久？他居然就开始谈恋爱了！ 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宋妮隐隐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聊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杨秀林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才想起来这里似乎没有睡的地方。 上次在这里过夜时，他睡的是胖蛋的篮子，但那是它不在家，现在它回来了， 他当然只能另找地方睡。 他站在穆淑珍身旁，怯生生地看着她，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家里连沙发都没有，想必床也只有一张，妈妈会不会叫他到床上去一起睡呢？ 穆淑珍这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把孩子带回来了，却没给他准备住处。她 抚摸着胖蛋的脑袋想了一会儿，第一次觉得极简风格有点不方便。 “你去它的篮子里睡，地方够大，也不会冷到。胖蛋，你的床先让给他好不 好？” 胖蛋低吼了一声，讨好地蹭蹭她的小腿，似乎在说“全听你的”。穆淑珍满 意地拍拍它的头，笑道：“乖狗狗，跟妈妈上楼去吧！” 看着一人一狗挨挨擦擦地上了二楼，杨秀林心中一片冰冷。 他本以为妈妈接他回来，是愿意接受他了，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在家中仍旧连狗都不如。 妈妈会亲热地抚摸它，会和它聊天，会对它笑，甚至会带它一起睡，拿它当 儿子一样，而他却只能像狗一样孤单地蜷缩在竹篮里。 他慢慢走进上次睡觉的房间，墙上仍旧挂着那幅恐怖的画，屋子里依然空荡 荡地只有一个大竹篮。他躺进竹篮里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闭上眼睛尽量不 去想画中的恐怖景象，开始在心中数山羊。 这个方法他用过很多次，顶多数到一千就能睡着，但今天他一直数到八千才 感觉意识有点模糊。 他停止数数，正在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响亮的狗叫。 这个声音他听过，知道是胖蛋的叫声，可这么晚了它叫什么呢？ 他不想理会，但它却叫个不停，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他半点睡意都没有 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起来去察看发生了什么。 声音是从二楼的卧室里传来的。他慢慢走到门前，侧耳倾听，里面除了狗叫 声外，还有女人的轻笑声和喘息声，听起来柔柔腻腻地，有种荡人心魄的魅力。 他听出那是妈妈的声音，突然一下紧张了起来。 犹豫了一阵后，他还是握住门把，试着轻轻转了一下。门没有锁，他小心地 把门推开一条缝，向里面偷看。只见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床，一个身上只穿着白色 乳罩，下身赤裸的女人，正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床上。 因为角度的关系，他看不到她的脸，但正从后面趴在她背上的大狗，却明显 是胖蛋。它胯下的生殖器已经充血勃起，像根刷过红色油漆的短棍似的又粗又长， 正插在女人的阴道中，不断抽动着。 女人成熟美丽的身体似乎让它很舒服，边耸动边发出响亮的叫声。她似乎也 被狗弄得很舒服，低低地喘息着，不时轻笑两声。 看着眼前这淫糜的画面，杨秀林又羞又怒，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